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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坏爱情-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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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梁鳕如是说。

    说完,匆匆忙忙离开更衣室。

    背包客们喜欢天使城的夜市,在夜市摆摊的商贩大多数为外乡人,外乡人再加上若干的马来西亚人,在指定广场上,有的推着推车有的干脆在地上铺上软席,推车软席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本地手工艺,吃的穿的,玩的都有。

    背包客们兜里没几个钱,可又喜欢凑热闹,一时之间,整个广场充斥着讨价还价的声音。

    温礼安戴着梁鳕给他买的帽子,衬衫也是梁鳕给他买的,即使她把他的帽沿一再往下拉,但好身材还是频频惹来姑娘们的目光。

    庆幸地是天使城的姑娘们这个时间段没时间,出现在夜市的要么是游客,要么是外乡姑娘。

    手里拿着温礼安给她买的饮料,拿着饮料的手腕还戴着温礼安给她买的干花束,而另外一只手被温礼安牵着,跟随着人潮。

    在一家买卷帘的摊贩前,卷帘一一挂着形成一堵布幕,那摊主光顾着和客人讨价还价,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拨开卷帘。

    拨开卷帘,外面喧闹的世界被隔在卷帘之外,温礼安摘下帽子,梁鳕咬着饮料吸管,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呆着。

    眨了几下眼睛,瞅他,再眨几下,目光还是回到他脸上。

    倒是他,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没有做出任何回避状,都把她……

    都把她看得双颊发烫,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涂了口红,只不过是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只不过带了形状像泪滴儿的耳环。

    “温礼安,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发牢骚的声音又软又黏。

    卷帘外,买卷帘的商贩和客人的讨价还价已经来到白热化阶段,那位性格可真不好,又是发誓又是诅咒,说他的卷帘要是质量有问题就让他暴病身亡,让他不得好死。

    卷帘里,手中饮料已经被温礼安拿走了,饮料和帽子一起放在地面上,低着头,往他身体靠近一点。

    看,她的凉鞋和他的耐克鞋都要亲吻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两只可爱的峦蝈想舔屏~~“学徒”“噘嘴鱼”“哈德良区的小子”“害人精”无限循环~

    明天峦蝈应该会去搞一个群【哈哈哈哈,广东方言放在这里好萌,搞一个群,大美妞们等着我啊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5章 月亮说

    (全本小说网,。)

    温礼安戴回帽子,梁鳕顶着被吻肿的嘴唇,两个离开时小贩还在发毒誓诅咒。

    一颗心依稀还沉浸在卷帘后的光景中,那被吮住的唇瓣现在还在发麻,恋恋不舍分开,分开又被含住,大有……一口吞掉之势。

    抿住嘴,极力不让笑容从嘴角处溜出来。

    思想懒懒的,脚步懒懒的,任凭他拉着她的手往前,每个摊位都挂着灯泡,那灯泡在光影驱动下光线呈现出十字架形状,每个十字架在风的驱动下游离摇曳,那握着她的手掌力道怎么能那么柔和呢?

    柔和到什么程度——

    柔和到像是在飓风来临的夜晚,没有爸爸的孩子寻到了一处安全堡垒,那堡垒无坚不摧,那堡垒让一直活在恐慌中的孩子喜极而泣。

    真是的……她这是怎么了?

    瞧瞧,悄悄地眼眶又发热了,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啊,可不能让他知道,头低得更低,眼睛盯着地面。

    眼睛盯着地面,跟随着他脚步,沿途即使风霜雨雪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正躲在安全堡垒里,内心窃窃欢喜着。

    乍然间,穿越过茫茫人海那稚嫩的一声“礼安哥哥”,让她安然免于风雨的堡垒瞬间坍塌。

    梁鳕发呆看着自己被甩在半空中的手。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被握着吗?刚刚不是还在窃窃欢喜着吗?

    第二声“礼安哥哥”迎面而来。

    茫然,抬头。

    在一束束十字架形状的光圈里,梁鳕看到有着一头天然棕色卷发的小男孩朝着她这个方向跑来。

    小男孩隔着层层叠叠的人缝时不时地冒出来,费了小会功夫梁鳕这才把小男孩认出来,哦,那是君浣家的小查理。

    梁鳕最后一次见到小查理是在君浣的葬礼上,那时小查理还只有一丁点,那时他总是跑着跑着就会摔倒。

    可这会儿,小查理跑了那么远的路还没有一丁点会摔倒的痕迹。

    顺着小查理——

    梁鳕看到费迪南德。容。

    路边两排摊位呈现出一字型姿态整齐排列着,两边摊位中间空出来的空间形成垂直的街道,费迪南德女士站位有点远,她正弯着腰挑选商品。

    梁鳕和她之间还隔着十几个人,那十几人在移动着,靠费迪南德最近地是一位胖女人,那胖女人的身形可以抵上两人。

    此时,胖女人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这下子,梁鳕和费迪南德之间再无任何遮挡,梁鳕清楚地看到她直起腰来,刚刚还在身边的小查理呢?这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孩子不见了自然要找,目光第一时间自然沿着垂直街道——

    蹲了下去,假装东西掉落在地上,猫着腰,沿着和费迪南德相反的方向,猫着腰假装在找东西,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穿过一道道的人缝,期间有人抬脚踢她一下,那一下导致于她一个踉跄,一定是她的摔倒姿势很滑稽,让那个孩子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笑着一边说“妈妈,你看她像一只青蛙。”

    终于,到达街尽头,直起腰,不甘心,不相信,回头望——

    那一望,泪流满面。

    透过层层叠叠的人头,梁鳕看到温礼安,戴在他头上的帽子已经不见了,小查理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站在他身边的是笑容满面费迪南德。容。

    那一幕像温馨的家庭合照。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终究,那还是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不久的人。

    温礼安的行为老是让她忘记其实他也就十八岁,看看,这就是记性不好的教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卷起她头发。

    循着风的方向,开始奔跑,小广场、凹凸不平的路面、破败的街道——

    背后响起脚步声,那脚步声是她所熟悉的。

    坏小子,平常干嘛老把自己装成大人模样,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也不过如此!这一次……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冲着温礼安大声吼出:“温礼安,我对你还有什么期待呢。”

    该死的,干嘛要有那么长的腿,每次跑都输给了他,在l形状的小巷处,她的身体已经被牢牢地框固在他怀里。

    想必,奔跑消耗她太多力气导致于她连去挣扎的想法都没有,再说了,挣扎也没用,她的力气不及他。

    任凭他抱着,目光木然看着黑压压的天际,任凭他吻着,从眼睛到鼻尖到唇瓣,再从唇瓣沿着嘴角一路往着鬓角,那亲吻的力道时而温柔时而狂肆,狂肆地还有他的手,这次连胸衣都不摘,直接穿了进去握住大力揉虐,企图制造出万丈波澜,把她逗哭逗笑逗得低声和他求饶。

    目光直直往着天际:学徒,看吧,这一招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最终——手从她衣服里解脱出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那在她耳畔的声音也是小心翼翼的:“告诉我,要怎么才不生气。”

    “我不生气。”她声音平静。

    沉默——唯有风在一下下打着从围墙处垂落枯枝,依稀间还可以听到从夜市场传来的讨价还价声。

    吻又开始细细碎碎落在她鬓角处,她的脸依然朝着天际,目光一动也不动,细细碎碎的吻刹那间又变得热烈了起来,舌尖沿着她的耳廓,要是平常他这样她会做出低低的警告,痒……别……痒……

    这会儿,目光还是一动也不动,最终——唇离开她的耳畔。

    “告诉我,怎么才可以原谅我。”那声音又干又涩,“我想象过这样的时刻,要是拉着她的手被妈妈撞见要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拉着她的手来到妈妈面前,说,妈妈你看,你的两个孩子都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可见这女人的魅力,我以为会是那样结果,事实上,我高估了自己。”

    “梁鳕,原谅我,这样低级的错误我以后不会再犯。”

    不不,温礼安,不会再有以后了,我不会再允许自己第二次有这样伤心欲绝的机会,那太累人了。

    目光直直落在天际:“温礼安,放开我,放开我了我就原谅你。”

    圈住她的手臂力道更盛。

    “温礼安,如果你不放开我的话,我以我妈妈的名义发誓,你一丁点得到原谅的机会都没有。”梁鳕说。

    梁鳕的发誓总是像模像样,有时候连梁女士都分不清她的发誓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缓缓地,温礼安放开了她。

    看吧,也只不过是十八岁而已。

    明明,心里想让他放开自己,明明想快点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第二天和温礼安摊牌“温礼安,我已经看透你了,你也不过如此。”

    但——

    在他放开她时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滋味,那种滋味说不清道不明,仿佛随着他的放开,一切就会按照她所想要的那样:摊牌、分手、桥归桥路归路。

    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促使下,摘下耳环,耳环朝着温礼安脸上扔去:“温礼安,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为了和你一起逛夜市一起吃宵夜和人家借耳环了,永不!”

    说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泪水沿着脸颊,又凶又急。

    “我更不会给那孩个子说我跌倒时像一只青蛙的机会,绝不!”

    他再次牢牢抱住了她,一个劲儿地亲吻着她,有多少眼泪从眼眶流出都被他一一吮干,像那正在努力安慰着处于暴怒的小生物般,在耳边频频发出淡示意安静,“嘘——别哭,都是我的错。”“梁鳕梁鳕,”“是我不好,”“别哭……”“梁鳕,求你别哭……”“以前……以前类似于‘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这样的话我觉得肉麻,可……现在,它一点也不。”“梁鳕,你要是再哭的话……”

    “再哭的话要怎么样?”一边哭一边好奇着。

    他握住她的手,缓缓地指引着她来到他心上的位置:“我允许你进去,进去听听它都怎么说的。”

    “怎么进去?”她问他。

    “你想怎么进去就怎么进去。”他答。

    “如果说,我用刀在这里刨开一条路呢?”

    “嗯。”

    “那怎么行,你会死的——”拉长着声音。

    “你都为了和我一起逛街一起宵夜都借了耳环。”

    小巷尽头,那对男女紧紧拥抱着。

    出了小巷是临时停车场,那临时停车场极为简陋,零零落落停满机车,机车混合着若干面包车农用车。

    衔接着临时停车场地是夜市,夜市人头攒动,依稀间,有清脆的童音在叫着妈妈。

    “妈妈,礼安哥哥去哪里了?”“他回修车厂了。”“妈妈,我有很久没见到礼安哥哥了。”“那是因为他回家时你都在睡觉。”“妈妈……”“查理,你可真像你那话痨爸爸。”“妈妈,”“……”

    “妈妈,我好像看到以前和君浣哥哥一起到我们家里来的那位姐姐了,刚才我看到她站在礼安哥哥的身边,他们手牵手,然后我叫了一声礼安哥哥,礼安就甩开那位姐姐的手。”

    站在小巷入口,他问她饿了吧,她点头,然后他和她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又来了又来了,温礼安又在扮演起成年人的模样了。

    只是,那会儿,她真的是饿了。

    点头。

    那一顿饭花了温礼安近一百五比索,吃饭期间他就坐在她面前,她大卸八块他却是什么也没吃,就安静地看着她。

    吃完饭,坐上温礼安的机车。

    机车一直往前开,等梁鳕回过神来时,她发现机车方向不是往河边的小屋,而是——

    车灯投递出赤色小路的模样,周遭是稻田,这条路自从君浣走后梁鳕再也没有来过,不不,不不……梁鳕连叫两声温礼安。

    机车依然往前行驶着,那幢房子已经依稀可见,随着那幢房子越来越清晰梁鳕的睡意全无。

    水泥砖切成的墙,黑色日遮,以及后远处那帘露出一角的豆角棚,豆角棚下面是河流,大雨过后,往河上放一张网,个把钟头后再去收网时可以看到挂在网线的淡水鱼,小会时间,鱼就被端上桌,小查理蹦蹦跳跳地“我去叫礼安哥哥吃饭。”

    餐桌上围着五个人,她就坐在君浣身边,也不知道怎么地眼神就往着温礼安的座位,心里极为好奇,那把温礼安带到这个世界的是什么样的男人,目光无意识地去找寻把温礼安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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