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身一瞬,我萧条一生-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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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没怎么说,只是哈哈大笑,说是收下了,也没有说别的。”他努力的回想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没有别的举动?”王清朗以为他会暴跳如雷,听他这样一说,不知道项擎北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没有。神色很平静。”他确定的说。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半信半疑。
“看得真真切切,王总,我要是敢有半句假话,罚我下地狱!”张经理以为是王清朗不信任他。
听他都如此说了,王清朗才放下一颗心来,说:“那就好,张经理,谢谢你,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是哪里话,我张白亮愿意为王总赴汤蹈火,何况是这么点儿事。”
“好吧!”场面上的话听得实在太多。大话人人都会说,在王清朗听起来也没有别样的感觉,收线挂掉了电话。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的!”这边等张经理走了以后,项擎北点燃了一根烟。大笑的背后是深深的内伤,是心痛。
王清朗居然给他来了这一手,够狠!只是他不知道这是王清朗的主意,还是姜木樨的主意。她居然学会了往他的心窝里捅刀子了,她再也不是从前柔弱的女子了。
可是,姜木樨,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你都只能是我的。就是跑到了天边,我也要把你追回来。
莫邪正在市场部开会,一接到指令,就立即中断,火急火燎的赶了上来。没办法,做下属的,就是这个命。
“莫邪,进军服装市场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他本来全权交给下属处理的,今天却突然问起。
“已经做好了前期的市场调查,正在筹备中。一切都在按我们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他不明白项擎北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难道是跟姜木樨有关?
“好的,据说王氏时装公司,有心要往别的行业发展,调集了很多资金出来,我看,可以多买点他们的股票!”项擎北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多少?”莫邪不明其意。
“越多越好!”他的脸上仍然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只有近看,仔细看,才能看到他眉心里的忧伤。可惜他又把自己藏得很深,旁人更加不能理解他的心思。
“为什么要这样做?”直觉里觉得跟姜木樨有关。
“很简单。我想把这家公司占为己有!”他一点不隐瞒自己的野心,目光冰如零点,让一旁的莫邪不寒而栗。
“难道出了什么事?”在整个公司,只有莫邪可以问为什么,可以谈及私事。
“姜木樨要和王清朗结婚了,刚刚差人给我送来了请柬,你知道我的行事方式!”烟雾缭绕,只觉他的表情凝重,并且忧伤。
这种表情一闪而过,莫邪一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原来如此!”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心里还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没有余地了吗?”莫邪知道没有退路可走。还是不知道死活的问了句。
“我不会放过任何背叛我的人!”项擎北慢慢收回冰封的目光,脸部侧面线条冷峻无情,紧绷如刀雕,一字一顿的说道。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项擎北还不想回家,不开灯的房间里,只有不停息的烟头的光在闪烁。
他起身,站在巨大的玻璃墙前,一只手撑在玻璃上,目光穿过厚厚的萤蓝色玻璃不知落在天际何方,外面的世界是流光溢彩,在整整一面墙外深色天空的衬映下,幽暗的修长背影显得格外的孤单。
他无家可归。
既不想回自己和牛莉莉的住处去,她如今像八爪鱼一样难缠,纯真的爱情何时变得像这般难堪;也不想回父母的住处去,妈妈实在是太唠叨了,唠叨让他结婚,生个孙子让她抱抱,他又不能随便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只能对母亲能躲就躲。
就事到如今,他才发现,心情郁闷的时候。想找个贴心的朋友倾诉一下都不能。他平常是太强大太完美,以至于让人忘了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钢铁一块,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
突然心思一动,他决定回馨园去看看,那里是他和姜木樨共同生活过的地方,那里应该还留有姜木樨温暖的气息。
在这个夜晚里,他无限的想念姜木樨,无限的想接近她。
堙车子默默的驶向馨园,李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看见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的高大俊朗的项擎北。高兴的手不停的在围裙上摸。
不过她随即眼光就黯淡了一下,因为她看了又看,等了又等,姜木樨还是没有出现。
“木樨没有跟来?”她毫不掩饰自己失望的情绪。
“是啊,她去法国了,据说是孩子生病。”他不以为意,这正好说明姜木樨人缘好。走到她的身边去,从案板上拿起一个西红柿。
“什么?丢丢病了?有没有事?”李妈妈一听说孩子生病,立即精神紧张。
“怎么?您也知道孩子的事情?”
他惊诧别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看来姜木樨是真的把自己当外人,什么事情也不跟他说。
“是啊。”李妈妈没有心思关注这个,她只牵挂着孩子的病情,“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是没事!”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姜木樨都欢天喜地的准备结婚了,看来是没事。
“你怎么这样漠不关心?”李妈妈看他这样的表情,心中恼火,责备他说。
“又不是我的孩子,关我什么事?”他疑惑。天下这么多孩子,难道个个都要他去关心吗?
“你啊……”李妈妈本来想继续说下去的,想起姜木樨说的要保密的事情,欲言又止,自动闭了嘴。
生怕给姜木樨招来什么麻烦。
项擎北是男人,心思本来就粗,根本没注意到李妈妈神色的异常。他拉着她的手臂,像小时候一样跟他撒娇:“李妈妈,今天晚上我就在这儿吃饭好不好?”
她听他这样叫,心中早已如蜜一般的融化了。项擎北和姜木樨,本来就如同她自己的孩子一般,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慈祥的拍了拍项擎北的手,说:“那好,我做你最爱吃的!”
“嗯!”吃惯了山珍海味,还是最想念家里的饭菜。
灯光明媚,项擎北和李妈妈面对面坐着,对着一桌子菜大快朵颐,胃口很久没有这样好了。
吃过饭他一边喝水一边对李妈妈说:“今天我不回去了,就在这边住下了,妈妈能替我去把房间收拾下吗?”
李妈妈正在收拾碗筷,惊诧万分的抬起头,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项擎北居然主动要在这边留宿,过去是怎么也不愿意回来的。
“哪间屋?”她虽然被主人尊敬,可怎么说也是个下人,不能乱了级别,于是也不再多问。
“就是木樨过去住的那间屋啊。”他仰躺在沙发上,对李妈妈的问题发笑,她怎么也变得这样糊涂了。
李妈妈微微一怔,随即说:“好,我收拾完就去!”
万籁寂静,项擎北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睁开眼睛,仔细的端详着屋子里的装饰和摆设。衣柜顶层还放着多余的被褥,中间空空如也。姜木樨走的时候,结婚穿过的礼服和婚纱还挂在这里面,后来李妈妈怕虫蛀,收起来了,衣柜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梳妆台前空荡荡的,他仿佛看见姜木樨正坐在前面,一下一下动作轻柔的梳着头发,她的眼神是那样凄凉,那样悲伤。
等他摸摸眼睛,确信她是真的回来了,姜木樨消失却不见了。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
这时,他发现床头壁上,有一些轻轻刮过的痕迹。他本来以为是下人们收拾不当,不小心刮蹭的,仔细看才发现那上面都是用各种各样的形状写着的自己的名字。
虽然痕迹很浅,可他还是看出来了。想是姜木樨在过去无数个夜里,在他不曾回来的夜晚里,一笔一划的写上去的。
她太寂寞,太孤独了,无从宣泄自己的心事,只好不停的写他的名字,来度过漫漫长夜。想到这一点,他心痛不已。
这个屋子,像是满载了姜木樨的心愿和愁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这个罪人,始作俑者无论如何是再也呆不下去了。他一跃身穿好衣服,步履匆匆匆匆下楼,发动了汽车。
李妈妈失眠,对着窗外祈祷姜木樨母子平安,“求菩萨保佑,保佑丢丢健康,长命百岁,木樨吃了这么多苦,千万不要再受什么打击了。”
她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连忙披衣跑了出来。她对着车窗对项擎北殷切的说:“孩子,不要再对不起木樨了,行吗?”
“我知道!”他在黑暗中向她点了点头。
中午时间,丢丢在儿童房里。
睡觉之前,姜木樨给他讲了一个法国人拍的电影纪实故事:
“有一天石碓突然坍塌,大熊妈妈被砸死了,小熊嗷嗷地叫着,推着母亲的身体,可是妈妈已经失去了呼吸。于是饥肠辘辘的小熊开始自己迷失,青蛙、蝴蝶都成了它追逐的对象。”
“妈妈,小熊叫什么名字?”丢丢挣着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就“它叫约克。”
她摸摸他的脸蛋,然后接着讲下去:“有一天,宁静的山谷里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枪声,随即是一声震天长啸,小熊听出那是同类的声音。寻声追去,它发现了一只受了伤的体形硕大的灰熊。孤独无助的小熊想方设法亲近大熊,为了跟随大灰熊,差点被路途中的急流冲走。受伤的大灰熊并不接受小熊,并且一心只想报复那两个打伤自己的猎人。
“妈妈,大灰熊为什么不接受小熊,小熊这么可怜。”他童真的心灵还不能理解这个世界的千奇百怪。
堙“因为。因为啊,姜木樨在想怎样措辞,因为大灰熊是只孤单的熊,它不愿意相信别人。”
丢丢如有所悟的点点头:“妈妈,我不会这样做的。”
“好孩子。有一天,大熊伤痛发作,小熊不顾大熊的威胁为它舔舐伤口,最终感动了大灰熊,大熊渐渐接受了这个小跟屁虫,成为了小熊的保护者。但是在一次猎人的捕杀中,小熊被猎人捕捉到,而它侥幸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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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大熊和小熊 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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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在营救小熊的过程中,终于堵住了打伤自己的猎人,然而在巨掌落下的一霎那,面对浑身吓的缩成一团的猎人,大熊动了恻隐之心而转身离开。得到宽恕的猎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愧疚,放弃了猎杀熊的计划,离开了森林……”
“妈妈,大灰熊是只好熊,他没有打死猎人伯伯。”
“是啊。可是小熊在苦苦寻找大熊的路上,与美洲豹在独木桥上相逢了。可怜的小熊情急无奈跳进水里,美洲豹在岸上,迈着悠闲的步子长距离跟踪,小熊在水中挣扎,几乎被淹死,最后迫不得已上岸面对美洲豹的残酷攻击。在小熊绝望的嘶叫声中,美洲豹突然迅速转身离开。同时,小熊听到了身后熟悉的震天长啸……原来是大灰熊来了。”
“那最后怎么样了呢?”
“最后啊,经历了种种磨难的小熊约克,在大熊的保护之下渐渐长大成熟起来。就像丢丢将来要做的那样。”
“妈妈,我也会长大吗?”他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
“当然,你会长大,会变得很强大……”
“妈妈,等我长大了,我也像大灰熊保护小熊一样保护你。”
“是吗?那我们来拉钩?”姜木樨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心里流动。
“好,妈妈,拉钩!”俨然是一个小小的男子汉。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与姜木樨纤细的手指拉钩。
王清朗站在门外,听着母子俩的对话,只觉得十分温馨动人。
男人无论在外事业多么成功,其实最想要的。不过是想每天回家,都能看到这样的画面。有妻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他一直站着,双腿发麻了也不知晓,直到仆人静悄悄的走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才关上门恋恋不舍的离去。
“什么事?”副总经理在书房,他一打开门就问。
既然千里迢迢的奔赴法国巴黎了,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王总……”雷如风看他穿一身家居服,穿着拖鞋,全然不是过去规章严肃的样子。不过毕竟是自己的老板,还是站起身来。
他摆手示意他坐下,不要客气,于是他依言坐下。
“最近的情况不太好,完全超乎了意料。”雷如风等他也坐下了,才开口说话。
“是吗?”他料定了项擎北不会善罢甘休。
“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