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劫之缘措-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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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交换!”妩冰点头道:“与其一直被动的担惊受怕,不如我们顺水推舟,先发制人。”说着,取下头上的贴花,“我们快点换衣服,待会儿妍冰回来了,你跟着她走就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
“我会只会韩大人加强禁军的巡逻和防范。”凝香取下沁湄头上的钗子,递到沁湄手上,打散她的头发,:“你和妍冰姑娘那边,也会上个心眼儿提防。”
于是,在大家的摆弄下,沁湄和妩冰换好了衣服和发饰。由于两人身材相当,换好以后,乍看还真看不出来谁是谁。
…………………………
夜沉了。夜风吹的窗外的桂花树哗哗作响,一弯月从当空泻下白练千里。照着东家的院子,西家的天井。屋顶上,一只花猫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伸出胖乎乎的爪子,想去挠挠,发现够不着,收回爪子,小脑袋左右看了看,又看看天空,再次伸出爪子去够,却悲催的发现,真是够不着。于是,收回爪子,低头沉思半晌,又歪着脑袋看着,想着,发呆着。
忽然,花猫猛地站了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喵”的惊叫一声,逃命般的飞奔而去。
猫儿逃走的时候,踏响了屋顶的瓦片,素手和妩冰同时睁开了眼睛。
素手摸了摸放在手边已经出鞘的剑和插在靴筒里的匕首,警惕的睁着眼睛,借着月亮透过窗纸的蒙蒙亮光,牢牢的盯着窗外的动静。这会儿她躲在自己床的屏风后面。床上用被子蒙住衣服,造成有人熟睡的假象。
妩冰躺在沁湄的床上,稍稍转头,瞥向门口。腰间的软件已经准备好。她想了想,翻了个身,决定面朝门口。这样的姿势方便她起身动作。
巡哨的禁军两人一组,从院前走过,仔细的查看四周。
忽然,一阵窸窣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素手和妩冰立马警惕起来。听声音,是有人在从外拨动门闩。两人调整好呼吸,妩冰继续装睡,微闭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门口的动静。
忽然发觉到,禁军巡逻的频率有些异样,好像离上一组过去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但是第二组还没来。素手有些担心。这是禁军内部处理问题,有人接应呢?还是巡逻的兵士已经遭了毒手?
“嗒”的一声。门闩被拨开了。
两人各自握好兵器,等着给对方突袭,既然你来者不善,就别怪我先发制人。
门外的人一个个进来。听声音,有两个。从脚步声和呼吸声来分辨,两人都是高手。这样的话,按照最早的安排,就是一个人对付一个。
两个黑衣人在进屋以后连忙顺手关起被撬开的门,当然,并不落锁。好像是熟门熟路一般,两人一前一后,向沁湄的床走去。
两人站在床前,看着床上佯装熟睡,用被子遮住半张脸的妍冰,小声嘀咕起来。
一个瘦一点的人说道:“是她么?”
“应该是”一个矮一点的人借着朦胧的月光,蹑手蹑脚的走到桌边,打开水壶的盖子,探头看了看。
“你确定么?”瘦一点的压低嗓子,皱着眉头,看着矮一点的。
“你怎么那么多话!”矮一点的不耐烦的轻声吼道。
“别回头杀错了,坏了事儿啊!”瘦一点的人继续压低声音,看着妍冰露在被子外的紧闭的眉眼,一字一顿的说道。
“哪那么多废话!”矮一点的横了瘦一点的一眼。“这屋子的,都收拾干净就走人。”
“啊?”瘦一点的人睁大眼睛,看着矮一点的人,一手提刀,一手指指床上的姑娘。“不是说只杀一个么?”
“没后患!”矮一点的有些受不了瘦一些的的唠叨,从鼻子里哼哼出三个字。
“嘘!”瘦一点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敢小声点么?”
矮一点的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瘦一点的,摇头道:“这水都喝下去了,怎起得来?”说着,在凳子上大刺刺的坐下。
瘦一点的看着矮一点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不由摇摇头,依旧压低声音,痛心疾首道:“不是说只杀一个么?这下变成三个,我们亏了啊!”
第九章 魔高一丈
素手躲在屏风后,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死的心都有了。打就打,杀就杀,两个大老爷们儿像娘们儿一样的废话,真是……
不过,至少从这两个人的对话里,他们是受人指使而来。如果找不到指使他们的人,恐怕以后的麻烦更多。
妩冰和素手的心思差不多。不过,听着这对话,她更多的是想笑。却又要憋着,不能被面前的人看出来。
“万一杀一个,另外两个惊醒了,嚷嚷起来怎么办?”矮一点的冲着瘦一点的摇摇头。心下琢磨,这人怎么这么没常识呢?
瘦一点的听罢,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一边激动的指着床上的姑娘,一边急道:“不是你说,他们都喝了水,醒不来的么!”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在衣服上胡乱蹭了蹭。
“啊……”矮一点的琢磨了一下,“好像是啊……”
瘦一点的有些要抓狂了,这年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搭档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一点长进呢。边想着,又把手在衣服上蹭蹭。这手怎么有点痒,而且是越来越痒。
“啊……”矮一点的忽然惊呼起来。
“啊你妹啊!”瘦一点的恨不得一块砖头朝他敲下去。两人大半夜的出来玩儿暗杀,你弄的这么一惊一乍,要把人的魂儿吓掉啊!
“你妹个妹啊!”矮一点瞪着瘦一点的怒道,指着他的手,说:“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手有些痒,还是在衣服上蹭蹭。蹭蹭,还是有些痒,继续蹭蹭。
边说着,边蹭着,边低下了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他魂飞天外。右手不知道怎么了,肿的跟馒头一般,而且是有红又肿,瘦一点的吓得扔下刀,撸起袖子,一看,两个人都吸了一口冷气。眼见着,红色的红肿从手腕慢慢爬了上去,爬向手臂。
“啊!啊!怎么了!中毒?”瘦一点的带着哭腔,看着同伴。“怎么办怎么办!”急的像热锅上的的蚂蚁一般。
刀落地的哐嘡声,像是一个信号,在素手和妩冰的耳边响起。妩冰睁开眼,就看到眼前的黑衣男人左手端着右手,急得跳脚。他的同伴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嘴角扯出一抹笑。凝香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在门闩上涂了毒,没想到,这主意还真管用了。
“我说,你们到底还杀不杀?”妩冰撑起下巴,斜斜的歪在床上,看着面前“花容失色”的两个杀手。
听到妩冰这句话,素手再也忍不住了,“噗”的,笑了出来。两个倒霉杀手警惕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齐声问道:“谁?”
这声问出来,又听到另外方向一声“哐嘡”作响,另外一边房间的柜子被人使劲从里面打开,“你们半夜不睡觉,到别人屋子里来,问别人是谁?”伴着声音,一个粉色衣服的姑娘抻着胳膊腿儿,揉着脖子,向他们走来。
两个黑衣人,像两只待宰的黑羊,被三个姑娘围在当中。三个当中,有两个手提宝剑。还有一个,虽然没拿剑,但是捏了个看起来像香囊一样的东西,笑嘻嘻的看着他们。看的他们二人不寒而栗。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紫衣姑娘抱着剑,坐在两人面前的床沿上,双腿一前一后的搭着,肩膀靠着床沿,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别以为不说话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粉色衣服的姑娘抱着胳膊,笑道:“也别想着跑,或者是把我们都杀了哦。不然……”她指了指瘦一点的人的手,道:“不然,他就死定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明就里。不过,能确定的一件事情是,这次的刺杀失败了。
“不就是一点小毒么!我们兄弟自有办法!”矮一点的恶狠狠的瞪了凝香一眼,粗声粗气道。
“小毒?”凝香“咦”的一声,然后扑哧的笑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嫣笑道:“‘妙毒圣手’要是知道他的毒被你们说成是‘小毒’,会伤心的!”
矮一点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复杂。脸色时白时红的,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半响不知如何是好。他曾经想过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杀了这三个,然后冲出去。但是,如果这丫头的话是真的,那么,所有的计划都要推翻,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了。
瘦一点的听到“妙毒圣手”四个字,忽然觉得,不仅仅是手痒难忍,附带着头也疼了,脚也软了,吧唧一下,摊倒在地上。绝望的看着不远处的粉衣姑娘,颤声道:“小姑娘……玩……玩笑……不……不……不能……这么开啊……”
凝香看着这两个人个面如死灰的此刻,缓缓踱步走到妩冰身边,在床沿轻巧的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耸耸肩,道:“就允许你们去越西找吕家,就不许我们也有点儿帮手?”
眼前的两个汉子一个傻愣愣的杵着,一个楞傻傻的瘫着。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这些臭丫头没被自己的迷药迷倒,反而是自己人中了她们的毒。
素手抱着剑,站在门口,一边警惕的观察屋外,提防刺客的同党,一方面也是看住门口,不能让这两个刺客轻易的就逃脱了。
当初被明景帝派去宫乐坊的时候,木恩告诉她,会有一个高手跟她一起保护沁湄。既然木恩说是高手,那就信了木恩。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平日里柔弱纤细的姑娘,居然是用毒高手。还抬出了“妙毒圣手”的名号。她看看妩冰,又看看坐在她身边的凝香。笑着摇摇头,看来,这一路上,应该比自己想象的好过很多吧。
…………………………
素手希望这一路能轻松一些,却偏偏有人不让她轻松。
月亮被埋进了云里。被风吹的树影婆娑已经看不见了。偶尔几只乌鸦呱噪着,在树上扑腾。
镇外十里的小树林里,一队人已经站了很久了。地上的草已经被踩的陷到泥土里。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这一路上转了多少个圈,打了多少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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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黑风高
“线头儿,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小胖子走到一脸煞气的被叫做“线头儿”的人身边,嘬着牙花子,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莫不是拿了老子们的钱,就跑球了啊!”边上另外一个黑敦敦的汉子抱着膀子,不忿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边上三匹马,安静的拴在旁边。偶尔甩甩尾巴,驱赶着身边的蝇虫。
“他们不敢!”被叫做“线头儿”的人哼了一声,“得罪我们的人,会是什么下场他们清楚的很。”
“可是,头儿……”八字胡的小胖子绕到线头儿的另外一边,挤着眉毛,疑惑道:“可是,这都什么时辰了,不是早该得手到这儿了么?”
“恩……”线头儿斜眼看了看八字胡的胖子,皱着眉,对坐在地上的汉子说:“海子,你去看看!”
被叫海子的黑脸汉子抬头看了看线头儿,又看了看八字胡的小洛,不爽道:“为啥又是老子!”
“线头儿让你去,是看的起你!”八字胡的小洛看着满口粗话的海子,嫌恶道:“刘海,我说,你这可是抗命啊!”
黝黑的汉子满眼怒火的欲站起身来,撩起袖子准备去打被叫做小洛的那孙子,低吼一声:“老子打你个龟儿……”。忽听“扑哧”一声,一把细长的剑从那黝黑汉子的后颈刺了进去,穿透了脖子。黝黑的汉子还没来得及说出嘴里的:“子”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八字胡的小胖子听到黑脸汉子骂他,正准备转脸去骂回来,哪知道刚一转头,就看到一把剑尖连一滴血都没有的半截剑头,从黑脸汉子的脖子后穿了过来。仿佛是生来,就长在哪里一样。
月亮挣扎着,从云里露出了头。树影还如刚才一样,在土地上,院墙上婆娑着。马匹们有些焦躁的用前蹄刨了刨地面,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它们有些兴奋,但碍于缰绳被栓在树上,也就只能急躁的在原地踏着步子。
黝黑的汉子还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还张着,在他的背后,一蓬血花喷洒在草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妖艳。八字胡的小胖子也圆睁环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压倒小草一片,野花数朵。血,从他背后,汩汩流了出来,蜿蜒成一条条小溪流。
小溪流向的地方,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