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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别老惦记我-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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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危急到一定程度,挣扎就会变成一种本能。

    他越凑越近,沈稚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屈膝高抬腿,击向他的下巴。

    齐越下意识朝旁躲,手一歪,整杯酒都倾在她身上。

    香气醉人,身旁的两个绿巨人好像也愣了愣,沈稚子掐准这个空档,用力挣脱双臂,抄起桌上一瓶酒,用力朝包厢的门掷过去。

    距离太远,她来不及跑过去。

    但如果动静足够大,就能惊动门外的服务员。

    这已经是下下策,酒瓶撞上玻璃门,发出一声巨响。可下一秒,她还是被人用力拽了回去。

    肚子砰地一声撞上茶几,沈稚子腿一软,几乎痛出泪。

    她是吃多了吗,为什么要来参加今天的生日宴会。

    在家里偷看靳余生,都比参加这种鬼聚会好玩啊。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还在想。

    她是不是答应过他,九点钟之前回去来着?

    湿漉漉的小狐狸在茶几旁痛苦地蜷成团,一双张扬的鞋不急不缓地踏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居高临下,许光一拖着受伤的手腕,嘴角一撇:“我以为沈三有多厉害呢,你也就这点儿能耐。”

    他半躬下。身,单手扼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目光相撞,少女故作凶恶,眼睛却明晰如晨星。

    他“啧”了一声,笑:“纯情小少年就是喜欢这种初恋款,你们谁搭把手,刚刚那酒呢?”

    很快有人重新倒酒,给他递过来。

    沈稚子眼都急红了。

    “小齐少爷,我给你做个示范。你看看这酒怎么喝,才不会泼出去。”许光一松开她,接过酒,仰头含进口中。

    下一秒,重新低下头,扣住沈稚子的下巴,作势就要喂。

    齐越眼神一紧,立刻便想阻止:“你不要碰……”

    “她”字还未出口,一股疾风混着森气的寒,刮开包厢的门,迎面一拳,正正击到许光一脸上。

    这一拳打得太用力,他猝不及防,整个人几乎都被拳风推出去。

    还没反应过来,另一条胳膊被人朝后一掰,手肘跟着也脱了节。

    他抱头惨叫。

    沈稚子愣了一下,甫一回神,一件外套就从空中落下来。

    大衣犹带余温,靳余生在她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落在领口,垂目帮她系好扣子,然后抬眼同她平视。

    少年眉眼疏淡,下巴崩得很紧。他身上带着来自冬天的冷意,眼睫上仿佛积着新落的冰雪。

    沈稚子努力眨眨眼。

    伸手拽住他的毛衣。

    怕他消失。

    靳余生缓了缓,呼吸仍然有些急。不知道是走得太快,还是情绪不稳。

    她身上流动着可疑的酒气,他努力将声音放平,嗓子仍然发哑:“你喝了什么?”

    她连忙摇头:“我什么都没喝。”

    她看起来大条,原则问题上其实从没有马虎过。

    平时在外面玩,哪怕只是出去接个电话、上一趟洗手间,回来之后,杯子里剩下的饮料也不会再碰。

    更何况是这种情况下,别人端给她的酒——她失了智,都不会往嘴里送的。

    “那很好。”靳余生松口气,心中大石落地,手无意识地在她头顶揉了揉,“很乖。”

    沈稚子愣愣的,血槽瞬间清零。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她又开始犯迷糊。

    想往他怀里钻。

    可靳余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扶着她站起来,将她交给沈湛,低声问:“先跟沈湛回家,好不好?”

    沈稚子摸摸鼻尖,觉得,被他询问意见的机会很少见。

    要好好珍惜。

    所以她决定点头。

    少年叹息:“真听话。”

    可她越听话,他越平息不了胸腔里的怒火。

    “警察五分钟后到。”

    靳余生转过身,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眼表,开始挽袖口。

    动作慢条斯理,优雅得像是要更衣,去参加一场晚宴。

    “他们来之前,我们先解决一点私人问题。”

    齐越站在角落里,还没反应过来。

    被人兜头一拳,他身形一晃,鼻血就流了下来。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9章 想听真话

    (全本小说网,。)

    冷月如钩,雪还在下; 长街上人影寂寥。

    出了ktv; 冷风顺着领口灌进来; 像只湿漉漉的手; 在被酒浇湿的衣服上恶狠狠地游走。

    沈稚子被沈湛半推半抱地放上出租车; 仍然有些恍惚,心头漂浮着一种混沌的脱力感。

    她很久没有跟人打过架了; 至少是在读高中之后。

    小时候有两年,父亲不在身边; 她无恶不作,张扬跋扈,以为已经打完了这辈子要打的架。

    没想到还是遇到这种事。

    她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角光影飞快地流动; 沈稚子死死攥着沈湛的衣角,指甲嵌入掌心。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某处,唇角发白,微不可察地发抖。

    沈湛探头; 拍拍前面的座位:“师傅; 暖气能再开大点儿吗?”

    司机将空调数值调高; 暖气盈盈; 在狭小的空气中迟缓地散开。

    夜色低沉; fm里主播声线柔和,播报着一则嫌犯落网的夜间新闻; 絮絮叨叨地讲; 以这个嫌犯的杀人案为线索; 拽出了一个不得了的犯罪团伙,后续报道还在持续跟进……

    沈稚子愣了很久,理智和体温相互交织,半晌才想起来:“我们走了,靳余生怎么办?”

    沈湛垂眼,轻声安抚:“给他一点信心,他会处理好今天的事。”

    经过今天晚上,他才发现,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了解靳余生。

    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也很少跟对方交流。贴着精英人设的高冷少年,大多数时候都平静得像个没有情绪的神仙,对方清冷寡言,而他嬉皮笑脸,好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河。

    可真正碰到沈稚子的问题时,他才发现,靳余生的情绪也会大起大落。平稳的气场好像被不可抗力干扰,即使努力保持平衡,他也能在对方眼里捕捉到藏不住的慌乱。

    神仙被拉下神坛的样子……

    沈湛摸摸下巴,恶趣味地想。

    看起来很有趣。

    “总之今晚的事你先别管了,回去之后,赶紧洗澡换衣服,什么都别想,上床睡一觉。”于是他开始下结论,“等明天天亮了,再看事情兜不兜得住,要不要告诉叔叔和婶婶。”

    雪花飞扬着,大片的冰晶砸在车玻璃上,隐隐有响声。

    沈稚子低着头,许久,轻轻摇了摇。

    “我要等靳余生回来。”她垂着眼,声音低得像是在梦呓,“我有很多话,还没有跟他说。”

    不能等到明天。

    天亮之后,她也许就没有勇气开口了。

    ***

    午夜过半,雪势慢慢小下来,屋顶积出厚厚的雪,天地万物一片银白。

    车灯破开雪夜的薄雾,安静平稳地驶进别墅区。

    一片黑暗里,钥匙声微微响动。

    靳余生动作很轻,他抖落肩头的湿气,推开门,默不作声地走进去,像一个高大的影子。

    路过沙发,身形微顿,他脚步僵了僵,又折回去。

    借着壁灯微弱的光,他看清蜷在沙发一角的少女。她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有换,牛角扣大衣微微敞着口,莹润小巧的下巴藏在里面,双眼紧闭,睡得不□□稳,睫毛微颤,脸颊上浮着不太健康的红。

    靳余生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蹭地一声又燃起来。

    他皱眉,沉声叫醒她:“去楼上睡。”

    沈稚子半梦半醒,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下意识朝他伸出双臂:“你回来了?”

    她没有睡醒,声音软而糯,自带一股娇气。

    靳余生的身体微妙地绷紧,顿了顿,收回手:“你自己起来。”

    沈稚子昏昏沉沉地求抱抱,半晌,没有人搭理她。

    她慢慢清醒过来。

    眼中的轮廓逐渐清晰,壁灯光线柔和,少年坐在她身旁,距离不远不近,神情疏淡,身上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寒气。不知道是外面带进来,还是眉眼中散发出来的。

    沈稚子慢慢坐直,舔舔唇:“今天晚上,谢谢你。”

    靳余生没有说话,浅褐色的眼瞳深不见底。

    “我……我等你到现在,是因为……”她踌躇一下,咬牙道,“有一件事,很想亲口听你说。”

    他抿唇,发出淡淡的鼻音:“嗯。”

    “我一个朋友,以前也在临市生活。”她语气缓慢,斟酌着,给骆亦卿编造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八婆的新身份,“他爸爸很喜欢买古董……尤其是古字画。”

    “但是后来有一次,他爸爸买、买到了高仿的赝品。”沈稚子没有撒谎经验,说起话来磕磕绊绊,忍不住心虚地挠挠脸,“因为书画是从靳家卖出去的,他觉得没有必要追究,可、可是……总之他没有追究!但他这人话多所以到处逼逼,搞得大家就都知道这件事了,然后又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所以我很想问问你,就是,就是……你们家到底……”

    靳余生安静地望着她,语气甚至有些随意:“哪一个朋友?”

    “你不认识。”他企图转移关注点,她不想让他得逞,“重点是,你家到底有没有在卖赝品……”

    后半句话声音越来越低。

    她有一种奇怪的负罪感,好像自己正在贬损他,或者他的家人。

    他也许会不开心。

    靳余生没有开口,透过壁灯暖黄的光线,他安静地打量她。

    再看千百次,她依然跟他最初见她时没什么不同,眼睛明亮,眼珠澄净,眉梢积着长久以来充足的安全感堆砌出的海晏河清,笑起来时,是真正的阳春白雪。

    天生好相貌,命都跟他不一样。

    “沈稚子。”良久,他移开视线,有些疲惫地叹息,“去休息吧。”

    沈稚子垂着眼,身形微微一僵。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补充:“靳家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他以为是那是柔和的哄诱,可落到她耳朵里,完全是另一个意思。

    沈稚子揪着袖子,有些讷讷,半晌,低低“哦”了一声。

    然后站起身,垂眼道:“那我先去睡了,晚安。”

    靳余生默不作声,看着她转身上楼。沈稚子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手扣在扶手上,走完最后一级,肩膀突然一塌。

    她在楼梯口停住脚步。

    凌晨三点,落地窗外积雪空明,室内寂静无声,墙上的钟滴答滴答跳。

    靳余生微怔,心里一突。

    他当即起身,大跨步走上楼梯,扶住她的肩膀。

    他默了默,哑声:“抬头。”

    沈稚子没有照做。

    她低着头,沉默两秒。

    毫无征兆地,一颗水珠从围巾里滚落,滑到两人之间的地板上。

    紧接着,又是一颗。

    她哭得毫无声息,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沉默的指控。

    “沈……”靳余生突然慌了,喉头发干,“稚子。”

    她不说话,也不看他。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仿佛某种透明的宝藏。

    靳余生手足无措,很想伸手去接。

    印象里,她大多数时候撒娇装傻,眼里清清亮亮的,也总带着三分藏不住的狡黠。总归是可爱居多,让人无奈之余,也愿意陪她演下去。

    可时间久了他竟然忘记,她一直很清醒,也并不是铜墙铁壁。

    今晚所有的事都像推倒多米诺骨牌的一只手,她的世界游走在雪崩边缘,可他毫无知觉,竟然成为压在她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靳余生胸口发闷:“你……你别哭。”

    说着,就要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

    沈稚子肩膀微颤,垂着头朝后躲:“你放开我。”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语气,不让抽噎声从话语中漏出来:

    “我只是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我不了解你,可已经我很努力地去了解你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它确实跟我没有关系,可它跟你有关系啊。”

    ……

    内容颠三倒四,她语无伦次。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最后一个字脱口时,沈稚子的眼泪更汹涌地落下来,她几乎喘不上气。

    靳余生舌根发苦。

    他始终态度不明,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态度。他需要一种确切可行的相处模式,但是父母没能给他。糟糕的家庭关系让他对一切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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