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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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致已猜到这少女是犯了事被罚到了这里,秀嫣一定是又找了她的茬,少女不服,两人定是来找晚月姑姑,只是这少女貌似不像一般的宫女却也不知犯了什么事被罚到这里,想到秀嫣一向的嚣张,加之今天的心情实不是不爽,便冷哼了一声说:“不是新来的不省心,是秀嫣姑姑你嫉妒心重,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吧!”
“你!”秀嫣被我呛得怒意顿生,道:“好你个齐佳﹒青蘅,你以为仗着晚月姑姑为你撑腰就目中无人了,别忘了晚月姑姑也不过是个奴才!”
她这样一说我反而放下心来,可见她刚才没有看到什么,要不然定不会说我仗着晚月姑姑,但她口出狂言倒激起了我心里的怒意,不禁连讽带剌道:“是,我仗着姑姑,可至少姑姑是真心护我,不像某些人,凭着虚无飘渺的东西在这里作威作福,我们是奴才,某些人一样是奴才,还以为自已是太子妃呢!”
“呵呵……”我话音刚落,便听见那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在这夜里煞是好听。
看到秀嫣气得浑身发抖,我忽地就有说不出的痛快,痛快过后又觉悲凉,秀嫣怒意横生的脸此刻颇为狰狞,她指着我又指了指那少女,气的话也哆嗦了:“好,好,你们……”
“大晚上的不睡,你们这都是想干什么?”一声厉喝突兀地传来将秀嫣的话打断,侧目就见晚月姑姑不知何时到来。
我们同时欠身道:“晚月姑姑。”
晚月姑姑眼波向我们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秀嫣身上,问:“秀嫣,你这是做什么?”
秀嫣走到晚月姑姑面前,指了指那少女说:“新罚来的瓜尔佳﹒凤和以为自已还是高贵的小主,竟然忤逆我。”
那少女瓜尔佳﹒凤和闻言也走到晚月姑姑面前,欠身一礼,不卑不亢地说:“姑姑,是秀嫣姑姑不待见奴婢,奴婢没有自持矜贵”
“你这会是没有,在浣衣房那会怎地不自称奴婢了!”秀嫣抢白道。
“那是因为你还不配!”少女冷然道。
“你…”秀嫣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转向晚月说:“姑姑,你可看到了,这个瓜尔佳﹒凤和自持是秀女,都罚到浣衣房了还这么嚣张,上三旗下五旗的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不小心就罚到这来了!”
“我是不小心被罚到这了,不过这也是暂时的,我阿玛到底是正三品协领,哪像你不过是内务府的包衣奴才,一辈子也翻不了身”少女冷蔑地说道。
到底是有来头的,说话都有底气,她那句“内务府的包衣奴才一辈子也翻不了身”让我心寒。
“够了!”晚月姑姑断喝一声,我们都噤了声,晚月姑姑上下打来回地打量少女,眸子里迸发着水样的光泽,瞧在人身上凉凉的的寒意仿佛能渗透到对方皮肤里,那少女明显一愣,不明所以,张口欲言,这时晚月姑姑却开口道:“不要以为身后有人就可以翻得了身,旗籍高贵也好,低贱也罢,不过都是大清的奴才,皇上的奴才,除此以外,谁也不是谁的凭仗,收起你们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都清醒一点吧!”
晚月姑姑一席话让我们都默不作声了,我们三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丝希望,秀嫣凭的是太子,瓜尔佳﹒凤和凭的是她阿玛,我呢,即使不肯,可心里或多或少都对八阿哥抱有幻想的,纵然这种偶然流露出来的幻想总是会在面对现实时不堪一击。
“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晚月姑姑见气氛凝重下来,出声打断我们各自的出神,瓜尔佳﹒凤和突然朝晚月姑姑直直跪下,我们都被她这一举动大吃了一惊,晚月姑姑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姑姑,奴婢不愿待在浣衣房里,奴婢自知与秀嫣姑姑这一闹,必还会有接连不断的冲突,奴婢求姑姑另给奴婢分工”她说的诚恳,虽自称奴婢,却俨然自有不卑不亢的气度。
晚月姑姑看了看跪着的少女,又看了看含怒的秀嫣,思忖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说:“好吧!你来薰衣房,先让青蘅带着你”
少女闻言朝我看了一眼,又朝晚月拜道:“谢姑姑成全之恩!”
凤和是个颇为聪明的女子,对一些事情总是能很快上手,到底是大户千金,剌得一手好绣,丽秋不免又要拿绣艺这事来取笑我,薰衣房的其它丫环也知我的绣技,也时不时的打趣我,之前我和丽秋两人住在一起,现在多了个凤和,一时也热闹起来,我们每天一起去东六宫送衣,凤和跟着我,去了延禧宫再去永和宫,有了她,长长的宫道,走起来也不觉得长了。
八阿哥如他所言,尽量与我错开去延禧宫的时间,我不必再花心思踩着点避他,这些日子每每去延禧宫送完衣服,我常有种幻觉,丫环挑帘进去,帘子微动,下一刻他会一如从前挑帘而出,然后波澜不惊地看我一眼从我面前走过。
当这种错觉愈来愈频繁的出现成为下意识的渴望,我知道,时间对于我来说不是距离,而是更深的念想,这种念想过多的侵入我的思想里,一种莫名的疼痛会从手心里漫延到皮肤里再渗透到五脏六腑,然后便滋生出长久的无力感,抓不住却又真实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某茉更的有点不积极,评太少不给力啊!!还停电断了网,这章节字数有点少,下章节会多放送的
新出现的瓜尔佳﹒凤和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其实茉对应了一个康熙朝的真人,只不过茉小小的篡改了她的经历与年龄,但是姓氏,身份还是真实的,为了剧情需要,亲们原凉茉小小的篡改吧。提到这,或许有些也猜出她对应的是谁了吧!
对于秀嫣这个女子,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以后会向亲们证明的,小悲剧,这里茉又埋了个小伏笔,但是会推动事态的发展,好吧!茉要变成伏笔控了
最后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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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心字成各
晚月姑姑使人来唤我过去时,我即惊且喜,一时竟愣着恍惚,直到小丫环催促我这才恍过神向晚月姑姑那里走去。
直愣愣地看着纸糊的窗纸上透出的昏黄的灯光,依旧是一灯如豆与月色溶溶,这样的夜晚总让人生出暧昧的伤感来。我站在门外半天不敢敲门,不见,成了眷念,再见,却开始情怯,迟疑着最终情怯却敌不过对他的眷念,敲了门,低着头却不敢面对。
“唐唐,进来!”
我霍地抬起头,莹然穿着宫装俏生生地站在门槛处,一瞬间,我心绪复杂莫辩,看着莹然竟回不过神,莹然不解地看着我,问:“唐唐,你怎么啦?”
我讷讷地对她一笑,说:“你怎么来了?”
“进来再说!”莹然拉我进去,顺手关了门。
我们在桌前坐下,莹然从桌上拿了个纸包递给我说:“皇太后赏的点心,快吃吧!”,我打开纸包看到几块糕点,我抬头,莹然朝我眨眼,笑说:“我吃过,味道不错,与月盛斋有得一比”,我点头笑了笑,说:“你怎么来了?宫里是不许宫人私窜宫门的!”
“没事,我今天休息,早前就想来了,那时还没勾搭上晚月姑姑,不敢来,不过,我打听到八阿哥的生母良妃年轻时曾在浣衣房时与晚月私交甚好,晚月姑姑能当上浣衣局的姑姑也是靠着良妃,所以我就央了八阿哥帮我勾搭晚月姑姑”莹然说完投给我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笑了笑,打趣说:“果然没有你办不了的事情啊!”她闻言故意嘿嘿憨笑,杏眼瞄成一条缝,我不禁莞而,拿了一块糕点咬了口,果然香甜爽口,想到她如今在皇太后身边做事,便问道:
“那个皇太后是真心对你好吗?”
“嗯!她老人家对我是真喜欢!”莹然说,我点头说:“那就好,这样我也放心了!”
“哎!”莹然突然叹了口气,我忙问:“怎么了?”,她双肘支在桌上托着腮,蹙了蹙秀眉,说:“光有皇太后的宠爱怎么够,我一下子得志,已经不知让多少同届秀女嫉妒了,再加上我在太后面前能说上话,有些后宫不得宠地位也不高的妃子便来巴结,我一时即不能接受也不能拒绝,只得推委着,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太后年纪大了,我能倚几时,再说了整个大清国权力最大的是皇帝,我得得到他的信任才能自保”
我点头,说:“是啊,他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所以说,我现在正愁着,怎么才能得到他的信任”莹然说。
“我们无所不能的莹然还要愁吗?”我笑道打趣道。
她忽地摇了摇头,面色凝重,我心里咯噔一跳,正要往嘴里送糕点的手停了下来,担忧道:“怎么了,莹然?”
莹然向我投了个无奈的眼神,说:“康师傅每日都要去向太后请安,太后也时常在他面前夸我,他也每每很温和地叮嘱我细心照顾老太后,本来一开始我也觉得我能得到这位千古一帝的信任的,但是,我真是太看得起自已了!”
我直觉这里面一定有事,不禁为她揪了心,问道:“怎么了?”
“有一次太后在暖阁里午休,康师傅来了,我正守在暖阁外,便跟他说太后在午休,需不需要我去将太后唤醒,他说不必了就在宁寿宫小坐了一会,这其间我命宫人倒了茶亲自端过去给他,他当时就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句‘你阿玛是陕西佐领舒穆禄﹒北海?’我便称是。
他就点了头又问‘是三年前你要参加选秀时战死沙场的?’我又说是,他明了似的连噢了两声,像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朕记得当时户部来报时,朕批了折子准许你延期选秀,今年你来参选,户部呈你的花名册时应该注明才对’我当时说可能是应选的秀女太多户部也有可能会疏忽掉,他点头又连噢了几声便让我下去了,我起初也以为只是闲话家常的一说,直到他最后那几声噢配和他当时一副明白了似的表情便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我左思右想了很久,一下子恍然大悟了……”
她说到此突然停顿了下来,我急忙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老狐狸呀!真不悔是从小玩心机长大的,丫的,来参秀女的人全国那么多,户部会大意也是正常的,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就他跟孙悟空似的,长着一双火眼金睛,他是猜到这一切都是八阿哥为我谋化,理所当然就认为我是八阿哥一党的,你说,我要是想接近他,他还不认为我是八阿哥放在他身边的眼线啊!”莹然哀叹道。
听莹然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莹然想得到康熙的信任很难了,想到宫里到处都是心机,防不胜防,如若没有康熙庇佑,一个行差踏错,便有不少人将你推向深渊,叹了口气,说:“即然圣心难测,那就别打他的主意了,你不是说会将你与十三阿哥相互倾慕的讯息明里暗里透漏给太后吗?就让太后为你做主赐婚,早日离开这宫里是非之地。”
“太后知道了,反正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身份也匹配,她答应会为我做主,你就不用为我和胤祥操心,我现在还不想离开宫里,你在这,我不放心”莹然说。
我就知道她是顾着我,心头一暖,说:“你放心,我现在很好,我们那种地方再争也上了不位,所以没那么多阴谋,都是可怜人,大家在一起倒也很和睦,只要不犯错,安份守已,也相安无事,倒是你处的地方太危险,你就事事周全,别人眼红你也要给你小鞋穿,太后虽说喜欢你,但也不见得事事都能护你,有好归宿,就及早抽身为好。”
莹然本是一直心绪含忧,此刻听我这么一说,一扫方才的忧思,又恢复一惯的自信得意之色,笑道:“没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你一向最知道我能耐的,不就是皇宫吗?不就是康师傅吗?我一个三百年后发先进国家来的人还搞不定这些古人吗?我是谁啊?我可是我们家的安小公主来着”
我知道莹然是为了安我的心正要再劝说一番,她却起身,打断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再不走,宫门就要下匙了,走了啊。”言罢就要往门口走,我轻叹了声,也站了起来,嗯了声说:
“回去小心点啊!”
“知道了!”。
出永和宫时,我让凤和先回去,我站在德阳门外来来回回地走,心里构思着待会见着十三阿哥时要怎样措辞才好。
“你在这来回的走是在等谁?”一个声音从头顶转来,正在凝神的我冷不防地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