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福田-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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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画面重叠的还有自己上一世父母将自己卖作小妾,收取银钱的场景……还有他们不顾自己在夫家并不受**,却为了弟弟的营生从她身上各种压榨,使得她原本在夫家不受待见更加变成了别人的使唤的猪狗……
带着愤怒的叫骂声将她拉回现实,小花甩甩脑袋,眼前的一切颠覆了刚才重生的喜悦。因为这一个激灵,双重记忆不断融合,她艰难地吞下口水,怯生生连忙应诺。
几乎是隐藏在身体里面的潜意识让小花蹬蹬蹬往山沟堰塘方向跑去,一个破背篓对这个穷困的家庭也是很重要的。其实在农村,屋前屋后都是大片的竹林,什么背篓箩筐筲箕等等竹编制品不应该缺,奈何这个家庭不一样,主劳力是这里最受崇敬的童生,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呆在私塾,在家里几天更是要抱着小妾干传宗接代的大事。而编背篓这是下贱活,哪是高贵的童声该干的事?
妇人以为这小妮子不听话,操起旁边的树杈,两把捋掉上面的树叶,而后三两步朝山下小花追去,一边追一边喝骂。
小花战战兢兢将空背篓被在瘦弱的肩膀上,任由妇人一下一下抽在身上,一边艰难地踩着崎岖山路朝上面爬去。小花的不哭不反抗更加激怒了妇人,直接朝头面抽去,小花本能伸手去当,反倒惹来更加恼怒的喝骂和抽打。
小花有种错觉,貌似这具身体并不抗拒或者丝毫不敢违逆这样的打骂,除了本能的感觉到那细树枝抽在身上带来的痛楚,竟然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这,这是我自己吗?是真的重生了吗?抑或是说她是重生在了别人的身体里,只不过名字一样,一样有落水经历而已?尽管前世爹娘对她并不好,只是将她当成换钱的工具,但是她记忆中貌似爹娘并没有这种恨不得她不存在……还是说她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那些记忆了……
……小花身体里面是来自一个经历了人生波折和苦难的三十多岁的成熟的灵魂,她清晰的感应到这个妇人的愤怒和绝对的嫌弃,她毫不怀疑,倘若自己稍微犟一点就可能被打死。
天地君亲,父母有对子女生杀予夺的权利,打杀,溺毙……更何况自己这副女儿身,一个背负了“克弟兄”之名的女子。
她很怀疑,这,这真是自己的亲身娘亲吗?
呵,这个辛苦恣睢的女人呵……
小花感觉身上的痛感已经麻木,只心生无限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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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逃“命”
在没有任何人权发言权和实力的情况下,所有的撒娇倔犟在已经抱定自己就是“克星”的人面前都是笑话。
所以,小花现在要做的就是忍,忍,忍!
小花被一路抽回破落泥巴墙茅草顶的农家小院,一个微微腆着肚子的年轻女人斜倚破烂的院门门框上,漠然地看着小花被抽打,懒懒说道:“姐姐,梅姑来了,婆母说让大丫快过去。”
妇人也打累了,悻悻停手,没好气回道:“晓得了。”斜觑了眼女人,穿着好衣裳啥事都不干,整天抱着肚子的样子就有气,但是她是瞿家的“功臣”,丈夫的爱妾,婆母抱孙子的希望。自己虽然是大妇,却不敢把气撒到这个女人身上,于是把这气全撒到小花身上,哼了一声,狠狠挖了小花一眼。
翻过一道院门,正对面是三间茅草屋,两个老太婆坐在尺余高的街沿上,聊得很是投趣的样子。
右手边穿着深蓝色斜襟短衫的老妪朝小花招手,和蔼笑道:“大丫,快过来,到家婆这里来。这是梅姑婆,给你改改命理,以后有享不尽的富贵呐。”
这就是自己的家婆么?身体对这亲切柔和的声音本能充满恐惧和期待,脚步不由自主地就要挪过去……可见,这个小小的身体是多么渴望长辈的疼爱……
可是现在小花身体里毕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虽然留在本体的潜意识感应不到这个老太婆笑容在的虚伪与嫌恶,但是她看的出来。
迟疑中,妇人在小花后背伸手推了一下,恶气道:“还不快去。”
左手边的梅姑将小花上下打量一下,就像从烂泥坑里扒拉出来一样,瘦小的身体,两只小爪子紧紧拽着沾满泥浆的衣摆,小脚丫不知是恐惧还是激动的,脚趾紧紧抓着泥地。
梅姑脸色和蔼,笑道,“不急不急,衣裳都湿透了,先去洗洗,换件干净衣裳吧。”
家婆祥怒,“这大丫就是不省事呢,像野娃子样,一点都不懂规矩,她娘让她去割点猪草回来,竟然跑堰塘里去玩,啧啧,你看,这要是出点啥事可咋得了哦……”那样子多痛心疾首,有多关切有多关切,要不是小花因刚才被“母亲”不问来由,非但不关心自己掉堰塘的事,直接劈头盖脸一顿好打,让她立马升起了三十多岁成年人才有的警觉心性,对所有人都有了戒备,否则,她铁定会觉得这个家婆是真的关心爱抚她这个孙女呢……
家婆得到梅姑囫的囵应声,这才转头对妇人说道:“秀兰呐,快去给大丫换身干净的衣裳来,顺便把身上腌臜洗了,等会才好看清命理呢。”
妇人心中有气,却不敢违逆自家婆母,应诺一声,抓住小花拖进右手边的猪圈屋里。从顶棚上的草堆里巴拉出一件一样破烂的衣裳丢给小花,“把衣裳换了,去后面把身子洗干净才出来。”
小花低头应诺,抱着衣裳朝屋后走去。越走越惊心,这个场景好熟悉……不仅是融合了本体的那段记忆,而且她前世娘家在住进县城之前就是这样的茅草屋……
小花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确是重生了,也不是重生到别人身上,而是自己小时候……现在对人事的认知和小时候对事物的看法截然不同,所以产生的情绪也不一样。
呵,人生再来一次,已经知道了过程和结果,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就可以改变自己的生命轨迹么?
命理……命理……梅姑……
小花脑海中一个隐藏深处的记忆小球蹦了出来,小花猛地将它抓住……记忆中,也是自己做五六岁的时候,家人的确找人给她改了命理的。这段记忆十分模糊,在前世她也很难清晰的记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后来被归省将军而当了县城外一个普通员外爷看中,欲将她纳为侍妾。卸甲归田的将军那也是山里穷苦人家可望不可即的,所以都说她能进员外府当侍妾,那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更加归功于小时候给她那次改命……这样的造化被家人全部归结到那次改命事件,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他们是多么为了她着想,是多么大的恩德,也正是因此,那模糊的记忆才没有被后来窒息的生活抹掉……
而也只有小花自己知道,自己进入员外府后的生活,真真的是猪狗不如……最后还被当成货物一样送人,几经转手,顽强的她却一点也没有做女人的“贞烈”的觉悟,事过几个男人,硬是还腆着脸活在世上……所以最后便有人帮助她成全了她的“贞烈”,所以她被勒死了,所以她重生到小时候……
真是造化弄人呀。
三十多岁的灵魂,经历了生活诸多苦楚,最后还被人以成全她女人贞烈的名义将她勒死……她再也不是原主只有几岁的懵懂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小娃子了……
小花从水缸里舀了半盆水,脱掉黏在身上泥糊糊的衣裳,丢在盆里揉搓一遍,倒掉泥浆水,又添半盆清水,直接往身上浇去,拿脱下的衣裳把身上的泥浆搓洗干净。尽管身板干瘦,貌似很能受冻,凉水浇在身上连个哆嗦都不打,很快打理干净,顺便将衣裳淘洗一下拧干搭在旁边的架子上。三两下套上干爽衣裳。
衣裳十分宽大,叠加的前片足足在身上缠了两圈,长及小脚肚,连下面的裤子也省了。山里的小娃子,大多连块遮羞布都没有的,所以小花能有这么大一件破了几个大洞的衣裳已经很不错了。她将袖子挽高,收拾停当,便赤脚来到前院。
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家婆和梅姑寒暄两句,便让秀兰用麦秸秆点燃火把照明,把小花叫过去,“来,大丫,到家婆这里来,让梅姑婆看看你的命理,唉,落到我们这穷苦人家就是受苦呀,等改了命理,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命理,命理,又是命理……小花脑袋里乱哄哄一片,小半天时间,她已经适应了这具小身板,也接受了重生的现实,但是那零碎的记忆在家婆一声声“慈爱”的呼喊声中组合起来……让她本能感觉到恐惧。
她对前世改命之前的记忆十分模糊,即便这一下午几次刺激,想起来很多,但是也只有改命理之后的事情。莫非真是这命理影响了以后的命运?……
剧情重演,一想到前世几十年的人生,她面对口口声声为自己好的亲人爱人朋友,她竟然找不到自己在他们生命中的位置,痛苦却不得不任命。
对了,正是因为这次改命,才让她变得如同泥巴一样任人揉捏,予取予求,毫无反抗之力……
有重生,想不信命都难。
命理,是真的。
重生,给了她一次重新选择命运的机会。小花看着旁边恨笃自己的娘亲,看着外表慈爱却只是想把自己运数转给兄弟的工具,还有那个冷漠的姨娘……残留在身体里的意念本能的让她顺着家婆的意志而去,是恐惧,还有那种对这种慈爱表象的渴望和憧憬……
不,不,我不要改命……
小花意念重新掌握身体,身体朝后面退去,迸到嘴边的反抗的话终于没有喊出来。惊恐的眼睛猛地看到一只坐在街沿上的梅姑婆,从自己进院门开始,就那么云淡风清地坐着,平静和蔼地笑着,好温暖。梅姑婆说道:“来吧,我给你看看,看看你的手,轻轻划一下就行了,一点也不疼。”
魏氏听了梅姑的话,连忙帮腔,“大妮,快来,天都快黑了,这改命呀,得看时间的,要是错过了,你这辈子就完了……”说着,拄着桃木拐杖颤颤巍巍地从街沿上下来,就要来抓小花。
小花惊恐后退,蓦地偏头看向梅姑,“不,我不要改命,我不要改命——”说罢,没有任何犹豫,小花猛地朝院门方向窜去。
街沿角落趴在那里玩泥巴的二妮微微的扫了一眼院中吵闹,见那个干瘦如柴又邋遢的女子往院外冲去,微微挑了下眉。
第四章 梅姑
家婆大惊,再也不掩饰对这个大孙女的厌弃和愤怒,呵斥道:“死妮子要干什么?快过来,让梅姑婆把命理改了就行了!你这是要气死我这老太婆呀?”
所有的事情但凡扯上“忤逆长辈”,那都是会被世人摒弃的,天地君亲,百善孝为先。魏氏这一嗓子就说明小花对她的忤逆。
小花的意识明显感觉到身体里面残存的一丝意念要让她放弃逃跑的念头,甚至因为意念和身体不同步,差点跌倒在地,正因为这迟疑的当口,被站在旁边抱着肚子看戏的韩氏一把抓住手臂。
韩氏虽然有身孕,但是毕竟是大人,要拿捏一个长期营养**的干瘦如柴的小女娃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小花惊恐不已,自己都重生了,不信命也得信,既然信,那就不能再让她们把自己的命运改了,改成和前世一样的软弱,被抹干吃净。偏偏她又恋生的很,无论到怎样的绝境,爱人背叛,朋友出卖,亲人离弃,她愣是没有过轻生的念头,还顽强的活了下来。她的存在如同别人通往幸福道路上的荆棘,不铲不快,所以,最后还落得被勒死……
所以这命理改不得……
小花现在完全是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踢打着,也不管那啥孕妇不孕妇的,这是关乎自己一辈子的事情……她不要改命,再也不要成为那个为别人做嫁衣,到最后还被嫌弃的女人了……身后拐杖“咚咚咚”杵地的声音在迫近,魏氏的喝骂声也越来越近,小花急了,猛地偏头瞪向韩氏,嘶哑的声音低吼,“放开我,放开我——”
韩氏拽着小花的手臂猛地一松,她如同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愣愣地看着小花连爬带跑地冲向院门……
韩氏慧英,走商之女。即便娘家也小有余钱,士农工商,最贱莫过于商人,所以一个十六七岁的娇滴滴女娃给一个大十岁的童生当小妾,都算是极大的福分。
魏氏紧随砸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