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江湖无归春-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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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福,当然了,我会事先在你俩白白的屁股上写明北海追日城妙氏二女侠的字样,否则岂不埋没了二位的芳名?哈哈,妙极,真是妙极!”凌妙烟被他搂在怀中动弹不得,闻听此言已吓的哭泣起来,甘妙云也是又臊又恨,百般无耐之下,只得含羞抬头,低声央求道:“聂门主,咱姐妹早年守寡,困在追日岛上也是久了,又没个知心人可交,这才相互安慰体贴,打熬寂寞罢了,但凡有个机会也不至如此,你是个好汉子,大英雄,好歹放俺娘们一马吧,可别……”
聂香郎见她梨花带雨,言语娇涩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换了口气,温声道:“算了,我只问你一件事,敖家兄弟死后,你们这伙人中是谁做主?”甘妙云垂头丧气,老实答道:“是谭大管家料理一切。”聂香郎点点头道:“好,把衣服穿上,带我去找他!”凌妙烟一直哭泣,这时仰面求道:“不要啊,不要让他们知道……”聂香郎弯指弹她面颊,笑道:“我找他有要事相商,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今晚的事我会守口如瓶。”说罢将床头的衣物扔到甘妙云面前。
甘妙云羞颤着站起,背对着他匆匆穿好衣裤,回身正见聂香郎一指戳在凌妙烟麻穴上,凌妙烟哼了声歪倒在床上,聂香郎起身走到惊愕慌恐的甘妙云前抓住她手道:“咱们走吧,我这点穴的手法可有些古怪,等闲人破解不开,若找到谭如瞬把事情办成了,我自会回来为她解穴,否则的话,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见师妹瘫在床上昏迷不醒,甘妙云心疼不已,却无法可施,只好任聂香郎抓着出了门,二人纵身上房,甘妙云引着他向镇东奔去。
第二十九章 借刀杀人
一路上自有她才能识别的追日城同伴留下的路标记号,约半柱香的功夫,二人已到了一座大宅院前,聂香郎心下奇道:“这分明是民宅,并非客栈啊?”旋即释然,是了,这雁门县内只有廖廖几家客栈,若追日城众人全去投店,树大招风,必会惹来黑白两道人物的注意,若有落井下石之举也说不得,这谭如瞬倒想的好主意,悄没声的劫了家富宅做窑点,把扎眼的手下安排在此处,果然是高,嘿,可惜却逃不出我的掌握之中!
聂香郎心中冷笑,用手一托甘妙云肋下,两人嗖的纵上了墙头,轻飘飘落入院内,刚刚落地,便有两条人影飞身潜到,手中提着雪亮的钢刀要砍,甘妙云忙道:“别动手,是我!”那二人一愣,放下刀,其中一人道:“是甘夫人么?你身边那人是……”话未说完,聂香郎双掌齐出,闪电般已将二人打倒。
甘妙云忐忑不安,紧张的微微发抖,聂香郎不由分说,拥着她向前急走,穿过跨院,来到厅前天井之中,聂香郎轻咳一声,朗声道:“天星门聂香郎拜会谭当家的,夜来冒昧,还望海涵!”随着话音,脚步噪杂,五七名汉子转过屏风来到厅前,正是谭如瞬,唐异沙,马傲颠等追日城高手,人人劲装束带,这么晚了,看来这些人睡觉时也是合衣而卧,闻警即起,竟无半丝松懈。
谭如瞬见来人一个是死敌聂香郎,另一个却是甘妙云,不由的心中慌急惊怒,右手缩在袖中暗暗握了短刀,口中恨恨道:“姓聂的,你已大获全胜,难道还不肯放过我们吗!”说话间唐异沙,马傲颠已各执器械飞身出厅上墙,四下巡望,不知宅外是否埋伏下大批天星门好手,其余几人有横刀欲战的,也有向内奔去,招呼其他同伴准备迎敌的,一时间厅堂上风声鹤啼,杀气弥漫!
聂香郎见状哈哈大笑,用手轻推将甘妙云送了过去,甘妙云紧走两步,站到谭如瞬身边,一时间脑子里乱乱的,不知聂香郎待会是否会和自己伙伴们翻脸动手,师妹的性命还攥在他手里呢!这可如何是好?
谭如瞬知道妙氏姐妹一起去投的客栈,此时却只甘妙云一人归来,凌妙烟八九被这魔头害了,想到此处,心中不由更添一份悲怒,看来今天定要与这厮决一死战不可了!追日城残余好手纷纷从后奔出,挥刀舞剑围住强敌,聂香郎面无惧色,道:“谭兄不要误会,在下今夜孤身前来,并非要和诸位为敌,而且要送一件大富贵给贵城兄弟们呢!”谭如瞬一怔:“咱们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谈什么送大富贵,聂门主莫非在消遣俺们么?”聂香郎正色道:“在下确是真心要和诸位交个朋友,不信请问甘夫人,在客栈凌夫人突感风寒,还是在下赠药相救,方稳住病势,此刻正在店内歇养呢。”谭如瞬狐疑的看向甘妙云,甘妙云心头乱跳,强自镇定道:“不错,确有此事,起先我还误会他了,险些交手,正是看在他一切诚心上,我才主动领他来与你面谈的。”这时唐异沙,马傲颠分别从左右房顶上跃下,唐异沙俯耳对谭如瞬低语了几句,谭如瞬拿眼看着聂香郎,脸色稍和缓了些,哼一声道:“聂门主,在下佩服你艺高人胆大,竟敢一人来挑场子,难道你不怕我们决意为敖城主报仇,与你决死一战,拼个同归与尽吗?”聂香郎抚掌笑道:“谭兄果真是讲义气的好汉。”他话锋一顿,四顾左右试探道:“谭兄,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说话?天寒地冻,这天井里可不是久谈之地。”谭如瞬暗忖这厮一个前来,并无别的帮手,我们三十多人对付他一个,倒也不惧,不妨先听听他说些什么,一件大富贵?嗯,这倒有些意思。他心中有了计较,当下一闪身抬手让道:“也好,咱们就到厅里坐一坐。”聂香郎微微颔首,随他入内了,唐异沙在后悄悄布置人手设卡,一边戒备敌人夜袭,另一边也防着若二人在屋内谈不拢,就率众人一哄而上,说什么也得把这个大仇家除掉!谭如瞬与聂香郎分宾主落座,马傲颠,唐异沙也随后进来,与甘妙云一同在谭如瞬身侧站立,谭如瞬脸色铁青,冷冰冰道:“聂门主有话请说!”聂香郎端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剑眉一促,忽的长叹一声,缓缓开口道:“聂某枉为一门之主,却为宵少挟持,真是耻辱啊,耻辱!”
谭如瞬疑道:“此话怎讲?”聂香郎黯然道:“在下与贵派上代老城主颇有些过节,亡兄敖善怪我,也是人之常情,便是我自己,这些年每当想起往事,也是甚为愧疚,寝食不安,但无论怎样,咱们都是江湖中成名的豪杰,常言说的好:英雄惜英雄,我聂某敬重贵派敖氏兄弟是难得的好汉,纵有怨仇,却也是总存了化解之心,不欲再动干戈,但谁料想事非人愿,这梁子竟是结的越来越深了。”
马傲颠怒道:“聂香郎,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人都杀了,还装什么蒜!”聂香郎看他苦笑道:“这位仁兄误会了,我实在是有莫大的委屈,其实那天长街对决,众人亲眼可见,我是被恶人所逼,才率众而来的,杀敖氏兄弟的也不是我,而是那明教长老宫月逸所为,所有一切,均是在他的威逼挟迫下所为,与我天星门,可是没半系!”谭如瞬冷笑道:“你二人本就是联手之势,谁人不知?休来这里卖好!”
聂香郎叹息道:“谭兄怎知其中内情?那宫月逸武功绝顶,可称天下第一,在下万万不是他的对手,那天他率明教大批手下找到天星门,连杀我手下十七名好手,我上前与他动手,也被打的口喷鲜血,这时他才说明来意,要借我天星之手夺宝抗敌,恢复他明教昔日声威,说道事成之后,财宝与我对半分成,如果不顺从,就灭了鄙门,在下虽不情愿,奈何力不能敌,只好忍气吞声应允此事,不想长街一战,这厮保存实力,让我们天星门去打头阵,他的手下却在后掠阵,而且这老儿出手如此狠辣,竟不听我的劝告残忍的杀害了敖氏双雄,又嫁祸与我,这笔帐,聂某又怎能与他善罢干休?聂某也是条汉子,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决不能任人欺凌!且又让贵城的好兄弟们对我误会,所以今日前来,是要和诸君共商除奸大计,给敖城主兄弟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们难道还是信不过我,要放弃这次绝好的复仇机会吗?教城主地下有灵,也不会安心的啊!”
听他这般说,北海追日城诸人怒疑交加,面面相觑。正不知该怎么说,聂香郎见状又道:“其实在下此举也是有一点私心的。”“噢?”谭如瞬等人不约而同的露出好奇迫切的神情,聂香郎缓缓道:“宫月逸迫我与他联手对付天下豪杰,取到藏金图,费了多少力,死了多少兄弟,如今财宝还没见着,先要叫他分一半去,我怎能甘心?可若不允,又敌不过他,这才想起找贵城兄弟们商议来着,在下倒有个主意,咱们不如合伙把那老贼收拾了,诸位不但可为敖氏双雄报仇,且事成之后我还要分三成金子给你们!”谭如瞬等本打算收拾残部就此撤出中原,不再想那巨富财宝,没想到已是灰了心时,却有人来说要分三成藏金给自己,这等好事却是从未料到,一时间众人怔住了,聂香郎见状微笑道:“三成不少了,听说这份当年大辽国的藏金足有一二百万两,分出三成给诸位,已是太多,怎么样?三七开,我只能出这个价,大伙可别说我不够交情哟?”
谭如瞬心中估算着,三成?那就是好几十万两黄金呀!用大海船装,两船才能装的下,运到追日岛上,可以把岛上整个城楼都铺满金砖呢,这般想着,不由兴奋的手心里攥出汗水,他强抑住心中的贪念与喜悦,故作沉稳道:“聂门主真是看得起我们,可是,你手下有那么多人马,为什么一定要找我们去干?再说,凭我们仅存的这数十人,既便拼了命也未必是那老狗的对手,就算侥幸杀了他,我又怎么能知道聂门主所许下的酬劳当真能够兑现呢?”
聂香郎道:“谭兄多虑了,在下实话和兄台讲,依我聂某的安排,杀掉宫月逸可说是十拿九稳,我并非不想亲自率领手下兄弟除掉他,只不过明教残党在江南大造声势,颇有死灰复燃之状,若由天星门出面,日后必会和明敖纠缠不清,凭填大乱,反之呢,你们出头杀掉宫月逸,那是一报还一报,为敖氏兄弟报仇,江湖中人谁也不会有闲话,再者说了,杀了他,然后你们拿钱坐船一走,远离中土,任明教多大势力也耐何不得诸位,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等我布置妥了,要动手之前,我先把贱内及幼女送到谭兄这里暂住,事成之后,咱们一手交钱,一手领人,大伙看这样可好?”
谭如瞬听了甚是满意,他还想再装腔做势,拿捏一把,可身后的马傲颠,甘妙云,唐异沙等人已是抑制不住满脸笑开了花。
聂香郎返回后,立刻调兵遣将,面授机宜,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几百万两黄金,启出来后怎么住山外去呢?就算分批运,一次也总得用上百十辆车马,而且还得瞒过附近的江湖同道及当地宫府的眼线,那宫月逸要尽快除掉,至于追日城这帮残兵败将,都是蠢货一群,还等着我把老婆孩子交给他们手上为质呢,哼哼,和我讲条件,说是说,做是做,咱们就拖起来看,等万事具备了,只怕就容不得这些财迷退缩了。
聂香郎正想到得意处,诸葛小灯进来秉报:“门主,外面有丐帮信使前来拜山!”聂香郎一怔,道:“且让他进来,看这厮有何话说!”不一时,天里门帮众带进一名身披八袋的中年丐者,聂香郎上下打量此人:阔目大嘴,矮胖身材,却不认的,便道:“阁下便是丐帮送信之人?”那丐一拱手道:“哼哼,在下丐帮八袋弟子罗老栓,奉敝帮蔡帮主之命,前来传话。”聂香郎“嗯”一声,点头道:“原来蔡阿狗已做了丐帮帮主了。罗兄有话但说无妨。”
罗老栓顿了下道:“是这么回事,俺们蔡帮主说了,自打上代武林前辈耶律刀圣遗下的藏金图重现江湖后,便惹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大伤了武林同道的义气,哼哼,俺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维护武林安定,自是义不容辞的责任,现在天下英雄好汉都知道贵门持有这张宝图,心中不服气的,那是大有人在啊,想必聂门主这些日子来,也着实被多少江湖豪杰打拢了吧?”
聂香郎微笑不语(心说这胖子说几句就哼两声,丐帮真是无人了,竟派这等猪头之人前来与我交涉),罗老栓不看他脸色,只顾接着道:“俗话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现下贵门受天下人忌恨,恐怕空有宝图,也很难安然取宝!”聂香郎被他说到心事,不由脱口道:“不错,聂某时时忧虑的,便是此事!”罗老栓道:“聂门主何必烦忧,如今敝帮主念在武林一脉的情分上,要和门主商量一事,不知可说否?”聂香郎道:“请讲。”罗老栓一梗脖子道:“现今天下大乱,内忧外患,可吃苦的却只是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者,何其众也,近来我丐帮人丁兴旺,蒸蒸日上,却也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