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阿迦曼传-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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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
6住止在旷野里。从他修习的早期,尊者阿迦曼就
认知了住在旷野里有极大的优点,安详宁静的隐居生活
庇护着他,周遭都是唤醒注意力的景色。当行、住、坐
、卧的时候,念住恒常现前,伴随智慧,思惟着法义,
包括内在的和外在的。这持续进行着,除了睡觉时之外。行住坐卧中洋溢着轻安愉快,没有束缚或强迫压在心
上,解脱的希望日益明朗。愈是荒芜和远离人群居住的
地方,野兽自由地漫游之处,心意愈是蓄势待发,准备
从烦恼的深渊中腾空跃起,随时就像小鸟一样,即将起
飞。烦恼仍在心意深处,但在这样的环境里,心意的力
量大大地开发,就像已扫除数百烦恼,只剩一些而已。
这就是环境的影响,时时鼓舞着修行人。
对於动物的想法,慈悲的基础要多於恐惧。就像人
类,它们都感受着世间的痛苦—生、老、病、死;但不
如人类的是它们没有能力认知善恶,也不知道什麽是有
功德和没功德的。如果有人也缺乏这些认知,那就不比
动物高明了。人类随意地给予「动物」的称谓,却不知
道动物们如何称呼人类。如果有的话,大概是「恶魔」
或「妖怪」,以适於描述经常性胡乱的屠杀,包括作为
食物和玩乐。事实上,这样的称呼是非常适切和合理的
,因为明显的,有多少自称为「人类」的生物,对於动
物和其他的人类,都是那麽地不宽容,他们常常采取暴
力和屠杀,在人类和动物社会中燃烧着危险和恐惧的火
焰。因为如此,动物都本能地猜疑人类。
在头陀行比丘和动物之间,似乎有一种无法解释的
友谊默契,即使那些野兽是粗野而令人恐惧的。根据尊
者阿迦曼说,有一次,当他正专心於经行禅思时,他碰
上一只恰巧从那条路上经过的野猪,不但没有被吓跑,
野猪似乎不太注意他,漫不经心地在那儿悠游。或许,
它也知道尊者阿迦曼并非会吃人的妖怪吧!
在这里作者想要插进一个类似的事件,它是发生在
早期的邦塔森林精舍,当时该区某些地方刚被修建成为
比丘的栖身之处。
那时已经有几位比丘和沙弥住在精舍里,但是仍可
看到一群野猪在比丘的住处附近走动,甚至漫不经心的
,就睡在那些住处的正前面。它们就在距离经行禅思路
径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毫不畏惧地漫游着,近得可以听
到它们用鼻子掘土的声音。起初,有些比丘感到迷惑,
叫他们的朋友来看,野猪还是不移动,不久之後,野猪
和比丘彼此都不再注意对方了,一片和平和安适。
现在很少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因为许多「妖怪」已
经破坏了生存与共的法则,一有机会就屠杀野猪(可能
是当比丘暂时离开,或是当野猪闯入附近任何村庄时)
,很短的时间之後,就再也没见过它们了。这证明了动
物喜欢栖身於比丘居住的地方,即使在城市里也是一样
,例如在寺院里常会见到成群的狗,它们似乎知道在那
里不会受到伤害。(无论如何,至少不会受到比丘的伤
害,虽然一、二个院里的男童可能会对它们发怨气。)这显示「法」是如何地对於相关的人和动物,永远产
生和平和无害。
根据尊者阿迦曼说,住在旷野里,提供了充足的机
会,用於作外在事物和内在开发的思惟,心意经常趋向
解脱和自行精进以达到目标。根据戒师在新比丘的剃渡
仪式中所作的初步开示,这是修行人到达苦灭的战斗基
地。
尊者阿迦曼大部份时间都严格遵守这项住在野外的
修习,除了他一定要停留在别处(例如短期入城)。住
在旷野或森林地区会经常使人记得远离、隐居,我慢少
有机会插足其间,对於心向苦灭的修行人,这是所有戒
德的活泉。
7住在树荫下。就像住在旷野一样,住在树荫下也
有很多利益。根据尊者阿迦曼说,当他的心解脱於世间
所有的结使时,就是他坐在一棵孤立的大树丛下的那个
夜晚。这件事容後再叙述,作者请读者原谅,把这件重
要的事情延後些再提。
念住的开发就是从住在树丛之下所获得的一项利益
,那里没有围墙,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由於念住恒常地
开发着,烦恼的除灭也被增强了。念住的基础—身、受
、心、法—是守护修行人和除灭烦恼最佳的主题。由於
隐居或危险的影响而固定於念处或圣谛的心,在解脱的
圣战中,有着防护的甲和防御的武器。所以,一个修
行者希望加速他的努力,必须寻找树荫下,那是适当的
,它能够大大地提升他学法的进步。
8住在坟冢间(内在的和外在的坟冢)。这样的修
习对於警惕修行人对治粗心大意和我慢是最好的方法。
大多数人都装着避免去想到死亡,忘掉他们每一时刻都
在死亡的流程中。想想有多少人曾经一度活着,已经被
移送到各个不同的坟场去了。那些塞在火葬柴堆或是埋
入坟墓的身体,都曾经在不可抗拒的死亡流程中一度活
着,就像我们本身一样。我们活着的人如何能够免於这
种自然现象?去看看埋在坟墓里的朋友或亲戚,有两种
作用:第一,它提醒我们死亡;第二,由於这样的一个
提醒者,我们会把自己与他们相比拟,然後认清这个现
象,我们正无可奈何地趋向死亡。
比丘,是解脱圣战中一个活生生的标记。他必须学
习生和死的轮回,包括外在和内在的。外在的,他可以
参考体的埋葬处、焚烧处或丢给动物之处;至於内在
的,则劝导他观察思惟自己的身体,它是由每日塞入无
数的动物所组合而成。这样的思惟如果由智慧善加引导
,可以导向大悲悯和内明。所以,一个修行者,比丘或
居士,都喜欢探访内在和外在的坟墓。以忆念死亡做为
他思惟的基本主题,当可减低生命的傲慢—年青、健康
、社会地位、阶级、名称¨¨等。这样一个不被虚荣和
我慢所征服的人,宁愿看到自己的缺点并加以改正,却
不愿去寻找别人的缺点而予以恶意的指出。後者,是大
多数人的积习,只会增加自己的积恶。不幸地,它是一
个难以缠斗而最易於滋长的流行病。
坟墓是人们最大的集会场,不论年龄、种族、阶级
、或国籍。没有什麽方法可以横渡它,除非经由佛陀和
他的圣弟子们所曾横渡的道路。这项横渡,对生、老、
病、死的伟大定律不能没有透彻的研究。选择鸵鸟式去
忘掉这些事实的人是没有逃脱的希望的,因为这些事实
还是在那儿,一直归属於他们。住在坟冢间是在训练自
己去面对事实,因此得到鼓舞。在信仰佛陀和他的圣弟
子们的佛教修行人的圈子里,已经这样做并且有了成果
,但在世俗人的心态看来可能是荒谬的。这项头陀行乃
是佛陀所曾嘱咐的,一个消除生命的骄傲和我慢的方法
,也是及早自我准备面对死亡,以免悔之已晚的方法。
一旦到了最後一口气,所有保护的措施都无效了,死亡
的定律已经来临,剩下来,唯一必须做的事,就是把遗
体烧了。戒律的遵守、布施、禅思或其他做功德的方法
,都不能开始或继续了。
大家都知道,尊者阿迦曼经常吩咐访问者,前往内
在的和外在的坟墓里,因为它有这些利益。他的弟子中
,有些人不顾他们习惯性的恐惧,奋勇地奉行这项头陀
行仪轨。
023一个怕鬼比丘的故事
023一个怕鬼比丘的故事
(以下的故事是由尊者阿迦曼亲自所说。)
这里所说的这个故事,显示这个比丘起初是何等的
恐惧,最後变成多麽的勇敢。对於发现自己也有相同情
况的人,可谓上了一课。
一个比丘在头陀游行中,有一次停留在一个森林区
过夜,他在黄昏时到达那里,对那个地区是个陌生人,
就请问村民们有那个地方适合他暂住。他被带到一个地
方,但并未被告知那里邻近坟墓。第一夜,他宁静地休
息着。第二天,他看见村民们抬着一具体经过。後来
,他们就在只有几公尺远的地方把他火葬了。显然地,
就在他的视线之内。当他看到被抬过的棺材时,他开始
感到不舒服,但设法安慰自己说,火葬当然会在距离较
远的地方。当他後来发现火葬的柴堆,距离他坐的地方
只有一段很短的距离,而遗体的燃烧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他真是倍加害怕了—对当时所经历的恐惧和当天夜晚
即将面临的恐惧。到了夜幕低垂时,他的恐惧已经无限
度的高涨,严重到他几乎不能呼吸,看起来就像快要死
掉了。
当村民们已经离去了,他照样地被自己的恐惧所折
磨,不论是诵读有关死亡的经文或是禅思都不能解救他。当他一闭上眼睛,他的前面就出现一长列的鬼魂要来
拜访他,他们的数量似乎无穷,新面孔不断地跑进他的
视野,让他喘不过气来。自从他出家以来,这是他所遇
到过最恐怖的事了。
被这些鬼魂拜访了几个小时之後,他开始怀疑这些
列队围绕在他头上的鬼魂,会不会只是自己病态的幻象。他提醒自己,一个头陀行比丘通常是被认为无所恐惧
的,能够面对死亡、鬼魂和任何危险。他正是一个这样
的比丘!自己怎能这样毫无惭愧地害怕着鬼魂呢?如果
他再屈服於这萦怀的恐惧,他将会玷辱了头陀行比丘的
名字。
在挣扎中,这样鼓舞着自己,他决定走到恐惧生起
的地方,面对那里所发生的一切。穿上僧服,他出发前
往火葬柴堆,那里仍可看到体仍在摇曳的火光中燃烧
着。只有走了几步之後,他就不能动了,就好像他的脚
突然间被钉在地上了。他的心脏砰砰地跳着,他的身体
汗流夹背,就像正午炎热的太阳正射在他的身上。他知
道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强迫自己向前走,他加速脚步以免
他又胆怯而停止了;他知道需要更多的自制,以对抗颤
抖的身心,以驱除被催眠般的妄想—他就快完了。透过
纯粹的意志力,他设法拉着不听使唤的身体走向柴堆,
自己想着:「不管会发生什麽事,就让他发生吧!」但
他尚未获胜。
他吃力地呼吸着,因为他的奋力而显露出晕眩的迹
象。他设法让自己注视着烧掉一部份的体。但是,当
他看到因为长时间燃烧而变成白色的颅骨时,他几乎当
埸崩溃了。他制服恐惧,就在体前面只有几尺的地方
坐下,面对着它,把它做为禅思的主题。他强迫悸动的
心去诵读有关死亡的经文:「我必然会死,就像这个
体。我为什麽要怕它?迟早我将要死的。恐惧有什麽用?我必定死,就像这体。为什麽怕它?不要害怕它!」
024流浪的狗
024流浪的狗
当他正这样诵念着这些经文,与怕鬼的恐惧奋战着
,他听到後面有奇怪的声音。脚步声!有人正朝着他走
来!脚步声并不规则,沉寂了一下,然後又开始走动。
有人准备要从後面攻击他!他完全地被恐惧攫住了,他
的呼吸变得非常激烈,似乎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里,他就
要跳起来奔逃,狂喊着:「有鬼啊!救命!」他设法抓
紧自己,强迫自己留坐着,等着看它接下来要做什麽。
他可以听到它蹑着脚尖接近他,直到只有几公尺远的地
方,然後他突然听到有人或什麽在咬着脆东西的声音。
「当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