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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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在做笔录,“那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在场?”
周阳点头说,“对啊,就我自己。”
那人又问,“当时小卖铺的狗是什么反应?”
周阳露出后怕的表情,“那狗可凶了,我还没靠近就开始叫,把我给吓的差点都尿裤子了。”
“你在小卖铺待了多久?”
周阳抓抓头,“这个我不知道,那会儿没留意过。”
“根据你的工友反应,你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这段时间你在哪儿?”
周阳眨眨眼,“谁说的,哪个工友?他看到我啦?扯淡呢,我回去的时候没见着什么人。”
问话的是个中年人,很沉得住气,他安抚着周阳的情绪,“不要过于紧张,这只是普通的问话,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行了。”
周阳的脸色很不好,“大叔,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他整个人都很激动,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莫名其妙被扣了个屎盆子,“卧槽,搞什么东西啊!”
“小朋友,你冷静点,配合我的问题,我早点问完,你也能早点干活。”那人说,“要是你不配合,我只能让你的工头过来了。”
周阳深呼吸,“行吧,你接着问。”
“小卖铺就在宿舍前面,距离很近,快两三分钟,慢也不会花掉十分钟,你快十二点的时候去了那儿,为什么才回去?”
周阳认认真真的说,“首先,我没有时间概念,到那儿时是被狗给吓到了,所以就开了手机的手电筒,顺便看了一下时间,其次,我回宿舍时没有看到谁,我保证。”
“这个不要紧,也许是对方看到了你,而你没注意到他,现在你需要交代的是,你回去前做过什么,在什么地方。”
周阳踢着脚边的石头子,“当时我敲了几下小卖铺的门,也喊了几声,见里面没动静,就猜可能人都出去了不在家,之后我就回了宿舍。”
“只是这样?”
“不然呢?”周阳啊了一声,“对了,我到宿舍楼底下时肚子不舒服,就在厕所蹲了有一会儿。”
“我知道了。”
那人合上本子,把笔塞胸前的口袋里,他露出一个笑容,“小朋友,如果有疑问,我们还会来找你问话的。”
派出所的人走后,周阳气的大力踹钢筋,“靠,你们谁出卖了我啊!”
没人回应。
周阳咬牙切齿,他不知道是谁干的,就在工地上发疯。
戚丰说,“有什么好气的。”
周阳哼哼,“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敢做不敢认,孙子!他就是个孙子!”
后面一句是他叫出来的,声音大的周围所有工人都能听见,但还是没人站出来。
周阳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他有点后悔,似乎是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戚大哥,我这嘴上没把门,早知道就不往外说了。”
戚丰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只是随便问几句话而已。”
周阳撇撇嘴角,“噢。”
他好像又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派出所的人来调查了,还换了两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比不了了之来的强,张父心里高兴,就要请戚丰来家里吃饭,他把这事跟张母说了。
张母还跟张父闹的很僵,哪儿有什么好脸色给他,“小瑶就要回学校了,等她回去了再不行吗?”
张瑶赶紧出来说,“没事的,我跟戚大哥挺聊得来,要不是他,我的手机早没了。”
张母知道这道理,心里也明白,可就是不想顺了张父的意,她把抹布一摔,碎碎叨叨了好几句,这才骑自行车去买菜了。
张父从卫生间的大红盆里捞出那条青鱼,上路边的坑里杀去了。
黄单给一个工人算了账收钱找零,他问着走过来的张瑶,“明天你几点走?”
张瑶拆开一包小馒头,倒给黄单一半,“八点多。”
黄单一个一个的吃着小馒头,“那我给主任说一声,明天晚点去公司。”
张瑶的声音模糊,“哥,你不想去外面看看吗?”
“我是觉得,公司发不出工资,也没个事做,就是浪费时间,消耗生命,真的。”
黄单是要找出小偷完成任务的,“再说吧。”
张瑶换了个话题,“你的初恋有没有找你啊?”
黄单说,“她为什么要找我?”
张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觉得自己搞错了什么东西。
黄单开车去公司上班,小卖铺里由张瑶坐镇,她来这里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早上很早就被吵醒,晚上凌晨两三点竟然还有人来买东西说话,吵的她没法睡。
半死不活的守在柜台那里,张瑶打哈欠打的泪眼朦胧。
张父杀了鱼,就让她上楼补觉,“赶紧的,别在我面前晃。”
张瑶往里屋走,“明天这时候我已经在火车上了,你想看我在你面前晃都不可能。”
“下回没个把星期就别回来了,跑来跑去也不嫌累。”
张父喊道,“带几个面包上去,还有果汁!”
张瑶说不要,“下午吃。”
快中午的时候,戚丰被张父喊来了,张母的菜做的差不多了,张瑶也在,少一个。
张父叫张瑶打电话,“你问问你哥怎么还没下班。”
张瑶笑着说,“爸,我这是长途哎,拿你的手机打吧。”
张父莫名的没把手机拿出来,他没好气的说,“一个电话才几个钱。”
一旁的戚丰突然开口,无所谓的语气说,“我来打吧,张瑶,把你哥的手机号码发给我。”
张瑶发过去了,“戚大哥,麻烦你了。”
戚丰扫了眼那串数字,他打过去,那头提示无人接听,连着打了两个,都是没人接。
“不会吧,平时我给哥打电话,都是很快就接了。”
张瑶说,“大概是戚大哥的号码他不认得,以为是骚扰电话,或者是打错了,所以就没接。”
戚丰的额角抽||动了一下。
结果张瑶打了,那头的回声和戚丰的一样,她嘀咕,“怪了,哥也不接我的电话哎。”
戚丰的长腿一叠,往嘴里塞根烟,姿态放松许多。
张父给主任打电话,对方说自己走的早。
张瑶腾地站起来,“坏了!”
戚丰正在玩着打火机,那声大喊突如其来,他的手一抖,打火机就从指间掉落,啪地砸在了水泥地上。
张父也吓一跳,“你干嘛呢?一惊一乍的。”
张瑶吞咽口水,“哥不会是上午在公司没事干,就想起以前的事,越想越难过,他就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哭吧?”
戚丰,“……”
他捡起打火机,没再玩了,直接就给塞口袋里,手也没拿出来。
厨房的张母探出头,裹挟着一股子的油烟味,“怎么了?志诚还没回来?”
“没呢,哥的电话没人接。“
张瑶说,“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张母走出来,“老张,你打电话问一下啊。”
张父说,“刚问过,主任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刘总的电话打不通。”
他叫张瑶去公司一趟,“车被你哥开走了,你就骑自行车去。”
张瑶说,“我走路吧。”
张父随她去,“那你快着点,外面太阳大,别瞎转悠。”
张瑶的肚子都快饿扁了,她在架子底下一层拿了点吃的塞包里,边走边吃。
中午的太阳光毒辣,晒的人头顶发烫,张瑶忘了带伞,尽量找阴凉的地儿走,还没走多远就被叫住,“张瑶,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咽下嘴里的一块火腿肠,“戚大哥也要去?”
戚丰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我正好要去公司办点事。”
张瑶哦了声就没再问,跟戚丰一块儿去了公司。
60。小卖铺
j市是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城市; 春天雨水极多,让人感觉自己身上总是有一股子霉味儿; 想扒了皮晒晒; 秋天干的要命,手一摸; 脸上都掉皮儿; 而夏冬是最难熬的两个极端。
冬天冷的人喘口气都是断断续续的; 冻到头盖骨发疼,夏天热的人没地儿下脚,想爬到墙壁上去。
张瑶到公司时; 脸都晒红了; 她从背在身前的小白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抽了一张擦擦脸上的汗水,张开的毛孔拼命的汲取着湿纸巾里渗出来的丝丝凉意。
好受了些,张瑶扭头找垃圾篓丢纸巾; 发现男人还在; 她愣愣; “戚大哥; 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吗?”
戚丰动动嘴唇; 快烧到屁股的烟抖了一下; 他的声音模糊,“不急。”
张瑶没多问; 她来过公司; 知道她哥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 于是便轻车熟路的去了二楼。
早在半小时前就下班了,几间办公室的门都是关着的,整个走廊寂静无声。
张瑶去左侧的第二个办公室,她敲敲门,“哥,我是小瑶,你在不在里面啊?”
门里没有传出任何回应,也不见什么声响。
里面没人。
这是在张瑶连着喊了好几声后才确定的一个事实,如果有人,哪怕是睡着了,她有意拔高了嗓门,不至于听不到的。
戚丰把黏在嘴皮子上的烟拽掉,嗓音比平时更加沙哑,“你哥会不会在食堂?”
张瑶说,“不会吧,我哥不喜欢食堂的伙食。”
她想到了什么,就赶紧拿出手机拨电话,一门之隔有铃声传了出来。
那声音让门外的戚丰眉头皱紧,人不在,手机却落在了里面,他把烟捻灭,沉声道,“我们分头找。”
张瑶也是那个意思,“戚大哥,你要是找到我哥,给我打个电话。”
戚丰,“嗯。”
张瑶下楼,上别地找去了,戚丰还站在原地,他望着眼前的这条走廊,觉得静的过了头。
几个瞬息之后,戚丰抬起一只脚,对着面前的门用力一踹,那股力道把相拥在一起的门和门框狠狠拽开,门不受控制地撞上墙壁,掉下来一层石灰。
戚丰迈步走进去,他扫了眼办公室,走到一个办公桌前,把桌上的黑色华为拿起来。
手机有好多个未接来电,几乎都是戚丰打的,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串没有标注的号码,他拨过去问了才知道是汇通快递。
戚丰从快递员口中得知,他给青年打电话,说在公司门口等,结果人没来。
由于包裹是大件,还是货到付款,所以快递员不能放在门卫那里,只好把包裹放回车上离开了,他说起这事,话里还有怨气。
“张先生下午在不在啊?在的话我过去一趟。”
“明天再送来吧。”
戚丰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挂了电话,并且删了通话记录,人都还没找到,收什么包裹。
按理说,私自翻看别人的手机是很不礼貌的一种行为,戚丰绝不会干出这种事,他从来都没有兴趣,没必要的,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莫名其妙的翻了进去。
戚丰头一回干这事,心跳的很快,好多年没这感觉了,好像自己转眼间做回了毛头小子,冲动,鲁莽,不计后果。
他靠着桌角滑动手机屏幕,先看的联系人那个标志,点开我的群组,有工作,好友,家人,最底下还有个群组,里面只有一个号码,不用想也知道是特殊的人。
本来戚丰已经退出了电话簿,他又鬼使神差的点开群组,在自己的手机里输入那个号码,拨通的时候显示号码归属地是h市,他立刻就按掉了。
戚丰再去看那个群组的名字,是一串日期,搞不好是青年和初恋第一次认识的日子,的确有纪念意义。
“那女的都结婚了,你还不死心,年纪不大就学人做情圣。”
啧啧两声,戚丰这回真的退出了群组,他去看图库,发现大多数都是青年在h市拍的照片,充满了生活过的痕迹,很多张照片里都有同一个女人,长的娇小,眉眼温柔。
想起青年一再强调自己不是同性恋,戚丰的薄唇一抿,唇角上扬起一个弧度,没什么意义,“小东西,叔叔信了,你不是同性恋,你只是个白痴。”
懒的再往下看照片,戚丰把被掌心捂热的手机丢到桌上,他的余光一瞥,发觉电脑是开着的,就拉开椅子坐下来,握住鼠标点击,屏幕从漆黑变成蓝色。
手机没带,电脑没关,上面还有没校对完的账目,这是有什么急事,匆忙出去的?
戚丰拧着墨眉沉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张瑶打来的,反应过来时已经接通,“喂。”
张瑶的声音很焦急,还有些喘,“戚大哥,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哥没回去,我也没找到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