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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沈暮月映潭 作者:田可心(晋江2012-04-06完结)-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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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所了解到的所有事情都只可能是事情的一部分或一方面,而且很可能是被扭曲变形了的状态,真正经历过某事的人永远是孤家寡人,谁都只能冷暖自知,所以我不认为这世上任何人有权利随意批判任何人和事!
  可惜这世上如你们这般自以为是的人委实太多了!你们觉得只要自己高举着某种道德的幡帜,就能愤世嫉俗血口喷人,有得批判自然要批判,没得批判那就不惜生搬硬套的也要批判!你们记住我这句话:如此行事,并非说明你们有德,这不是道德,只不过是打着道德名号的暴政罢了!
  我再请问你们在场诸位,难道你们这一生就行止规正无可挑剔么?难道你们就从未犯过错么?你们并不了解那岳氏究竟经历过什么,若也将你们置于同一境地,你们就能用性命担保自己绝不会做出同她一样、甚至比她更不容于世的选择么?
  在世为人,大家谁都不容易,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时时记着积点口德,放过别人也就是放过自己!”

  爹爹后遗症

  郁檀一番话慷慨激昂地尚未说完,那说书先生已经灰溜溜地逃下台不知所踪,估计他以后也是不敢再把这段书在任何场合拿出来说的了。至于其他人,也都灰头土脸,脸皮厚些的讪讪低头,老老实实喝酒吃菜,食而不语,脸皮薄些的,则赶紧付了帐就悻悻离开了。弄得饭庄老板是丢面又肉疼,可看看郁檀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样,也只得默默怨念不敢作声。
  暮田田看着郁檀余怒未消地坐回来,伸手将小囡重新抱回怀里时却仍是动作轻柔体贴,不禁心里一酸。她不知道郁檀究竟是本来就对此事持这种看法呢,还是因为已经料到自己就是岳映泉而刻意照顾,只低声劝道:“何必这么动怒?大家不过是茶余饭后寻个谈资罢了,只图说着痛快,未必真是有心。你是生意人,如此强出头得罪了这许多人,别回头砸了自家招牌。”
  郁檀脸上仍旧阴冷冷地绷着,不过说话的语气已经低缓了不少:“自古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一个女子怎经得起红口白牙如此数说?这些人麻木不仁,就算不是有心,说话不经脑子也是不负责任!”
  暮田田无奈一笑,仍是息事宁人:“人生不过百年,其实每个人对与己无关的事都不是真正关心的;就算他们此刻是真正关心,一日两日、数月数年之后呢?更别说百年之后了,到时又有谁还会在意?恐怕连记都记不得了。你为了这种事同他们计较,没的倒伤了自己身子。”
  郁檀转过来看她,目光里清朗朗一片疼惜,令暮田田霍然明白:他已是知道自己就是岳映泉的了……
  想来也是。在靖阴一提到沈家,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家,何况她和小囡都是一身贵妇小姐的装扮,这城里是沈氏家眷又有这种排场的,还有几人?至于沈家只有一位年轻少奶奶,根本难以同他人混淆,这就更不消说了。
  小囡拉着郁檀的手呀呀指着要杏仁酥,郁檀醒过神来,一边端过瓷盅来喂她一边对暮田田怜爱地一笑:“你倒是看得开。”
  暮田田见他心情平复,也松了口气,任一抹柔婉的笑意在脸上淡淡地渲开:“悠悠之口横竖也是堵不住,何况也不该去堵,所以还是自己平心静气是正经。”
  说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失神,幽幽一叹:“再说,如你所言,人们传的这些事情,究竟有几分真假,那也难说得很。说不定岳映泉就是个通奸弑夫的恶妇,万死难辞其咎,如今她收庇于大宅门内,仅受区区口诛笔伐,着实便宜了她,谁知道呢?”
  关于那段往事,她什么都不记得,当真完全无法确定。虽然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如果小囡的爹爹真是吸血妖邪,如果那个吸血妖邪真的那么在乎她的话,就算她是为他所迫,应该也是不会那么绝情地伤害他的。
  可是,谁知道呢?事情的具体经过无从追溯,不知情者风言风语众说纷纭,知情者则缄口不言讳莫如深。也许当初是因缘际会,也许是发生了什么她无法控制的误解,总之,或许真是她做下了伤天害理的恶事吧,否则为什么公公和沧岭以及其他所有经见过此事的人,都绝口不肯再提?
  郁檀凝视着她,脸上渐渐有暗色的沉痛云集。
  暮田田不想再继续谈下去了,看看小囡吃饱喝足两只眼睛已经开始惺忪发红不停眨巴的样子,便伸手将她从郁檀怀里抱回来,同时对郁檀微笑着点点头:“郁公子,今日有劳你照看小女了。她此时怕是想睡了,不敢再劳烦你,我们先走一步吧。”
  小囡睡意正浓,反应迟钝,直至回到母亲怀里才发现自己离开了郁檀的怀抱。她顿时锐声哭叫起“爹爹爹爹”,拼命扭动着小身子要挣脱出来,两只小手尽力地向郁檀伸长,小脸上一下子就梨花带雨,甚是可怜。
  说实话,这是暮田田第一次单独带小囡,还是在公共场合,真没试过她闹成这样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她登时有些生怯,生怕旁人疑心小囡不知遭了自己多少虐待、或是怀疑她是人贩子在这里向人家买孩子造成人家骨肉分离,手一软就又让郁檀把小囡接了回去。
  小囡一趴回郁檀肩上,哭声马上就大幅度减弱,只还剩下些习惯性的抽泣。郁檀再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她就嘤嘤呜呜的彻底消停了。
  见暮田田一脸尴尬兼郁闷,郁檀温和一笑:“还是我抱着她吧,夫人既然吃好了,我这便送你们回去。”
  其实暮田田哪里吃好了?她基本上就没动几筷子。但郁檀显然充分理解她不愿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的心情,自己也不再吃,付了帐就抱起小囡和暮田田一起走出临渊阁外。
  他们俩一直走到沈府所在的巷口,都没说什么话。暮田田正犹豫着,人家都送自己母女到家门口了,是不是该请人家进去坐坐呢……
  私心里她是不想把郁檀正式引见给公公和丈夫的,毕竟他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这样的关系何等令人难过?
  好在郁檀似乎也无心结交这大名鼎鼎的靖阴沈家,没等暮田田开口,他就停住脚步,低声道:“夫人,小囡已经睡着了。郁某就送二位到此吧,改日再登门拜访。”
  暮田田有些过意不去兼依依不舍,却更松了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将睡得香甜人事不省的小囡接到怀里,对郁檀欠了欠身:“今日实在有劳公子了,公子请慢走。”
  郁檀微笑点头,默默注视着她,并不动身,那意思是请她先走,他就在此处彬彬目送。
  暮田田也不再推诿,转身走开,脚步越来越快,生怕自己一个不坚强就要回头。
  她并不去前厅叨扰,而是从侧门回府,径直走进小囡的卧室,奶娘连忙跟进来照顾。
  暮田田对奶娘摇摇头,轻声道:“我看着她就好,你有事就忙你的去,没事就歇着吧。”
  奶娘离去之后,暮田田将小囡轻轻放在小床上,替她脱了外衣,盖上被子,目光落在她沉静的睡颜之上,那恬淡中透着几分严肃的模样,像,真是越看越像……
  钝钝的困惑搅在涩涩的不甘之中,从心底一路蔓至舌根。回想起之前半日他对女儿那般周到关爱,若他真是孩子的爹爹,那该多好……
  暮田田就这么坐在小囡床边望着她,不知发了多久的怔,直到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她回过神时,那人已经停在身后,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暮田田回头想要起身,他却按住她,贴了上来,将她拥在怀里,俯身低问:“今日逛得可好?小囡有没有不乖?”
  暮田田心里一乱:要说小囡今日……可真是大大的不乖哩!
  她自然不会这么说,只抬头对沈沧岭笑:“还好,给她买了许多东西,又依她吩咐去吃了炒年糕,她便欢喜得紧。”
  沈沧岭对她委婉责备,语气里却全是宠溺:“你这娘倒是当得省事,处处讨好谄媚,金山银山地堆出这小祖宗的满意来。”
  暮田田正要回话,却听见小囡动了动,似是要醒来。
  他们俩一齐望去,果然见小囡懵里懵懂地睁了一下眼睛,瞅瞅他们,复又合上。
  但也就过了一秒钟,她又睁开眼,这回目光清灵了不少,眼皮一连眨了好几下,又定定地望住他们俩,瞥瞥沈沧岭,又瞅瞅暮田田。
  然后,她清脆地叫了一声:“爹爹?”
  暮田田心尖儿一抖,身后的沈沧岭已经喜得声音发颤:“小囡会叫爹啦?”
  他一步跨近,弯腰抱起小囡,一脸激动的笑纹:“乖宝宝,再叫一声!”
  小囡咬着手指,有些困惑地看着沈沧岭,又望向暮田田。
  暮田田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真怕她又像刚才对自己那样死命挣扎不肯让沈沧岭抱。
  好在她并没有反抗沈沧岭的怀抱,只是望着暮田田,又叫了一声:“爹爹?”
  在沈沧岭看来,小囡之所以望着娘叫爹,那是因为这声“爹”是娘教会的。他益发动容,柔柔扫了暮田田一眼,对小囡笑着应了一声:“哎!”
  暮田田心里却十分清楚,小囡的意思是在问她:我爹爹呢?怎么不见了?
  果不其然,见娘对自己的提问全无反应,小囡脸一皱就哭了:“爹爹!”
  沈沧岭又怜又爱,急忙把小囡搂在怀里,一边轻轻颠着一边连声拍哄:“好女儿,爹爹在这儿呢!是不是半日不见想爹爹啦?是爹爹的错,今日本该陪你和娘一同去逛街的……好宝宝不哭了不哭了哦,爹爹该罚!罚爹爹明日再陪你和娘去一次,好不好?”
  小囡伏在沈沧岭肩上,眼巴巴地望着暮田田。她最开始还只是威慑性质的假哭,后来发现自己所叫的人果真千呼万唤不出来,眼泪就真的下来了。她一边不依不饶地仍旧连声喊“爹爹”,一边望着暮田田不停摇头。沈沧岭只道她是不满意自己提出的条件,只好不断修正,将对自己的惩罚措施一再撤回重提,一码一码地往上加。
  暮田田百般为难,只得无措地望着小囡,母女俩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也只得相顾无言、心照不宣。

  闹鬼的寺庙

  接下来几日,小囡很是哭闹了一阵子,每次都免不了“爹爹爹爹”的叫个不停。暮田田心惊肉跳,也只得庆幸她到底年幼,会说的话不多,无法表达出此爹爹非彼爹爹、她要的是另一个爹爹而不是沈沧岭这层意思。
  到了大年初一这天,小囡才总算是喜笑颜开,看似被节日气氛感染,彻底放下了这桩心事。
  只有暮田田知道,这事其实很简单,或者也可以说,很复杂。
  她那天一大早照顾小囡起床时,从她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只并非自家所给的红包,里面装了金银铜三种钱币,煞是有心。
  暮田田一时怔忡:檀哥哥他……功力当是又上层楼了吧?沈家虽然没什么看家护院的卫士,他要瞒过沈氏父子三人摸进来、不但给了红包、还显然安抚过小囡而不惊动任何人,这可不是庸才能做得到的。
  她看了看一旁睡过头还困倦不堪的奶娘,心里有几分明白,昨晚他来的时候,怕是耍了些诸如点了某些人昏睡穴的手段。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暮田田就会发现小囡又多了一两件把玩不尽视若珍宝的小玩具。好在沈家殷实,对这独独一个小女儿略嫌奢侈的成长环境并不在意,而小年那天暮田田委实给她买了太多小玩艺儿,就是一一看过的沈沧岭都记不过来,只当小囡后来层出不穷的新玩具都是那天买的,也没疑心到别的事情上去。
  自打小囡满了周岁,暮田田就叮嘱奶娘要慢慢给她断奶了。相比起古人代代相传的育儿经,她更习惯和信任现代的方式,于是令人去买了头奶牛,雇了名从北方草原迁来的牧民当奶工,每日加工出牛奶来给小囡喝。
  小囡却不太爱喝牛奶,暮田田担心奶娘不知道其中的紧要之处、不耐烦时会偷工减料,就每每自己亲自来喂,少不了总要又求又劝连哄带吓地同这小女娃搏斗上一番。
  这天暮田田又让厨房热了牛奶,自己亲自端来喂小囡,一进门就大为惊异。奶娘不知何时又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而小囡坐在特意给她铺在地上的绒毯里,膝前摆着所有那些莫名得来的玩具,一边假模假式地玩耍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偷眼往窗外看。
  暮田田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径直走到她跟前,坐下来便哄她:“小囡乖,来,张张嘴喝牛奶啦!”
  小囡这回十分配合,闻言张嘴,不吵不闹也没故意让牛奶从嘴角流出来,满满实实喝了一整勺。
  暮田田大喜,接着舀起第二勺,放在唇边吹了吹,再喂给她。
  她这回发现了,小囡喝得虽然不打折扣,却是实实在在的心不在焉。她一边喝牛奶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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