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浪风歌-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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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茶,看着根据自己的经历改编的故事,少渊也觉得甚是有趣,这个表演者对于少渊当时的心里揣测也是比较准确的。少渊听得甚是欣慰,便招呼了老板问道“老板,这小哥都还改过什么戏啊?”
老板笑道“嘿,多着呢,听他说还在等着陆爷你西征的事迹还没来全,只是讲了一点点,其他的,甚至陆爷在西北和马家斗,和王爷斗的事迹,他都一并写得出来,绘声绘色,若不是他一再坚持自己是瞎编,而且我们也觉得他一个小年轻见识不多,多是道听途说,不然我们都以为他是身临其境,跟在陆大人你边上冲锋陷阵呢”
少渊哑然一笑“这事也能传出来,我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得连混道上的人都知道了吗?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啊”
老板点了点头“就是可惜了高四少爷,现如今还在生病,陆爷,你知道现在高四少爷怎样了吗?”
少渊无奈地耸了耸肩“阿宠的病情现在还不算稳定,放心吧,阿宠身体好得很,很快就没事了,只不过是在西域受了些苦寒而已,对了老板,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既然他还想改故事,我也不妨帮他一下,我和他说说那时候的事吧”
老板那是登时脸色一个高兴,这是什么?这可是英雄陆少渊口述的第一手故事,比其他人那些胡吹瞎掰的要靠谱得多了去了,这对于他这小店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于是赶忙答应道“好啊,好啊,这小的马上就去安排,这里人多口杂,还请陆爷移步后堂,那里比较清净,小的也好准备笔墨,请”
少渊拱手一礼“如此便多谢老板的款待了”
少渊随着小二往后堂走去,而老板则是站在舞台之上说道“诸位大爷,今天的故事先讲到这里,为了答谢大家,接下来的时间,本店所有茶品八折优惠,还请客官们多多品尝”
那个年轻人则是小声问道“老板,发生何事?可是我讲得不好?”
老板摆了摆手“才不是呢,你讲得可好了,陆爷陆少渊说要亲自给你讲西域的事,还不快去准备一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五十章 你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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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节惠良拜见陆侯爷”后堂之中,一个年轻人换上一身青衣来到房内拜见少渊,比起在舞台之上的俏颜装扮,眼下这一身清秀的文士造型,却是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特别到就像是“你不会是女扮男装吧?”少渊不经意间,吐出了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对方却好像听得清清楚楚,转而用一种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少渊。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少渊的这个回复也实在是够没礼貌的,所以少渊马上控制住自己看得出神的眼睛,转而说道“咳,失礼了,我就是陆少渊,看了你改编的故事,我觉得你改得挺不错的,听说还在等待西域的故事,若是可以,便由我这个亲历者给你说说吧”
本来作为一个靠说书为生的人,得到这种爆炸的第一手消息,简直就是最大的帮助,不过眼前的节惠良,眼神闪烁,似乎在走神。
一旁的老板看着就急了,这时候这个年轻人在干什么,还不赶快答应,于是咳了一声,提示了节惠良赶快答应。
但节惠良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少渊也看出了他眼神中似乎有什么问题,于是问道“节兄弟?节兄弟?”,可是节惠良还是一愣的,丝毫没有要反应的感觉,似乎叫的并不是他。老板这下子彻底急了,他可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而得罪少渊,于是伸手打算拍一下节惠良,没想到老板这一手刚一下去,节惠良马上反应过来,似乎要发力摔倒老板一般,少渊一下子按住节惠良“节兄弟,你怎么了?老板适才在叫你呢”,这样老板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扯了一下一般,不过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节惠良赶忙说道“小的从未亲眼见过如此大人物,而且可以得到侯爷亲授故事,故而受宠若惊,请侯爷勿怪,请老板勿怪,小人见识少,少见多怪,少见多怪”
老板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小子傻掉了,还不赶紧谢谢侯爷”
节惠良赶忙拱手谢礼“谢谢侯爷,谢谢侯爷”
于是少渊便从西出玉门关开始,从裴珊到疏勒,疏勒的断水和血战,还有如何回到玉门关等等种种,一口气讲了出来。
一旁旁听老板则是听得口瞪目呆,这故事若不是这个活着的人回来说,一般人说出来,基本都把他当疯子一样的看待。这种经历,简直就是天神下凡,最后少渊苦笑着说“所以说,我这条命,纯粹是老天看不上,不收我,能活着,是老天爷放过我”
老板听完之后,拱手一礼,没有嬉皮笑脸,而是正正式式“将军百战之苦,我等自当敬重,请受老夫一拜”
少渊赶忙扶起老板,老板年纪比他大这么多,本来听着叫爷,已经有够憋屈了,现在还来这么一手,岂非折煞他?“老板,使不得,使不得”
一边的节惠良则是说道“大人的故事,比我们改编的,要精彩多了,如此神迹根本不需要再如何修饰,光是描述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小的这就下去记住这个故事,请大人放心,小的这就要下去默念一下故事”说完,便拱手一礼,高宠也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带节惠良离开了房间之后,少渊便问道“老板,那个节兄弟是什么时候来的?可知道他详情?”
节惠良摇了摇头“这个只知道他好像从江北而来,挺熟我们江南的生意,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小节啊讲故事的能力一流,那些大客栈可是花了大价钱来找过他,别说他,张少侠所管的琼瑶楼也来挖过他,可是他这小伙子却总是一根筋,就选了我们这小茶馆,说是他家里过身的老人家喜欢喝茶,他也就随了。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没了双亲,出来走江湖也是不容易,怎么,可是陆爷对他有什么不满意?”
少渊摇了摇头“没有不满意,那他是何时来的?”
老板想了想“来了接近一年了吧,每天安分守己,偶尔请两天假去拜祭一下双亲或者四周看看,没什么不妥的”
少渊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他和我一个在西北分别的朋友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细看一下就不太像了,而且我那个朋友比较特别,双眼有神,也不姓节,所以应该是我搞错了”
“陆爷贵人事忙,记不得朱也是没办法的”老板恭敬地说道。
少渊摆了摆手“老板,那么我也不多做打扰了,先行回去了,我的婚宴,记得准时来啊”
老板拱手说道“一定一定”
而靠着门边的一角,节惠良正贴着墙听着少渊在他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什么,心中暗叫好险,若非后面自己故意表现得很奇怪,只怕是瞒不过少渊的眼睛,自己明明已经换了一块面具,为何还会被少渊察觉?难道真的是从战场中回来之后,六感都变得敏锐了吗?
只不过眼下少渊尚且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疑问,而且掌柜也回复得不错,应该还能瞒上一阵子。节惠良舒了一口气,开始默念着适才的故事,口中喃喃自语“原来我看不见的时候,你都经历了这些,真想可以一起经历这些,可是现在的你,早已不是当时的你了,江湖中人,将来你还看重吗?江湖之事,将来你还会再管吗?”
而此刻高府的高宠别苑之内,真心居士正在和高正,慕容宝仪商议着对于高宠最后的治疗解决方法。
“前辈,真的只能用这个方法吗?万一宠儿醒不来,如此怎办?”慕容宝仪握着高正的手,显然这个疗法风险极高。
真心居士叹了一口气“唉,都怪老夫所教导的方法失了偏颇,不曾想到宠儿为了守那疏勒决绝如此”说到此处真心居士也是心痛不已,不曾想到自己倾心所教的徒弟,竟然会中了自己的心魔。
高正只是摇了摇头“此事如何能怪前辈,最大的责任当在我们这些父母,宠儿自幼长在南方,北疆浴血屠戮虽然说得多,终究是不曾见过,是我们没有体恤宠儿,才让他今日被心魔所困”
高宠的心魔,其实就是一直灌输的方法,行军打仗为主将者,哪怕知道牺牲是必然的,可是当面对太熟悉的战友于眼前离世,必然身心受创,而且高宠最后守疏勒,战略意义的已经远大于战术意义,但高宠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哪怕是天才对大局观有出人意料的理解,但却往往忽略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这一战在他身上,从他看来是他的大败。本来大败就算了,还要极限挑战了自己的忍耐极限。作为吃人事件的发起人,高宠所承担的压力远飞常人可以理解。
“为今之计,只有破而后立,让宠儿长眠一段时间,自己努力摆脱心魔之梦,不然我们这些汤药,终究不是一些苦水罢了”高正最后说道,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慕容宝仪见自己相公都如此决定知道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但他忽然想到“侯爷,那么,这件事,要告诉冰洛吗?”
高正想了想“说吧,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儿如今此状,他都不离不弃,若是高正还不将其视为儿媳,岂非是忘恩负义之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三友居夜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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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功修炼没有窍门,除了每天坚持,日积月累之外不存在其他捷径。所以少渊每天饭后,都会练功大作。而霸秦神功这种内力外溢的霸道型内功,在锻炼的时候,是主动探知外界的变化,而不是像其他内敛型内功那样反过来让外界的气继而才对自己有反应。
“门外何人?”少渊睁开双眼,对着静止的门外说道,实际上少渊也是非常紧张,居然有人到了门外自己才反应到,那就是说明此人武功一点都不差,且不知道是没有隐瞒还是其他原因。
“少渊,是我,冰洛,适才东林帮的人遇见我,托我将书信交与你”门外传出的是清脆的女生,便是冰洛。
少渊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说道“冰洛你真的吓死我了,你可是刻意隐藏了气息,到了门外才放松?”
冰洛哑然一笑,似乎自己的小把戏的确被少渊看穿了,于是交出书信“那么我便不再打扰了,还有少渊,那人嘱托我千万说是庞家将此信交与你”
少渊皱起了眉头“这么奇怪?那么好吧,我自会判断,谢过冰洛”
冰洛躬身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依托着烛光,少渊打开了书信,书信上乃是有多张纸,多种笔迹写成的内容,内容不多,大概就是今晚子时,三友居一聚。少渊合起书信,‘在我家约我见面?庞帮主想做什么啊?酒宴上喝了这个多,真的没问题吗?’少渊也没有继续深想那么多,看了看火盆,顺手就把书信丢到了火盆之中‘既然你不想被人知道,那么就这样吧,谁也不知道这么一件事’,随后便是整装待发的时间了。
斗转星移,月亮爬到高高的天空之中,乘着月色,少渊便从高家的侧旁小院子溜了出去,往自己真正的家而去。
远远看去三友居,三友居附近已经尽数乌灯黑火,婚礼要求,周围的民房都已经大致上搬走了去了其他地方居住,所以少渊也不必怕自己被看见,实际上他自己没什么好怕。
推门而入,三友居还是一切如常,毕竟自己早上才来过,似乎感应到自己的到来,二楼的阳台边上的窗户闪烁出两下烛光,似乎是在提醒人在二楼。少渊眯起了双眼,感受着这里的一切,安静得太异常了,庞帮主出行居然一个随从都不带?谁会相信?少渊于是想到了,莫非是打算在三友居伏击我?约我在三友居,也不怕我不来。
少渊马上提起了十二分戒心,长风刃握在手上,轻轻地推开房门,里面的一桌一椅,都是少渊所熟知的。没有任何问题,屋子之内,没有任何人。少渊于是抬腿前往二楼的卧室,二楼有气息,却没有杀气,看来似乎的确不是什么陷阱。
走近房门,房内忽而传出一把女声“少渊,这里可是你家,莫不是你以为会有人在你的家里埋伏你自己吧?”
少渊推门而入“宛笙?为何是你?不是庞帮主?”
庞宛笙笑道“若不是我用我爹的名义,我要如何约你来此?临淄张家的少夫人约你来吗?”
少渊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一个下人,少渊不由得奇怪道“宛笙,是不是庞帮主约我无所谓,为何你来此,却不带一个下人?”
宛笙平静地看着少渊,忽而吹灭了灯火,少渊警惕地按着刀“宛笙,你这是何故?”漆黑之中,少渊借着微弱的月色,只是隐隐看见宛笙坐在了床上看着他说道“若是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