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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

斩邪-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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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被那样的话,那真是冤枉,死不瞑目。

    所以夜长梦多,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随着他这一剑势如千钧地劈下,高空之上,一道银蛇拉延而成,划过天际,前所未有的耀眼刺目,威势浩荡,裹挟着一股锋锐无匹的力量,令人不禁战栗而惊。

    许珺花容失色,皆因她正看见这一道银蛇呼啸而下,正是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劈来。

    “这个,究竟是什么术法?”

    她来不及思量,双手抱起陈三郎,没命狂奔。

    下雨的长安城,人们大都回到了屋子中避雨,街道上冷清无人。当下,只得一个娇柔负伤的少女,背负着她的男人在奔跑着。

    唰!

    电蛇飞腾,掠过云层低垂的空间。其真正形体自是没有真得打落,但却有一道虚影,脱胎其中,间不容发之际,就准确笼罩住了狂奔的许珺。

    猛地间,许珺觉得全身一寒,似乎被某个绝世凶物盯上了,皮肤情不自禁冒出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寒气直冒,手脚冰凉。

    嗤!

    却是之前重新插回陈三郎发髻的斩邪剑,熠熠一闪,直冲虚空,直接把虚影斩开。

    只可惜,被斩成两半的虚影只是略微凝滞,一半掉落在地,化为乌有;另一半却迅速钻进了陈三郎的脑海之中。

    轰!

    石破天惊般的炸响,震得整个脑海世界都在崩塌,首先功名气数所化的乌纱帽被震得破烂,不知跌飞到哪里去了。

    失去它的庇护,古书书页立刻被炸开,零碎的纸片仿佛飞舞的蝴蝶,散落得到处都是,并且很快就消失掉了,毫无痕迹。

    当然,它本就是无形之物,只要陈三郎未死,修为尚在,自能再度凝聚显化出来。

    然而眼下,陈三郎还能活吗?

    那虚影震破所有的抗争,倏尔化成一只淡黑色的巨手。五指张开,森然成爪,要一把抓走所有的命气时运。

    这是无从抵御的一抓,只见本质,再无遮拦。

    这时候,陈三郎隐藏得最深的气数完完全全袒露在黑爪之下,仿佛一头待宰的肥猪,肉质鲜美可口,却再无反抗的能力。

    随着一爪抓下,正阳道长只感到浑身血液奔腾,饶是他养气数十年,此刻也忍不住兴奋激动:

    “成了!”

    “咦,那是?”

    通过黑爪的角度,他眼前猛地掠现出一副气象——不是缭绕散乱、参差不齐的气数,而是气象。

    气数成型,数目足够,浑然一体,便是气象。能凝聚出气象的人,非富即贵,堂堂皇皇,这才具备。等闲的人,断无可能。

    正阳道长阅人多矣,通过《望气术》观望到的气象人次屈指可数,比如少主元哥舒,年纪轻轻便成了气象,乃是亭亭如伞盖,撑于头顶之上,非常气派。不过这气象形成,还得通过吸收了两份资粮后才达成的。

    可陈三郎算是什么?

    但见这幅气象,所凝合成的形状,赫然为一柄剑。

    剑锋乍现,黑爪扣落上去,却像是冰雪扔到滚锅里头,滋滋作响,消融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怎么可能?”

    正阳道长惊骇欲绝,大叫一声:陈三郎的气数可是一点都没有被削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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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如之奈何,少主失意

    “怎么可能?”

    正阳道长骇然大叫——陈三郎的气数不仅没有减少分毫,反而凝聚成团,具备了气象之形。

    一柄剑形!

    这让道士感到匪夷所思,接受不能。

    在施展秘法之前,他可是做了许多功课,通过调动元家的力量,制定下“拔毛剥皮”的策略措施。

    如果说让许珺侥幸地逃出生天尚能理解的话,可泾县那边,虎威卫分队对陈家下手,断无失手的道理。然而如今陈三郎所呈现出的命气时运,节节攀升,不受半点影响……

    “难道是虎威卫那边出了意外,导致执行不力?”

    想到这个可能性,正阳道长只觉得怒火攻心,差点要喷出一口老血。

    虎威卫,可是元家麾下最为精锐的兵甲力量,其中被派遣出去执行任务的分队更是元哥舒手下的心腹死士。既然如此,怎会没有完成任务?

    道士百思不得其解。

    拔毛失败、剥皮失败……其实这两个步骤对于全局还不是决定性的,最关键的在于:

    陈三郎何德何能,竟可以养成气象?

    俗话有说:“气象万千”,意思是指“气象”形状多变,并不一概而论。根据《望气术》上的划分,剑形气象归为平等,不算突出。论起来,比元哥舒的罗伞颇有不如。

    气象当中,最为尊贵的,当属鼎形。九鼎立天下,乃是社稷神器。至少要一方诸侯,才或能显化出鼎形的气象来。

    但不管怎么说,气象就是气象,已成根基,截然不同散乱无章的气数。当达到这般地步,想要动摇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虚影化作的黑手落在剑形气象之上,却仿佛飞蛾扑火,立刻被消融得毫无脾气,直至化为乌有。

    倘若整股虚影入侵,也许不至于如此不济,还能有些变数。无奈先前虚影就被斩邪剑斩为两半,剩下一半,威能削减,注定是覆灭的下场。

    黑手灭,雷声歇,脑海世界渐渐恢复平静。不过刚才被狂暴的雷鸣震晃崩塌,仿若是一座废墟,需要一段时日休养生息,才能完全修复过来。

    轰隆!

    天空上依然有震耳的轰鸣,但雷声所指,另有其人。

    这雷声犹若重锤,猛地敲击在心坎上,正阳道长“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溅落在石案上,触目惊心。

    其面色惨淡,手中桃木剑掉下地,啪的,四分五裂,化为一节节的碎片,再找不着一丝剑的模样;至于缠绕在剑身上的符箓,更是寸寸成灰,微微一动,荡然无存。

    符剑碎灭,道士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态顿时委靡了下来,本来返老还童般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变,垂垂老矣;黑色的头发顷刻间便全白了,白得灰暗……

    他眼眸黯无神采,完全没有焦距,茫茫然地望着,心头空空的,失去了重量,忽而叹息一声:“吾圈养的是猪崽,却养成了一头猛虎,如之奈何?”

    头一歪,就此气绝。

    天空云层翻弄,雷电交加,这一场春雨越发下得大了。

    ……

    三月,扬州亦有雨,只是淅淅沥沥,细雨连绵的样子。

    扬州刺史府,属于元哥舒的庭院中,傍晚时分,开始掌灯。数位奴婢穿梭忙碌,手中端着一盘盘佳肴送进饭厅去。

    这些佳肴式样繁多,风味各有不同,其中甚至还有几味北方的特色菜。

    近日来,少将军胃口很不好,心情抑郁,食欲不振,吃得很少。此事被元哥舒的母亲知道了,特地命令厨房精心烹饪,弄出各种风味的菜肴来,每一顿,都有二十多个菜,任由元哥舒挑选。

    然而这个法子,似乎并不奏效。

    元哥舒烦闷依旧,脾气还变得暴躁起来,稍不如意,便砸烂碗碟,甚至非常粗暴地蹂、躏起服侍的奴婢。

    其实对于那些奴婢而言,得到少将军宠幸是喜事,要是能怀上孩子的话,说不定便能母凭子贵,脱离奴籍,当上妾室。所以平常时候,这些心怀意图的女子总是眼勾勾地盼望着。

    但当这一天真得来临,她们却觉得十分痛苦,因为元哥舒的发泄,简直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他心里,莫名憋着一团火。

    自从洞庭湖回来,发散人手,到处搜寻关于红鲤鱼的行踪。反馈倒不少,每一天都有发现红鲤鱼的消息,还有不少人把红鲤鱼捕捞回来,养在庭园小湖之中,足足上千条。

    不过这些红鲤鱼,都是凡品,与小龙女毫无瓜葛。

    偌长时间,依然寻不着小龙女的行踪,也就意味着自己与那份莫大机缘渐行渐远,这叫元哥舒如何能平心静气?

    另一方面,道父正阳道长奔赴入京,要近距离地亮刀宰猪。前些时日,他曾发回一封加急密信,元哥舒自是依照密信所说,派遣出心腹兵甲到泾县去执行任务。

    任务实施的时间,就是今天。

    而今天,也是会试放榜的大日子。

    元哥舒的心却有些乱。

    他面对着摆满饭桌的佳肴,闻着扑鼻而来的饭菜香味,就是提不起半点食欲。过了一会,终于勉强执拿筷子,伸出去夹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咀嚼得仔细,可食之无味,仿佛在吃着一块木头。

    轰隆!

    屋外的天空,本来只是下雨,此刻突兀炸响一个雷,非常突然。

    元哥舒心头一震,猛地失手,手中碗筷掉落在地,“砰”的一下砸烂了,散落满地的白米饭。

    “公子请息怒!”

    旁边伺候着的奴婢以为元哥舒又要发无名火了,心慌意乱,赶紧跪倒在地,磕头哀求。

    元哥舒浑然不觉,在雷声炸响的瞬间,他耳朵里只有雷声袅袅,再容不下其他动静。

    片刻之后,他终于醒过神来,一个箭步冲出去,沿着路径往外面狂奔,双手挥舞,口中大喊:“回来,快回来!”

    看起来,像是要追逐某些离他而去的东西。可在他前面,什么都没有。

    这一幕,被府中许多人看见了,不禁呆若木鸡,他们可从没有看到少将军如此失态过。

    “啪!”

    前面猛地转出一队人,领首者正是刺史大人元文昌,一巴掌就扇到儿子脸上:“混账,你在做什么?”

    其如岩石般坚定的脸容掠起怒气。

    元哥舒被打,如梦初醒,看见父亲,竟忍不住嚎啕大哭。

    元文昌瞥他一眼,一拂衣袖:“哥舒,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罢,率领一众贴身侍卫,掉头离去,再不回头看儿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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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作壁上观,护法国师

    风雨下着,许珺全身都湿透,见陈三郎依然紧闭双目,面色颇不好看,真是心焦无比。突然间,她听到一阵鼻鼾声,赫然来自陈三郎,不由得呆住。

    俯身下去仔细倾听,可不是陈三郎在打呼噜吗?

    许珺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一放——这家伙能安然睡着,起码证明已经度过了最为艰难的那道坎。抬头望天,见风雨虽然越来越大,但那惊心动魄的雷电却慢慢停歇住。

    吐一口气,背起陈三郎,不用多久就找到一家客栈。迈步进去,抛出一锭银子:“掌柜,一间上房;还有,马上熬一碗姜汤,要浓。”

    掌柜瞄了一眼:“姑娘,你们衣服都湿透了,滴着水……”

    啪!

    又是一锭银子砸下来。

    掌柜顿时眉开眼笑,麻利地应道:“晓得。”

    立刻吩咐小二带她上楼安置。

    等小二出去后,许珺看了落汤鸡般的陈三郎一眼,一皱眉,略一犹豫,就开始动手,将他剥得只剩下条短裤,然后扔到被窝中,捂得严实。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踏实,干脆拿出贴身的那块暖玉,挂在陈三郎脖子上。

    这暖玉,上面红晕荡漾,如同水波,却能散发出温煦的暖意,极为舒服。

    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宝物,拿出去,哪怕不少权贵都会为之动心。

    此玉许珺从小就佩戴于身上,许念娘说,它是许珺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之物,对她而言,纪念的意义还要大于宝物本身的价值。

    做妥这些,许珺就地盘膝,运转功夫。约莫半刻钟后,浑身有灼热的气息缭绕不散,直接将湿透的衣服蒸得干爽。

    敲门声响,店小二送姜汤上来了。

    拿了姜汤,许珺坐在床边,用小勺喂陈三郎喝。由于陈三郎酣睡正沉,得先捏开嘴才能喂进去。

    捏着他的脸颊,莫名想起刚才剥衣时候所看见的身体:没想到这男人斯斯文文,还挺有肌肉的……

    想到这,脸上不禁有些烧,娇羞无限,倾国倾城。只可惜无人瞧见,白白辜负如斯动人情态。

    不,有人……

    许珺又勺了一匙汤喂过去,猛地看见一对明亮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目灼灼似贼,她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应该是从你喂第一口姜汤的时候。”

    说着,挣扎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光溜溜的膀子,就夸张地失声惊呼:“我怎么没穿衣服,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可得对我负责哦。”

    许珺一听,柳眉倒竖:“好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陈三郎!”

    几乎忍不住就要施展出许氏飞脚,要将他踢下床去,不过转念一想,却噗嗤一笑。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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