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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我动了娱乐圈-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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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也开始为老白担心起来,但是,我也没有他的电话。     
  我们的2000年的元旦因此蒙上了一层忧郁的影子。不是说新的一年辞旧迎新吗?那么就让过去的一年带走一切病痛、辛酸和失望吧,当时我由衷地这么想:希望每一个为自己梦想努力的人都能顺利安康。     
  广州的幻灭和上海的沧桑     
  时间过去了八年,有了自己人生经历的老白变得成熟了。他仍旧喜欢表演,但是他很有可能永远也成为不了一个明星。     
  2002年春天,我们班同学搞了一次聚会,几乎所有同学都到了,除了老白,有人说他一直在南方拍戏。我不知道他的伤后来怎么样了,就问班长,班长说算是老白运气好,养了三个多月之后就没事了,完全不影响走路,只是阴天下雨时难受点。     
  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班长的电话响了,原来是老白从广州打来的。     
  接完电话,班长笑着对大家说:〃老白现在是广东巨星影业的签约艺员了,马上要在张国立的戏里演男二号,来,大家为了不在场的老白干一杯!〃大家纷纷举杯。每个人都显得很高兴,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是老白的梦想似乎很快就要实现了。而在这段时间里,大家也都在慢慢向自己的目标迈进。     
  2003年7月,我到上海去玩,这时候我已经告别了〃娱记〃生活一段时间。     
  上海的夏天真的很热,一天逛街的时候,表妹提议去浦东香格里拉下面的星巴克坐坐,〃吹吹黄浦江上的风,也许就能清爽一点了,〃她说。我想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     
  到了之后才觉得后悔,因为这里其实是很热闹的,尤其是在江边的广场上,竟然有一个剧组在拍戏,熙来攘往的人群密度完全不亚于淮海路。     
  表妹好热闹,见到拍戏的很好奇,拉上我就挤了进去。穿过人群,我们竟然站在最前面。     
  〃小妹妹,不要再挤了,注意安全!〃现场一个头戴棒球帽脸上罩着太阳镜的男人在对表妹喊,看样子似乎是剧组的工作人员,我下意识地往那个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把表妹往后拉了拉。     
  这好像只是一段过场戏,但是现场一直没有正式开拍的意思。     
  正看着,我觉得刚才对我们喊话的那个男人已经站在我身边了。〃小姐请问,您是不是叫于蕾?〃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我。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在这里我没有太多熟人,〃您是……〃我搞不清楚这个人是谁。     
  他随即摘下了挡住半边脸的墨镜,眼前这个已经晒得很黑的男人竟然是老白。     
  傍晚时分,人们纷纷散去了,吹着黄浦江上的风,我和老白坐下来聊天。     
  〃去年签约之后没多久,广东巨星就倒台了,我又成了无主孤魂,就凭着自己以往积累的关系,一个剧组一个剧组地做,为了生存,什么戏都上了。后来和一个前辈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说,趁着年龄还不算太大,赶紧为今后转行想办法,台前如果没机会就赶快试试幕后,给自己留条后路。我一想也对,于是就在这个剧组里做副导演,也串个角色演演,过过瘾。〃除了晒得黑,老白似乎也显出沧桑来了,一笑,脸上的皱纹就现出来。     
  〃你们这部戏够热闹的,是青春偶像剧?〃我搅着手里的咖啡,问。     
  〃没错,有好几个咱们的校友呢,你还记得跟章子怡同班的秦海璐吗?她是这部戏的女主角。这女孩子不错,人聪明运气也好,当初刚入校的时候,她还拉着我一起排练小品呢,这才几年,人家已经得了几个大奖,成影后了。〃老白摇着头,笑笑说。     
  〃从我们入学开始算,已经有八年了,你还想演戏吗?〃我看着远处驶过的游船,问他。     
  〃……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还想试试。但是,我现在的想法已经很现实了。〃老白慢慢地说,〃三年前我受伤那次,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当时我对自己说如果真的残了,那我也认了,可要是好了我怎么办?还接着拍戏吗?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躺了三个月,我也想了三个月,在又能站起来走路的那天,我突然想通了既然老天爷给我这个机会重新站起来,那么我一定要好好的,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活着。之后不久,我在一个剧组里见到了邓建国,后来就签约了广东巨星。他们做了好几个捧红我的方案,我也以为,自己混了好几年,也该稳稳当当地落下脚,尝尝当明星的滋味了,'巨星'还不敢想。可是后来这条路竟然自己断了,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做明星的命?〃我觉得老白的笑容有些苦,也许他的话有点道理,能不能做明星并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时间过去了八年,有了自己人生经历的老白变得成熟了。他仍旧喜欢表演,但是他很有可能永远也成为不了一个明星。     
  但是这些对他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幸好我们都还年轻,我们都还有机会为自己选择一条更合适的路去走。     
  而这条路对我们来说,就应该是最好的。     
  想通了这个道理,老白的这八年算是没有虚度。     
   
1、夸张又世故的宫雪花     
  我觉得宫雪花是一个很懂世故的聪明女人,她能够自如地运用自己的一切条件和经验吸引媒体,似乎早就知道什么新闻是可以有卖点的,并且抓紧时机马上加到自己身上来,这一招非常厉害。     
  见到宫雪花之前,我对她慕名已久。     
  说是“慕名”,其实这里面更多的是好奇。主要是因为她的经历,在1994年参加香港“亚洲小姐”选美的时候,外形美艳的她就公开对香港媒体宣称自己已经45岁了,还有一个已经成年的儿子,这条新闻足以让她的见报率直线上升,成为众多媒体竞相关注的焦点人物,风头一时压倒了众多青春貌美正当年的候选佳丽。所以即使后来她并没有入选三甲,却仍然因为那一届“亚洲小姐”的竞选一炮而红。     
  1997年8月,北京天气闷热。我和另外一家报社的同行如约来到了北影厂里的“明清一条街”,这里正在拍着一部电视连续剧,宫雪花在里面扮演清代名妓赛金花。     
  说是清代的戏,但是宫雪花的装扮却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头戴金色长假发,身穿黑色缀亮片细肩带低胸长裙,手上一只硕大的翡翠戒指水润碧绿,脚下也并不是清代的绣花鞋,而是一双摩登高跟鞋。我正在纳闷这剧组的服装师是不是脑子搭错了线,这时听到身边有人小声嘀咕:这宫雪花,每次拍戏自己置行头就得花一大笔,她是不是就为过戏瘾呢?     
  很明显,每个人对她都很好奇,而她自己也显然知道这一点。拍摄间隙休息的时候,她在经纪人的陪同下走到我们这边来了,脸上带着三分笑和我们一一握手。她的一双手洁白细腻,看得出保养得很好,因为所穿的服装露得比较多,可以看到她的胳膊和脖子也是白白嫩嫩的,一时让我怀疑她究竟有没有那么老?不会只是为了哗众取宠她才故意这么说吧。     
  其实每个人都会对没有经历过的人和事抱有成见,这种先入为主的看法多少会影响到你的态度。对于宫雪花,大家都是带着看热闹一样的猎奇心理去接近她的,我当时也不例外。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眼前的宫雪花给人的感觉落落大方、谈笑自如,处处表现出一种处变不惊的从容,而且她还非常会找话题和记者说。比如她拿出一件据说是自己从法国置办的戏服给我们看,说在内地拍摄的戏里大部分都是自费置装,累积下来的花费已经超过100万元人民币。“这么一算下来,我拍每部戏就差不多是在赔钱,因为还要和内地的朋友交往、吃饭啊,没办法。”她同时还表情平淡地对我说:“在内地的男演员中,濮存昕是我的梦中偶像。”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她果然出语不凡。     
  宫雪花在上海出生,是法国籍,经历非常复杂,同时在国外有自己的生意。和她相熟的人对我说,“花花”待人豪爽,处事有男人风范。后来她在自己照片的背面为我签名,笔走龙蛇一挥而就,整句话之间笔画都连在一起,有点狂草的洒脱感觉。同时她给了我一张自己的名片,在我的记者生涯中,这张名片算是让我印象深刻的。     
  我觉得宫雪花是一个很懂世故的聪明女人,她能够自如地运用自己的一切条件和经验吸引媒体,似乎早就知道什么新闻是可以有卖点的,并且抓紧时机马上加到自己身上来,这一招非常厉害。比如一年多以前赵薇在港台内地红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宫雪花就放出话来说赵薇的外公曾经是自己的男朋友,而且还讲了一段动人的故事,这种完全没有办法对证的话当即引起媒体的争相报道,连赵薇后来也激烈回应说没有此事。但是宣传的目的达到了,宫雪花随即马上又对媒体表明自己说错了,不是那么回事。     
  这样看来,她简直就是一个很有谋略的女人。她似乎真的可以给娱乐圈带来很多奇异的色彩。     
  宫雪花的漂亮名片曾经被我的同事们争相传看,弄得很旧了,但是她这个人在我的记忆中一直都很鲜明。我想,每个见过宫雪花的人大概都有同样的感受,这也是她在娱乐圈生存的本事。     
   
2、马友友!     
  我觉得除了大提琴拉得好,马友友其实也很懂外交。这样好人缘的艺术家想不出名都难。     
  他是一个我经常会在电视上看到的大提琴演奏家。     
  在我没有见过一个著名人物之前,即使作为一个记者,实际上我对他们的认识也是和所      
'        
有人一样的,并不会更多。     
  大概是在1997年的10月,加拿大使馆给我发来了一张传真邀请函,是关于一个音乐会演出的庆功酒会。其实这种半官方的活动我是不大愿意去的,因为到时候现场往往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庆功酒会嘛,其实没有什么内容的,就是大家嘻嘻哈哈吃点东西喝点东西,然后各自找熟人聊天,如果找不到熟人就自己站在墙角发呆——这真的不大好玩。     
  但是邀请方特别说明当晚会有一些著名音乐家到场,并且媒体可以随机采访,名单里马友友的名字排在了第一个。这一点让我很感兴趣——首先是我对他这个人很感兴趣,而且正好我那一期的版面上还缺一个人物专访,所以我想去看看。     
  晚到了十几分钟,加拿大使馆一楼的多功能厅已经挤了很多人。正如我想象中的那样,放眼望去,我没有发现一个熟悉面孔。幸好现场有几个新华社和《中国日报》的媒体同行,我们彼此交换了名片之后还能说几句,其中一个女记者看到我随身带着相机,很激动地对我说,“你知道吗?马友友过一会就来,到时候我想和他拍张照片,你能帮我们拍吗?”我说这没问题。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门口一片打招呼的骚动,大家纷纷望过去,原来是乐团的成员出现了,马友友走在最前面。以往在电视里看他演奏的时候,总觉得他不是在“演奏”而是在“表演”,因为他的表情太丰富,没想到他在下面也是如此,几乎是满脸堆笑地和每个认识的人说话。那个女记者这时候显得很紧张,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马友友那张满是笑容的脸。“你不是想跟他合影吗?你过去和他说吧,我给你们拍。”我对她说。“过一会,再过一会。”她好象没有勇气过去。我这时候倒是想起了自己的采访任务,于是借着去餐台取吃的,走到了正在喝水的马友友身边。     
  “您有没有时间接受我的访问?”递上了自己的名片之后,我这样问他。     
  马友友很有礼貌地接过了我的名片,“Excuse me……”不知他是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还是中文不过关,他似乎没有搞清楚我要干什么。于是我用英文重复了一下自己的目的,他听了之后很遗憾地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时间。     
  这时候很多演出方和使馆的人员都走过来和他打招呼,他马上又变得兴高采烈了,很亲热地和他们聊着天,因为在美国长大,马友友其实不懂多少中文,他的言谈举止完全是一个外国人的样子。     
  想合影的那个女记者终于走过来了,但她还是不敢过去说,大概每一个人面对偶像都是这样吧。我想想反正已经没办法采访了,那还不如满足眼前这个追星族的愿望,然后早一点回家。于是趁着马友友那些人说话的空档,我又上前问他能不能给他拍张照。这次他答应得满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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