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猪头我爱你-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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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也傻眼:“那按这样说,小六已经博士后了。”
为什么说不出话……宝言的思绪却只停在了这句。
“因为我很久没见过帅哥了心里紧张,哈哈。”宝言打着哈哈,“不聊了,我写文去了。”
宝言打下“88”就关掉了QQ,打开了文档却总也下不了手,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心乱让她无法投入。
一个在外地,不依赖网络,是不大可能的。
写文是一年前开始的,只是她写的很慢,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排男女主角的情路,如果不是方才群里的那票朋友一直在支持,她大概早就放弃了。
并不是没有梦想,只是有些东西一旦成为了梦想,就必须要开始为之辛苦的拼搏。还记得最早是初中,那时候写的文是武侠,关于几个侠女如何降妖伏魔,还武林安宁。
现在写的,是言情,一直为她所最爱的文体,成人的童话。文章才写了一半,还很幼稚,可是笔笔都是她的心。但是她就是无法安排接下去他们该如何发展。
低低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开了空头支票了。宝言无奈的合上了笔记本,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帘布,将头靠在窗沿,看云遮月,月过云。
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承认喜欢他,是在离开他之后。
当年他与她的距离就如豪猪与刺猬,近了互相伤害,可真的远了,又觉得寒冷。她也不知道为何当年的自己如此别扭。
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当年她居然只是为了怕自己太过迷恋而选择了外地的学校。
别人也不会相信,她在打开姐姐的喜贴的时候,是怎样一种战战兢兢的心情。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的经验,如果在身边,可能还会克制自己,一旦远了,就会放任自己沉浸在暗恋所带来的静谧和柔软中。会迷上在看月的时候想他,听雨的时候念他,踏雪的时候踩他的奇妙心境。
于是她一直都以为,感情会是一个人的事。可方才那淡淡远远的对视,她感觉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她开始不肯定了。
可是,喜欢又如何?
月朗星稀。
顾家明大步的走出手术室,边走边拉松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清朗的面容浮现轻松的笑意,终于一天过去了。
走到胸外办公室门前时,顾家明刚好解下领带,一手拎着,另一手便伸向门。
他一推开门便看见何子霖。
何子霖背光立于窗前,双手撑着窗沿,左手指缝间的烟明明暗暗的亮。
“哇,真是心理不平衡了,为什么每次你手术都结束的比我快?”家明微笑着走近他。子霖是他的学弟,他大了子霖三届,因为一起在学生会共事了两年,所以比较熟。
“手术好了?”子霖没回答他,只是将垂了垂头,然后反身笑问了一句,同时走回桌边将烟捻灭。
“你……抽烟?”家明怪叫起来。
“不行吗?”
“不行吗?”家明学他的语气,然后拍拍额头,“我敢肯定你今天很不对,你居然会用反问句!”子霖很少有闲情逸致在这种在他看来明显是“浪费时间”是反问句上。
“正常人都会用反问句。”子霖坐下。
“关键是你肯定你是正常人吗?有正常人工作一年后就可以升主治医师的吗?”家明一屁股坐上子霖面前的桌子。医院有住院,主治,副主任,主任4级,5年升一级,而现在在他眼前这位就是1年就升上主治的非人类了。
这种无营养的话题子霖不准备进行下去:“去不去喝酒?”
“天那。在何子霖名下壮烈成仁的小护士们要伤心了,烟酒不沾的五好男人居然主动找男人喝酒!你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企图……”
“去,还是不去?”
“关于这个目的性的问题还是要搞清楚的,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就失身……”
家明话没说完,子霖便起身往门口走。
“去、去啦。”家明忙从桌上跳起追上他,“先说好,你买单。”他嬉皮笑脸的神态下,眸子却闪着沉着的光。子霖今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你挑的地方很烂。”子霖瞥了眼周遭的环境。喧闹的音乐,疯狂的人群,顾家明带他来的是迪吧。
“喝酒喝的是心情,和地方没有关系。”家明叫了两打啤酒,“真的想喝的,就算喝的是茶是水是空碗都没有关系,就更不用计较地方了。”
子霖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抓了瓶酒喝了起来。
“子霖,”家明皱了皱眉,拦下他的酒瓶,“不过问别人的事是我的原则,可是还是要说一句,闷酒伤身。”
子霖推开他的手,整个人后靠到沙发,却也没再继续乱灌酒。
“如果你是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而想喝酒,不如去跳舞发泄。”家明建议。
子霖的眸子暗了下去:“我不会跳舞。”大概再也不会了……
哦,也对,每年医院的尾牙舞会,子霖都是早早走人的。家明这才想起。不过子霖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太罕见太有趣了。谁见过骄傲如子霖的,会露出象今天这样彷徨的表情。
“你该不会是什么旧女朋友回来了吧。”家明当笑话说,却在收到子霖的瞪视时,大吃一惊,接下来的话也结巴了起来,“该不会是……什么你爱她,她甩你……”瞪他的眼神更凌厉了,“天那,我可以找那个女孩要个签名吗?”
签名?
子霖收回杀向家明的视线。若有所思的目光停在了酒瓶中被黑暗染墨的液体上,自言自语般:“她的字……很难看。”
“吓?”家明吃惊的倒吸口冷气,“子霖,你是在和我说笑话吗?”冷静自制理智完美向来是子霖的代名词,而幽默诙谐之类的字眼是沾不上他的边的。
子霖却似没听见他的话,全副心神都被手中握着的酒瓶吸了去。在那微微闪亮的浓墨液体间,他访若看见了一张白色的纸,上面巨大狰狞的写着“何子霖”三个丑字。
发现那张纸是高三那年,在宝言房里的一个草娃娃身上。
“这是什么。”他的语气冰寒。
“娃娃啊。”宝言倒是很理所当然。
“我问这是什么!”他从娃娃身上拔下针直探到她的面前。
她被他的气势吓退了一步,但仍不甘示弱的昂起下巴:“我练针灸,你有意见啊!”
那时……真是年少啊,学不来如何与她相处,于是搞的每次见面都如同斗鸡,只要将他们扔在一起,便会立起脖子上的毛宣战。
“子霖,子霖?”
家明的呼唤拉回他的注意力,扬了扬眉代替询问。
“你……准备做些什么?”八婆不是他的爱好,可今天看子霖如此反常,还是觉得作为朋友该适当的给予关心和建议。
子霖闭了闭眼,慢慢的吐纳:“什么,都不做。”他已经错过两次,不会再错第三次了。
“宝言~~~~~~~~~~~~~~~~~~~~~~~”
好大声的呼唤,然后在她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一只红毛动物抱了个正着。
抱就抱吧,偏偏这家伙还要晃脑袋,红色的毛毛不停在她鼻前搔了挠去,不行了不行了,她忍不住了:“啊啊啊——阿嚏!”
霍,这下红毛倒是反应灵敏的躲的远远。
“做什么?”宝言摸摸鼻子,防备的看着红毛挤眉弄眼的表情。
展眉眉毛一耸一耸的,用眼角看宝言,一副你不要再隐瞒了的样子:“你是不是得了禽流感?!”
“禽你个头!”我咧,这小妮子又给她来这种鸡跟鸭讲的对话,踹开。
“宝言我好想你~~~~~~”她又巴了上来,这世界就是有些动物和人类不同,具有非凡的抗打击能力。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