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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他与爱同罪-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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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小时后,南辰舰队派出五名特战队员赴燕洋号油轮执行随船护卫任务,护送燕洋号从亚丁湾东部海域至曼德海峡南口。

    傅征接到上级命令后,陆战队准备好物资和武器弹药,下小艇以挂梯的方式登上油轮进行随船护卫。

    船长在左侧船舷迎接,没等他开口把感谢词先说一遍,傅征抬眼,仰头看向船舱顶层。

    逆着光,傅征什么也没看见。

    他眯眼,打量了片刻后才道:“带我熟悉下船上情况。”

    船长忙不迭应下,领着几人先围着三百多米长的油轮甲板和高达八层的舱室转了一圈。再从舷梯进舱室,熟悉船体结构和船上的防护。

    上至顶层舱室,船长介绍完正要回头领几人下去。只见那位身姿挺拔的特战队队长攀着铁门,手上用劲,一蹬一踩,连看都没看尾部的小楼梯一眼,直接跃上了舱顶。

    船长眯着眼睛往上看,想起船东下午一直待在上面,扯高了嗓音忙说:“傅队长,上面是我们船东在休息……”

    傅征已经看见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椅上,鸭舌帽遮住了整张脸的女人。以及旁边从他出现起就被他低气压震慑得瑟瑟发抖的辛芽。

    他抿唇,瞬间暴怒,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燕绥。”

    燕绥似压根没察觉到他的怒意,懒洋洋地抬起鸭舌帽,觑了眼傅征,笑眯眯道:“傅长官,好巧啊。”

    舱顶之下众人,纷纷打了个寒噤。

    胡桥先反应过来,拍拍老船长的肩膀:“船长,你先带我们下去吧。”

    船长指了指舱顶,满脸犹豫:“可是这……”

    “没事。”郎其琛往舷梯下迈了一步,示意船长边走边说:“两人认识。”

    走了几步,他似想起什么,提声喊了句:“辛芽。”

    舱顶有人“诶”了声,似终于回过神来般仓促地寻着楼梯走下来。

    ——

    辛芽一走,舱顶顿时便只有两人。

    傅征压着怒,看了她好一会,语气低得能融进海风里:“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出差。”燕绥坐起来,她有一大笔账要跟他清算,但不是现在。

    她的目光往甲板瞟了眼,低声道:“有什么话等你忙完再说。”

    傅征刚上船来,熟悉了船体结构和安防布置,还要尽快制定防护措施,加固船身防护,的确时间紧迫。

    反正离曼德海峡南口还有两天两夜,想收拾她,不急。

    燕绥有恃无恐,看他一身威压尽数收起,知道他是明白轻重缓急的。当下又懒洋洋地躺回去晒太阳,刚把鸭舌帽压在脸上,兜头盖上一件外套。

    她睁眼。

    傅征刚迈过栏杆准备下跃,见她看来,冷硬的抛出一句:“海上阳光烈,待会就下来。”话落,人也下去了。

    燕绥抱着外套躺回去,缓缓勾起唇。

    嘴硬心软的臭男人!

    ——

    傅征很快归队,前后都没超时一分钟。

    燕洋号油轮吃水深,干舷低,航速慢,机动性也差。

    若是被海盗盯上,成为他们的袭扰对象,等待燕洋号的可能就是重蹈燕安号的覆辙。

    尤其这艘油轮,满载二十吨原油,价值好几亿。一旦被海盗挟持,后果无法估量。

    傅征领队对油轮进行了仔细的排查,加固了一些海盗容易攀爬的“矮地”,并在船周围布置了铁丝网,以争取在海盗袭扰时增大海盗登船的难度赢取时间。

    布防后布控:“在驾驶室设置二十四小时警戒哨,并负责左右两舷瞭望警戒。三小时换一次岗,每小时向指挥所报告一次情况。若遇海盗袭扰,狙击手和我会分别在驾驶室左右舷天桥就位,轻机枪手和□□手分别在甲板左右舷就位。”

    话落,傅征的目光微厉,一一扫过几人:“明白了没有?”

    “明白!”

    有海鸥忽鸣,傅征转头看去。

    燕绥倚着栏杆,吹了声口哨。船尾破水声响起,还未远去的海豚在远处跃出海面,轻啼声中,她转身,双手撑着栏杆,逆着光,身段玲珑又妖娆。

    傅征只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再开口时,喉结微滚,声音沙哑:“解散。”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95章 他与爱同罪95

    第九十五章

    燕绥在舱顶眺望了会; 觉得无趣。沿着舷梯下来; 跟船长要了副鱼竿,自己去厨房弄了饵; 搬了把椅子,坐在船舷边钓鱼。

    她是这艘船上最闲的闲人,船上又没什么解闷的乐子; 只能自娱自乐。

    傅征巡逻时看到好几次她毫无耐心地调整鱼竿,见他来了; 头也没回一声不吭地盯着浮标。他也懒得多事,往往脚步不停,直接路过。

    船长来过一次,问燕绥战果。

    燕绥笑眯眯地提起空空如也的鱼钩; 答:“还没有上钩的。”

    “燕总心态挺好的。”船长安慰:“钓鱼要有耐心,你这才坐了一会呢。”

    燕绥正愁没人聊天,借着收杆放鱼饵的功夫问船长:“我记得燕洋号不是第一次经过亚丁湾吧。”

    “不是。”船长看她重新挂上鱼饵放鱼线; 想了想,说:“大概五年前了,船期紧任务急。不像这趟; 时间充裕。”

    “没申请护航?”燕绥问。

    “没有,根本来不及。”船长摇了摇头; 失笑:“我十几年的‘海龄’,见惯风浪。那次经过亚丁湾连我都觉得骨子里发冷。你不跑船不知道; 踏进亚丁湾海域我就觉得这里的海水都比别处凉。”

    这当然是心理作用,但跑船经过亚丁湾; 无论船长是否经验丰富,都会心里发憷。

    浮标被风吹得左摇右摆,燕绥分神看了眼海面,听船长说:“这片海跟长眼睛一样,我们油轮驶入后一开始还很平安,可到快驶离亚丁湾时,海盗乘着快艇追上来。”

    “一口气松了一半又猛提起来,拼命加速拼命加速,这才甩掉。”船长比划着:“就那种小艇,好几条,速度又快,尾随着跟上来。”

    燕绥笑了笑,说:“燕安号更倒霉些,刚进亚丁湾没多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船长跟着唏嘘,指了指油轮的左后方:“一海里外就是南辰舰,船上又有特战队,这次就是遭遇上也没问题。”

    燕绥眯眼看去。

    一海里外,南辰舰在燕洋号的左后方,伴随护航。

    她手中的鱼竿一沉,她转眼看来,浮标被鱼咬得沉进海中,她还没反应过来,船长先吆喝了一声:“上钩了上钩了。”

    燕绥这才收起鱼竿,鱼钩上钩着一条叫不出名字的海鱼不断挣扎。

    她笑起来,腹诽:就她这么三心二意的居然也有鱼愿意上钩。

    ——

    郎其琛是第一批岗哨。

    他站在船左舷,瞭望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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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小时后路黄昏来换岗,他终于能放任自己从浑身紧绷的工作状态里脱身而出,抱着抢,喋喋不休抱怨道:“姑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考验我的意志,锻炼我的筋骨!”

    燕绥纹丝不动,钓鱼竿拿着手酸,她还跟船长要了个大夹子把鱼竿固定在围栏上,这会倚着椅背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我看着像有这闲工夫的人?”

    郎其琛斜眼睨她:“这船上就你最闲。”

    眼看着就快入夜,燕绥也懒得在傅征面前卖关子,没等他巡逻过来,先收了鱼竿:“帮我提下椅子送回休息室里,等会赏你吃颗巧克力。”

    郎其琛噘嘴:“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哄呢?提椅子可以,巧克力就免了。我在出任务呢,你别引诱我犯罪。”

    他拎起燕绥的椅子跟着她往甲板室走,边走边贼眉鼠眼四下环顾:“姑。”

    燕绥领先他两步,头也没回:“有事说事,别跟做贼一样,你把心虚都刻在脑门上了知道吗?”

    郎其琛腾出手摸了摸额头。

    奇了,她不是没回头吗?怎么就看见他东张西望做贼心虚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紧跟一步凑上来,压低声音道:“你跟我队长吵架了?”

    燕绥答不上来。

    吵了吗?也没拌嘴过招血流成河啊……

    可说没吵也不合适。

    见面冷冰冰的,同一条船上见着她跟看见空气一眼,余光都不分一眼。送人的礼物说收回去就收回去,那眼神那语气,凶得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样。

    她“啧”了一声,迁怒道:“毛长齐了嘛就敢八卦长辈?”

    郎其琛一脸无辜地瞄了眼自己的下腹:“……毛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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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入夜后,海上风大,温度陡凉。

    半夜时起了浪,浪头舔上甲板,澎湃的海浪声吵得燕绥半丝睡意也无。

    她爬起身,披了条厚披巾,开窗往下看。

    没了月色的大海像一团无边无际的乌云,把油轮包裹在内。船上除了信号灯,黑寂一片,就像是融进了这墨色里。

    燕绥适应了一会黑暗,视野里终于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

    颠簸的船上,左舷仍旧站了一个人。固定身形用的绳索在和栏杆碰撞时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一声一声,微弱得很快就被海浪声盖了下去。

    有敲门声传来,规律的三声后,是郎其琛的声音响起:“姑。”

    燕绥起身开门,摇晃的船身中,她就势倚着门站立。

    郎其琛往屋里走了两步,还打着哈欠:“队长让我来看看你。”

    燕绥挑眉:“他不是在站岗?”

    “是啊,站岗才能看见你没睡,偷偷开了窗子查他岗啊。”郎其琛坏笑了两声,说:“海上有风浪是常有的事,今晚风大,等天亮了也就好了,你要是害怕让辛芽陪你睡。”

    燕绥“嗤”了声。

    她独居为的就是给傅征提供方便,把辛芽叫回来?除非她脑子进水了!

    郎其琛在她那声嗤声里嗅着味,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又掩着唇打了个哈欠:“队长还要站几小时岗,你就别瞎琢磨了。”

    话带到,郎其琛没久留,挠着头往门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说:“看在你是我亲姑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我要是队长,我在这种地方看见你,也高兴不起来。”

    燕绥“嘶”了声,半点没客气地抬腿一踹,直接一脚把郎其琛踹了出去。

    关门之前,她学着他的句式,以牙还牙道:“看在你是我亲侄子的份上,我才送你一脚。”

    郎其琛扶墙,一脸惊恐。

    靠!又欺负他!

    ——

    燕绥关了窗躺回去,闭上眼,想起傅征,风大浪大的还在站岗。耳边海浪声似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铁索和栏杆碰撞的声音,铛铛铛——

    她抬手掩着光,深深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拿平板。

    海上没信号,平板里全是上船前就载入的文件。她半点不嫌烦,逐条逐条重新看一遍,不知道翻了几页,眼皮渐重,朦朦胧胧睡意正浓时,听到耳畔又是敲门声。

    燕绥睁眼,确认这不是错觉后,起身开门。

    门刚开,一身潮意扑面而来。

    燕绥还没看清是谁,人已经进屋,连带着反身把她压在门后,抱进了怀里。

    鼻尖湿漉,嗅到了一水海水的湿意,燕绥一声不吭地被他抱在怀中,半晌才问:“换岗了?”

    傅征低低应了声:“看你灯还亮着,就过来了。”

    他低头,抱得更紧:“一会就好。”

    傅征侧着脸埋在她的颈窝,脸上的皮肤被她的短发刺得发痒,他掐着她的腰,闷声问:“怎么剪短发了?”

    这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语气莫名听得燕绥心头火起。

    她拧了一把傅征的腰侧,听他“嘶”了一声,这才解气:“你今天……”

    话没说完,他扶住她的后颈,张嘴咬来,咬得她唇色嫣红,指腹沿着她的唇形摩挲着,那双眼又深又亮:“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燕绥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等,现在到底谁要翻旧账?

    “我是不是让你不要再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吻下来,吮住她的下唇,趁她失神的片刻,舌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舔着她的上颚。

    一时麻痒,像有火花沿着他舌尖勾舔过的地方胡乱蹿动。

    燕绥想躲,被他按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一点点,像是早就想好了那样,惩罚般专捡她敏感的地方舔舐啃咬摩挲。

    “你不听话,还不准我生气了。”他微凉的鼻尖蹭着她的,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等她嘴唇一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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