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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我有一个秘密-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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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父的眼睛一瞪,白莺就开始抽泣,“老爷,蓝蓝是您叶家的子嗣,我儿子就不是吗?他还这么小,您干嘛吓他啊?万一吓出个毛病,我可要怎么活?”

    “赶紧走。”

    叶父烦躁的摆手,让管家强行把母子俩给“请”走了。

    夜深了,出去的下人们挨家挨户的找,一批一批的回来,都没有任何消息,他们也纳闷,那么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能长翅膀飞了?

    叶父坐在大厅直叹气。

    夫人在生蓝蓝时元气大伤,没过多久就离他而去了,他忙着家里的生意,各方面都要打点,后来在一次酒桌上碰了一个烟花女子,让人家怀了孕,就给娶进门了。

    蓝蓝跟他争吵,说不要在家里待了,要去国外,他只好去安排。

    这么多年,他们父女俩的感情更加生分了。

    叶蓝一夜没回。

    叶父带上几张银票去见县老爷。

    上午,捕头带着几个捕快出现在镇上,他们是清一色的黑色衣服,手里还拿着把刀,人们见到了,都窃窃私语,有大事发生了。

    黄单无聊的在花园吃点心,好在脑子里不时有积分袋子掉落,他抓了三个,赶紧攒起来了。

    自从疼死过一回,黄单就知道菊|花灵的好了,买那玩意儿,要积分。

    娟儿在后面给他扇扇子。

    桌上的一盘点心被黄单吃的剩下一小块,墙外隐约传来动静,是混乱的脚步声。

    黄单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娟儿摇头。

    黄单拿帕子擦擦手,脚步飞快的穿过长廊,大厅,出现在门外。

    有一个大叔从他面前跑过,他把人叫住,“大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叔叉着腰喘口气,“对对,出事了。”

    “太可怕了。”他一脸惊慌,说话的时候都在抖,“宋少爷,我真不是吹的,都没了,那个手啊脚啊,全没了,就,就剩一点。”

    黄单,“……所以是什么事?”

    大叔墨迹的很,他还没说,就有一个路过的喊,“死人了——”

    黄单的眉头一动,二话不说就跟上去。

    死的不是叶蓝,是前些日子失踪的一个卖货郎,他平时走街串巷的买卖小零货,家里也没什么人,所以哪怕是失踪了,也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是个柴夫发现的,他呢,经常上山砍柴的时候带上家里的大黄狗。

    今天大黄狗很不对劲,老是要往一个地方跑,柴夫踢都踢不走,他无意间一瞥,发现了草丛里的残骸,破烂的衣服,还有几块不明肉骨头,黑乎乎的,散发着腥臭味。

    大黄狗闻闻肉骨头,下嘴去啃。

    柴夫吓的哇哇大叫,拿柴刀挥了好几下,他家的大黄狗才没有继续啃。

    镇上很多人都去看了,看完就都受不了的呕吐,太恶心了。

    卖货郎的几个邻居认出衣服,才确定他的身份。

    大多数人都在传,说是山上有老虎,卖货郎跑山上去,不小心被老虎吃了,就剩下几块带着碎肉的大骨头。

    也有人是不同的看法,卖货郎为什么要上山,难不成要把货卖给花草树木?还有就是,那山附近有很多农户,不少柴夫也每天都去,怎么就没听说谁出个什么事啊。

    西街的茶馆龙蛇混杂,谁要是想打听个消息,去那儿都没打听到,那就是没戏了。

    黄单坐在一个桌上,要一壶龙井。

    茶馆里的人都在谈卖货郎的事儿,唾沫星子乱飞。

    “什么老虎啊,笑掉大牙了好吗,我跟我爸,我爷爷,我们祖孙三代都是柴夫,不夸张的说,我闭着眼睛都能从山脚下走上山,再从山顶走下来。”

    一个黑脸大汉在那粗着嗓门说,“别说是我,就是我爷爷,都从来就没见过老虎,山里只有兔子,野鸡,野猪,根本就没吃人的野兽。”

    “我也觉得不可能。”一书生说完那句,他的音调就降下去很多,“我听我的老师讲过,世上有妖,会不会是妖干的?”

    听见的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妖?还没有老虎来的可信呢!”

    书生却很认真,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他紧张道,“嘘,别喊,万一真有妖,把他招来,那可就完了。”

    有人好面儿,嚣张的说,“看把你怂的,不就是妖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镇上这么多人,难不成还能怕他?”

    “老师说妖能幻化成人形,把衣衫一穿,混在人群里,谁也看不出来。”书生指着大家,“说不定就在我们中间,是你,是你,或者是你。”

    气氛怪异,其他人都毛毛的。

    “小子,我看你老师就是在唬弄你,在年头哪有什么妖啊,少他娘的胡说八道!”

    “就是,我们还是接着说卖货郎的事吧。”

    “卖货郎人都死成那样了,没什么好说的,要说也是说那叶家大小姐叶蓝,你们听说了没有?”

    “谁不知道啊,昨晚叶老爷那么大阵势,挨家挨户的敲门,吵的我都没法睡觉。”

    “依我看,那叶蓝长八成是凶多吉少。”

    “这次来的是刘捕头,有他在,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是啊,什么妖魔鬼怪到刘捕头手里,还不都得现原形。”

    黄单看了眼书生,认出是宋家的旁支。

    宋家有私立的私塾,进进出出的都是宋家人,对方口中所说的老师,是个老头子。

    黄单寻思,找个时间去聊个天。

    还有那药材铺的张老板,故事都没讲完。

    卖货郎的死,只是短暂的在人们心里生出一丝恐惧感,很快就被大街小巷的喧闹遮盖。

    叶父得知卖货郎惨死的事,他的心里更加不安,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捕快说,“我家小女的事就拜托你们了,请你帮我转告刘捕头,我家小女能平安回来,我一定重谢。”

    捕快说,“叶老爷,我们老大会尽力的。”

    午后,一行人出现在宋府,族长竟然也来了。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叶家大小姐的事,跟宋家有关。

    黄单在房里睡午觉,天气闷热,他怎么也睡不着,就索性脱了外套,撩起上衣,在那拿书扇风。

    外头响起管家的声音,来禀报说是族长来了,还有捕头。

    黄单一愣,从昨天到今天,叶蓝都没消息,他倒成了嫌疑人。

    思虑过后,黄单穿上西服外套,又觉得热,就脱了换上一件青色长衫,起身开门出去,一路跟去前厅。

    尚未靠近,黄单就听见了谈话声。

    管家介绍说,“少爷,这是刘楚,刘捕头。”

    黄单的目光投过去,与族长交谈的男人高大威猛,眉宇间有几分痞气和野性,他一抬眼,似笑非笑,坏坏的。

26。猜猜我是谁

    大厅的气氛微妙。

    刘楚见青年愣愣的看着自己; 他的视线上下一扫,唇角就勾起来; 揶揄道; “宋少爷,我脸上长花了?”

    几个捕快都憋着笑; 他们也发现了; 这宋家大少爷看老大的眼神; 就跟见着相好的一样。

    他们老大皮相是好,小姑娘喜欢的很,见了就走不动路; 一爷们这么不眨眼的盯着看; 还是头一回。

    黄单回神,“刘捕头像我一个故人。”

    刘楚挑眉,“哦?”

    黄单说,“再细看; 又不像了。”

    刘楚扯动嘴皮子; 没有再出声; 不感兴趣。

    黄单看向中年人; “族长。”

    族长嗯了声。

    去年修祠堂; 宋邧氏拿出的那份跟大家一样; 并没有多出。

    宋家人都冷嘲热讽,说宋邧氏经营那么大的产业; 拥有一大片茶园; 财产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 祠堂的维修,就应该由她一人负责。

    宋邧氏视若无睹,闲言碎语在她面前不起半点作用,她赚的钱,花在哪儿,怎么花,那是她的事,轮不到别人决定。

    宋家三天两头的往族长那儿跑,他为那事烦的,还跟宋邧氏闹得不怎么愉快。

    今天踏进这大宅子,是因为事态严重,他不得不亲自过来。

    叶家在镇上,怎么也是名门大户,叶小姐失踪,宋望是她的同学,又是她失踪那天找过的人。

    族长的面容充满威严,宋望最好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否则他只能按照族规来处理了。

    “族长,什么事让你这么兴师动众?”

    宋邧氏拄着拐杖,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脚步缓慢的过来。

    大厅众人都打招呼,“老夫人。”

    黄单走过去,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着。

    宋邧氏拍拍孙子的手,无声安抚,“这大中午的,我刚睡下,就被外头的动静吵醒。”

    族长说,“叶小姐失踪,我带刘捕头过来查问一番。”

    宋邧氏扫一眼大厅外站着的王教头和那十几个人,“只是查问啊,我还以为是来抓人的。”

    族长面露尴尬之色。

    刘楚在内的几人事不关己,宋家的是非曲折比戏文里的还精彩,宋族长带这么多人过来,那里头的意思深的很,也浅的很。

    他就是要给老太太难堪。

    不过,宋族长的如意算盘没打响,反被老太太识破心思。

    “阿望,你可得把当天的情形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宋邧氏看着孙子,严厉道,“不能在族长和刘捕头跟前有什么隐瞒。”

    黄单说,“好。”

    族长端起茶杯,吹吹漂浮的几片叶子,余光从刘楚那儿经过。

    刘楚把刀放一边的桌上,“宋少爷,你和叶小姐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黄单说,“蚯蚓河。”

    刘楚问道,“当时是否有别人在场?”

    黄单说,“我的几个下人一直跟着,桥上也有人走动,都能看见。”

    刘楚又问,“那天叶小姐从宴会上跑出来和宋少爷见面,你们是提前约好的吗?”

    黄单说不是,“我们只是恰巧碰见。”

    接下来,无论刘楚问什么,黄单都会回答,他不慌不忙,从容淡定,态度很坦然,不见一丝异常。

    一个捕快在做笔记,大厅其他人都没发出声音。

    刘楚停顿几秒,和做笔记的捕快眼神确认,“宋少爷,我需要去你的房间看一看。”

    黄单尚未回应,宋邧氏就说,“族长,这不像话吧?”

    族长喝口茶,“老夫人,出这档子事,对宋家的影响不小,我们理应配合着点,让刘捕头尽早找到线索,这样对宋家是百利而无一害。”

    宋邧氏的脸色不好看。

    刘楚轻笑,“在下是职责所在,还请老夫人和宋少爷体谅。”

    他是一身浓重色调的捕头标配,此时是笑着的,唇角的弧度明显,和那份痞劲儿搅合在一起,就是一种逼人的气势。

    有的人,天生就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和长坏了是两个意思,也不犯浑,吊儿郎当,反而很成熟,有担当。

    宋邧氏欲要说话,黄单对她摇摇头,看就看,无所谓。

    不多时,刘楚出现在黄单的房里。

    原主在国外留学,看的听的见的都跟镇上的东西大有不同,住的地方会有一些从西洋带回来的玩意儿,比如望远镜,油画。

    刘楚拿起望远镜,“这望远镜,叶小姐那里也有一副。”

    黄单说,“我跟她一块儿买的。”

    刘楚意味不明,“看来宋少爷和叶小姐的感情不错。”

    黄单说,“还行吧。”

    他伸出手,不小心碰到刘楚,刘楚似是条件反射的挥开,望远镜从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黄单的下巴被打到了。

    刘楚侧头,看到青年弯下腰背,一脸痛苦,他嫌弃的啧啧,“大少爷这么娇气?”

    黄单没听清,男人那一下很突然,他的下巴受伤不说,嘴里的牙齿还大力磕到了一起,震的他太阳穴都疼。

    刘楚撞上青年流着泪的眼睛,他愣怔片刻就捡起望远镜,发现有几个地方开裂了,“这望远镜,我拿去给你修一下,修好了再送还给你。”

    黄单哭着说,“随你。”

    刘楚挑起一边的唇角,“说真的,宋少爷,你这哭起来的劲儿,比哪个女的都强。”

    他倚着门,“喝过洋墨水,就是不一样。”

    黄单把遮住下巴的手拿下来,红了一大块,“刘捕头,你打了我,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打你?”

    刘楚嘲笑,“我要是打你,你就不只是红个下巴,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了。”

    黄单擦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哑哑的,带着哭腔,“行吧,你没打我,是我自己打的。”

    刘楚,“……”

    黄单嘶一声,揉揉下巴,疼的脸都皱在了一起。

    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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