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身一瞬,我萧条一生-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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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绮绢转过身来,双膝一弯,出人意料的跪在姜木樨的身下:“我求求你,把丢丢还给我们吧,不要再折腾孩子了,丢丢是我的命根子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想嫁给谁我们也没有意见,就是别再折腾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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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三个月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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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木樨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来:“妈妈,你先起来,起来再说行吗?妈妈,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梅绮绢低低的跪在她的身下,死死的抱住她的双腿,姜木樨拖住她瘦弱无力的双手,试图把她拉起来,但是没用,梅绮绢铁了心要姜木樨答应她了才肯起来。
她无计可施,丢丢也是她的孩子啊,是她的心肝宝贝啊,她双膝落地,与梅绮绢面对面跪着:“妈妈,丢丢他也是我的孩子,我就是自己再辛苦也不会让丢丢受一点儿苦啊……”
梅绮绢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她也是两个男孩的妈妈,她希望她可以体谅她的心。
峻“木樨,我已经是日落西山的人了,我只有这一个请求,把孩子给我,给我好吗?你还是孩子的妈妈,你想什么时候看他就什么时候看他!”
她哭得撕心裂肺,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姜木樨的怀抱里,泪水打湿了她的胸前的衣襟。
一方面是心碎的老人,一方面是相依为命的孩子,舍弃任何一方她都不愿意,姜木樨只觉得心口疼的没办法呼吸,泪水像潮水一样汹涌而出,绝望而无奈的望着天花板。
膳两个人跪在沙发前,僵持不下,一直到项占南回来,打开门。
“妈,木樨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他吃惊的奔过来,和姜木樨合力把虚弱无力的梅绮绢扶到了沙发上坐下。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看着她。
姜木樨知道自己久留只会惹梅绮绢生气,她摸了摸眼泪,站起身:“妈妈,丢丢他永远是您的孙子,我答应您以后再也不会不辞而别了,今天我先回去,改天我再来看你!”
躺在沙发上的梅绮绢闭着眼睛,像是没有听到。
等了好半天,她还是没有开口说话,项占南向姜木樨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走,她这才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你没有了丢丢就活不下去,可是我也一样,没有了孩子我也没办法活。你的身边还有擎北,占南,可是我却只有丢丢一个人而已,不要连我唯一的亲人都抢走,不要这样。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说。泪水决堤,模糊了视线。
姜木樨走了以后,梅绮绢一个电话就把项擎北给招了回来。他知道母亲身体不好,近来又越来越敏感,接到电话,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第一时间赶回了家。
“擎北,你做什么去了?”梅绮绢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每天只知道忙忙忙,自己的宝贝儿子都照看不住。
“我去看了下写字楼,妈,怎么了?”
可能是背后的女人做久了,梅绮绢本来是不会过问他的事业半个字的,今天却自动来问,他觉得有些突然。嘴角牵起了一丝笑容。
“写字楼,什么写字楼?难道你想来这里发展吗?”
她本来以为项擎北只是来观光旅游的。没想到他居然找起写字楼来了。
“是啊,我觉得这里的投资环境不错,所以……”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梅绮绢就怒不可遏的打断了他:“我不允许,不允许在这里投资,我们明天就回去,不,就今天晚上,晚上就走!”
他诧异的看着梅绮绢,今天的行动实在是太反常了,难道是心脏病发,也烧着脑子了?变了性情?
“妈妈。你怎么了?”
“你快去订票,我这就去给丢丢收拾行李,趁姜木樨不在,我们这就走,不然她会把孩子抢回去。”
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急急的朝丢丢的卧室走去,说风就是雨,作势就要去给他收拾衣物。
项擎北总算是明白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哭笑不得,走过去拉住妈妈的手:“妈妈,你不要这样,没有谁会抢走丢丢,谁也抢不走丢丢!”
“我不信!”她倔强。
“真的是这样,你看丢丢现在就和我住在一起,谁也不能把他带走,对这一点木樨她也没有异议!”他揽住梅绮绢,微笑,人越老真是越来越没安全感。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我们回去吧,带着丢丢一起回去!”她将信将疑的抬起头。
“妈妈,会回去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回去!”
他的眼眸里闪着确定无疑的光芒。
“一家人?我们现在就是一家人啊?”梅绮绢不解。
“还有木樨,我要把她一块儿带回去!”项擎北低头,喃喃的说道。
“什么?我不同意,过去我是挺喜欢姜木樨的,可是她太极端了,性格太封闭,做事没有余地,我不同意,如果你们复婚的话我不同意。”
梅绮绢出其不意的说道,项擎北没想到母亲现在对姜木樨的成见这么深,叹了一口气。
“妈妈,想想她是丢丢的妈妈,想想她在我车祸以后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的份上,不要为难她!”
她别过脸,毕竟是善良的人,脸上的情绪已经有所缓和了。
“你留在这里可以,但是我只给你三个月期限,如果没有进展,你必须带着丢丢回c城,必须结婚,听到了没有?”
项擎北如得大赦,松了一口气:“我的好妈妈,我答应你,三个月为期限。”
“我要派一个人过来照顾你!”梅绮绢还是不放心。
“妈妈……”他最烦别人干涉他的事情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嗯……梅绮绢怒目圆睁,项擎北只好抱手求饶。妈妈,您说了算,你说什么是什么!
这天姜木樨正在埋首工作,她的快递就进来了,是一张前往日本的机票。她正在疑惑是不是有人发错了,项擎北的电话随之就进来了。
原来丢丢放暑假,项擎北一时兴起,父爱爆棚,打乱了原来安排好的日程,要陪孩子去日本度假。他这样一个向来不按理出牌的人,对孩子的疼爱却是真的。姜木樨有些诧异,她想不到他做父亲可以做的这么认真。
他在电话那边说:“机票你收到了吧。星期三下午四点,准时在机场见,还有你和丢丢的护照,别忘了带。”
她微怒,断然拒绝:“我这边有事,去不了!”
峻他将脸一扬:“你当然一起去,不然孩子怎么办?”
她垂下头去,电话压在耳朵下边:“项总,你可以让保姆一起去。”
她需要挣钱养家,需要工作,不是随时待命的小姐太太。拜托,以后有这样的事情,能不能提前告诉她,问问她的意见。
膳项擎北说:“丢丢要你去。”
这才是最坚实的理由,足以说服他,当然,也足以说服她。
她请好假,事实上高耀辉也乐得不见她的尊容,很快就批了他的批准。
第一次和爸爸妈妈出行,丢丢在玩得十分开心。这天天公不作美,一直在下雨。
丢丢在玩旋转木马,他和她站在红色的围栏外,他看她倔强的离他站着,大半身衣服都要淋湿了,于是说:“到这边来。
她别着脸答了声:“不用了。”
只是这一声,却莫明其妙的引起了项擎北的脾气来:“姜木樨,在孩子的面前,你能不能识大体一点,不要让丢丢知道你有多恨我不行?”
她呆在那里,丢丢在快乐的大笑,他转过头去,朝丢丢挥手。他确实是个好父亲,特别当他专注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孩子的时候,笑容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令人怦然心动。
丢丢玩了一天,累得早早的就睡了。他离开回自己的房间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问她:“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看了他冷峻的面目一眼,点头。
晚风习习,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走着。姜木樨在前,项擎北在后。在一条河的边缘,两个人站立着,他侧脸,语气平静:“木樨,对不起。”
他在说什么?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却十分认真的说:“给我个机会。”
她心乱如麻,直觉想倒退,往后退。只听他说:“我想……”他迟疑了一下,说:“木樨,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握住她的手,语气诚挚:“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声音发涩:“什么机会?”
他说:“我希望我们重新开始,像一年前那样。”
姜木樨微微的往后一缩,本能的说:“不。”
她不想重新开始,她不想回到过去,她想远离阴谋和算计。
唇角的笑容亦是略略的苦笑:“你不是离不开我,你是离不开孩子,如果没有孩子,你早就会把我忘了,所以你只是暂时的迷惑了。你并没有离不开我。”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他问。
在他的心里,姜木樨和孩子是不可分的,他和孩子也是不可分的,那么他们也理所应当的在一起。
“当然有区别了,擎北,就这样吧,我觉得现在的状态就挺好的,我们共同抚养丢丢,有空的时候,还可以像现在这样一起出来旅旅游,没什么不好啊。”她慢慢的从项擎北那里抽回自己的手。
他无语:“可是丢丢要的不是这些,我们需要给他一个完整健全的家庭。”
说到姜木樨的痛处,她沉默。
“对了,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他说。
“什么?”
“我准备把丢丢的户籍姓氏改了,他也应该认祖归宗,姓项了!”他认真严肃的说。
她怔了一会儿,才知道王清朗是真的已经不在了,随即点点头,莫衷一是:“嗯,我没意见!”
“没意见就好!”项擎北说话间转身往回走了,姜木樨跟在他的身后,仍然离了一段的距离。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丢丢感冒了,计划回国的行程不得不耽搁了下来。一个下午。他在泳池里玩得太久了,结果睡到了下半夜就开始发烧,迷迷糊糊的说胡话。姜木樨只得去敲开隔壁的项擎北的房间,叫醒他之后一起送孩子去医院。没想到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中午,孩子折腾了大半夜,退了烧就沉沉的睡去了。姜木樨自己,也是又困又饿,斜倚在床头睡着了。
项擎北打电话叫餐,进房间时,母子两人都已经睡得香甜。宝宝长长的睫毛合着,像小小的蝴蝶双翅,天使一样恬静。他轻吻孩子的额头,体温已经正常了。回头看姜木樨,因为半夜起得仓促,并没有化妆,很干净的一张脸,此时睡着了,那面色几乎是透明的,和最初他遇见她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可是她睡得真好,像孩子一样酣沉,她是累了,刹那间他心里一动,俯身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项擎北直起身来。对面正是镜子,见到自己唇角竟有一丝温暖的微笑。dash;……为什么这样贪恋这一刻,贪恋孩子与她这样安静这样恬然的睡在他面前,就像他生活中最最自然的一部分。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大大的震动了。
咖啡厅里静静的流徜着舒缓的音乐,木樨小口小口的吸着柳橙汁。
外面的阳光很好。
“怎么样,木樨,这里的环境不错吧?”项占南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飘忽不定。
木樨略微有些吃惊,他叫她木樨,直呼她的名字,而不是叫她嫂子或者木樨姐。揣摩不清他的心思。
峻“今天有没有跟大哥见面?”
项占南像是无意的问道,一只手轻轻的转动着桌上的杯子里的汤匙,一只手在木质的桌面上合着音乐轻轻的叩着,看样子十分落寞。
“没有。”木樨又喝了口果汁,应了声。她奇怪,项占南到底怎么了。她只有一个途径可以见到项擎北,那就是在家里,其余的时候,大家各忙各的,这件事,占男不是早就知道吗?现在是怎么了。何必要多此一问。
膳“木樨,我在你心中有位置吗?”
他的唇角忽然的弯了弯,眼神里的落寞更加的深了。突然发问。
“咳咳,占南,你在说什么,你在开玩笑吗?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的啊。”木樨被果汁呛了一口,用眼神偷偷看了一眼项占南。哑然失笑。
“木樨,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你虽然过去是我的嫂子,可是现在你和哥哥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项占南整了下脸色,木樨在心里一直把他当成是亲人,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还是抱怨。
他苦笑着,伸出手来搭在她的靠背上。
“占男。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