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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节

天下春秋-第3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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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知他们二人这一闹腾,却为后世留下一种武道绝技。其后伍封与楚月儿点解九穴之术由这四十童儿侍女口中流传下来,他们不懂武技,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传说纷纭有误,其中还有一半人听过昨日伍封、楚月儿和东皋公的说话,稍知其理。此后这些人的后代之中有人习儒,依前人之述,著有点解九穴之文一篇,其学却并不完全。此文虽在秦始皇焚书之际被烧,但这点解要穴之说仍有传承,后世又有人在此基础上精研此术,依前人不同传闻,渐成不同的各派点穴之术,据称大有灵验云云。只是后世之点穴术与伍封、楚月儿所习之绝术大不相同,单是走马穴在身之何处便有多种说法。据说东皋公有医书曾经传世,可惜书中并未提过点解九穴,是以后世再无他人知道点穴之术是伍封、楚月儿和东皋公三人所创。
  伍封暂住郑国,行装也未卸解多少,圉公阳带着人收拾起来甚快,昨日早已经准备好了。众人用了早膳,伍封正准备启程出发,那郑国少正游参便来拜见。
  伍封与游参在堂上稍坐,游参道:“在下早晚由宋国赶回来,闻说龙伯在新郑,是以前来拜见。”伍封道:“少正真是有心。是了,昨日在下见过令郎,稍有得罪,少正请勿见怪。”游参面带惭色,道:“在下正是来向龙伯陪罪。”他对从人道:“将那畜牲抬上来。”
  游府的从人用大板从馆外抬进一人,伍封看时,正是昨日在乐坊中想将胡弦儿抢回府的游参次子,这家伙哼哼唧唧地似醒非醒,双腿露出,大腿上包着白帛,透出浓浓的药味,白帛上还不住地渗着鲜血。
  伍封吃了一惊,道:“令郎这是为何?”游参道:“在下有犬子三人,次子甚不成器。在下若在城中,这畜牲还老实些,这一次去了宋国多日,这小子便闯了许多祸出来,昨日更得罪了龙伯。在下一怒之下,执以家法,将这畜牲重责了五十大板,便成了这个样子。”
  伍封见这家伙被打成这个样子,心忖连郑声公也不敢得罪自己,游参定是怕自己怪罪,才会忍心责罚其子,这全因郑国地小势弱,畏惧大国之故。忙道:“令郎只怕伤重,神医东皋公现在鄙处,是否请他来为令郎医治?”
  游参面露喜色,旋又摇头道:“在下亲自动手打他,手上还有分寸,未伤及筋骨,已请医士瞧过用药,不敢劳神医大驾,免得耽误龙伯的行程。”伍封叹道:“少正治家之严,在下十分佩服。”游参让从人将儿子抬走,道:“龙伯假道新郑,在下未能尽地主之谊,好生惭愧!幸好打听得龙伯喜欢听弦鼗之音,在下匆忙备了一份礼物,不成敬意,还请龙伯笑纳。”游府从人带了一女上来向伍封施礼,游参道:“此女的弦鼗之音列国不见,可谓独一无二。在下请了此女来,让她跟随龙伯,闲来为龙伯弹奏弦鼗。”
  伍封见那女子正是胡弦儿,奇道:“弦儿寄居乐坊,并非坊中之人,少正怎能请来?”游参怕他误会,忙道:“弦儿绝非在下用强请来。听说昨日龙伯对她十分垂青,却被犬子打岔,以至好事不谐,在下既闻说此事,又是犬子阻碍,自然非得为龙伯效些绵力不可,幸好弦儿慕龙伯英雄,又视龙伯为知音人,在下赠些金帛,请了她来相陪,龙伯尽管将她带走。”
  伍封心忖其中必有古怪,正想向胡弦儿询问,庄战来报,说郑声公赶来相送。伍封只好先让胡弦儿退下去,自己出馆相迎。
  郑声公入馆问道:“龙伯觉得这驿馆如何?”伍封立时想起湖中那件亵衣来,笑道:“在下所到诸国之中,唯此馆最好,听说是国君的公子府第所改而成,这番盛情,在下感激得很。”
  郑声公叹道:“可惜龙伯贵人事忙,此馆虽然过得去,却不足以挽留龙伯长住。”伍封知道他这是真心话,而郑声公希望伍封长留郑国,并非因二人交情好,而是鉴于郑国处用武之地,夹大国之间,伍封若留在郑国,齐楚二国与晋国赵氏便会与郑国亲厚许多,郑国便可大增安全。
  伍封道:“在下若有暇时,或会再来郑国,与国君共聆新声。”郑声公笑道:“想不到龙伯也喜欢新声,听说昨日龙伯还曾亲赴市肆听弦鼗之音,这真是意想不到,否则寡人招女乐入宫,为龙伯弹奏便是。”伍封道:“倒不是喜不喜欢的事,只因这弦鼗古怪,在下从未见过,是以稍感兴趣。”
  郑声公道:“弦鼗是胡人的乐器,可于马背上弹响,还未传入中原。寡人宫中也有人能弹奏弦鼗,是胡姬由东胡带来的胡女。是了,昨日寡人已经力排众议,立了胡姬为夫人。”他从袖中取出一物,道:“胡姬感龙伯之德,本想亲来相见,但寡人怕群臣说三道四,未敢让她来。这条犀带是她嫁来时腰上所系胡人宝物,特请寡人代赠龙伯。”
  伍封推辞不得,接了过来,见这是条掌宽的腰带,用犀革制成,中间有一个大的浑圆黄金凸片,两旁均匀地镶着许多小的圆金片,每块金片上刻着一种神兽,中间那大金片上的一条极为神气的龙,其余的神兽一时无暇去细认。他见这犀带十分精致,赞道:“原来胡人的手艺也甚妙,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宝带来!”
  郑声公笑道:“这犀带比龙伯腰间的牛革带要神气得多,寡人为你系上宝带。”伍封忙道:“这个不敢当,还是在下自己来。”郑声公一心要巴结他,亲手为他解下革带,再将犀带系在伍封腰间。
  伍封不好意思道:“国君是郑国之主,竟亲自替在下系带,在下真是受宠若惊。”郑声公和游参见伍封换了一带,却恍如换了浑身衣服一般,金冠与犀带上的金片相映,显得更是威武不凡。二人赞不绝口,游参道:“这犀带贵重之极,以在下所见,除了国君和君夫人之外,便只有龙伯配用此宝带。”伍封道:“君夫人赐此宝带,在下却不能面谢,烦国君代在下向君夫人致意。”郑声公点头道:“这个自然。”又赠了许多金帛给伍封。
  说了好一会儿话,伍封一行人离馆启程,郑声公与游参亲自相送,在新郑西城门外,大小郑臣早在城门下等着,一直送出了三十里外,饮了三次酒,伍封也辞谢了三次,郑国君臣这才回城,伍封等人往西而发。
  楚月儿和东皋公照样在铜车上研习医术,伍封与庄战同乘一车,想起那胡弦儿来,问庄战道:“胡弦儿在哪里?”庖丁刀将胡弦儿所乘之车叫上来,车行不停,伍封问道:“弦儿,那少正游参是否逼你随我而来?”
  胡弦儿道:“倒没有逼我,但婢子心想,今日若不答应少正,日后婢子在新郑便大有麻烦,恐怕无甚好事。”伍封道:“这也说得是。弦鼗既是胡人之乐器,你怎么会弹奏?”胡弦儿道:“婢子本是东胡人,先母嫁代,是以常居代国。”伍封笑道:“原来你是胡人,怪不得你叫胡弦儿,你怎会到郑国来?”胡弦儿垂泪道:“婢子与家人本在代国,逐水草而居。有一次中山人趁代国与楼烦交战时,偷袭代国,族人伤亡不少,婢子被司马豹掳到其府上为婢。后来龙伯到中山将司马豹逐走,他带着府中宝货男女一同往晋国投奔智瑶,婢子便在其中。”
  伍封心道:“怪不得智瑶会一点八卦阵,看来送他阵图的便是田豹。”庄战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儿,柔声道:“想是你从司马豹手上逃脱了?”胡弦儿点头道:“一路上人多杂乱,司马豹性子暴燥,下人都恨他之极。刚入晋国时,婢子与许多人趁夜便逃了,司马豹率人四处追赶,杀了好些人,不过婢子善骑,夺马南下,终于逃脱。婢子听说司马豹要投智瑶,不敢留在晋国,一直逃到郑国。战马被婢子卖了,只有这弦鼗是婢子从族中被掳时就一直带着,虽然途中凶险也不愿意丢弃。到郑国后,便以弹奏弦鼗为生,只想凑齐路资回胡地去。”
  伍封道:“你不想回代国么?”胡弦儿道:“代国婢子再无亲属,倒是东胡还有个舅舅,只好回去投奔。”伍封道:“你要回胡地,我可以给你路资。只是这一路北上要过晋国,你一个女子怎能独行?那司马豹即田豹,他既在晋国,说不好你又会落在他手上,途中早晚又会被人所掳。”胡弦儿点头道:“龙伯说得是。”伍封道:“要不你先随我到成周,我再派人送你回去?”胡弦儿道:“如此多谢龙伯。”
  郑国紧邻王畿,一路无话,数日之后,伍封等人回到了成周,由东门入城,沿途在百姓敬拜欢呼声中,回到到了龙伯府。
  伍封让楚月儿带庄战到梦王姬府上拜见其父亲,自己赶入王宫觐见周元王。周元王已听说他回来,早与太子姬介在宫中等候,此刻见了伍封,不免追问不休。伍封将详情细说了一遍,问道:“天子,这些天成周有没有事情发生?”周元王道:“都是老样子,无甚要紧事情。”伍封又向姬介问了些王师三军的状况,这才告辞,出宫之后,直接往梦王姬府上而去。
  他数月不见梦王姬,心中甚是想念,入了王姬府,庄城笑吟吟带他往堂上去,伍封见他十分喜悦,知道他与庄战已经父子相认,顺嘴问了几句。庄城叹道:“小人离开故国近三十年,与战儿失散,前些年长子又亡故,与周儿相依为命,不料战儿还在世,与龙伯一齐来。”
  伍封对了堂上,见梦王姬正与楚月儿、庄战、庄周说话。伍封暗暗打量梦王姬,见她身着绿衣,依然是那一幅文秀清丽的样儿,不知道为什么,一见此女,心中便觉得大为欢畅,笑道:“许久未见,王姬可好?”梦王姬道:“还算过得去,怎比龙伯之风采?龙伯这一次竟将老庄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子找到,十分难得。想不到老庄是月儿的堂兄,竟是一家人。”
  庄城道:“先前小战向小人说起,想到龙伯府上去。楚王封了龙伯公子为庄氏之长,眼下我们一族都是龙伯属下。小人服侍王姬二十多年,只怕不能弃王姬而到龙伯府上去。不过小人极愿意战儿到龙伯府上为家臣,少年人想建些功业,跟随龙伯是最好不过。”伍封笑道:“如此最好。”
  先前楚月儿一到府上,梦王姬便吩咐准备酒宴,伍封在宫中呆了许久,此时酒宴早已经备好了,梦王姬请伍封和楚月儿入席,自己用庄城、庄战、庄周祖孙三代相陪,饮酒用饭,问起楚国与巴人的那一场战事,伍封简单说了说,又说起到郑国之事,连自己代齐国与楚、郑结盟之事也说了,道:“虽然我们赶到楚国是为了与楚子的私谊,不过顺便为齐国外交,可算是公私兼顾。”梦王姬站起身来,亲自给伍封斟酒,叹道:“你时时不忘齐国之事。齐侯有你为臣,当真是他的福气。”忽一眼瞥见伍封腰间的犀带,好奇道:“龙伯以前所系的革带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伍封暗赞她细心,道:“这是郑伯夫人所赠的犀带,是胡人之物。”梦王姬道:“原来是胡人之物,怪不得纹饰古怪。”伍封见她甚感兴趣,遂将带解了下来,道:“王姬若是喜欢,我便送给你。”梦王姬接到手中,看着犀带金片上的纹饰,道:“想不到胡人也知道这九种珍异禽兽。”
  楚月儿道:“这犀带上的异兽甚怪,月儿只认识那一条龙,其余的可不认识,未知道是何物。”伍封笑道:“我还认识这麋身牛尾、头生一角的东西,名叫麒麟。听说此兽行止不踩虫蚁、不折草木,人称仁兽。四年前鲁君西狩,获此神兽,无人能识,孔子认出这是麒麟。其所作的《春秋》,止于是年‘西狩获麟’一句。”
  梦王姬道:“小周,你随我日久了,这带上的异兽你能认出几种?”庄周走过来,侧头看了一阵,道:“这三足之鸟名曰金乌,人称日精,又叫日乌。有人说是日中一鸟,鸟死则日亡,也有人说这金乌负日而行,是以能够日影移动。”楚月儿笑道:“听说后羿射日,中其九日,坠下九只三足巨鸟来,原来是这样儿。那鸡一样的鸟儿是凤凰么?不过又不大像。”庄周道:“这不是凤凰,而叫重明鸟,又名双睛,形状象鸡,其声似凤,时常脱落羽毛而飞。据说重明鸟能驱妖除怪,是以常有人以木刻其形,或以铜铸其像钉于门首,用以避邪。”
  庄战见这侄儿年纪甚幼,居然见识不凡,心忖这孩子拜梦王姬为师,学问胜过寻常成人,由此可见梦王姬的学问通天,无怪乎天下下间人人称颂。
  庄周道:“我只认得出了几种,剩下的便不能识。”梦王姬道:“这也难得了。”她指着一纹道:“这九头之蛇名叫相柳,九首而人面,身为青色,舌之所及,皆成水泽,身之所经,不辛即苦,百兽不能安居。据说这是共工之臣,禹治水时杀之,其血腥恶,所流之地五谷不生。禹以土相填,屡填屡陷。”又道:“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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