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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血肉之躯-劳伦斯传-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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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生活中严酷的一面。对乔治·萨克斯描绘——像《儿子和情人》中对埃德加
的描绘一样——是生动逼真的。在对乔治的逐渐堕落的刻划中,劳伦斯表现了一种
成熟的技巧。《白孔雀》的大部分篇幅都有这样一种风格,而后来劳伦斯对这种风
格感到不满;但是,那个常驻在他心中的说实在话的劳伦斯要求他写入那个具有包
含性的猎场看守人阿纳贝尔。此人,特别是他同故事中那些年轻情人的关系,可能
是受查尔斯·金斯利的《骚动》(Yeast )
    中的那所能说会道的猎物看守人特里加瓦的影响而写成的;在劳伦斯自己的作
品中,阿纳贝尔是他最后一部小说《查特莱夫人的情人》中的猎场看守人梅勒斯的
祖先,在梅勒斯的后面可能蕴藏着劳伦斯多年来形成的人生哲学,但那个言词尖刻
的阿纳贝尔很大程度上是他的前型。
    在故事的发展过程中,那个主要的女性人物列蒂大大地超越了埃达的性格特征,
她在生活中是一个执着踏实、安分守己的人。而列蒂却是风流放荡,甚至是毁灭性
的祸根,是一只追求虚荣名利的白孔雀。她所嫁的男人不是早期手稿中的乔治,而
是莱斯里·泰匹斯特,他带她去了哈伊庄园生活,此庄园当然是根据莱姆庄园所写
的。莱斯里是劳伦斯的第一个年轻乡绅形象;对此人的描绘比较肤浅,不如他后来
所描述的那些人那样高度地独立。乔治的姐姐艾米丽作为《儿子和情人》中米莉姬
姆的前型是苍白无力的。
    上述这些是此故事的基本要素,而这本小说主要的魅力来自于对伊斯渥地区的
自然景色的描绘,在这样的描写中,劳伦斯倾注了一种像早晨阳光一样的美质。此
书的行文比较平淡很少有他后来作品中的那些“特别效果”即那种基本的劳伦斯韵
律,那种洋洋洒洒但又确切“逼真”的形象,综而言之,那种能体现劳伦斯成熟的
文体特征的咒语的要素。
    当他在写作这本后来被第一个出版商看后就接受的小说的同时,他也要做学院
里的课堂作业。他被一个女教师搅得不得安宁,她是教英语的;她经常在他的作文
上划满红道道后退给他。另一个男教师也使他恼怒,因为他在他的一篇作文中用了
“stallion”(公马)一词而作了评改。“我的孩子,那是一个我们不用的词,”
他告诉劳伦斯这位后来的《圣莫尔》这篇赞颂公马的名篇的作者。校刊拒登劳伦斯
投稿的一首诗也使他十分生气。后来他在《阿姆勒斯》上发表了这首题为《研究》
的诗,并在1928  年的《诗集》中收入了此诗,仅作了很小的改动。
    在诺丁汉,师资系的主任,阿莫斯·享德森在他妻子的协助下主管在爱帕雷大
楼的学生宿舍。他的专业是数学,他的爱好是音乐,他在音乐方面帮助劳伦斯提高
了兴趣。劳伦斯觉得他拘矜而不善务实,但脾气和善,他喜欢并敬慕学院的院长约
翰E ·西姆斯牧师。他在剑桥获得硕士学位,10  年以后来到此学院任教,那时他
31  岁。他以他对宗教及社会问题的“进步”观点而闻名。虽然他的专业是文学,
但这位西姆斯校长写了一部题为《政治经济学》的诗,在此书之前,他还写过一本
《英国历史指南》以及各种其他学科的书。
    他在1911  年因管理不力而辞职,虽然他长期以来在诺丁汉讲授单税倡导者亨
利·乔治的主张以及邀请社会主义者威廉·莫里斯来讲学而受到非难。
    对于西姆斯手下大部份教职人员,劳伦斯取的是一种冷嘲热讽的态度,后来他
在《虹》中叙述了这一点。他很讨厌一位植物教师史密斯的敏锐的观察力,说他的
研究沉湎于一些观点而不是掌握这些观点。但是在1909  年劳伦斯写给他的一封信
中(此信未发表)说“我有欠于你。你是我第一个人生哲学的终身教师;你指引我
从迷惑生硬的一元论和过时的实用主义中解脱出来,进入一种虽也生硬但能让人感
到安慰的多元论。”劳伦斯敬慕的一位教师是现代语言系的主任欧内斯特·韦克利
教授。他自己显然是一个绅士,当韦克利称那些乡下学生为“先生们”时,劳伦斯
常觉得有些滑稽。不过,劳伦斯没有和这位比自己年长20  岁的韦克利教授深交,
在这个时期他也没被这位教授请到家中喝茶。
    在劳伦斯的大学期间,他和吉西继续在一起阅读。他们开始看一些简易的法语
短篇故事,然后阅读了皮埃尔·海迪,奥诺·德·巴尔扎克和嘎斯坦夫·福楼拜的
作品。劳伦斯非常喜欢巴尔扎克《忧伤之歌》,并将故事描述给钱伯斯家的人听;
吉西觉得这故事中的象征意味在压迫他,他曾带给她一部戈伊·德·莫泊桑的《故
事集》的英译本,但几天以后给她一封自我责备的信:“我对你做的是什么?你本
来是生机勃勃的,对各种事物都充满了兴趣,不要对我过于认真了。你必须使自己
不受莫泊桑或我的伤害。”劳伦斯从青年时期起好像就对象征主义有相当充分的知
识,但是他对此的知识并不是大学时期所获得的,正如欧内斯特·韦克利在给本书
的作者信中写道(1952  年4 月10  日),他在诺丁汉不是一个攻读学位的学生,
他所学到的法语有相当基础的。
    有时劳伦斯和吉西一起去汉诺丁的皇家剧院,他们观看了德奥列·卡特剧团上
演吉尔伯特和苏列文的剧目,他们听过《坦豪瑟尔》有一次还参加了约翰·高斯华
斯的《斗争》一剧的演出。一次劳伦斯一个人去看萨拉·柏恩哈特的《茶花女》这
部戏剧使他感到恐惧,他告诉吉西·钱伯斯说,他当时跑出了剧场。他说他害怕有
朝一日他会像剧中的阿蒙德一样“被一个女人所奴役”。他在给勃朗什·简宁斯的
信中也说伯恩哈特“写的是我们都能体验到的,对一切生物一种疯狂感情的咒语。”
她“沉湎于”并表现了一种“女人的原始感情”他很有预见性地补充道,“我自己
可能爱上这样一个女人,爱得她人狂。”他和吉西还继续阅读英国作家梅里迪斯的
(山谷中的爱情》,好像对劳伦斯有着特殊的意义。他们在读了马克·鲁瑟福特的
《自传》和《克拉拉·哈帕古德》以后,劳伦斯对吉西说,如果她真要从事写作的
话,她的作品可能与鲁瑟福特的差不多。也许是想到了《白孔雀》,劳伦斯笑着对
吉西说,在《拉凡格鲁》中,乔治·鲍罗曼那样娴熟地将自传和小说调和在一起,
使人们无法辩别其虚实。
    从大学第二年开始,劳伦斯开始认真地钻研哲学。他经常与吉西和艾伦对此进
行讨论。叔本华给他的印象很深,他说服艾伦给吉西买了一本《论文集》作为她1908 
年春天的生日礼物。当劳伦斯给他们朗读《世界意志沦》中的“爱的形而上学”一
章时,吉西的哥哥不同意叔本华的观点,即“金发碧眼是人种本身的一种变异,几
乎是一种异常,和白鼠大同小异,或至少和灰色马差不多。”劳伦斯回答说,他认
为只有棕色皮肤才是美的。显然他是指吉西稍带棕黑的皮肤,或可能他想到了露易·
伯洛斯的皮肤,当他读到一段大意为每个人希望并渴望得到那些最美的人的论述时,
他停下来说,他能看到最美的东西,但并不想得到它,吉西觉得他是在为“分离观
点”作辩白。
    劳伦斯在鲁道夫·德克斯夫人赠送的一本英文的叔本华文集上作了眉批。在书
页的空边上,劳伦斯翻译了拉丁语的原引并在叔本华的一些论述旁写上了他自己的
评论。在1936  年2 月号的《英美周报》上,爱弥尔·德拉芬内对这本册子和上眉
批作了评阅。劳伦斯的评注常常是生动有趣的。叔本华写道“从这里我们可以明显
地看到为什么那些非常聪明,不,那些非凡的男人会和那些恶妇和女魔结婚,为什
么我们无法理解他们的这种选择。劳伦斯问:“从不出现相反的情况?”这促使德
拉芬内继而问之,“Lawrencepense — t  — il àsesparents  , lamèrecutiv
ée , intelligente ,lepeìefrustreetbrutalc (劳伦斯是否应该问一问他的
父母,那个受过教育的多才多艺的母亲和那个无知粗野的父亲?)劳伦斯自己也在
边空上用法语向吉西提问,“Quénpensezvous ?(你怎么认为?)—他是指叔本
华下述论点:“因为恋爱的核心取决于对孩子的出生的期望,从本质上讲,在两个
年轻的,漂亮的异性之间存在一种不搀和性爱的友谊是完全可能的,只要两人的性
格和智能相当。实际上,一种两性之间的厌恶也是可能存在的”。
    一些段落上劳伦斯只划了线,但没有质疑或评论,如有一段大意是男人的本性
是变化无常的,而女人的本性则是要依附于一个男人。劳伦斯在这一段下面划了两
道线,表示当“两个恋人在谈论他们的灵魂的和谐时,”他们实际上是在思改他们
各自的灵魂,而他们想像中的和谐在结婚之后不久“常常会变成一种强烈的不和谐。”
艾弥尔·德拉芬内在他的文章中说,他《白孔雀》中叔本华影响下的痕迹到处可见。
确实,阿内贝尔差不多就是叔本华式的人物。但叔本华的影响也涉及到这第一本小
说之外的其他作品之中。尽管劳伦斯从不承认这一点;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意识到。
    在其他一些劳伦斯和吉西在他们年轻时读过的哲学著作中,他们不喜欢伦纳恩
的《耶酥的一生》,劳伦斯认为这部作品多少带点自传性质。他曾一度沉迷于赫胥
黎和黑格尔,他也饶有兴趣地读过斯宾塞和米尔;他很赞赏詹姆斯的《实用主义》
和《各种宗教经验》,劳伦斯这时正经历一个对宗教怀疑时期,他特别是受到了唯
物主义和理性主义观念的冲击。
    此时期他认为《安娜·卡列尼娜》是最伟大的小说。钱伯斯家的人都认为列文
和基蒂出场的那一段是书中最精彩的描写,但劳伦斯却对安娜十分感兴趣。在他生
活的后期,他对此小说不屑一顾,并说“老列夫”是在“自作多情。”吉西在她对
劳伦斯青年时期的文学活动的回忆中说他的短篇小说《彩色玻璃碎片》原来的题目
是《传说》,这篇故事是在1907  年秋季,即他在大学的第二年写的,《诺丁汉郡
日报》在圣诞节设立了三个短篇小说奖,每个奖的奖金为三镑,劳伦斯为了这九镑
钱,决定三个奖都试一试,《传说》是他参赛项目之一,也是三篇中用他自己名字
的一篇,吉西和露伊、伯洛斯答应以她们的名义寄出另外两篇。
    三篇中,只有用吉西的名字和地址寄出以“罗莎琳”的笔名的那篇得了奖。这
篇故事题为《序曲》,自1907  年在《卫报》上刊登以后,一直到了1949  年才重
印过一次。第三篇故事《白袜子》像《传说》一样,被劳伦斯重新用过,1914  年
他的第一篇短篇集中,《传说》被扩充后以《彩色玻璃碎片》的标题出现,这篇故
事则被改题为《普鲁士军官》。这些作品投到《卫报》以后,《传说》得到的评论
是“一篇关于一个逃跑的农奴的故事,生动的写实主义使故事非常出色”;《白袜
子》被认为是“结局欠佳”。那篇获奖的作品《序曲》,被认为是“用清晰简洁的
笔调处理了一个简单的主题,颇为动人。”此故事的背景是海格斯,这是一篇无多
大价值的故事。
    劳伦斯继续着他的大学学业,写诗,断断续续地创作小说,这时他越来越对他
的学业感到失望。吉西·钱伯斯说他已经开始“处于一种感到期望不能满足的情绪
之中,”她说他在诺丁汉的两年“一无所获”。他比他学生大一两岁,他觉得他们
都被当作“小学生”来对待。他很羡慕那些工科学生,他们常常装模作样地说大话,
“看不起”他们的教师。他尤其不欢喜教学实习,尽管校方将他派到一所“上等的”
学校去。后来他说他在大学专科学院的两年“完全是大失所望,而不是与活人的接
触交流。”不管怎样,这所大学现在为劳伦斯曾经在学而感到骄傲,1960  年在维
凡思·德。苏拉·平托教授主持下举办了一次有史以来最大的劳伦斯作品展览。
    1971  年大学还办了一所劳伦斯暑期学校(由凯斯·萨加博士主持),早晚有
讲座、讨论会和电影;下午学校还派专车送学员去参加劳伦斯乡村。在1972年,此
大学,市立图出馆和其他一些地区学术机构举办了一次对劳伦斯作品的特大规模和
完整的展览。1975  年,大学生在萨加博士主持下又举办了一次劳伦斯暑期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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