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中的标的 琦月阵-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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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父亲的东西一下子插了进来,已经受伤的粘膜加上现在的冲击。
“那月,啊……那月!就是这个感触,把父亲牢牢的抱住,把父亲紧紧的吸上去,就是这个!我的儿子,那月。”
在我身体里面完成之后,有律动的呼吸着,流泪谢罪。
“那月,抱歉,那月,原谅父亲吧!原谅创造你的父亲……”
要道歉,为什么要抱我?
要流泪,为什么不能忍耐?
父亲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让我回想起,以前怕被睡在隔壁房间的母亲听到,紧闭嘴唇压低声音,那个时候咬紧牙关,因为忍耐而呜咽的夜晚无法成眠。即使此刻我还是大笨蛋一个,已经射掉的那个东西不想拔出来,看着可怜哀伤的父亲又想去安慰他。
“好了,算了……”
黑暗中,他继续啜泣。
“我原谅你了,英明。”
后来英明放声大哭。
好帅的老爸,美人胚子的老妈,像情人一样的双亲,本来我一直引以为傲,被他们两人疼爱,我是最幸福的。
幸福崩溃的前兆是在小学五年级的夏天。我喜欢跟父亲一起洗澡,那天我们一如往常洗对方的身体,可是父亲突然说了一句话,“小便的那个地方要仔细的洗一洗。”然后父亲就捉住我的手,拉往自己的阴茎,要求我仔细的用双手洗它,它变大变硬之后白色的液体喷洒出来。父亲夸奖我说洗得好干净,不过不能跟任何人提这件事。
后来父亲也强制我要做“净身仪式”。他把手指伸进我的肛门里面,非常仔细的洗到里面。我怕痛,他大声斥责叫我要忍耐,重复要我做紧缩、放松肛门的动作。父亲在很近很近的距离观察我肛门肌肉的动作,看他好象很幸福的样子。
小学毕业之前,这极浴室里的仪式持续进行,到了国中变成在床上的强制行为。高中开学典礼的前一晚,沉默已久的母亲终于爆发勒紧我的脖子,想要杀死我。隔天,母亲和父亲就失踪了。
那时候我以为终于被双亲拋弃了,可是我想母亲也许是要保护我。看着儿子每天晚上被丈夫侵犯,她一定是威胁父亲再做下去的话就要把儿子杀掉,母亲是想要把父亲从我身边拉走,叫他不要再接近儿子。
我一定是喜欢家庭的感觉,所以一直想要守住这种牵绊。母亲一定也是想要保护我和父亲,父亲也是……。
有些家族之间的关系是无法一起生活下去的。
现在父亲决心要杀我,母亲一定在另一个世界里悲叹吧!
英明开了车灯。早就放弃说服的我,本来是想找机会脱逃,可是只要一动就牵动绳子,绳子就勒得越紧,肿胀的部位痛彻心扉。失去体力之后,人对生命的执着也就跟着薄弱。最后决定,不管如何随他去。
“英明,至少你把绳子解开吧!”
英明看了我一眼,没有反应。
“事到如今也不想逃走了,就算活着也只是丢脸。”
英明好象不想解开我的绳子,只是把座椅摇上来。忍受着身上的痛苦也要看清楚现在要离开的地方。白天看起来一定是很脏的海,现在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所以也不用去想什么,一切归于零,就这样消失,很适合目前的我和英明。
“结果,好象什么都没有得到嘛!”
是呀,一切都是空,再不要过这样的人生了。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好眷恋,以后也不会带给别人麻烦,不会受伤,不用自相残杀。
“抱歉……”
英明掉下了眼泪。不知是对我或母亲?向人道歉或被人道歉,我都不想要。真要道歉的话应该是对饭岛,饭岛真的是很好的人,每天早上跟我打招呼,又为了我去揍史朗,只因为他以为我被史朗欺负。
“史朗……”
喊了这个名字之后,觉得非常悲切。
史朗说得没错,我果然是一个小孩子,知道史朗抱着女人非常不甘心,为了报复他,便把无辜的饭岛卷进来。我深深的反省,遗憾的是不能把这个心意告诉史朗。
可是史朗,杀死饭岛的凶手我会负责收拾他,顺便替我的人生划下一道休止符,希望你不要再讨厌我了……。
英明发动引擎,只要踩油门,不用十秒钟就可以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英明把手放在我的脸颊上,把脸靠过来,我苦笑说:
“不要亲嘴。”
英明的表情变得阴沉,他的眼神不再有狂气,我坦白的说:
“嘴唇不是英明的东西。”
英明狐疑的皱皱眉头。
“像你这种人也有喜欢的对象吗?”
“事到如今不要装出关心我的样子,不是要死吗?那就快点……”
突然有一道强光经由海面反射,我和英明同时回头。
光的漩涡一口气投注在我们身上。
那里面有一个影子向着我们走过来。我——
英明好象说了什么,可是我没听到。有一个男人的影子背着光靠近过来,我看得着了迷。
“天野英明!警方现在以杀害饭岛辰也及天野贵子的罪名逮捕你!迅速离开车子投降!”
史朗的声音响在东京湾里。
史朗会对英明下判决吗?
我们家人负起破坏别人家庭的责任,一起殉情不可以吗?只有这条路可走,史朗你说这有罪吗?自己负起该负的责任有什么不可以?
“我的父母算什么?”
一直都是穿一套邋邋遢遢的西装,勉强的挂了一条领带在胸前,从来不烫的衬衫。
可是史朗一直是我憧憬的对象。如爱斯基摩犬般的眼珠,淡色锐利的双眸,让我身心震动的那个低沉有深度的声音,绝不会多说一句话。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看到我的第一天起,只有他相信我是清白的,一颗能看清正义,率直真挚的心!
为什么呢?我笑了。
“这个亲子的系绊算什么?”
史朗,一个全然的陌生人,但是一眼就看穿了我是傻瓜,我不会撒谎。这个史朗现在要来救我。
如果是史朗的话,我能够相信他!
“史朗!”
叫出声的同时,英明踩了油门。
“你又骗了我!”
“英明!停下来!”
“趁我不注意,你在拖延时间,是等待人家来救你吧!”
“不是!英明……哇!”
那一瞬间真以为就要掉入海里了。一辆警车拦腰冲撞过来阻止英明的企图,但是我们乘坐的车整个翻覆过来。
到底是哪一个警官,为了阻止英明竟做出这么危险的行动?从半毁的警车里爬出来的是藤代,他走过来用枪指着英明,对着后座的我问:
“那月你要不要紧?”
“危险!藤代!”
英明的动作比我的警告还快,他把碎玻璃丢向藤代。藤代为了保护自己的脸,手中的枪被英明抢走。
“藤代你到底在干什么?笨蛋家伙。”
“对不起。”
“不要每次都道歉。”
英明拿枪指着藤代和史朗,把我从撞毁的车辆下拖出来,拿我当盾牌对着警方大喊。
“再靠近我就杀了那月!”
“英明住手!”
至少,至少让我背对他们吧!
英明把冰冷的枪口押在我的太阳穴上,史朗的脸色一点都没变,拿枪指着我背后的英明,一步一步的接近。
“别过来!我真的要开枪了!”
“史朗!”
几分钟前还想求死,到了紧要关头却要求饶,真是一件怪事。刚才我早就有死的觉悟,可是,现在想要活命想得不得了!对英明来说自杀和被枪杀,意义是不一样的。
“杀死那月你也不管吗?”
“反正是想要死,就随便你吧!”
“史朗!你真无情!”
史朗冷冷的眼光扫过愤慨的我,玻ё叛劬λ担骸
“可是,天野……”
史朗咔一声,拉下保险。
“在你枪杀那月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史朗……”
腰的力量好象被抽掉了。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也许会被人笑死,但是我看到史朗的英姿,差一点达到高潮。因为被五花大绑的关系,麻痹的这个东西也无法勃起,对于这个事实我至今依然感谢。
“史朗!”
终于受不了而放声大叫!我仍然死心塌地的爱着史朗。比起和一家人寻死,还是陌生人的史朗比较好。我想和史朗呼吸相同的空气,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以往我一直带给你麻烦,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你的左右手!自己的事和你的事,我会保护给你看!我会成为一个好警官,我会努力,和你约定!我爱你!史朗!快点来救我呀!”
“那月,你这个叛徒!”
和他的咆哮同时响起的,是枪声。
绷得紧紧的耳膜震动越来越小,视线好不容易定下来。当我清醒时,人是躺在地面上。
英明的确是扣了扳机,可是我还活着。发出呻吟声的是我背后的英明,他被史朗打中肩膀。
“干得真漂亮呀!”
对这漂亮的结局,我满意的大声狂笑。
到最后,英明还是要劳烦警察的手。嘴巴不停的辱骂我,被押上了警车。母亲的遗体被搬上救护车,死后已经整整经过一天了。
“好壮烈的样子。”
史朗一面替我解开绳子一面说。现在觉得羞耻也已经太晚了,我用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手急忙把前面遮掩起来。脸颊上贴了好大一块OK绷的藤代,拿着一条毛毯跑过来。
“那月你突然跑掉,我好担心。”
他用毛毯包住我,一面轻描淡写的说:
“我好害怕啊,当学长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叫我一定要把那月找回来,否则我也不用回来了,是不是呢?学长。”
“是真的吗?史朗。”
“……别多嘴了!”
光凭这句话我就够了解史朗的心意。衷心感谢藤代的多管闲事,也为了种种事谢罪,我用手肘碰他。
“藤代,刚才你好帅耶!”
“哈哈,可是枪被抢走了,当刑警失格了。”
藤代的脸色顿时灰暗下来,垂头丧气走回去现场检查。我有点担心的问史朗。
“枪被抢走,回去是不是要写报告?”
“大概不要紧吧,反正是空炮。”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咦?
“空炮?”
史朗点点头。
“为了防止意外,藤代经常都把第一枚子弹抽掉。”
所以史朗对英明说随便他,并不是不怕我被枪杀……,原来如此,幸好。
我拒绝使用担架,自己站起来,史朗扶着背支撑我,我们并肩走向救护车,这样和他靠在一起走,我就觉得果然还是活着比较好。我对史朗实在是着迷得神魂颠倒了。
“史朗,你怎么知道他是凶手?”
“可以用钥匙进出,无数的指纹,进屋时也不会让人觉得可疑,把这几点连在一起,自然是你的家人有最大的嫌疑。
我们找到天野的住处,发现凶器及他妻子留下的足以致命的大量血迹,之后在某电影院停车场找到你的内裤,再根据目击证人的证词,找寻带走你的车辆,推算他逃亡的路线。”
“我们真是一个最差劲的家庭。”
“是啊。”
“他以为小孩子是父母的所有物,永远把我当成小孩子。”
“你本来就还是小孩子。”
被他这么一说,我嘟起嘴巴瞪他。……哎呀!看起来跟往常不太一样,他的满脸胡子不见了,什么时候刮的?
不知道史朗有否察觉我在看他,自顾自的从胸前拿出烟点了火。深深吸一口烟的侧脸,轮廓分明的映在灯光中,哦,真是超级的帅!
难道史朗以为我逃走,是因为他的关系吗?由于史朗的那一番话,我觉得自己该负责。所以,史朗刮掉了我最讨厌的胡子,是为了此事而反省吗?哈哈,想太多了,我是不是太自恋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明年就满十八岁了,可以结婚了。”
“……才十七岁,十足的小孩子。”
同样对弥生说过的话,史朗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来的呢?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够亲口告诉我弥生的故事。
已经等我们很久的救护员推着病床过来,史朗把我抱起来,轻轻的放在上面。
“你还要回去工作吗?”
“我送你到医院,我还算是你的保护者。”
“总之,还是想说我是小孩子吧?”
我嘟起嘴,史朗的眼神就缓和了下来。气氛融洽的时候,不知怎的就想说不该说的话。我突然提起一件很在意的事情。
“是啊,你就是不想陪一个小孩子,不过换作是女人的话,一大早你的精神就全来了。”
“你在说什么?”
还装蒜!绝不能让你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