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良缘-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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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和酒儿,并喜子听见刘妈妈今日也开起玩笑来了,更是乐得一笑,酒儿便回刘妈妈道:“是了,以后我们也不敢再叫妈妈了,直叫你作刘姑娘吧!”
书玉听见这话,再看刘妈妈老脸皱皮,当下大发一笑。这时喜子见书玉过来,遂小心让出身边石头上一小块地方,酒儿将书玉扶过来,书玉早将袖子挽起,这时来不及地就伸手下去。
舒服!惬意!且不说手里满攥着一把螺蛳,就这阳光下嬉水的滋味,唯实也太过美妙了!这岂是常坐办公室的白领们,于工作时间,能享受得到?这是福利呀!书玉闭上眼睛,心里美滋滋地,不住将手放在水里,任水流带其左右来去,凭水势将掌中的螺蛳们涮来涮去,嬉耍不停。
一会儿工夫,书玉们便差不多将这边石头下捞尽,酒儿本于一旁捧着碗,接螺蛳,这时先将碗交于一旁看守着的刘妈妈,再拉过书玉,喜子还是殿后,众人鱼贯而上,到得干土,方才皆长出一口大气来。
“实在有趣,酒儿你刚才看见没有?水里还有小鱼呢!在我手边游来游去的,可爱极了!过些日子,待它们再长大长壮些,咱们再来抓!”书玉兴冲冲地对酒儿说。
酒儿笑对刘妈妈道:“妈妈你听见没有?小姐今儿来了一趟,可将瘾头勾上来了!往后只怕就要拿这里作她的后花园了!”
刘妈妈拍着胸口,叹息不止道:“只盼那鱼都有灵性,见小姐来了,都游到岸边,直接掉进小姐碗里,别叫小姐费事才好!旁的不说,只方才小姐这一下去,我这心跳得,险些就乱了魂去,小姐看我年迈份上,下回就别这么干了吧?!”
书玉嘻嘻一笑,回刘妈妈道:“这时怎么就年迈了?刚才不还说自己是刘姑娘的吗?”
刘妈妈想起那话来,也笑了。
四人这便走走,望望,见河边有石头便下去检查,大部分情况下那下面都藏着些螺蛳,一个个附着在青苔表面,牢牢顶着流水,动也不动。
书玉手起掌落,一抓就是一把,喜子亦不甘人后,凡有险立竖耸的石头边,又或是泥缝里,他抢着就上,到了最后,竟将鞋袜弄湿了大半。
酒儿看碗里越堆越高,又见喜子脚下直滴下水来,遂提议回去:“明儿还来就是!看样子还有不少呢!”
书玉点头,心想这丫头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想必心里有些担心喜子着凉,嘴上说得虽狠硬,心还是好的。
喜子听说完事了,大咧咧地将鞋袜脱下来,随手摊在块大石头上,口中说道:“你们先去,我这里晒晒就回!”
酒儿嘴角一撇:“不晒干了不许到屋里来!一股子臭咸菜味!”
书玉与刘妈妈相视对笑,好话偏不好好说,这丫头真是太要面子!
第三十四章 准备晚饭
第三十四章 准备晚饭
酒儿挽起书玉,刘妈妈捧着碗,这就准备回去,书玉无意中提了一句:“晚上咱们做什么吃?”
酒儿想了想,回道:“要不咱们烙馍吧?我看喜子带回来的用具里,好像有鏊子。”
刘妈妈正小心看着脚下,生怕一个不留情,磕绊着摔了碗,不料被一声大叫吓得就失了魂,险些栽到地上。
幸好书玉眼明手快,又正好走在她前面,这就赶紧将她身子撑住,避免了一场人仰碗翻的悲剧。
酒儿听出来,这大叫声不是来自于河对面的农田,而恰恰正是她们身后那个,正在舒舒服服享受日光浴喜子发出来的。
“你要死了!想是见我们几个空闲下来了,要找些事给我们做做是不是?河边石头缝里摸螺蛳还不够,喜子你还要我们在岸上草丛里捡一把才甘休是不是?”酒儿理所当然地冲喜子开火了。
喜子一脸急坏了的样子,也顾不上酒儿的骂,火烧眉毛地就对书玉说道:“坏了坏了,小姐我忘了!那马车上还有一小篮子鸡蛋呢!”
书玉一听便皱了皱眉头:“是你买来的?”
喜子忙摇头解释:“也不算是买,算是换吧。最后下剩的一小袋栗子,我看不过半斤左右,正好旁边有个卖鸡蛋的,说要用他手里一篮子蛋跟我换,我想想,这一小把也卖不出整钱去,能换几个也好,就同意了。谁知回来我意忘了这事,要不是你们刚才说烙馍,我还想不起来呢!”
酒儿冷哼一声道:“真忘了还是想就此昧下了?”
喜子大感委屈地辩解道:“我要那一篮子生鸡蛋做什么?我又不是母鸡,半晚还偷偷上车去孵蛋不成?”
书玉拦住酒儿,不让她再多嘴找茬,又安慰喜子道:“我们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酒儿她是跟你开玩笑呢!你也知道,她一不说话,牙齿跟嘴皮子就得长毛。”
酒儿狠瞪喜子一眼,心说看小姐面上,饶你个贼才料罢了!喜子只理会书玉的话,于是放下心来,又懒懒地躺回石头上,将两只光着的大脚板翘起,故意对着酒儿晃来晃去。
刘妈妈听见喜子的话,满面笑容地对书玉道:“若有鸡蛋可就太好了,晚上烙馍夹炒鸡蛋,再将这此螺蛳用酱油大料红烧出来。。。。”
书玉不待她说完,立刻转身就走,口中一叠声吩咐道:“快回快回!螺蛳要入水养起来呢!”
喜子目送她们远去,不经意间眯起双眼望去,见酒儿的背影甚是娇娆,杨柳摆风一样的小腰,于温暖的春日下扭来转去,虽则远不及书玉袅娜大方,却也别有一番风韵,他看着看着,眼皮上下打起架来,小样儿,他渐渐合拢双眼,这就说起梦话来,知道你嘴凶,不过好在,心不是石头做的。。。。。。
书玉们一到得家中,立刻先把鸡蛋由车上取下来,见皆是油皮大个,心内皆高兴不已。过后书玉急忙就从缸里另打出一盆清水来,将已是河水中冲洗过百遍的螺蛳,悉数换水另放入新盆里去,刘妈妈取来香油瓶,向里点了几滴,立刻,喷鼻的油香,袭人心胸。
酒儿却还是摇头:“这还不够!妈妈再取些饴糖来!”
书玉知道,这时还未能有白糖,所有烧菜所用之甜味,基本来自饴糖,也是就所谓的麦芽糖,不过酒儿要这东西做什么?现在要让螺蛳吐沙,还不能入锅呢!
刘妈妈也是一脸疑虑,不解地看着酒儿。
酒儿看出二人心思,笑着说道:“听我的没错!你们通不知道,因我最爱吃这玩意,凡府里厨房买得此物,那管事的婆子都要来告诉我一声。若我得了空,必就要溜去那里,她们见我到了,一定现炒出来给我先吃。我见厨房里的人,都是用这个法子来催螺蛳吐沙,说这比光放香油来得快,又干净许多。”
书玉听完就笑,又对刘妈妈道:“妈妈你听听,若不是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咱们还不能知道,原来酒儿也有这瞒人吃独食的时候!不像话,还说嘴喜子呢!往后可还张得开嘴不?幸好人喜子不在这里,不然咱们小酒儿可丢人大发了!”
酒儿小身子一扭,强辩道:“那是他们厨房里诚心要孝敬我,指望我在小姐面前多替他们美言,又不是我自己寻来的。再说小姐以往身子弱,医生总说不叫吃这个,怕不好消化,又太凉了怕伤及脾胃,因此小姐饭桌上总也见不到这东西,我不得已,才想出这个法子来。小姐你听听我的话,也有些道理吧?我也不能算是吃独食吧?小姐好歹别告诉给喜子吧!”
书玉笑着拍拍她说:“若你能在二个时辰内,将这一盆螺蛳养得干净,就不算!我也不告诉去。”
于是酒儿负责螺蛳的清理工作,刘妈妈从屋内墙角那堆器皿里翻出个,中间鼓起的大饼铛来。
书玉接过手来细瞧,觉得这东西倒许宁爱吃的煎饼果子铛有几分类似,就是不完全平着,中间有些微拱。
“也难怪小姐不认识这东西,厨房里才用得上呢!我没来府里时,家里倒常常用这个摊些饼子来吃,我那死鬼老头子最爱吃这个,不过自打他死后,我就再没自己动手做过了。没想到,现如今竟又要自己动手了!”望着这熟悉还又陌生的黑乎乎的铁器,刘妈妈感叹万千。
书玉安慰她道:“树挪死,人挪活,咱们现在虽在乡间,可到底过得也不算太差,至少有吃有喝,我书玉还能有福,吃上妈妈亲手做的烙馍,这事若在府里,哪一天也轮不上呀!”
刘妈妈半是心酸半带欣慰,点头叹气道:“小姐对老奴如此厚待宽慰,老奴自然也就知足了。以前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现在这样,就当是从头来过,也是一样。”
书玉用力拍手道:“说得好!人说巾帼也出得英雄,我看妈妈如今正是一位,亦可称女中豪杰也!”
刘妈妈爱惜地看着她,二人相视而笑。
第三十五章 烙馍裹鸡蛋
第三十五章 烙馍裹鸡蛋
当下书玉听从刘妈妈指挥,先去院里拾来三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块,将鏊子支了起来,又到院子外头,山下小林子里,寻些干细的枯枝,以便待会儿点火。
刘妈妈则在屋里和面,和好后,又将拣块干净麻布,将炕桌擦拭干净,放面团于其上,用力搓揉,因是越揉越筋道,所以刘妈妈费了不少力气,将那团面来来回回,使劲翻倒个没完,力求可久拽不断。
书玉抱着堆干柴进来时,看她还在上下折腾那团可怜的面,心想这是做饼呢,还是做橡皮筋呢?
好在刘妈妈最后终于满意,面团也总算能长舒一口气,安安生生地躺在桌上,休息了。
“让它醒一会子。”刘妈妈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对书玉笑道。
书玉对刘妈妈竖起大拇指道:“看妈妈这样儿,这饼一定错不了。”
刘妈妈得意地冲书玉挤了挤眼睛,说道:“反正我那死鬼老头子在时,十块八块的下去都打不住!他生前性子爆,但凡要发火的时候,我就说做烙馍给你,你收收火吧!他就不吱声了!”
书玉听了大咽口水,心说有这么好?还能调解家庭矛盾?
酒儿正在外头看着水里螺蛳吐沙,见久没人出来,这时便提醒道:“刘妈妈,鏊子该点火了吧?”
刘妈妈正要答应着出来,喜子外头回来了,进院门就听见酒儿的话,忙就上前回说:“我来点,我来点!”
酒儿哼了一声道:“是该你来!晒得舒服了吧?通体达泰了吧?”
喜子边从炉子里取来一支带火的木炭,边冲她龇牙咧嘴地一笑:“那是!没得说!”
书玉也就出来,见一时无事,遂看会儿酒儿手边盆里的螺蛳,又出去拽些野草回来,送到兔阿宝的窝里,再伸手摸摸它的肚子,故作老练地开口道:“又大了不少,想必快了!”
酒儿亦点头:“快下快下,就盼着小兔子来呢!”
书玉一时失神,眼前望着兔阿宝,脑子里却补上许多兔子肉的做法出来,不过无论怎样做出来都好,她觉得一定都错不了,好吃!
阿宝本来吃草吃得安安稳稳地,忽然就觉得有种危机感在迫近自己,有人正在觊觎她的子孙呢!她耸耸鼻子,抖抖胡须,当即就从书玉面前一跃而起,跳到圈那头,书玉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终究画饼还是充不得饥啊!书玉心中感慨,见阿宝避开,自己也觉得无趣,又走去喜子身边,见一蓬小火已在鏊子下燃起来了,遂用手在鏊子上探了探,嗯,热了。
“刘妈妈,鏊子热了,面醒好了吗?可以做饼了!”书玉对屋里大叫一声。
“好了好了,我正用刀切小面剂子呢!这就开始擀了!”刘妈妈志得意满地回了一句。
书玉这时又进屋来看热闹,但见刘妈妈面前,刚才的大面团果然已变成一小陀一上陀的面剂子,刘妈妈左手操着根中间粗两头细的擀面杖,右手这就捏起一陀来,擀面杖向面剂子上一擀一推,面剂子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自动在刘妈妈手下转了几圈,成了个小圆饼,再用擀面杖推过其身上,一张柔韧而透明的烙馍原形,就塑出来了。刘妈妈用擀面杖一挑,这饼就落在了一旁的盘子里。
“妈妈真是好手艺,”书玉面上称不绝口,心里却想起前世自己亲妈来,唉呀我亲爱的母上,您老人家擀出来的春饼,那才叫一个绝那!
算了,现时现地,不宜要求过高,书玉心里自我安慰,有这个什么烙馍填饥,也就很是不错了。
“妈妈这样怕是不行呢!这饼太薄,放在盘子里,若做得多了,后头堆起来,怕不好揭开。”书玉会吃也会看,这时就发现个问题了。
刘妈妈闻言亦觉得有理,当下索性将炕桌端到了屋外,擀好一张,便将一张饼放到鏊子上,“小姐说得有理,这样就不怕了。”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