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第4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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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就那么着了,一样样认真的保留着,隔三差五的拿出来摸摸,心里才不会那么空。
身边的人不说话,陈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在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轻易让你幼稚,冲动,紧张,小心翼翼,即便你已经事业有成,名利双收。
对陈越而言,黄单就是他的那个人。
陈越解开西装扣子让自己喘口气,缓解一下紧张感,冷静点,陈越,他也喜欢你。
黄单把纸叠好了收林口袋里,他在用行动让男人安心。
陈越看到这一幕,浑身绷紧的肌||肉放松许多,他苦笑,只有这个人能左右自己的情绪,过多少年都一样。
“怎么样,有没有一点点感动?”
黄单说,“我很感动。”
陈越的呼吸一滞,他侧过头,眼底是藏不住的期待,“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黄单照做。
他可以很乖顺,很温柔,只会在一个人面前这样做。
陈越的唇上一软,他用手盖住了黄单的眼睛,“不准看。”
黄单听到陈越声音里的鼻音,他一定是哭了。
陈越是哭了,不是难过,是幸福,这一路走来,他都是一个人,形单影只,从来都不曾有一刻放弃过。
黄单叹气。
陈越的额角一抽,“你好好的叹气干什么?”
黄单说,“我以为你会反过来亲我的,没想到你一动不动。”
陈越,“……”妈的,开心过了头,一下子就给忘了。
黄单的嘴巴被咬,他蹙眉,没有说让陈越轻一点。
陈越的嘴唇颤抖,没人知道这一幕在他的梦里出现过多少回,每次梦醒,他都被巨大的失落笼罩着,一整天魂不守舍。
当梦变成现实,没有人不疯狂。
因为太过激动,陈越抱住黄单的手臂都很僵硬,力道没有控制,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身子猛地一震,立马就退开些。
看着黄单满脸的眼泪,陈越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哑哑的说出一句废话,“很疼?”
黄单点头。
陈越连忙拿出心相印,抽出两张给他擦眼泪,“疼了要告诉我,你说了,我会轻点儿的。”
黄单泪眼朦胧的看看那包心相印,“你怎么连这个都带了?”
陈越笑着眨眨眼睛,“怕你不要我。”
他这么笑时,眉宇间的沧桑更加清晰,“有了这个,我能跟你一块儿回忆回忆当年。”
黄单说,“你已经很优秀了。”
陈越不认为这是自己最大的优势,他努力往上爬,有了今天的成就,在别人眼里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但黄单并不在意。
“那又怎么样,这些年跟你示爱的人里面,最不缺的就是优秀的人。”
黄单说,“你跟他们不同。”
陈越心里偷着乐,要的就是你这句,“真的?”
黄单知道他的小心思,“真的,你是特别的。”
陈越手撑着膝盖,上半身前倾,他在看黄单长长卷卷的睫毛,见有一滴泪珠挂在上面,忍不住把唇凑了上去。
早就想这么做了。
黄单把嘴上的小伤口按按,期间疼的不停抽气。
陈越把头偏了过去,就像当年医务室的护士给黄单找静脉没找准,多扎了两针,他跑出去站在门口一样,不忍心看。
等到黄单缓过了那阵疼痛,不痛苦了,陈越才敢看他,“腿真的不要紧?”
黄单,“嗯。”
陈越不放心的蹲下来问,“是左腿吧?”
黄单说是,“包扎过了。”
陈越把黄单左边的裤腿往上卷起来一截,看到一圈纱布,他怕疼,一点磕伤都能疼的哭半天,腿伤到需要包扎了,肯定疼的厉害。
“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同学聚会?”
黄单说,“本来想回家躺着的,但是我又想来了。”
“况且今天姜龙跟他女朋友求婚,他希望我能在场,我答应过他。”
陈越撇嘴,“这么说,我能见你还得感谢姜龙。”
黄单想问男人,你还记不记得那些人和事,他觉得他都记得,一定记得。
陈越给黄单把裤腿小心放下来,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走路不要低头,也不能走神,以后出门你要抓着我的手知不知道?”
黄单没说话。
陈越无奈的说,“你一这样,我心里就没主意,很慌。”
黄单撩起陈越额前的发丝,看看他的伤。
陈越挑挑眉毛,“还好没什么大事,不然我现在就不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黄单说,“没去医院?”
“急着见你,哪儿还有时间管这个。”
陈越拿粗糙的掌心包住他的手,欲言又止道,“有个事,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说。”
黄单清楚他指的是哪件事,“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陈越凝视着面前的人,“你别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黄单笑了一下,“我知道的。”
陈越看呆了,他好一会儿才回过来神,“你笑起来真好看。”
黄单唇边的弧度没有消失,是你教会我怎么微笑,谢谢你。
外面的雪一直在下着,出去散步的那些人还在雪地里走走停停,没人知道教室里正在上演着什么。
姜龙走一会儿就回头,“黄单怎么还没过来?”
钱梦也回头看,“陈越也没过来。”
撑着伞的陈燕哈口气,“他俩兴许是觉得冷,就不出来了吧。”
她把身上的黑色长款羽绒服拢了拢,将后面的帽子扣到头上,“话说回来,姜龙,你不是说黄单这些年只跟你一个人有联系吗?那他跟陈越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在工作上有过接触?姜龙,你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钱梦关心那两个黄金单身汉的情感问题,她也是单身,过问两句是正常的,“你说黄单心里没人,还说陈越没交往的对象,该不会也不可靠吧?”
姜龙哑口无言,别问他,他也想知道。
卧槽,今晚他可是要求婚的,怎么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醒醒醒醒!
姜龙又垮下肩膀,他还是很好奇。
后面不远的刘峰擤了鼻涕甩雪地里,你们都不知道吧,我知道,但是我不说,急死你们。
雪往走廊上飘飞,寒气往教室里涌,天寒地冻的,谈个情都要冒发烧的风险。
陈越给黄单把大衣穿上,一颗颗的帮他扣上扣子,“你等我一会儿。”
黄单看陈越迈步走到前面,把姜龙桌上的随身听拿回来。
陈越摸摸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口袋,从里面摸出一副耳机,把一只按进黄单的耳朵里。
黄单说,“你带的东西真多。”
陈越在他脸上亲一口,“实话跟你说,我每次回来看你都带着。”
黄单看着他。
陈越也看过去,“是不是被我给迷住了?”
黄单听着熟悉的旋律,有短暂的几秒以为他还在过去,直到男人带着烟草味的气息把他包围,他才明白自己真的回来了。
“嗯,被你迷住了,我爱上了你。”
陈越正低头摸黄单的手,一根根的摸,突然听到那句话,他愣怔住了。
黄单重复一遍,“陈越,我爱上了你,千真万确。”
陈越还是没反应。
黄单蹙蹙眉心,“你不喜欢这个表白吗?那我再想想好了。”
陈越一把将人抱住,又去捧着他的脸,“别想了,就那句话,你跟我多说几遍吧,我听着高兴。”
黄单让陈越如愿以偿。
陈越把眼角的潮湿抹去,他叹息,要是让下属看到他这样,能吓的怀疑人生。
黄单的手机响了,是宋闵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那头是一成不变的肃穆音调,“少爷,同学聚会上玩的开心吗?”
“挺好的。”
“晚上几点回来,我去接你。”
黄单瞥一眼旁边捣鼓随身听的陈越,“不回去了,明天再回去。”
那头沉默了几个瞬息,“少爷,你已经决定了吗?你的洗漱用品都没有带。”
黄单说,“宾馆房间里都有的。”
那头又沉默了会儿,“外面不比家里,会有很多不便。”
黄单说,“没事的,就一个晚上,大家都在,我不能扫兴。”
电话挂了。
陈越什么都没问,黄单也没主动跟他提起。
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黄单跟陈越有很多的时间,等静下心来了,会把事情一件件的拎出来摊在他们面前。
几首歌一首首的播放完了。
陈越不知何时把自己的大衣穿上了,有只手一直放在口袋里面,像是在攥着什么东西。
黄单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有风从前后门口和窗户那里吹进来,在教室里穿梭不止。
陈越把桌子往前挪,腾出来一块地方,他的心跳在提速,玩往外蹦。
下一刻,陈越的膝盖一弯,做出在家练习了无数次的动作。
他在黄单面前单膝下跪,手拿出一个绒面小盒子打开,那里面是枚白金戒指,他在微笑,声音哽咽着说,“跟我回城堡吧,我的公主。”
今天这场同学聚会上有两场求婚,大家只知道有姜龙,不知道还有陈越。
黄单坐在椅子上,他的手动了动,“城堡里有什么?”
陈越很温柔的笑着,“我想想啊,有很多树,一片玫瑰园,湖,草地,还有……最爱你的人。”
黄单对他伸出手。
陈越将戒指缓缓套进黄单的无名指,唇贴上去,从今往后,风雨我来替你遮挡,你只要在阳光里微笑就好。
138。真相
黄单跟陈越避过其他人往操场走; 他们回忆着那年的军训,运动会; 篮球赛……还有那场告白。
陈越倒退着走,目光不离黄单。
黄单一手撑着把伞; 一手抄在口袋里; 不快不慢的在雪地里前行,“别这么走,容易摔倒。”
陈越说没事儿,他这一辈子也就只在这人面前幼稚; “我想看你。”
黄单踩过陈越留下的脚印,“你看的少; 等你看多了以后就会发现我跟普通人没有两样。”
陈越的面部一抽,“我看的还少?我这十几年除了吃饭睡觉工作,剩下的时间不是在看你,就是在要去看你的路上。”
黄单抬起眼皮直视着男人,“我是指这样看我看的少。”
陈越唇边的笑意微滞; 这样面对着面确实少; 他更多的都是远远的看,不是隔条马路注视; 就是在楼底下仰望,或是在后面偷看。
黄单一步步的走过去,他在男人面前停下脚步; 将头顶的伞移过去一些; “陈越; 我其实跟别人眼里的不一样,一点都不完美,甚至有很多缺点。”
陈越做出思考的样子,“嗯,我知道,你这个人吧,太冷漠,不把这个放在眼里不把那个放在眼里,见过就忘,爱哭,要是哭起来,至少半包纸巾,还会一种别人都不会的超能力。”
黄单愣愣,“我哪会什么超能力?”
陈越把伞从黄单手里拿走,“唐僧想要孙猴子听话,还得念一念紧箍咒,你不用,你只要对我蹙个眉头,我保证听话,这还不算超能力?”
黄单有一两秒的无语,“你还差五十二天就三十了。”
陈越猛地抬头,满脸的惊喜跟不敢置信,“你知道我的生日?”
黄单把陈越头上的雪拍掉,微凉的指腹擦过他短硬的发丝,又去碰他眉毛上的雪,“知道的。”
陈越配合的弯着腰,手放在黄单的大衣口袋里,他抱到了全世界最大的宝贝,不敢睡觉,怕是个梦,“我总觉得不真实。”
黄单说,“戒指都戴了,还不真实?”
陈越抵着黄单的额头,半响他笑着叹息,“你这么好,世上没人能配得上你,我也不能。”
黄单慢悠悠的说,“那我把戒指还你。”
陈越一把扣住他的手,恶狠狠的瞪过去,“你敢!”
黄单的手指被陈越扣的发疼,力道很恐怖,他吸一口气,认真的说,“以后不要那么说了,我不喜欢听。”
陈越笑起来,面部线条也在瞬间变的柔和下去,“行,你不喜欢听的,我就不说。”
虽然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但每一天都是实打实的二十四小时,十四年不是转眼间就过去的,而是一天一天的往前过,陈越经历过什么,都在他那双粗糙的手掌里写着。
没人在意陈越曾经迫于生计,不得不把自己当牛做马,也不过问他有没有过垂死挣扎,当时都在想些什么,是怎么撑下来的,只看他今天的辉煌。
无论是所谓的天才,还是所谓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