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坏爱情 >

第117节

坏爱情-第117节

小说: 坏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布帘里走出蓝眼睛的小姑娘,小姑娘身后是金色卷发的小男孩,他们和相拥的男女擦肩而过,一方走进门帘里,一方出了门帘。

    布帘另外一头很快就传来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

    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小女孩和小男孩往着门口走去,一出家门口他们就看到另外几名在街上溜达的孩子。

    随着夜色逐渐深沉,霓虹街道上的孩子越来越多。

    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商量到哪里去玩,夜还很长,他们家的布帘会有第二、第三、第四个男人卷起。

    问孩子们的爸爸都到哪里去了?他们也不知道。

    这里大多数孩子从一出生就没见到自己爸爸,但这不是他们目前所要忧心的事情,他们更担心下个月妈妈是不是有足够的钱缴纳房租,一旦交不起房租他们就得住到哈德良扩展区去,那是半公益性质的落脚点,每个月只需要交少量管理费就可以住进去。

    哈德良扩展区距离城中心并不远,但没人清理小山般的垃圾、散发着恶臭味的下水道、糟糕的治安、浑浊的饮用水使得人们对它望而却步,而哈德良扩展区的豆腐块空间、铁皮屋顶住房也被很多人戏称为“挑战人类极限”的居住环境。

    六月末,哈德良区,正午,烈日如焚,赤着脚的小男孩飞快穿过一道道窄小的巷,气喘吁吁停在小巷尽头有着绿色屋顶的房子前。

    绿色屋顶的房子让它在一排排锈迹斑斑的铁皮屋中脱颖而出,乍看像大片枯藤中串出的一缕新绿。

    豆大的汗水布满小男孩额头,拭去额头上的汗水,沿着房子饶了一圈,房门窗户紧闭。

    小男孩停在窗户前,踮起脚尖,手掌一下下拍打窗户门,声线带着浓浓哭腔:“礼安哥哥,他们把塔娅姐姐抓走了,礼安哥哥,你快去把她救回来。”

    小男孩一遍遍重复着之前的话,拍打窗户的手力道越来越小。

    窗户依然紧闭,倒是和绿色屋顶一巷之隔的另外一扇窗户打开了,从窗户里飞出一团黑乎乎的物体,那是抹布,抹布掉落在小男孩脚边,摊开,里面包着老鼠尸体。

    那是给小男孩的警告:滚远点,不要打扰我的午休时间。

    小男孩手从窗户无力滑落,抓起身上长度都到膝盖的t恤衫衣摆,没头没脑在脸上乱擦一通。

    擦干脸上汗水泪水,从t恤上衣口袋掉落下来一件牛皮纸信封,此时,小男孩才想起他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一个多小时前,他和塔娅姐姐去公共区打水,忽然间冒出几个陌生男人,那几个陌生男人抓走了塔娅姐姐,并且交给他一个牛皮信封,要他把牛皮信封交给温礼安。

    温礼安他认识,他和这里的孩子一样一见到温礼安都会规规矩矩叫一声“礼安哥哥”。

    可也有他假装没看到礼安哥哥的时候,比如在他废品站捡可回收品时,他的手和脸脏兮兮的,怕着把脏兮兮的东西带给礼安哥哥所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即使礼安哥哥和这里的男孩们一样穿着褪色的t恤、带有洗不掉机油渍印的牛仔裤。

    礼安哥哥是天使城最漂亮的男孩,那些蓝眼睛金头发的男孩已经够漂亮了,可他们就是没有黑头发黑眼睛的礼安哥哥漂亮。

    天使城的女人们都说温礼安的存在是上帝特派向她们传达美好的安吉拉。

    但孩子们的“礼安哥哥”、哈德良区女人们的“安吉拉”好像都是一厢情愿的行为,塔娅姐姐不仅一次冲着礼安哥哥的背影大喊“自私鬼。”

    想想还真是,礼安哥哥从不搭理孩子们,面对女人们的示好,从十几岁到几十岁一律置若罔闻。

    虽然塔娅姐姐不仅一次骂礼安哥哥是自私鬼,可塔娅姐姐喜欢礼安哥哥这是不争的事实,天使城的女孩们很早熟,塔娅姐姐从十一岁到十七岁只干一件事情:对礼安哥哥死缠烂打。

    终于,上个月,塔娅姐姐偷偷告诉他她和礼安哥哥取得一点进展,她要他帮她保密,因为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她不想成为天使城的公敌。

    小男孩不敢确定那交到他手上的牛皮纸信封是不是和天使城的女人们有关,天使城的女人们都很穷,她们能凑到的钱也只能雇到这里的混混。

    而带走塔娅姐姐的那几个男人是陌生面孔,他们穿的皮鞋一看就不便宜。

    把牛皮信封塞进窗户缝隙里,小男孩再踮起脚尖,贴着窗户木板:“礼安哥哥,他们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窗户门依然紧紧关闭着,使得人忍不住怀疑房子主人到底在不在。

    “礼安哥哥,我知道你在。”眼睛盯着窗户,小男孩低声说着,之前,他通过门缝看到那双放在木梯下的鞋。

    哈德良区的房子空间太小了,没条件的住户把地板当成床,睡觉时一家人挤在一张凉席上,有条件的住户会让木工在墙上四分之三处搭出一个半截楼,这个半截楼可以用来当床,这样不仅可以腾出更多空间还卫生。

    半截楼和地板用简单的木梯连接着,放在木梯下的鞋代表着主人现在正在午休。

    他认得礼安哥哥的鞋,耐克鞋,那是去年礼安哥哥代表他们学校在苏比克湾篮球赛打进八强的奖品,哈德良区的孩子们深信那句“它可以让我跳得更高”的广告语,耐克鞋是孩子们的梦,所以他不可能存在认错。

    小男孩垂头丧气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不确定礼安哥哥会不会按照信里说的那样做,现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妈妈到城里采购去了。

    转了一个弯,迎面走来一位年轻女孩,浅色短袖衬衫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这样的打扮看在哈德良区女人眼里是一种比较碍眼的存在。

    哈德良区的女人们更喜欢色彩鲜艳的布料,哈德良区的女人习惯了那些涂得红艳艳的嘴唇。

    天然的唇色、干净的旧衬衫、不染不烫绸缎般的黑色直长发、看在哈德良区的女人眼里是“你要当修女吗?”“你这样的打扮是不是想证明你不会走你妈妈老路。”“还是?你觉得这样可以吸引到所谓来这里找寻心灵伴侣的男人,然后把你从这里带走。”“别做梦了,幸运女神送给天使城女人们最大的那记棒槌就是你孩子的爸爸是一个有良心的男人,他们表达良心的方式就是给你和你孩子每个月寄点赡养费。”哈德良区的女人们从来不掩饰她们类似这样的言论。

    迎面而来的年轻女孩是哈德良区乃至天使城为数不多的黑头发黑眼睛,他认识她,他五岁时和她很熟悉,那时他很喜欢她的黑色头发,闻起来香极了。

    但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妈妈和塔娅姐姐说她是“害人精”,还不止一次叮嘱他说遇见时能躲就躲。

    可眼前,没别的路,低着头,迎着穿短袖衬衫的年轻女孩。

    正午的日头把年轻女孩苗条的身材缩得又短又肥,影子逐渐朝着他靠近,下一个眨眼间,他看到从淡色凉鞋处露出的脚趾头,脚趾头和她皮肤一样白皙。

    目光从她脚趾头离开,紧盯着泥土路面,擦肩。

    滚烫的路面快要把他脚底板烫熟了,那一片片铁皮屋在烈日下变成一块块高压板,脚步发虚,让他忍不住怀疑下次抬脚时也许就趴倒在地上。

    背后传来略带迟疑的“达也”,不要理她!妈妈和塔娅姐姐说她是“害人精。”

    “达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背后的女声还在继续着,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害人精的声音,柔柔软软。

    此时,哈德良区女人们口中“蓄谋已久、以后将会用来勾引有钱男人”的声音听在现在肚子饿极了的他耳朵里简直是可口的棉花糖。

    猫哭耗子,猫哭耗子!心里拼命念着他为数不多学到的中国俗语,催促自己脚步往前,可脚迟迟不动。

    当那只手落在他肩膀时,转过身,把脸埋在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里,他太饿了。

    “小鳕姐姐,那些人把塔娅姐姐抓走了。”脸埋在她手掌上,一边哭泣一边述说原由。

    在他心里,眼前这位妈妈和塔娅姐姐口中的“害人精”、哈德良区女人们眼里“很会装清高的莉莉丝”的女孩却是妮卡姐姐的“小鳕”、是他心目中聪明的“小鳕姐姐”。

    小鳕姐姐是天使城目前仅有的三位大学生之一,不仅这样她还是整座大学成绩最好的,虽然,那所大学才只有五十名学生,可那又怎么样,你能说她不聪明吗?

    也许小鳕姐姐能在这个时候帮助他救出塔娅姐姐,可……

    那只手慢吞吞地抽了出来,在半空中停顿片刻,再从包里拿出手帕,手帕交到他手里,手帕之后是包在塑料纸里的牛角面包。

    虽然,他很想马上吃掉面包,可塔娅姐姐怎么想都比面包重要,昂着头:“小鳕姐姐……”

    “你也许可以试试再去找温礼安。”她和他说。

    想起掉在脚边的老鼠尸体,打了一个冷颤,即使他能克服对老鼠的恐惧,可礼安哥哥也不会听他的话,礼安哥哥不是好说话的人,这是妈妈说的。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04章 利维坦

    (全本小说网,。)

    白色浪花一卷又一卷,在沙滩和海滩之间来回奔跑着; 上一秒被吞噬和黑夜融为一体,下一秒又翻涌而出,如此孜孜不倦着。

    薛贺站在自家楼梯的第三节台阶上看着屋檐下的那对男女。

    在梁鳕转过身往应急中心跑时; 温礼安已经从背对楼梯变成面对楼梯,斜斜靠在柔道馆外墙上,面向西,那是梁鳕奔跑的方向。

    梁鳕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没有受伤的手放在嘴角形成半圆状态,大喊:梁鳕; 梁鳕; 梁鳕——

    奔跑的人脚步越发飞快;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温礼安这才侧过脸来,脸朝楼梯处。

    晕黄的灯光下; 温礼安眼角眉梢溢满笑意; 眼眸底下带有在无忧的年岁里,把心爱的女孩逗笑逗哭后的满足感。

    那样的神情在晕黄的光线下呈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美好。

    那份美好把手里拿着棒球棒、打算把她想象中打破璃窗的捣蛋鬼给狠狠教训一顿的柔道馆女孩看得一脸呆滞。

    还是上次说因为感冒缺席夜间沙滩训练的女孩。

    棒球棒从手中脱落发出的声响这才让女孩回过神来,举起手:“嗨。”

    “嗨。”温礼安举手的动作和他脸蛋一样漂亮。

    女孩小心翼翼:“我……我上次在薛的楼上看到你,有……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像温礼安。”

    温礼安做出无奈状:“这话近几年来我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我正考虑搬离这座城市。”

    “那没用,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温礼安,所以,你去到哪里都没有。”女孩摇着头,朝着温礼安再走进几步,“先生,你越看越像温礼安,先生,你有没有可能是温礼安本人。”

    “我也希望自己是,但很遗憾,”无奈笑着,“我只是一名来接回自己妻子的丈夫。”

    “那你就不可能是温礼安了,温礼安目前单身,更不存在什么妻子这类的。”女孩自言自语着。

    女孩走了,棒球棒还静悄悄躺在沙滩上,那个长得像温礼安的男人导致于她把砸坏柔道馆玻璃的捣蛋鬼都给忘在脑后了。

    周遭又只剩下海浪声,西边沙滩上,那抹身影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奔跑。

    薛贺出神凝望着,看着那抹身影从小小的一点到逐渐可以看到被夜风卷起的长发。

    那声带有浓浓警告性质意味的“薛贺”让薛贺勉强收回自己目光,再怎么说直勾勾看着人家的妻子好像是一件不大光彩的事情。

    温礼安问他,我刚刚的行为有没有让你把它和疯子联系在一起。

    耸肩,他可没有说,这话是当事人妻子说的。

    温礼安离开那方墙,走出那方屋檐,面向海面。

    “也许在你眼里,那手腕上带有着某种象征意义伤痕的女人,那用手把你邻居家的玻璃窗打出了大窟窿来的男人,是两个疯子,不仅是你,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在听说了这些都会在第一时间说出‘那是两个疯子’,如果我告诉你,在这两个疯子的世界里还发生过,我为她杀过人,而她为我坐牢的事情呢?”

    次日,薛贺家的门铃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一直都是静悄悄的,梁鳕并没有出现,温礼安也没有出现。

    接下来几天里,薛贺一直在想着那天晚上温礼安说的话,关于两个疯子的世界,关于他为她杀过人,关于她为他坐过牢。

    薛贺细细想着温礼安在说这些话时的语气,轻描淡写得如在周末时间和友人通话:最近怎么样?你用完早餐了吗?你那里天气好吗?

    他真为她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