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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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就会跟在他身后,冲我们笑,说,别理他,嗑药了似的。
我总是很紧张地看着他的背影,生怕他突然回头,对着凉生大吼一句,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未央见到我的时候,虽然依然警惕着,高傲着,可是她的微笑中却有了淡淡的柔软,那份柔软来自于女人心底的满足。
我想,最近,她和凉生,一定过得很安稳幸福吧。
下班时,齐经理过来,嘱咐大家都好好准备年会,并冲大家笑道,你们梦中的**oss,终于确定要出席咱们的年会了!我还以为今年年会,你们这帮女人得对着元老们过呢。
闻言,格子间里一阵雀跃。
莫春对我笑笑,似乎是很有感触的样子,说,大家遇到钻石王老五的时候,都拼了命往前钻,可是,有多少会有好结果呢?
我愣了愣,想起了自己和天佑,叹了口气,点点头。
莫春拍拍我肩膀,说,别想多了。明天有动人的脸看,总归是好事。走吧。
而我刚走到公司门口,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的语气——
岚会所3006室。陆文隽。
46 别问是劫是缘
岚会所是这个城市里比较高端的一个私人会所,很多商贾、政要谈生意、谈要事都会到此处。我此前同天佑一起来过,倒不为其他,而是他们这里有一间琉璃天幕房。
天幕房整个房顶是玻璃的,仰头,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天空。
静寂,辽远。
那是这个城市冬季的第一场雪,为了看落雪,他带我到了这个地方。
我一直都记得那一天,落雪纷纷,从天而降,美得轻灵而妩媚,就像情人含羞的细吻,落在玻璃上,渐渐地,渐渐地融化了……
暖融融的房间里,壁炉内闪动着火光,以传统工艺编织的手工羊毛毯上,我将脑袋靠在天佑的腿上。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因为热,解开了一个扣子,露着诱人的颈项。在那瞬间,我居然有种意乱情迷的感觉。他手中端着红酒,轻轻地晃着。他抬头看看雪,低头看看我,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蜜糖色的温柔。
空气里流淌的音乐是陈淑桦的经典老歌《流光飞舞》,温柔的女声,缠绵的曲调。
那是个蜜糖色的日子,雪色与红酒调和成他眼中琥珀般温柔的光芒,他的手指轻轻地在我手背上弹奏着《流光飞舞》的音符,耳畔是缠缠绵绵的歌声——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呵呵,别问,是劫是缘!
岚会所门前,往事面前,我闭上眼,眼睛无比的酸。
有些人,不必想起,也不会忘记。
47 姜生这个女人,能让程天佑做得出来!
在侍应生的引领下,我推开3006室的门,只见陆文隽正坐在沙发前,表情淡淡,似有落寞之意,唱片机里放的是陈奕迅的歌——《十年》。
这是我很少从他那里能看到的表情,他一贯都是满面春风,眼中堆满笑意,极难看出喜怒。
而且,在我心里,他几乎是“非人类”的形象了,如今听着这么契合我心灵的歌,我都觉得怪怪的。
他看到我来了,迅速收起了刚才的神色,眼中微带笑意,缓缓起身,气度优雅,走上前来。
我脸色一正,问,找我干吗?
陆文隽语调幽幽,调笑道,啧啧,你这么凶悍干吗?我得好好看看,难道程天佑和凉生就喜欢你这通身的王霸之气不成?
我转头,逃开他伸过来的手,不理他。
陆文隽看了看关闭的门,冷冷一笑,对我说,你的凉生将要大婚了,我觉得,我该送点什么给你和他做贺礼呢。
我冷哼,不必了,你哪有这么好心?!
陆文隽将细长的手指搁在我的唇边,指端是极度诱惑的温度,说,嘘——我还真是很好心呢。
我厌恶地将头再次别开,不看他。
陆文隽也不气恼,似乎颇有雅兴,说,我是想告诉你,你不必跟我……结婚了。
啊?!
我震惊地看向他。
我……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述我此时的心情了。真是太“好”了!居然是在凉生结婚的前夕,他才告诉我,我不必和他结婚了!
呵呵,果然,果然,他和柯小柔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不折不扣的坑爹货!
陆文隽看着我的表情,笑道,瞧你这表情,怎么了,舍不得我?难道你忘不掉那一夜我们……
我一把推开他。每次他提及过去,我的心都像重新遭受了一次巨大的伤害一样。我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是畜生!
陆文隽拉住我,说,怎么了?受伤了?他要和未央结婚了,你覆水难收了?我害得你们不能双宿双栖,你恨不得杀了我吧?哈哈哈!唉,其实,看着你们俩这么情深意重,我都觉得自己该死,哈哈哈!
我忍着眼泪,不肯落在这个魔鬼面前。
陆文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离,他似乎短暂地陷入了某个回忆中。而我,并不知道他打消了娶我这个念头,是跟程天恩这个男人有关。
几天前,程天恩到了陆文隽那里,那是一次恶魔间的交换和算计……
那天,程天恩的不请自来,让陆文隽有些惊愕。
他坐在办公椅上,懒散地看着来人,脸上是淡淡的迷人的笑,说,这是哪阵儿风把我们的二少爷给吹来了?
天恩笑笑,说,陆院长,我最近生了一桩心病。
陆文隽说,二爷神清气爽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有心病啊。
天恩没说话,示意自己的手下离开。
半晌后,他拿出一张照片,扔到陆文隽的桌前,不说话,只看着他。
陆文隽没起身,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那张照片——一辆豪华轿车撞在了一家店门前,车头粉碎,烟火漫天……
他看着程天恩,皱皱眉头,不知道他给自己看这张相片是什么意思。
天恩清了清嗓子,笑道,我前几日去看马术比赛,遇见一律师朋友,他说,从纪家律师楼的朋友那里,听闻了我们圈子里有两大趣闻:一个是江大公子在办离婚协议,一个是你陆公子在做婚前协议书。你可别告诉我,你要结婚的对象是姜生!
陆文隽脸色微微一变,但迅速地掩饰住了。他挑了挑眉毛,窝在座椅上,故作悠闲地看着程天恩,说,你一直在调查我?!呵呵,怎么,是她,不可以吗?
天恩笑笑,说,不是调查你,是关心你。
说着,他指了指陆文隽眼前的照片,说,喏,这张相片上的车子是我哥的。他在我面前口口声声说着不爱这个女人了,不管这个女人了,可是,一场大火,就把他烧回了原形!为了救姜生,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你呢?我是担心你,新婚当天被抢婚,那可是会影响我们两家的交情的。
陆文隽笑道,抢婚?他都和姜生分开了,难不成还不准她嫁人了?
天恩也笑了,说,姜生肯心甘情愿嫁给你?陆院长,你不会以为我哥真的不知道,那个晚上,你对姜生做过什么龌龊的事吧?
陆文隽脸色微微一变,很显然,他没想到那个夜晚的事情居然会有人知道,而且程天佑居然也知道!但随即,他脸色一正,冷哼了一声,倨傲而挑衅地说,我做过又怎样?!我占有了他的女人又怎样?!我让他的女人怀孕了又怎样?!
天恩脸色微微一白。在某些程度上的荣辱,兄弟之间再有罅隙,也是相通的。
但是,他也瞬间恢复了从容,一字一顿地说,他如果不是怕姜生知道真相后无法接受,你绝对早已横尸街头!
陆文隽却冷笑道,那你去告诉他,姜生已经知道了,叫他不必怕了,我等着他让我横尸街头呢!
天恩压抑着怒气,说,让你横尸街头很简单,也不必我哥出手!不过,陆院长,我这次来,不是来同你谈论横尸街头的,我是来谈我们俩的共同利益的。
陆文隽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天恩后面说的所谓共同利益,显然前面的话已把他给激怒了,他说,好啊,放马过来啊!我怕你们程家不成?!
天恩看着陆文隽,低头笑了笑,说,周程陆江,谁能怕谁呢?我们都是利益争夺者,也是利益共同体。你身处周陆两家,这点儿不会不懂吧?不过为了对付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就先惹毛了程家管事的,我是该说你智商高呢还是说你智商低呢?
说到这里,天恩看着陆文隽,话锋一转,很直白地问,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印尼?
陆文隽愣了愣,很是吃惊,说,你怎么知道?
天恩笑道,那个让你签署了协议的眼镜男,是我哥哥的人。他的人虽然当时不在城内,可是他想要你死的心却不会消失。你以为这个印尼医疗器械交流会是块巨大的肥肉,对吧?可你不知道,明天当你到了印尼,迎接你的就是程天佑在印尼的私家雇佣军!在国内,他动不了你,怕事情搞出来,闹得满城风雨,伤了他的姜生。可是,印尼那个地方,就是他灭了你的最好的地界儿!到现在,看着你手中的机票,看着你签订的医疗合同,你还敢说,在程天佑的眼里,你不是横尸街头的那一个吗?
陆文隽的脸上顿时冒出了白汗,他不是怕程天佑,而是觉得事情的恐怖超过了他的预料。如果不是程天恩的到来,二十四小时之后,恐怕他就将是横尸印尼的那一个。他不是不知道程家大少的冷酷,只是,作为一个同样强势的男人,他并不愿承认。
为了保护他的女人,为了报复,他还真舍得让他死得如此迂回啊。半晌,他镇定了下来,看着程天恩,笑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程天恩说,你爱信不信。
陆文隽说,为什么告诉我?你不怕我报复你哥吗?
程天恩冷笑道,你躲他都来不及吧。还有,你和我是一类人,我们都不是程天佑,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冲动地去做傻事。我们俩看重的都是利益,不会跟利益过不去。你若死于印尼,虽然一时寻不出真相,可是陆周两家怎么可能白白地看着你死去?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那时候,程家也不会得到善果。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也只有程天佑能做得出来。
说到这里,程天恩停顿了一下,说,也只有姜生这个女人,能令程天佑做得出来!
陆文隽就笑道,哼,那就让他做吧!老子在印尼恭候!
48 肯给那个可以令我真心喜欢的人
话虽然说得嚣张,可程天恩走后,陆文隽还是没有去印尼。
成熟的男人,可以说赌气的话,但不能做赌气的事。
经过几日的思考,他决定放弃我,因为控制我太简单,但得罪程天佑却真的不值得。他又不爱我,我只不过是他用来羞辱、要挟、报复凉生的工具而已。所以,我不值得他拿着自己的命去赌。
短暂的失神之后,陆文隽回过神来,他的目光瞬间由迷离变得凌厉起来,说,姜生,我不用婚姻来束缚你了,这么一份大礼,你不觉得你该感谢一下我吗?
说完,他整个人压上来,将我抵在墙边,使我无从挣扎。
我惊恐地看着他,狠狠地往外推他,我说,你要干什么?
陆文隽就笑道,干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那么一点儿事儿可以干吗?说完,他的手像舒展的花草一样拂过了我的脸颊。
我死命地推开他,想要摆脱他的钳制,逃离这个房间。
陆文隽却一把将我拉回来,冷笑道,老子早已尝过你的滋味了,别给老子装圣女!
我挥手给了他一耳光,恨声道,呸!老子就当给狗咬了!
一记耳光后,陆文隽一愣,随后,他狠狠一把将我扔在沙发上,不等我爬起身来,他整个人已经压倒在我身上,伸手撕扯着我的衣衫,眼眸中是不沾染**的报复般的冷笑,他说,你当初答应要嫁给我时,不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我尖叫着,慌乱中咬了一口他的手。他吃疼地缩回手,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背,挥手给了我一耳光,恨声说,不要给老子耍倔强,我可不是程天佑,懂得怜香惜玉!
我捂住流血的唇角,内心屈辱万分,却忍住不让自己哭,我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个疯子!你疯了吗?你滚!你要怎么伤害我才肯罢手?!
陆文隽冷笑着,他冰冷的眼眸中,往事的光影闪烁不定——
冰冷无欢的岁月里,他那抑郁寡欢的母亲,那个叫陆晚亭的女子,生于高干之家,却等来了一个对自己视若无物的纨绔男子。
或者,这个叫周慕的男子并不是浪荡的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