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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我有一个秘密-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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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被十几道视线盯着看,他看一眼靠着树抽烟的男人。

    李根弹弹烟灰,眼神询问。

    黄单走过去,“我妈指着我抓了蛇回去卖掉,把钱攒了明年给我张罗亲事。”

    李根眯了眯眼,“想女人了?”

    黄单摇头,“没有啊。”

    李根沉默着抽烟,他突然动手去扯黄单的蛇皮袋,说话的时候嘴边的烟一抖一抖的,“把里面的蛇都还给我。”

    黄单,“……”

    李根低着嗓音,带着烟草味的气息扑在青年脸上,“拿你哥给你抓的蛇卖钱讨老婆,张冬天,你这么做,让你哥寒心。”

    黄单的嘴一抽,“我都说了,不是我的意思。”

    夜色下,李根藏在烟雾里的目光深沉,且复杂,“那你讨不讨老婆?”

    黄单说,“不讨。”

    李根的呼吸一顿,控制不住的高兴起来,他把手臂搭在青年肩上,将人往臂弯里带,“歇一歇,哥再去给你抓两条。”

    黄单说,“四条就够了。”

    李根翻白眼,“别人求着要呢,你是不是傻,白给还嫌多?”

    黄单抿嘴,“山里地形不好走,很危险,万一碰上毒蛇,那就麻烦了。”

    李根的心头一跳,用玩笑的口吻掩盖自己的情绪,“哎哟,这是担心你哥啊?放心吧,就算是毒蛇,你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黄单蹙眉,“做人不能太贪心。”

    李根看着青年漆黑的眼睛,仿佛能看见他的灵魂,半响笑出声,“行吧,听你的,咱不抓了。”

    早青山几乎都是无毒蛇,并不代表没有毒蛇。

    黎明时分,大家伙趁这个时间段再抓一波蛇,意外就发生了,一人在抓蛇的时候不小心脱手,反被咬。

    那是竹叶青蛇。

    同行的另外几人及时将准备的七叶一枝花和其他草药揉搓,敷在那人的伤口上面,甚至用了老一辈的法子,将家里媳妇剪下来的长发抽出来一小缕,在那人被咬的手臂上用力勒紧一圈,阻止毒素窜流。

    那人被大家以最快的速度送去附近的医院,命保住了,却仍旧没法保住那一条胳膊,还偏偏是右边的那条。

    所有人都为自己捏一把汗,缺一条胳膊,家里的活就不好做了,活做不了,日子可咋过?

    从早青山回来,黄单就发现李根不对劲,总是瞅他,被他逮个正着,就慌忙偏过头,耳根子都是红的。

    黄单在河边打了水回来,半路上遇到男人,他让开位置,对方没过去,杵在他的面前,欲言又止。

    把桶放地上,黄单抓着扁担问,“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李根的手放在口袋里,捏着火柴盒,回来后他就总是在想,那晚咬到青年的如果不是三索,是任何一条毒蛇,会是什么后果,自己又会如何?

    想着想着,李根就感到后怕,也庆幸,还好青年没事。

    他虽然没正儿八经的谈过对象,但也知道自己这病根子是什么,索性就认了。

    黄单等了等,“哥?”

    李根弯下腰背,双手捧着青年的脸,“冬天,跟哥好吧。”

12、乡村爱情

    黄单在现实世界,每年都要被认识不认识的花式表白十几次,都是男的。

    就这个现象,黄单跟管家严肃的讨论过,管家认为是他的面相偏柔美,会让男性产生某种误会,甚至是不健康的思想。

    不过这是第一次,黄单被人捧着脸表白,内容还带有一股子糙味儿。

    他比较常听到的就是“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对你一见钟情”“请你跟我在一起”“星座显明,我们是命中注定”,李根这么朴实的,从来没听过。

    李根只给青年三秒时间,“你不回答,哥就当你同意了。”

    黄单说,“哥,我俩都是男的,好不了。”

    李根说,“好的了。”

    他凑近些,诱哄道,“冬天,哥春天带你去看油菜花,映山红,夏天会给你打蚊子,扇一晚上扇子,秋天给你剥玉米,掰甘蔗,冬天给你暖手,摘又红又甜的大柿子,好不好?”

    黄单差点将一个好字脱口而出,他闻着男人身上七喜牌子的烟味,“系统先生,我该怎么回答?”

    系统,“黄先生您随意。”

    “在下提醒一句,黄先生的疼痛神经如此异于常人,磕破点皮都会被放大无数倍,而情侣之间会做很多事,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黄单的眼角一抽,他忘了一件事,很要命,“哥,你能不让我疼吗?”

    李根想到了什么,他往青年屁股上瞄,一张脸腾地烧起来,呐呐道,“尽量成不?哥会悠着点的。”

    黄单说,“……”

    这话就跟男人撒谎说自己刷过牙一样,不可信。

    “哥,我考虑考虑。”

    李根瞪过去,“你想玩死你哥是不?”

    黄单看着他说,“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俩好上,那就完了。”

    李根把嘴一抿,半响沉声说,“别怕,有哥在呢,大不了我们离开村子,到外头去,在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总会有法子的。”

    黄单没说话。

    李根的心就慌了,他绷着脸,用凶巴巴的语气掩盖自己的紧张,“张冬天,你哥我活了三十年,头一回喜欢上人,你不能耍你哥。”

    黄单抬手,把男人滴到喉结上的汗水抹掉,“哥,我没耍你。”

    李根咽了口唾沫,直勾勾的看着青年,下一刻就弯腰,狠狠压上去。

    黄单睁着眼睛,男人的气息进他的嘴里,还有淡淡的烟味儿,他的双眼缓缓闭上。

    片刻后,李根擦掉黄单嘴边的口水,粗声喘气,“喜欢哥这样对你不?”

    黄单的舌头有点疼。

    李根宽大粗糙的手掌摸着青年的后背,腰,在他的耳朵边小声说,“这样呢?喜不喜欢?”

    黄单浑身被电了般难受,抓着男人的手掌说,“你别摸我。”

    李根闷声笑,眼眸黑亮,“哥喜欢摸你。”

    四周没人,否则有谁看到刚才那一幕,能惊的从田里蹦起来。

    李根拿走黄单手里的扁担,轻松将田埂上的两桶水挑起来,大步往家走。

    黄单走在后头,慢慢悠悠的,好不惬意。

    几天后,周招弟来了村子里,她穿的粉色裙子,比上回更好看,长发垂在肩头,很文静,也很淑女,比山坡上的花儿明艳。

    丢下扫把,黄单偷偷摸摸跟在周招弟后面,见她去了李根家,不多时俩人一块儿出来了。

    原来周招弟在回城前,就跟对象分了,她回城说是到尹庄探亲,其实是来找李根,看看对方的感情状况。

    大学时期,周招弟就一直喜欢着李根,觉得自己配不上,不敢说出口,这次是家里安排了门亲事,她忽然生出反抗的心理,要来为自己争取一把。

    这才有了周招弟对李根表白心思的一出。

    女孩子能抛开矜持,主动表露自己内心的情感,要很大的勇气,然而周招弟脸红若桃花,眼眸蕴着秋水,模样招人,也只能被李根看进眼里,远远到不了心里。

    周招弟突然扑到李根怀里。

    就在这时,偷听的黄单无意间发现一只碎花布鞋,是吴翠玲。

    他贴着墙根一点点挪过去,看清吴翠玲此时的表情,没有对周招弟的妒忌,怨毒,更没有杀意,连气愤都没有,只是忧伤,还有几分迷茫。

    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黄单若有所思,何伟,吴翠玲应该可以排除了,他和李根接触的这段时间,每每听到有人提起李大贵,说李大贵的不是,对方都是明显的维护,并非伪装。

    李根也可以排除,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黄单问,“系统先生,杀害李大贵的凶手是王月梅?”

    系统并不回答,“黄先生,如果您确定,就在任务下方填写凶手名字。”

    黄单的面前出现一块任务屏幕,下方多出一行。

    他眯了眯眼,没立刻去填。

    系统说,“黄先生,在下提醒您,您只有一次填写的机会,一旦填上去,便没有更改的可能,如果不是凶手,您的任务就会失败。”

    黄单问,“那我会怎样?”

    系统说,“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黄单说,“……我再想想吧。”

    面前的屏幕消失。

    黄单再去看,吴翠玲不在原地,他的肩膀被拍,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顿了顿,黄单转身,指着土墙上的一个坑,“有只蜜蜂钻进去了。”

    李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叼着根烟笑,“装,接着装。”

    黄单咳一声,不装了,“哥,那个周招弟走了没?”

    李根说,“走了。”

    他吸一口烟,眼神落在虚空一处,“那什么,她扑我怀里的时候,我就给推开了,没干别的。”

    黄单说,“哥,你别担心,我不会吃醋的。”

    李根刷地侧头,咬牙道,“张冬天,我是你男人,你听到女的对你男人表白,还往你男人怀里扑,你都不吃醋?”

    黄单,“……”这么说不对吗?

    他在心里摇摇头,男人心海底针,难懂,“好吧,下回我一定吃醋。”

    李根压低声音,“晚上收拾你。”

    黄单当耳旁风,这男人说好多遍了,也只是亲个嘴,摸两手,没干别的,估计是不会。

    傍晚的时候,黄单喂完猪,在院里枣树底下摘几个青枣吃。

    堂屋传来陈金花的喊声,她的手里拿着一双新布鞋,刚做好的,“冬天,穿上看合不合脚。”

    黄单脚上还是李根的鞋,他穿上布鞋走两步,“合脚。”

    陈金花拍拍儿子身上的灰尘,满脸的慈爱,寄托了一生的希望,“你到城里置办一身新衣衫,保准体体面面的。”

    黄单说,“妈,四条蛇能卖些钱,我给你买件褂子吧。”

    陈金花摆手,“妈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穿什么都无所谓,别浪费钱了。”

    黄单看看脚上的布鞋,陈金花省吃俭用,数着米缸里的米过日子,什么都想着儿子,指望儿子能在外地发达了,风光回村,后来似乎是想开了,认了命。

    陈金花把地上的球鞋放一边,“你爸的忌日快到了,正好上城里买些黄纸带回来。”

    黄单说好。

    陈金花指着院子里的方瓜,“你上王大妈家去,把那个带上。”

    黄单的心思一转,面上摆出不乐意的表情,“妈,你干吗老是送东西给王大妈啊?”

    陈金花哎一声,“你王大妈挺不容易的。”

    “她一直是个要强的人,什么都想着要比别人做的好,瘫了对她的打击很大,心里不好受,我们能帮就帮着点吧。”

    黄单继续不乐意,“咱家比她家穷多了,凭什么要帮。”

    陈金花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妈还觉得你和李根走的挺近,以为你能改改性子。”

    “改什么,我不改!”

    做出原主该有的反应,黄单抱着方瓜出门,他到李根家时,对方在院里砍柴,光着个膀子,汗珠成线般从硬实的肌||肉上滚落,划过精瘦的腰身,埋进裤腰里面。

    吴翠玲在洗萝卜菜,两侧的碎发全部别在耳后,鼻子有点红,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哭过了,她擦擦脸上的汗,笑道,“冬天来了啊。”

13、乡村爱情

    黄单抱着方瓜,“翠铃姐,我妈让我来送这个。”

    吴翠玲把手在抹布上擦擦,接了方瓜放厨房,出来时提着一只小鳖,“大哥早上在塘里钓的,你拿回去烧汤。”

    黄单接过去,“哥还能钓到鳖,我连鱼都钓不到。”

    李根咔地将木柴砍成两半,“回头带你去钓。”

    “好啊。”

    黄单听到屋里传来声音,是王月梅在喊吴翠玲,叫她推自己出来。

    吴翠玲连忙进屋。

    黄单抬眼去看,坐在轮椅上的王月梅头发梳的整齐,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散下来,露出来一张瓜子脸,柳叶眉,她的身上穿着藏青色褂子,扣子斜扣,眼角虽有细纹,气质却依旧很好,旁边的吴翠玲同她一比较,五官要更加普通,也显得单薄多了,远远没有那种岁月赠予的韵味。

    王月梅和整个沙塘村格格不入,或者说,她是有意要这样活,哪怕是到了五十岁,也依然不变,执着地活出与众不同的味道。

    这是黄单每次见王月梅,都会生出的念头,他心想,没有瘫的王月梅肯定会活的更精致。

    也不知道是怎么瘫的。

    王月梅让吴翠玲把自己推到院里,“冬天,你妈说要给你张罗媳妇儿啊。”

    黄单偷偷瞥砍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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