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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半夜中的标的 琦月阵-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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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体有点出汗的时候,史朗从正面抱住了我。好象已经受不了似的,把身体插在我身体上,用脚缠住我,好几次刺探我的那个地方,然后,我和史朗一面亲着嘴,深深地亲着嘴,应该可以成为一体的。 
我一直作这样的梦。 
绝对不会给其它人的嘴唇,在那一瞬间给了史朗。 
我深信,我们一定可以一面亲吻,一面结合的。 
以往从来没有和别人经验过的这种zuo ai,我只给史朗。直到达到高潮,我的嘴唇都不会离开他。不管上面或者下面,能够湿得话,就尽量让它湿;能够深,就让它深,我愿意沈溺在史朗身上。 
但是,史朗想要抱的是女人。 
他想抱的是弥生,并不是我。 
以前对我从来没有yu wang的史朗,弥生的亡灵竟然就能轻易地让他勃起。 
“那——月——” 
不知是后悔还是忏悔。不像他以往的一贯作风,懦弱地喊了我的名字。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嫌恶地快要起鸡皮疙瘩。 
史朗无力地看了我一会儿,吐出一口酒臭味,低头跟我说抱歉。 
我用受不了的心情,看着眼前这个笨蛋的样子。跟史朗zuo ai时高涨起来的阴茎,早就已经失去了踪影,心重重地受到伤害。 
“那个男人总有一天一定会抱那月,但却也会伤害他。” 
给我这句忠告的是目前在逃亡中的老板。 
“老板说的没有错。” 
正确的说法是还没有被抱,应该说是强奸未遂。可是,这种说法太过残酷了。等于是身、心共同受到侮辱。 
“虽然是因为喝了酒,但也太过份了——” 
有点困惑地,史朗拨起前面的头发。 
瞄了一眼史朗,我站了起来。史朗也跟着抬起上半身,用手掌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用鼻子笑他。看到困惑的史朗有点滑稽。而且,也有点可怜。我不想看到可怜兮兮的史朗。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 
“这种事没什么好困惑的,只是搞错对象而已嘛!把我和以前的女朋友——”用极嘲讽的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 
“抱歉,那月——” 
我并不想要他道歉。 
“没关系啦!你醉了嘛!就算犯下刑事案件的犯人,也要看他犯案时的精神状态,才会判刑吧?认真地说,史朗目前并不正常,刚才的行为就当作是治疗时必需的用药好了。 
而且未遂,干脆忘了!毕竟我无法跟弥生相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不表示肯定或否定,真是一个残酷的男人。 
“或者想要抱男人这件事,对你来说个冲击?” 
依然没有答案。 
不知道是哀伤或者是愤怒的这种感情,眼泪不知不觉中溢出来。再一次甩了史朗一巴掌。 
顺手拿起身边的枕头,不断地朝他身上打。史朗低着头任由我发泄。眼前这个懦弱的男人,我甚至有点憎恨他。 
把枕头丢给他,我站了起来。流理台上先前炒好的蔬菜还静静地躺在盘子中,肉和香槟酒也都在冰箱里睡着。 
我的脑海浮现每天帮史朗做便当的弥生那双白皙地手,和史朗吃得津津有味的我从来不曾见过的笑脸。把史朗的心夺走后就去世,世界第一幸福的女人,我对她既憎恶又怨恨。 
“要代替品,到别的地方去找。” 
感觉到我背后的史朗动了一下。我回过头,愤怒地朝他大叫。 
“我不是女人!我是男的!你不要用男人的身体来代替!跟男人的身体zuo ai让你觉得恶心的话,你干脆去澡堂或三温暖处理就好了!竟然把我当成弥生的替身,我才不要当女人的替身呢!” 
真不可思议,我自己都很惊讶,人性是这么丑恶。为了想见史朗一直追到福岛,可是现在却用如此恶毒的言语伤害我身心深爱的男人。自己都受不了的快吐出来。 
史朗把头抵下去慢慢地站起来。从他满身伤痕的背,到臀部肌肉的曲线,充满了男人的阳刚味,真是太棒、太漂亮了。都已经气到快不行了,我还是对他非常着迷。 
史朗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并没有把你当弥生的替身。” 
这种开场白,我讽刺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当然了!我根本不敢奢望去当史朗亲爱的弥生的替身!” 
我如此爱恋着史朗。 
我希望他也能爱我。 
“那……你为什么会抱我呢?” 
史朗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以好象生锈的声音丢下一句。 
“再也不会了。抱歉。” 
说完,人就消失到浴室里。 
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知道他在清洗全身的酒臭味。我走回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把炒过菜加入蛋再炒一次。剩下的菜做味噌汤,肉放在烤盘上烤,肉汗当作现成的烤肉酱。 
住在这里快四个月了,自己都佩服自己料理做得有进步。完全不会料理的我,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可以把料理做到这种程度。如果没有爱是无法做到的。我只能以这种手法,试图渗透史朗的内心,想尽办法要待在史朗的身边,其它我都不想。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玉石俱焚的话,也没有其它方法。 
好湿——也许就是该退出的时候。 
水声没了。我就把饭菜摆在桌子上。门开了一半,史朗伸出手拿挂在外面的浴巾和内衣。我也穿上牛仔裤和夹克,把换洗的衣服和制服放进行李袋里。 
没有正面看擦拭头发的史朗。 
“我要离开这里。” 
真是不可思议。自己都没有预测到的一句话,无意义地脱口而出。说出来的话和我迷惑的心情不同方向,随意地就跑出来。 
“一个月又二十天,谢谢你的照顾。” 
我笑了,笑得很自然,第一次遇到史朗的时候,自己说来都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的我是个神气、不可一世的臭小子。 
斜眼看大人,认为只要自己有意思,任谁都会成为自己的奴隶。这个时候遇到了史朗,知道这个男人没这么简单,越想就越想攻下他,而且高高兴兴地缠在他身边。 
当时从来没有想象过,今天会干脆的退出。 
“剩下的东西,你不在的时候我再来拿。我想你也不想看到我吧?而且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啊!那些菜,是我最后做的料理,要吃完哦。” 
“那月——” 
被迷惑、摇晃的史朗的叫声,刺激了我的泪腺。忍不住地闭上眼睛。然后下定决心的抬头,背起背包走向玄关。 
只有三坪大又黑又小的房间,这时候却觉得是一间舒适的套房为什么非要离开不可呢? 
“拜,刑警先生。” 
反手关上铝门。 
屋外依然下着倾盆大雨。 
如果用像是一桶一桶的水往外泼来形容也不过份。大雨声回响在公寓外的楼梯,更增加了几分凄凉。 
“说起来好象从没有到上面去看过。” 
三楼是某宗教团体的办公室,二楼是空屋,一楼的住户只有史朗。这是一幢有二十五年历史,破破烂烂、粗糙、便宜的出租公寓;可是,对我来说是最棒的住家。 
“让他以为我走了,然后在二楼偷偷摸摸地守着史朗,这个主意好象也満不错的。” 
这咱无聊的想法,自己都不禁吃吃地笑了出来。真是不死心,还想待在史朗身边,站在几乎没有使用过的信箱前面,悔恨地望着一片漆黑的天空。并不指望史朗会追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还在留恋什么;如果被他看见的话,结果不知道会如何。 
“要回去拿伞也太奇怪了——” 
不得不往雨中踏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有人心脏“怦”——声,似乎跳出胸口。好象有人踩出水泥地上的声音。脸颊开始发热。那人似乎要接近我了—— 
“史朗?” 
想要回头看,一瞬间压抑住这个冲动。冷静下来,把全副精神集中在鼓膜上。 
因为我还没有傻到这咱程度,虽然感觉到有人,但是从我身后,或者是从没有人的楼梯下来,早就判断出来了。 
脚步声到我斜后方后,突然停住了。 
在水泥铺成的阶梯上,回荡着一股冷空气。 
这时候,好象有东西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叭的一声,横躺在我脚下。转过头去,想要确定是什么东西。是——警察。 
我突然想到,刚才藤代有用电话联络,要派警察到这附近巡逻。 
一眼就可看出,这名警察已经死了,眼神空洞,头倾斜的角度看来颈子已经断了。鼻子、嘴巴、耳朵里流出来的黑色液体,是血。 
这个警察一定是藤代叫出来巡逻的。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时间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我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感麻痹了思考。 
闪电划过夜空的那一瞬间,清楚照亮四周。 
在极度的紧张之中,我仰望阶梯。 
“哇!” 
大约两公尺的巨大身体,如岩石般的肩膀和胸部,细细地往上吊、红肿的双眼。 
原本光头的注册商标,在三个多月的拘禁生活里,长成覆盖在额头上的短发。 
“老——板——” 
厚厚的嘴唇两端,慢慢地拉开。之前被通缉的逃犯,山口清次——老板,感叹地说 
“好不容易看到你了,那月。” 
粗壮的手腕伸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好象被弹开似的放声尖叫。之后,史朗跳了出来。 
可是为时已晚,老板的手已经紧紧地绕过我的脖子。史朗惊讶地瞪大眼睛。 
“你——难道——是山口吗?” 
老板的胸肌好象抽筋似的,上下抖动。又是一记雷声。史朗的双眸发出光芒。 
被逼到无路可退的人,在无意识中可能会逃避现实吧,史朗已经不是内衣、睡裤的打扮,而是整整齐齐地模样,我告诉自己,他是要出来追我的。哎,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想这些—— 
“史朗——” 
并不是因为恐惧。我还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史朗,爱他,爱得不得了,所以声音才会发抖。 
“放开那月!山口!” 
“别开玩笑了,好不容易才捉到他。” 
老板好象很开心,吃吃地笑着,然后用他的脸颊磨擦我的头发。 
“这就是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抱歉了,史朗。你的双手放在头后,你最好不要想抵抗,你应知道,我空手就可以杀人。” 
他举起脚踢躺在地上的警察,捉住我脖子的手更加出力,对,老板本来是摔角手,连续杀人事件里的凶器就是他的双拳。 
我的双脚几乎没有着地。 
史朗慎重地在探索老板的动作,然后举起双手放在头后面。 
“先上楼,到二楼慢慢谈,可是野性之狼没有训练好,所以还是要帮你戴上项圈——” 
老板手上拿着的枪,可能是从死掉的警察那里抢来的。 
雷声使得我几乎听不见枪声。 
史朗的左腿渗出鲜血。我放声尖叫。刹那间,一只大手掌塞住了我的嘴巴。 
史朗勇敢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倒下去。杀人魔以尖锐的声音命令。“往上走!快点” 
虽然有点摇晃,史朗还是吃力地往上走。每走一步,从侧面可以看出他痛苦的神色。 
“史朗” 
终于忍不住叫了他,史朗看着我,眼睛几乎眯成一直线,好象是在对我说别担心,我的心揪得更紧了。 
史朗一步一步的慢慢地爬上了楼梯,左腿不断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老板把我紧紧地抱在他的胸前,用枪指着史朗的背。 
“史朗依然是这么顽强。当然,这咱程度的疼痛就会叫喊的话,是没有资格接受那月的爱。” 
老板没有整理的胡渣一直在我脸上磨擦。有点犹豫,最后还是靠近我耳朵小声地说:“好不容易见到你,那月。找你找得好苦。可是我万万想不到你跟史朗在一起生活,从不爱人的你,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心境变化?” 
他一再舔我的耳朵,我不停地颤抖。 
“如果史朗死了,我绝不饶你!” 
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 
终于走到二楼,老板要史朗打开门。没有任何前兆,他举起手腕。 
脑后受到重击的史朗,“叭”的一声往前倒下。我的脖子也被打了一记,之后就失去意识。 
听到警车的“呜呜呜”的鸣叫声。 
可是……相当遥远。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杀人不潜藏在这里。 
至于那个傻傻的藤代,恐怕是拼命地向他的上司求情“今天晚上让前辈静静吧!”也就是说,我们被救的希望等于零。 
在三坪大的房间里,唯一的照明是小小的手电筒。雨水不停地向屋内入侵,这时并没有看到老板的影子。 
我想爬起来,但是动不了。手脚都被胶带紧紧地绑住。史朗更惨,双手被反绑在崩落的墙角露出的钢筋上,而且雨水一直打在他身上。 
“史朗……” 
我大叫他的名字,史朗抬起头。大概在我昏迷的时候被老板折磨过吧,他的脸、身体都是伤痕,衬衫也被撕成碎片。 
“史朗,你要不要紧?” 
他点头示意,但是很明显地可以看出他很虚弱。被枪击中的左腿,鲜血还是不断地流出来。 
我像毛毛虫一样,到史朗的脚边。手脚都不能动,也不能帮他止血,史能拚命地用舌头舔舐他的伤口。可是血还是一直流,为什么止不住呢? 
“那月!” 
我抬头看叫我名字的史朗。 
“用这个破片割断手脚上的胶带。” 
“破片?” 
我凝神一看,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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