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身一瞬,我萧条一生-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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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做下属惯了,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再细究,只是脸上现出不理解的表情来:“擎北在哪里,你应该最清楚吧?”
“嗯?”姜木樨不解!
“他在你们过去住的别墅,馨园里啊!”
夕阳斜斜的照着,项擎北坐在露台上,手指间轻轻夹着高脚杯的细脚,随着他手的摆动,酒杯里的红色的液体也随之荡来荡去,只是无论怎么摇晃,酒杯里的酒就是不撒泼过来,当然就是撒泼出来他也不会在意。太阳次第落下,金黄色的光晕让他的轮廓完美而迷人。
姜木樨给他的电话他收到了,打到秘书的电话也被转告,但是他一律不想接,他听着那手机的铃声就像是听着动人的音乐,心情舒畅,秘书那里也交待说就说他不在。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赌气,赌气要把她隔在千里万里之外,他恨她不告而别。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屋后的花园里,久久的不能停息。没有注意到一辆银白色的车自远处而来,驶进了别墅内,一个白色的身影飘忽出来,进到别墅里来,蹬蹬的上楼来了。
“擎北……”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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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的前妻 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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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这个声音,肩膀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这不是在做梦,激动的回首,眼神里热烈的光却已经在转身的这一瞬变得冷漠而凄清:“你怎么来了?”
“我的孩子,丢丢,被绑架了……”她站在他的对面,失神落魄。
“哦……”
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突然被牵动了一下,心疼,可是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找警察吗,再不济她也应该找王清朗啊,怎么轮到他项擎北了。
“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他轻抿了一口红酒,姿态无比的闲适,和紧张的姜木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可能没关系?”话里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赶紧转了话锋:“我记得你说过爸爸的股份留一部分给我了,对方开口要一亿赎金,我现在想用!”
王清朗会舍得让自己的太太出来要钱,这倒是新鲜:“怎么,王家沦落至此了吗,一亿赎金都拿不出来?”
他的嘴角挂着嘲笑。
“这跟清朗没关系,为什么要他出钱?”她为他的态度激怒,“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另想办法好了。”
说完就转身,沮丧的离去。
“木樨……”温柔无比的声音,仿佛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他在她耳边一遍遍亲昵的叫她的名字。
姜木樨仓皇的回头,他对着她说:“我会尽量帮你的。”
昨天有些情绪化,真不好意思,可是没有关系,不管怎么样。只要大家喜欢就好。
项擎北的话语给了她无限的安慰,她回到家,已经是掌灯时分。
王清朗不在,说是出去了,她知道他肯定是去忙筹措资金的事情了,心里不由的内疚。
“嫂子?”她坐在饭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
姜木樨抬头,勉强向她挤出一丝笑容:“清风,怎么了?”
就“刚刚绑匪又打电话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王清风显得特别的成熟和冷静,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照理说,一边是丢丢,一边是苏家明,孩子又是她弄丢的,承受的压力更大。
姜木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堙“你放心吧,电话是我接的,我告诉他们已经在筹措赎金。”她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慌乱,就像在处理一单只有一百万的生意。
她的心一直在往下沉,往下沉……
“你答应他们了?”
“嗯,”王清风明白姜木樨是在担心钱的问题,她从饭桌的对面,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劝慰说:“嫂子,你放心吧,我和哥哥从小就被爸爸教育,要随时做好过贫民生活的准备,所以即使没有了钱,我们也照样可以过得很好啊。”
“你真的这样想?”她以为王清风只是在说假话。
“当然啊。”她说,“反正如果钱不够,就把咱家的产业通通卖掉。”
姜木樨正要再说些什么,电话又响起来,仆人自动过去按下了接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着:“王先生,钱筹到了吗?”
王清风按住激动的姜木樨,示意她不要说话,一切有自己。她镇静的说:“我们已经在努力了,可是你们要的现钞太困难了,我们一时半会上哪儿去弄这么多的美金现钞?再宽限几天怎么样?或者我们先付一半定金,你们先放了孩子,另一半以后给?”
电话那边,对方狰狞的笑着:“小妮子,别想着玩花样了。我们管你有没有办法,明天我们收不到钱,就等着给王丢丢收尸吧!”
姜木樨全身都在发抖,王清风看了她一眼,又说:“那我们要先和孩子说说话,确定他是安全的。”
“好吧。”
丢丢的哭声由远及近,她肝肠寸断!
“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姜木樨哭泣得直不起身体,哽咽着说:“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王清风却十分的沉着冷静,她耐心的哄着丢丢:“丢丢,知道我是谁吗?是我,我是姑姑呀。丢丢你好吗?”
姜木樨吃惊的看着她,她是从哪里来的勇气?
“丢丢不哭,不哭好吗?他们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打你?”她尽量平息自己的情绪,在电话里哄他。
丢丢却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姑姑!姑姑!他们绑着我,还吓我……妈妈,你在哪儿……妈妈……”
丢丢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电话被对方生生的掐断了。姜木樨眼前一黑,踉跄了一步。王清风却顺手按下一个键,她听到她在问:“查到对方的号码没有?”
“副总,对方很专业,在三分钟的最后一秒钟就挂断了。”
“副总?”
“是啊,嫂子,我已经答应去给哥哥帮忙了。一直把家里的负担扔给哥哥,好像不太负责任。”王清风耸了耸肩膀。
“嗯!”她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这样做,你哥哥一定会很高兴。”
“嗯!”虽然觉悟的是晚了一点,可是总归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还是没有苏家明的消息吗?”过去她一直小心翼翼提这个名字,看王清风并不像自己想象般脆弱,便问了一句。
“没有!不过嫂子你放心,我会好好去面对的。”
一夕之间,王清风就变成了无比强大的大人。过去她一直活在厚厚的甲壳下面,拒绝长大,拒绝成长,现在有这样的变化,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项擎北以无比慵懒的姿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上的表情明明暗暗,手指闲适的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弹奏着:“太岁头上动土,我会让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的!”
电话响起来了,秘书小姐的声音说:“总裁,江先生回电话了。”
项擎北说:“接进来。”
不知道对方的江先生是何方的神圣,只听他一口不怎么流利的国语:“擎北,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什么事?”
项擎北悠闲的把左腿压到右腿上,啪的一声点燃了烟:“最近我一个朋友的儿子被绑架了!这事你看着办吧!”
“只是一个朋友而已,一个朋友就可以让八百年不登门的项总裁亲自来找我了?”江先生在电话那边发出笑声,揶揄道。
“好了,如风,你总是这样不依不饶的。”他也忍不住笑,“是我的前妻!”
“难怪呢,我说嘛,肯定不是一般人,不过,就是那位被你下堂的前妻。你确定?”江如风难得当面八卦下项擎北,自然不放过这次机会。
项擎北和江如风是那样的挚友,平常不怎么见面,可是什么时候见面都没有距离。
“如风,我这边有事,把你那女人一样的三八收起来!”他微微有些愠怒,对江如风这种什么事情都当儿戏一般的态度不是十分认同!
“好好!”江如风知道项擎北得罪不起,“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你们家统领黑道势力,这话还用我说?”项擎北不悦,向来不喜欢多说话。
话说到这一地步,江如风连连答应:“项总你放心,只要人在本城,我们就一定有办法翻出来。”
项擎北知道他是有办法的:“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项总您尽管放心!”
项擎北知道他爱玩闹,自己却没有心思,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虽说有王清朗的安慰,告诉她对方要的是钱,不是孩子,所以他们不会对丢丢怎么样的。姜木樨还是忐忑不安,她不断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担心那些亡命之徒,万一他们不买账,中途变卦了怎么办?万一他们已经把孩子怎么样了?
她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老天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心愿,怜悯她的爱子之心,这时候绑匪又打来了电话,这一次他们提出了付款的要求:“明天下午四点,你,姜木樨一个人开车送钱来,记住,是一个人,要是带了别的人或者是警察,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姜木樨和王清朗面面相觑,不明其意。
就“我太太身体微恙,由我来代替她怎么样?”王清朗抢在姜木樨之前问对方。
“不行,我们的大老板指明了要姜小姐来,说是要亲自会会她!”
对方说完,发出阴森恐怖的笑声,让立在当屋的人都不寒而栗。
堙“那好,明天在什么地方?”姜木樨握着一满手的冷汗。
声音之颤抖让王清朗为之一惊。
“明天再通知你!”
电话随之就挂断了,王清朗拉着她的冰冷的手说:“明天我去吧,你在家里等着就好!”
“还是我自己去吧,我没关系,既然对方指定是我。肯定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撑着虚弱的身体,扶着沙发软软的坐下,全身无力。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天又是交换的日子,一家人都心绪繁杂,没有一个人有睡觉的意思,坐在客厅里等待着。
凌晨五点多钟,姜木樨还在沙发上靠着王清朗迷迷糊糊的打着盹,一个关于丢丢的噩梦还没有做完,就听到自别墅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吵闹的声音,在寂静深幽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嘈杂。
一屋子里的人。一下子都惊醒了,王清朗也惊醒了。
“先生,太太!”听到是管家的大嗓门,在静悄悄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她又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孩子的哭声,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出了客厅,来到了屋前的花园里。好多人,密密麻麻的人,前呼后拥的簇拥着项擎北,在他的怀里的是……是丢丢!
“丢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之扑了过去。
丢丢也认出了姜木樨,哭得更厉害了,她连忙从项擎北的怀里把孩子接过来,在那一刹那两个人眼神交换,似有说不出的味道,她知道王清朗就在一边看着,低下头哄孩子:“丢丢不哭,不哭好不好,要乖哦!这几天宝宝都吓着了,是不是?”
她亲着他湿润潮湿的小脸,才几十个小时没见。可是差一点就是生离死别了。她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把丢丢抱得更紧了,生怕她这一撒手,丢丢就又不见了。
项擎北看着姜木樨的一举一动,心里的某一个部分居然也跟着柔软起来,他看她的目光变得柔和。
“木樨,孩子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说完又看了一边面色铁青的王清朗一眼,什么也没说,带领着人往外走。
“等一下!”王清朗大声的叫住了他。
他没有回头,却也站在原地没动。等着王清朗走上来。
“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孩子!”
王家的势力多在国外,不然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如此被动,他心里怪项擎北抢得了先机,不过既然人家帮了大忙,也就不能少了礼数。
“举手之劳!”
项擎北和王清朗交锋过数次,此时口气淡淡的说道。他是完全看在姜木樨的面子上。
“项总出手果然是不凡,把折磨了我们家这么久的事很轻松的就化解了。”
他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有一些落寞的情绪。
“今日家中烦杂,改日我再和内人登门拜谢。”他有意无意的提醒项擎北,他只是个外人。
项擎北没有答话,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王清朗看他走了。转身从姜木樨手里接过丢丢。这几天又惊又饿又困,丢丢此时此刻已经是迷迷糊糊的了,王清朗俯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