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天下-第4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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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两人百般寻找,却始终未曾找到两人踪迹,对此两人目光皆是落在那已然开启的庭院之内,想要一探其中究竟。孰料就等两人一步踏入那浮光掠影之中,顿感眼前场景一变,却是瞬间来到一处宏大棋盘之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月顿时一惊,旋即抬头便见棋盘另一边,正是张柔、忽必烈两人。
如今时候,这两人亦是和他们一样,满脸困惑看着周围,显然也是很搞不清楚状况。
然而对于孟珙来说,却是更觉诧异,只因为出现在眼前的人,应当是早已死去之人。
“赵秉文?为何你还未死去?”满怀诧异,孟珙且看眼前这位白发老者,心中警惕更甚,低声诉道:“而你今日来此,又是为了什么?”
赵秉文幽幽一笑,一扬手上所握玉钥,诉道:“若非为了将尔等集中于此,我又何必将那玉钥广播于众?如今时候,你等唯有下完眼前棋盘,方能得到这枚玉钥。”
直到这时,萧月方才发现自己随身所携玉钥竟然在一瞬间消失,被眼前这人给取走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
而他安排的这一切,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章入棋局生死决胜,四方齐乱招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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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秉文!你不是死了吗?”
不远处,张柔亦是一脸诧异,满目之中皆是不敢相信。
许久之前,他尚且年轻还未成就地仙时候,赵秉文便已经名传于世,乃是金朝之中有数的强者,更因为教授弟子无数,所以被称之为“半边江山,杨赵为尊!”。
其中的赵,指的便是赵秉文。
“对世人来说,我的确是死了,如今残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为了堪破天下棋局的残躯罢了。”那赵秉文却是正襟危坐,手抚腮下三尺白须,朗声诉道:“而现在,也终于到了棋局终结的时候了。”
“哼哼!既然已经是死人了,那边让我来送你去死!”
忽必烈忍不住,立时便欲站起身子,体内玄通之力骤提,孰料一股莫名之力凭空现身,竟然将他一身玄通全数封锁起来,甚至就连站直身子都显得极其困难。
“嗯?”
见到对方如此模样,萧月、孟珙亦是立时察觉,发现自己一身真元也被锁住,根本就无法搬运。
孟珙想着昔日赵秉文传说,立时诉道:“是这片棋局的影响吗?”
“天地棋局,万法归一!这便是我的玄通之力。而唯有堪破棋局者,才能够从中走出。”赵秉文朗声诉道,只见他双袖一挥,于忽必烈还有孟珙身侧,立时便有一盘棋子出现。
一黑一白,孟珙掌白、忽必烈掌黑,两人各自分立两侧,彼此对立。
“你是要我和他下棋?”
捻起一枚黑棋,孟珙虽是元功受制,但气态依旧非凡,并无丝毫紧张。
位于对面,忽必烈已然皱眉,直愣愣的瞧着那粒粒白棋,他乃是化外之人,若论对弓马驾驭、战阵变化的了解,自然超过一般人,但若论对弈棋之术的知晓,却是远远不及中原之人,尤其是见到孟珙神色已定,不免露出几分胆怯来。
受到他的影响,萧月也是沉下心来,却是冷哼一声,问道:“他们两人都有棋子,为何我却没有?”
“自古以来,我便没曾听说围棋之外,还可以有其他棋子!”张柔冷哼一声,便代着忽必烈拿起一枚棋子,随后一丢,直接占据了左下角星位,之后又是冲着赵秉文说道:“你应当知晓我家主公并不精通弈棋之道,既然如此那边由我代他来对弈,又如何?”
“自然可以!”赵秉文立时颌首,却是重新看向孟珙,又问:“接下来轮到你了!”
“自然!”孟珙眉梢一动,不由抬起眼来瞧了张柔一眼,素手一抬,便将棋子下载另一处边角,接着又是看向赵秉文,问道:“只是你不参与吗?”
赵秉文朗声回道:“我乃观棋者。既然是观棋不语真君子,自然也不适宜下场,更不适宜插嘴。”
然而正等对面张柔落子时候,却见萧月也是捻起一枚棋子,但见她划破指尖,将这黑棋染红之后,却是直接丢在棋盘正中央位置。
张柔又见萧月插手,更是愤怒不已:“你这贱婢,究竟懂不懂弈棋之道?黑者一方,岂能连下两棋?”
“我与孟珙非是同路,之所以对抗尔等,不过是为求生存罢了,如何能够混成一路?”萧月却是一脸不屑,张口便斥责道,瞥见一边赵秉文面有诧异,又是辩解道:“这围棋也是先人所创,又为何不能稍微变动一下,改成三人、四人甚至更多人一起下?”对于弈棋之道,她也是和忽必烈一般,分毫不知其中缘由。
但她既然知晓此种凶险,又岂肯将自己性命拴在孟珙身上,故此便有这一举动,企图靠着这般手段打破僵局。
赵秉文听闻此话,不免摇头晃脑起来,诉道:“你这想法倒也有趣,当真是发前人之未想。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这棋局改一改,好让你们四人都能够一起尽兴。”说罢,双袖一扬,眼前棋盘立生变化,却是生出四个边角,组成了一个八边形的棋盘。
“当然棋盘既然也变了,至于棋子也需要变上一变,不然如何能够让四人下棋?”
伴随着声音,,四人身侧皆是出现一盒棋子,黑白青红,四色俱全!
孟珙、萧月两人各执黑白,张柔、忽必烈两人各执青红,两人皆是对坐而立,占据棋盘四方之地。
“列位,可以开始了。”
见到众人准备好之后,赵秉文朗声诉道。
萧月甫听开始,立时便递出一字,落在棋盘正中央之处,然后得意洋洋瞧着众人,尽显锐利之色。
孟珙摇头,似是在感叹萧月棋力之差,毕竟金角银边草肚皮,纵然多了人数、换了棋子,但是棋理却是一样,将棋子下在中央位置,都是取死之道。
他仔细琢磨一下,旋即便下在一个边角之处,准备以此为根基,拓展自己的空间回旋余地。
相较于原先四边形的棋盘,眼下的棋盘多了四个角,虽然占据比重下降了不少,但棋理依旧,而若是能够占据其中一角,纵然无法占据足够的空间,但也能够确保自己回旋余地,不至于陷入危机之中。
而张柔考虑了一下,却是将棋子下在了边缘之处,这里进可攻退可守,回旋余地亦是大了许多。
至于那忽必烈,他看了一下众人下完其后的脸色,沉思了片刻,便遵循着张柔之法,也是一样下在了边缘之处,两者棋子互相呼应,已然是透着凶煞之气。
又是轮到萧月下棋,她这一下察觉到了自己的错漏之处,便老老实实的按照孟珙的棋路开始学下棋。
如此这般,众人轮番下棋,转眼间也不知晓究竟下了多少棋子,总之在这个棋盘之上,早已经到处布满棋子,纵然是没有下的,周围也是处处陷阱,稍不注意便会陷入其中。
毕竟按照之前约定规矩,黑白、青红皆为盟军,互相无法吞噬,下棋方式也是一敌一友如此来下,正是因此所以纵然乃是联军,但是因为彼此变动,纵然是盟军都可能会成为阻碍,当然若是配合得当,盟军也会成为助力,因为乃是多人棋盘,所以在下棋时候,都需要考虑对方需求,并且对此做出自己的改变。
如今时候,棋盘已然下到中局,两条大龙皆以出现,皆是虎视眈眈,就等着将对方拦腰截断。
下到此刻,四人也知晓棋盘凶险,就算是萧月,也不再如之前那般闲散,每一步下棋皆是考虑诸多思量,方才落子。至于那忽必烈和张柔两人,亦是一脸紧张瞧着这怪异棋盘,暗暗在心里面盘算着究竟应该如何落子,进而赢取最后的胜利。孟珙亦是眉目蹙紧,在脑海里面暗暗思索,究竟应当如何处置,才能够维持住胜利局面。
毕竟这棋盘,古今未有。
往日诸多棋谱,亦是毫无用处。
面对这局面,孟珙知晓唯有自己小心翼翼,才能够稳扎稳打,稳住整个局面。
而那赵秉文?
此刻的他早已经是双目死死盯着棋盘,一动也不动的,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棋局已然来到末尾了。
捏着手中棋子,张柔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棋子落下,他的棋力也是不弱,自然知晓如何落子,才能够赢得更大的局面,然而紧随其后那萧月却是漠然冷笑一声,却是紧随其后便在旁边填上一子。
这一子就像是绳索一样,生生将张柔手中那条大龙锁住,令其分毫动弹不得。
然后轮到了忽必烈下了,这一次他有些疑惑,不知道应不应该救张柔,亦或者是回援护住自己棋局,但是遍扫整个棋盘之后,见到自己目前局面有些严峻,若是不及时回援,便有覆灭的可能,心念一想已然是落下棋子,至于张柔的局面只能丢下不管。
孟珙瞧着眼前局面,不免笑了起来,一字落定之后,张柔那条巨龙立时遭屠,而自己棋面也完全稳固,只需要一子便能够确定胜利的局面。
轮到张柔之后,他看着萧月那略显高傲的脸庞,不禁骂道:“见过疯的,没见过如你这样疯的!”
毕竟就眼前局面,萧月局面已然是彻底呈现出失败局面,根本就没有丝毫胜利可言,否则对方如何会不顾自己局面,仅仅是为了围杀他的棋子?
萧月嘴角微翘,透着几分得意:“本姑娘乐意,你管得着吗?”
张柔一愣,手上虽是捏着棋子,但这一次他却有些迟疑,不敢落子了!
此刻眼前局面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能够确保自己棋面稳固,不会被对方屠掉,但另一个棋子却能够助忽必烈攻入孟珙的棋局之中,助他击杀孟珙大龙,但是这厮杀也是凶险,更不知晓胜负如何。
苦思片刻之后,张柔终究还是选择回防,首先确保自己局面稳固。
萧月在一边讥讽道:“我看你这厮也是明哲保身之徒,否则怎么这么怕死,急着回防?”也不管自己局面如何,又是步步紧逼,压得张柔局面甚是危险,几有崩溃局面。
她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输赢,心中只是认定一个心思,那便是弄死对方。
第一百二十一章变局动棋局难测,剑气出终盘遭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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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时候,他们四人所下棋局虽是依照围棋之理,但毕竟还有不同。
那便是待到棋局结束之后算子时候,只有其中棋子最多的方为胜者,其余三方皆失败者,正是因此这个方法,导致整个棋局变化比之寻常棋局变化更多,而且更为凶险。
因为在盟友胜利,亦或者是自己胜利之中,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之后,便轮到了忽必烈了。
这一次,他感到有些棘手,摸不准应当如何落子。
孟珙棋局自成一体、固若金汤,乃是最有力的竞争者,而萧月棋局虽是七零八落,但其中锐气横生,稍不注意便会横生枝节,搅乱整个局面。
而他虽是虽是纵横捭阖,更有张柔这等强力后援支持,但每一步莫不是险象环生,稍不注意便有踏入死地的可能。
对于如此局面,忽必烈额头之上满是汗水,手中棋子也被浸湿,却不敢随意落子。
赵秉文扫了一眼,嘴角却是露出一丝笑容来:“哦?怎么不下了?”
“我若是不下了,你又当如何?”忽必烈撇过赵秉文一眼,见到其眸中透着期待,心中忽起一念,忽的将棋子收起,反而盯着赵秉文放声一笑:“而且说起来,若是赢了这局棋的人会如何?而输的人会如何,你也没曾和我等细说呢!”
赵秉文立时愣住,瞧出忽必烈试探之意,便冷笑一声回道:“这么说来,你打算悔棋吗?你可要知晓,悔棋这事儿,可不是棋士当有之举。”
忽必烈摇摇头,回道:“并非悔棋!只是在下一直都有困惑,你究竟是因何原因,想要诳我入局,而且这百般算计又是为何?”眸中精光一闪,已然是死死盯着赵秉文,想要知晓此人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这话一说,也将孟珙、萧月两人吸引过来,一起看向赵秉文,眸中疑窦丛生,想要明白其中缘由。
赵秉文虽被众人敌视,但气度果然不凡,面上依旧笑意浓浓,教人看不出半分焦躁,诉道:“我乃金朝遗臣,对付尔等也不算为过吧。”
“原来是狄夷残种?就凭你这残害忠良、蝇营狗苟之行径,怪不得你金朝会就此覆灭!”萧月面有愠怒,张口唾骂道。
若非此人暗中作祟,赤凤军何以如此艰难,被迫在不适合的时候暴露出来,以至于不得不数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