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良缘-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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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幌拢 �
酒儿口唇哆嗦,手向外头指去,说自己要去茅厕,转过身就溜得不见了影。
书玉耸耸肩膀,收手回来,却见刘妈妈盯住自己的手,于是笑着又抬起来,问道:“妈妈,你。。。”
“我想起来, 今儿天好,得把被子拿出来照照,我,我去了。”刘妈妈本在细看勺子上那团可怕之物,不妨书玉又寻上自己,掉脸走之不迭。
皮家娘子见人逃光了,自己不走就是傻瓜了,拉起二丫头,只说那鸡只怕要下蛋了,赶紧要去捡,溜之大吉。
柱子早不见人影,书玉张头一看,哦,躲到屋子后头的菜地里去了。
切!书玉怒了!我就不信,这难道还成了地狱桃醋不成?!
吃!
妈呀!书玉将勺子放入口中,顿时就想起自己的亲娘来了!
怪不得二丫头说这是醋了!书玉呸呸呸,极速将口中残余的果酱吐了出来,这也太酸了吧?!
看来是熬得时间太久,且糖还是少了,书玉边拼命向外吐,边心里琢磨,此时她恨不能把舌头拎出来洗洗才好。
对了,家中且有 些蜜,放些饴糖,再放些蜜如何?
书玉下定决心,遂将锅中粘醋盛了出来,到底舍得不得丢,寻个小瓶,先装进来再说。
当下再试,一切重新来过,不过比上回多放一半糖, 又小心倒进些花蜜,书玉紧盯住锅内,提心吊胆,再不敢煮得过火。
搅拌,去沫,再搅拌,去沫。书玉一步步,慢慢进行下去,最后起锅,再试。
嗯,这回就好很多了嘛,书玉满意而笑,酸甜适口,且有股淡淡的花香,于后味,自口腔中缓缓升起,好,不错!
见书玉吃过一口后,依旧好好站着,没被齁死也没被酸亡,二丫头从屋里跑出来,高声大叫:“我也试试!我也试试!”
书玉豪爽地挖出一勺,伸到她面前:“尽管试!保你无事!”
二丫头见她这样,又有些犹豫了,不会是计吗?她小小的脑袋里,仍然记得刚才的教训。
良儿见了,率先接过勺子放进口中,书玉便看她反应如何。
在二丫头和书玉的如炬目光下,良儿眉开眼笑,竖起空着的左手拇指,赞道:“好,姐姐,这回是真的不坏!”
二丫头不干了,本来自己到嘴的物事,竟叫良儿抢了去?她这就忘了前面的苦,直将个小手指捅进锅中,沾了些出来入口。
“好吃!娘,快出来,这锅不是醋了!”
书玉拍了她小脑袋一下,道:“那锅也不是!哪里就成醋了?!”
这话一出口,外逃的各位纷纷回来品鉴,果然觉得很好,书玉大喜,趁桃酱还热的时间,又想出个新招来。
原来她近日总见山上薄荷长得甚好,那日便在老九根帮手下,移了几株,植入后面菜地。
这时她就叫柱子替她采了几片下来,捣出汁子来,兑进热呼呼地桃酱里,再行试过,果然如她所料,丹醴湛溢,爽口增香,尤其最后留于口中的丝丝清凉回甘,确别有一番滋味。
“好,这就明白了!”书玉心中细将自己所用之配料比例记了下来,这可是独家秘方,要搁前世,可以申请专利的!
用过午饭后,书玉们便呆坐院中,说是呆坐,其实心中忐忑跌宕不已,这不,刚听到远处传来,微微颤颤的马蹄声,书玉就神经质地站了起来,手也抖了,头也晕了,心想不如算了,不去吧。
当然不行!理智立刻站出来,阻止感情扯后腿!
书玉强作镇定,待喜子下马,见其赶得一头一脸,大汗淋漓,心下不忍,立刻送上一杯早起现做的粗制果子露(果酱兑水),连声不绝道:“辛苦了,要不歇息下再走!”
喜子尚没看出杯中究竟何物,仰起脖子就倒进口中,过后啧啧嘴,奇怪道:“咦?这是何物?倒好喝!又酸又甜,凉沁心脾,正当热的时候喝下去,确实爽口!”
酒儿得意地笑道:“今儿是你吊了造化了!这是小姐亲手做出来的桃酱,小姐知道,你今日 赶路辛苦,特意冲出水来,又叫吊在缸底,取个凉意,你这狗材,可不就爽口了?”
喜子听说,赶紧向书玉下礼道谢,书玉嗔道:“你听酒儿那嘴!你热成这样,不喝点怎么再行路?只是我再问你,到底滋味如何?”
喜子狂赞不止,说得天上有,地上无似的,书玉边听边笑,知道是夸张了,却也大意不假。
原来这杯里兑过水的,正是早起她做失败的那锅酸醋,她觉得倒了可惜,用个瓶子盛出来,待到无事时,寻思不如当其是个浓缩果汁,冲开来喝不知如何?
于是一试,竟然不坏,不过当然了,还是要再加些蜜进去的,不然就真跟兑水白醋一样了。
这时天色不早,良儿已按说好的,去到自家院中,柱子便催快走:“再不走迟了!”
书玉心想也是,第一回出战就迟到,无论如何说不过去,手艺且不论,态度就叫人看着不端正了。
喜子忙不迭地又喝过一杯果子露,酒儿似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你吃过东西没有?”
喜子心里感动,心想这丫头倒还挺惦念我的,于是答道:“出东平楼时,喜旺给了我两个包子,我就吃了,酒儿你心真好,还怕我饿了难受?”
酒儿翻他个白眼,抢白道:“谁说我怕你难受了?我不过担心,你肚子空空地赶车,一时不留神,晕倒在路边,我们可怎么好?”
书玉听这犟嘴丫头口不对心,对刘妈妈笑道:“妈妈,有人当面说出假话来,竟也不觉得脸红呢!”
酒儿急冲冲就进屋去,说是收拾东西,只当没听见书玉的玩笑。
于是众人出发,二丫头和柱子留下来看家。
到了镇上,书玉将记在脑中的地址说于喜子,喜子开始总也找不对地方,过后问了无数回,方才在个小巷子里,寻出那两扇不起眼的小门来。
“是这么?”喜子有些不敢相信,千户总也是个政府军职,一个老爷,就住这种地方?
却是由不得你不信,门旁墙上,一个破木头牌子,上面端端正正书着二个大字:候宅。
“是这儿吧,贵四跟我说得就是这个地方,不会错,我记得牢牢的呢!”书玉这样说,于是大家下车,皆挤在门口,向里面探头探脑。
书玉见不是事,打头上前,拿起右手那付门环,见已是青铜斑驳,显出年代久远,且无人修缮。
咄咄!咄咄!
待书玉敲过几下后,半天才出现一人,慢悠悠将大门打开条缝,向外张头。
“贵四!”书玉一见来人就松了口气,果然是昨天那个酱脸小厮没错。
“哟!想不到你还真来了!”贵四一脸诧异,看得出是真有些失惊。
书玉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能来么?我可不是来真的?你当我哄你?就算我是小女子一枚,也是说一不二,不打妄语的。“
贵四上下打量了下,见眼前倒是大大小小,一群人站着,便问:“来一个就够了,怎么要那许多?我这里不要人伺候,一个厨娘就行了!”
书玉沉稳对答:“这些都是我的助手,有他们在我才做得顺心顺手!”
贵四见说,眼珠子转了转,过后方道:“我话说头里,我家老爷只说请位厨娘,你来这许多人,我是不另付钱的。”
书玉爽快应道:“没问题!”
贵四见此,方将门大开,又偏过身去,向里引路。
一行人进去,见外头简陋,内里却又是一番天地,庭院说大不大,不过里外三进,可收拾得雅致精巧,处处可见主人品味。
从大 门进去,脚下就是一条系石子砌成的一条甬道,中间摆了两只硕大的水缸,里头养着些红头锦鲤,上头又是翠盖缤纷,荷叶繁盛,此时尚不到花期,因此并没见到荷花。
进了里面一道门,书玉便见甬路旁是一色的,都是绿竹,绕着一带红阑,迎面便是一座三间两厢的小院落,虽然小小结构,却也布置得极其精致。
甬道两边,皆是扎着两重细巧篱笆。此时正值玫瑰蔷薇宝相花期,上头偏就是这样花,种出来,可谓百花齐放,满院的嫣红姹紫,姣艳芬芳,且是香气怡人。
院子东头,端端长着好一株老柏,树上又有丝丝垂下来的紫藤花,翠中缀紫,美不胜收,除令人有沁心入脾的凉意之外,又有摇摇欲坠之娇媚姿态可供赏玩。
“小姐,这地方不坏!想必候千户也不是俗人!”刘妈妈边看边叹,除了潘尚书府里,她也曾跟太太去过不少人家,她能说出好来,那就是真的不错了。
酒儿亦不住点头,她就最爱那边的花架子,往常府里,也有同样一架,比这还要大上不少,到晚间小姐洗澡之前,总是由她去上头掐些新鲜花瓣下来,预备丢进水中,这是她最爱干的活儿,倚于花下,且香且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百七章 候千户
第百七章 候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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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颇有流连忘返之意,喜子急了,那贵四前头等着呢,看这几个人,难不成这是来游山玩水的吗?
“快走快走!人贵四要抱怨了!”果然,喜子话音未落,贵四就说话了:
“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后头修墙,我才不带你们从前头走呢!就知道是这个傻样!没见过吧?好看吧?”
书玉听见,知道酒儿和刘妈妈自尊心再一次受挫,她赶紧将欲开口发火的二人推到喜子身后,自己陪着笑脸,对贵四道:“对不住!一时忘情了,也是那花实在开得漂亮,对不住对不住!”
贵四点点头,得意地说道:“可不是?要说起这花来,那还是我们太太在时,亲手植培的,自太太走后,老爷每每精心,时时费力,哪能不好?”
书玉见贵四说得高兴,知道无事,便顺口应酬几句:“原来千户老爷与太太如此情深?可惜如今太太不在,倒叫人情伤。”
贵四摇头叹道:“可不是说?老爷自从太太走后,愈发不爱与人交际,今次若不是多年旧友来访,我们再见不到一个外人。”
这里正说着,里间正屋传来一声咳嗽,贵四听见了,赶紧将身子弯了下去,又朝后摆摆手,示意书玉一同行礼。
书玉便知,这是候千户出来了。
果然,屋门口挂着的竹帘子轻轻一动,一个瘦瘦小小,干瘪瘪的老头儿出来了,五月的天气,他竟穿着三缸青的香云纱衫,不知是不是屋里太热的关系,腰上随便拴着条铜青色丝绦,足下挖云青缎毛儿窝趿着,书玉见了,不知这老头到底是热是凉?身上六月衣,脚下冬日靴。
“贵四!什么人在这里喧哗?我早说了,有人来不见,你偏不听!这许多是什么人?怎么带到我院子来了?”候千户发话了,声音倒与他身形不符,洪亮而中气十足的。
贵四赶紧俯下身答道:“回老爷的话,这是上回说的厨娘来了,跟着的是她的下手。本是从后门入的,可后门街上,正对着那全家老爷的宅子正在向外扩地,灰飞土扬的,咱家后门开不得,没法子,只得带他们从前头过来了。”
候老爷哼了一声,嘴里喷出一句:“全德福这家伙!有点钱就烧得慌!扩地扩地,家里多少人?要那许多地!”
书玉听其口风,便知二家怕是不和已久,也难怪昨日那麻子要拿全家来说事了。
候老爷睁大眼睛,将书玉们飞速扫过一遍,像是懒得再理,转身就进屋去了,却是丢下一句:“做不好,一通棍子赶出去!”
刘妈妈大惊,过后大怒,正要开口,贵四又冲她摆摆手,小声对她道:“无妨,这句是咱家老爷的口头禅,一日总要对人说上几回。”
说完立即向前走去,众人遂赶紧跟上,速速赶到了后院的厨房。
进去后书玉上下一瞧,心中好感,油然而生,见眼前灶台清净,器具精洁,排放有序,丝毫不乱,一望便知往日养护得当。
贵四见她面有微笑,便得意道:“怎么样?不坏吧?咱家毛娘子不是我吹,那是难得寻见的好厨娘,好把式!可惜她家中有事,女儿出嫁,做娘得哪有不回去的道理?且提前半年就跟老爷说好了的,老爷无法,只好放人。”
厨房里本正候着的二个小丫头,听见贵四的话,其中一个伶俐的就笑道:“四哥说得没错, 毛妈妈可惜不得在,不然贵四哥也不会这样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