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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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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头,走进浴室。

    不去看,那些生生诱惑,毒药般致命。

    她愕然,如雾遮般的双眼望着他,青丝凌乱,红唇欲染;但他看得懂,她眼神之中,那微弱的庆幸,仿佛松了一口气。

    她依旧还是十六岁的那个她,带着倔强,很少求饶;即使今天,她依旧倔强地承受着,甚至试图“反扑”,掩饰恐惧。

    印象之中,这些年来,她在他面前唯一的求饶,便是为了凉生。

    他何其幸运,得到了她全部的爱。

    因为爱,她才会吵架之后,赌气回国;因为爱,她才会失去理智,妄图一场乱性,惩罚他。

    他终究是他们爱情的棋子!她和他的博弈,输的却永远是他。

    他憎恨自己是棋子!所以才会在今天突然地爆发。而且,他也早已知道,凉生今天会归国。心中郁结,才会骑马发泄;那匹马原是赛马,他十八岁成人时,父亲赠他的生日礼,最终眼疾而盲。

    浴室之中,冷水之下。

    他渐渐冷静。

    他曾经拥有过她,她的美好,她的身体,她的喘息……所有一切,足以令他对她的渴望一触即发;只是,最终,再多的憎恨,再多的渴望,还是生生克制住。

    他苦笑了一下,难不成真的要成神了?

    他曾经嘲笑凉生,嘲笑他的谨慎,在他看来那是懦弱的别称。

    他也曾狂妄——如果我是他!如果我爱你!就是天王老子拉着你的手!我也会带着你离开!

    可今天,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了他。

    他和凉生一般无二!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顾伦理!不顾天谴!不管她是谁的妻子!他也要得到她!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最终,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她最终是程太太!是他的程太太!

    这自以为是的雄心万丈,却最终瓦解——他可以不顾伦理,不顾天谴!她呢?

    她终究是一个女子。

    她终究要活在这茫茫红尘,他怎么忍心去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去背负污点,此后一生,任人指点?!

    若爱是羁绊,那么,她就是他在这世界上的,画地为牢。

    凉生,我嘲笑你,却最终,成了你。

181 程天佑,你这个浑蛋!

    那一夜,我不知怎么睡去的,手机一直被我抱在怀里,不知是在等什么,微乎其微的希望。

    卧室的灯,一直亮到天明。

    我睁开眼,又闭上眼,突然,又睁开,整个人象见鬼一样,起身——程天佑就站在我的床边!

    他看着我,说,你醒了。

    我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门口,说,你走!

    他说,我来,是为昨天的事情道歉的。

    他看着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不知是该心疼还是心酸的表情,说,你等了一夜他的电话吧?

    他说,我进来的时候,它掉在地上。

    我一惊,忙起身抢回手机,抱在手中。

    他看着我,说,你也不必给他打电话了。我刚才拨了,无人接听。

    我低头,一看,果然,手机上有几个拨给凉生的无回应的电话,不由急了,冲他喊,你凭什么?!

    他说,凭我想帮你把他找回来。

    他说,我从昨晚就开始各种联系他,一直联系不到。我以为你的手机,他会接电话。说起来,你怎么就一个电话也不给他去呢?你到底要有多骄傲啊?!

    我看着他,起身,任由衣领滑下,下床,走到他眼前,说,我当然骄傲了!我当然不必给他去电话了!因为他昨晚就在这里!在这张床上!我们不知道有多好!

    我盯着他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一样,说,需要我告诉你吗?你满足不了我的,他都能满足!

    他看着我,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无奈地笑,眼底隐约着伤感,他说,你要不要再把领子弄低一些,证明你们昨晚无比恩爱。或者干脆脱光?

    他说,一定要装作自己是个坏女孩吗?你不是小九。学不像的。

    我一愣,转而冷笑,多难得!您居然还记得小九?

    他笑笑,我其实很想忘掉。

    他说,他昨夜没回来?

    我看着他,冷笑,他若回来,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屋子里吗?

    他说,昨天的事情,让你们产生误会了。

    他说,我找到他,会跟他解释的。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说,谢谢大哥好心!只是不必了!

    他看着我。我冷笑,说,大哥不是说了吗?他若休了我,你便收了我吗?现在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了吗?

    他看着我,说,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我看着他,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的激动,我说,你明明眼睛好了,却不承认!你不就是希望我一辈子内疚,希望我一辈子不安!希望我和他永远不幸福吗?现在你做到了,多好?!

    他看着我,久久,苦笑,说,我希望你一辈子内疚?希望你一辈子不安?希望你和他永远不幸福?所以我才不承认自己的眼睛好了?

    他生气地说,好吧!就是你想的这样,又怎样?!

    他看着我,说,我眼睛瞎了,你真有你说的那么内疚那么不安?你还不是一样嫁给了他?!夜夜**,日日快活?!

    我气结,说,你!

    他冷笑,说,程太太!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会把您的情郎完完整整地找回来!绝不让您**空度,寂寞难耐!

    说完,他拂袖而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从脖子上扯下那枚巴黎时求来的护身符狠狠摔到门上!蹲在门旁哭得一塌糊涂。

    不知哭了多久,我昏昏沉沉中,如同陷入一场幻境。

    我看到了金陵。

    冰冷的医院,白色的墙。

    我对她说,好好珍惜钱至吧。他是个好男人!

    她说,我知道啊。

    然后她笑,冷静而又坚强。

    笑容背后,我却看到另一个金陵在对着我哭,她说,可是姜生,怎么办?我忘不掉的!偏偏是那个坏透了的人!

    她抱着我哭,她说,姜生,我还是会梦到他,梦到他就守在我的病床边。所以我就闭着眼睛不敢让自己醒来,我怕梦醒了,他就不见了。

    我也哭了。

    然后,我又看到了凉生。

    他将我从地板上抱到床上,然后就守在我的床边,望着我眼角的泪痕,久久不能言;他如清冷的白月光,浸入了梦,梦都寒。

    我不敢睁开眼,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金陵,不,是变成了这世间所有怀揣着卑微爱情的女子——梦到了那个不敢梦的人,所以竟不敢让自己醒来,唯恐梦醒了,他就不见了。

    他却还是从我眼前消失了,我发疯地奔跑着,拼命地寻找着,场景不停地转换,魏家坪,这座城,每一条路,每一条街,却怎么也找不到。

    回头望去,却是巴黎街巷里,我为程天佑求取护身符的那一天——

    我看到了那天的我自己,她就穿着长长的裙子,站在那个女巫的面前。

    那是源于古代埃及的一种古老法术——如果有人肯用十年的寿命,换取被庇佑人的所求,以血为封印,便能实现。

    女巫神秘兮兮地望着她,却又严肃至极,她,姑娘,这不是玩笑。你会真的为此付出十年,被诅咒的十年,你想好了吗?

    我不顾一切跑过去,试图制止她!

    我说,他的眼睛根本就好了!姜生,姜生,你别犯傻啊!凉生!凉生他不见了!你快去找他啊!快去啊!否则,你这辈子都找不他了!

    她却像是看不到我,更听不到我的话,那么坚决的表情,望着那个女巫说,我知道这不是玩笑!可只要他的眼睛能复明,付出多少年我都愿意!

    这个傻瓜居然说我愿意!

    我看着她那孤勇的小脸,倔强的表情,眼泪如同伤口上止不住的血,流了下来,我哭着喃喃,程天佑,你这个浑蛋!你怎么值得她多少年都愿意?!

182 别的原因?

    三楼,她的哭泣声低低,在这个夜里。

    书房里,他眉头紧锁。

    抬头,望去,三楼的灯光亮着,那盏黄色的光亮,是她倔强的等。

    她在等他。

    钱至小心翼翼地说,大少爷,哦!不对!程总!咱不是说去道歉的吗?这楼上是被您道歉的诚意给感动的,哭成这样?一天了。

    程天佑没说话。

    颜泽走进来,看了钱至一眼,说,你还是喊大少爷好了。大少爷眼睛好了这件事情,还不想让你、我、钱伯之外的人知晓。所以,短时间不会回公司做咱们的程总的。

    钱至愣了一下,说,刘妈她也知道……

    颜泽一愣。

    程天佑说,刘妈是七窍玲珑心,不必担心。

    他转脸,问颜泽,有他的消息吗?

    颜泽摇了摇头,说,没有。各种方式都用尽了。

    程天佑沉默着,手攥起,握紧,又松开,说,一定得找到他!

    颜泽说,是。

    钱至说,要不登报寻人吧!

    登报?程天佑和颜泽的眼睛双双望向钱至。

    程天佑沉吟了一下说,实在找不到的话,这也算是个好方式了。

    颜泽一脸严肃,却忍不住小声嘟哝了一下,好什么!难不成您想买下头版头条,刊登上说,亲爱的三弟,我真没睡你老婆!你快回来吧!

    程天佑的脸黑得乌七八糟,就差说,滚。

    钱至直接乐了,自从知道了程天佑的眼睛手术成功完全恢复之后,他和颜泽的心情是极度轻松的,但两人又都不太敢在程天佑面前放肆。

    半晌,他突然收住笑容,说,大少爷,你说,三少爷离开,会不会不是因为他撞见了您和……嗯……三少奶奶,所以生气,而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别的原因?

    程天佑愣了一下。

183 你会原谅我吗?

    我去医院探望金陵的时候,已是一周后。

    八宝在电话里说,她明日就出院了。

    我打车到医院门口,却见钱至从病房楼出来,刚要去停车场准备驱车离开,他一见我,连忙打招呼。

    后座的车窗玻璃是一片玄色的黑,但那个身影,隔着那么远都让人发冷的气质,不必猜,是程天佑。

    我怔了怔,不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到病房的时候,几个小护士正在叽叽喳喳地讨论,说,哎呀,那个这几天深夜都来陪床的男人好神秘啊!帅死了!

    我没在意,推门进去的时候,金陵睡得正香。

    八宝走上来,说,姜生,你可真够朋友!这么多天你都不闻不问!人家柯小柔都比你仗义多了,人家那是直把病房作洞房!这是一种什么精神!金陵要是住院一个月,你瞧见那张白床单了吗?他都能当圣托里尼直接蜜月了!

    我笑笑。八宝就是这么一个人,每天都活得跟打了鸡血一样,只要一见面,你都会有一种被她用鸡血喷一脸的错觉——这倒不是贬义,至少她能让你感觉这个世界还是很生机勃勃很美好的。

    其实,每次见到她,我总会自觉不自觉地想小九,那个从十几岁就同我的命运纠结在一起的小九,那个义薄云天身世堪怜的小九,那个伤害到我喊不出痛的小九,那个所有人都让我不要再触碰的小九!

    我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八宝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了?

    我抬头看看她,说,看到你总会想起……一个人。

    她说,小九?

    我一怔,她居然也能猜得到。

    她抱着手,笑,能让你对我说不出名字的,也就是她吧。

    她说,我说姜生啊,你有意思吗!怎么看到我就想起她?!我能和那个黑丝袜、锡纸头的非主流一样吗!我多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啊!她一身衣服加上鞋子也就五十块,我一杯咖啡就能买她仨!

    我小声替小九辩解道,她现在不是锡纸头……

    谁的十几岁没锡纸头过啊,就算没锡纸头,谁**青春里还没有过那么一两个锡纸头的朋友啊。

    就算是八宝,她把自己打扮得五颜六色的就在前两年。至于品位为什么得到了质的飞越,或许应该感谢小q?她变成了网络红人安笙,经济突然好转,金钱的充裕,才让她在此如此有底气地嘲笑小九。

    在我看来,她嘲笑小九,就是嘲笑自己草根过的青春。

    刚刚踩上christian louboutin,手里的louisvuitton皮子尚未变色的她,大约已经开始学着让自己去遗忘了吧,三折时的艾格,二十九块钱的美宝莲唇膏。

    八宝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奇葩一样,说,她害过你,你还帮她说话!姜生,你可真够、朋友的!

    我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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