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农大魔师-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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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看日子”首先要根据女方的生肖属相确定嫁娶的月份。女方按属相一年中上半年和下半年各有一个月适宜出嫁,俗称“行嫁月”。
具体为:鸡、兔:一月、七月(古历、下同);虎、猴:二月、八月;猪、蛇:三月、九月;龙、狗:四月、十月;牛、羊:五月、十一月;鼠、马:六月、十二月;但不管什么属相又均可在腊月择日嫁娶,俗称“看乱岁”。
民间不是有。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儿好过年之说。
殷秀芹属虎正好是上半年阴历二月。
在确定了结婚的月份后,然后在看日子定在月初还是月中,民俗中一般不在每月的下旬结婚。
“看日子”的方式一是算命先生占卜,不过风水现在被斥为封建迷信,过街老鼠。
但姚湾村的有老人会看万年历的,这婚丧嫁娶都会让五叔公翻翻万年历,翻看万年历可不归于封建迷信哟!
所以啊!五叔公在老黄历中的黄道吉日或明确注明“宜嫁娶”的日子,选一个好日子。
有些地方还有的依据流传下来的《嫁娶周堂图》查出选定。嫁娶周堂图是将“夫、姑、堂、翁、第、妇、灶、厨”八个字排成一个圆环,具体在选个好日子。
这种历来已久的“看日子”风俗,流传了千年。虽然由于新文化运动,主张破除封建迷信,解放后更甚。但千百年来,以避凶祈吉求安,这类风俗现象。可不是简单地归于封建迷信就了事的。
看日子在农村广泛流行,有些事是禁不住的。
看日子在很大程度上,它体现了人们对婚日的重视,即双方的婚姻大事不可马虎草率,同时也寄托着人们对幸福婚姻的企盼。
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吉利和心情舒畅,这其中也含了对天地万物的敬畏之心。
结婚是很繁琐的,现在不管是大环境和经济条件都不允许了。所以简单为主。
婚礼定在了二月二,龙抬头,正好是春耕前最后的狂欢。
传统节日产生于农耕社会,有着挥之不去的“三农”情怀。农历二月初二就是这样一个节日:在农村举行,参与主体是农民,以祈求农业丰收为主旨。说它代表了春节的结束不为过。说它是农民下地前最后的狂欢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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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定下来了,全家总动员,开始为婚礼准备,主要是做被褥,而炕头柜。樟木箱子,这些早就在姚博远成年前就慢慢地做好了。
先不上油漆,等有了对象,确定婚期,才把那白坯的木箱子重新打磨上漆。
当然这些都是老爷们儿的活计了,主要任务落在姚长山和姚长海、田姑爷的身上。
炕头柜和樟木箱没有任何的雕刻装饰,造型古朴,美观大方,总给人复古的感受。
婚房用澄清的石灰水重新粉刷一遍,墙壁变白,显得亮堂。
而女人们则做被子,不多,四条被子。铺一条,盖两条,收一条备用。
被里用的是自家织的白色粗布,被面则买的斜纹大花布,大朵、大朵的牡丹,艳红配浓绿,花布上没有色彩禁忌的恣肆搭配,美得浑然天成、令人惊叹。
大花布的图案是凤凰戏牡丹,寓意深刻,凤为百鸟之王,牡丹为百花之王,是富贵之花,寓意富贵吉祥,祝愿新人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躺在炕上的妮儿扫了一眼,啧啧……还真是极富有乡土特色。
妮儿还真没有说错,牡丹,凤凰,色彩浓烈这种图案的布在大多数人的心里都有一份儿时的记忆。家家户户基本都有一床这样的一床被面。在农村尤为盛行。很长一段时间它是人们眼中极为乡土的一个代表。
大花布的由来据说是在抗战结束后,为打破无国产印花布的状况而开发的首款凤凰牡丹图案花布,最正宗的要数那种二尺三宽幅、只有红绿蓝三色的东北纯棉花布。
另两块儿被面,其中一块儿是蓝色牡丹大花布,还有一块儿是蓝底白花的蓝色印花布,图案是龙凤呈祥。
好事成双,还差一条……是连幼梅送给侄子的结婚礼物,缎子面的被面。
缎子面的被面一直是新嫁娘的最爱,是女儿家最细蜜的心思。捧着它,未来不可知的生活仿佛也变得富贵起来;拥着它,心里会有丝丝的甜点点的酸涩和缕缕的惆怅。
水红色真丝底子,红色的被面上用黄色、绿色、蓝色等丝线绣出一幅美丽的画面:鸳鸯戏水和水草。针针都是手绣,让人真不敢多碰它,生怕碰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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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奶奶看过日子,定下婚期后,连幼梅看着家里的人为婚礼忙碌起来。
连幼梅抱着孩子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完妮儿尿后,把孩子放到了炕上,然后自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姚长海进来就看见炕上摆满了东西,“媳妇儿……”姚长海惊叫着一个跨步接住了倒向妮儿的衣服。
“我的天……”连幼梅回过身来,吓的捂着了自己的嘴,赶紧上面问道,“砸倒了吗?砸到了吗?”
看着姚长海接住了衣服,连幼梅拍拍自己的胸部道,“好险……”她抱歉道,“对不住了,妮儿。”
姚长海笑骂道,“真是个粗心的妈!”然后把衣服都放在炕尾,远离妮儿,放个安全的地方。
“你在忙什么?”姚长海坐在炕沿上好奇地问道。
“找到了……”连幼梅笑着站了起来道。“这个好看吧!”她把它陈在炕上。
“缎子被面,你找它干什么,咱们又不做被子,现在的足够盖了。”姚长海看着她从樟木箱子底拿出缎子面的被面,不解道。“咦……我记得你不是说这个留给孩子们的,你现在拿出来干啥。”
“这个我想给博远他们。”连幼梅坐在炕沿上道。“秀芹怪可怜的,再说了等到咱闺女长大,谁知道这社会变啥样呢!这缎子不易保存,万一被虫蛀了,可浪费了。”
姚长海突然间抱着她,“幼梅……”双臂紧紧的箍住她,一声轻吟犹如大提琴般好听,心里叹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听在连幼梅浑身一酥,心神荡漾,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也是有私心的,姥爷如果要来住的话,我去上班,你下地,希望大嫂能照拂一二。”
姚长海知道她故意这么说的,姥爷身体倍棒儿,那用得着他们照顾。
姚长海心里很清楚刚才连幼梅说了那么多都是托词,瞎掰!樟木箱子是用香樟木做的。
香樟木整树有香气,木质细密,纹理细腻,花纹精美,为此能够散发出特殊的浓郁的香气,经年不衰,这种香气使得香樟木家具有着独一无二的实用功能:防虫防蛀、驱霉隔潮。
羊毛、羊绒、丝绸、棉麻、等高档衣物,邮票、字画、书籍等收藏品放入香樟木制作成的樟木箱其中,不但不虫不蠹不发霉,而且气味芳香,沁人心脾。
樟木箱子防虫、防蛀、防潮、历经30年功效不变,缎子被面哪有坏掉一说。
姚长海放开了她,“幼梅,开春新房盖好后,咱也种下香樟树如何。”
“听你的。”连幼梅点点头道,“这个就给博远吧!再说箱子里还有几条,不缺你闺女的。我只怕到时候她看不上,说老土。”
“她敢,这可是妈妈的嫁妆,传家宝,不传给她,传给谁啊!”姚长海立马说道。“是吧!妮儿,这可是好东西。”
“妮儿,摸摸看,是不是丝滑柔软啊!”姚长海把缎子被面叠好,放在妮儿的手上蹭蹭。
果然是好东西。
第60章 被面
妮儿稚嫩的小手抓了抓被面,上好的织锦缎,表面光亮细腻,手感丰厚,色彩绚丽悦目。
这个便宜妈可真舍得。
织锦缎与丝绸的区别在于,前者在古代显示非常有地位、高贵,后者了就是平民化了一点。
如果印着牡丹花的老式床单可称为“国民床单”的话,那么缎子被面被誉为“国民被面”也当之无愧。
妮儿记得前世的老妈就喜欢买床上用品,尤其是被面,看见好的花色就要买下来攒着,等到她出嫁的时候,陪嫁。结果……
80年代的时候,家家结婚都少不了置备几床缎子被面,女孩子是不是嫁得风光,缎子被面有得一拼。
结婚被面蕴含的一些社会习俗和心理:结婚被面一定要成双数,花案都是有祈福含义的,比如“龙凤呈祥”、“百鸟朝凤”、“鸳鸯戏水”、“金鸡报喜”“百子图”等,色彩要丰富,所谓姹紫嫣红,其中红色是一定要的,寓意婚后生活“红红火火”,白色是断断不许的。
娘家的经济实力可以从结婚被面的数量和质量上“管中窥豹”,4床被面会被人背后指点“寒酸”,6-8床比较常见也够体面,10床以上那是很风光的。被面的料子以织锦缎最好,软缎次之,棉布则跌档次。
后来品种繁多的被子、实用的被套和床上用品更加获得年轻人的青睐,结婚被面渐渐就被人遗忘。
没想到这床被面勾起了她渐渐忘记的思绪,在修真世界几千年,前世的印象早就模糊了,没想到回来倒是又渐渐的想起来了。
连幼梅把炕尾的衣服、布料,叠得整整齐齐的统统又放回了樟木箱子。
“见到咱妈和姥爷了嘛!”连幼梅边收拾东西边问道。
“咱妈上班去了,只有姥爷在家,退休手续办正在办理呢!”姚长海说道。
连幼梅出了月子,按礼应该回娘家住上一些日子。不过天寒地冻的,姚博远的婚期又定在二月二,左右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所以小夫妻俩决定过了这场喜事在回娘家,所以姚长海去告知刘姥爷和刘淑英一声。
“走吧!”姚长海说道。
夫妻二人裹严实了抱着孩子拿着缎子面的被面进了大娘的东厢房。
“娘。大嫂、三嫂,姐。”姚长海一一叫道,连幼梅跟在身后也依次叫道。
“妮儿娘,才刚出了月子,再多养几天,人家大月子可是要四十五天的。你来干啥啊!几条被子,俺们足够了。”盘腿坐在炕上的姚奶奶挥手道。“赶紧回屋去。”
“娘!没事,我是来送东西的。”连幼梅抱着孩子坐在炕沿上。
“拖了鞋,上来呗!炕上暖和。”大娘挪了挪地方道。
连幼梅依言拖了鞋,抱着妮儿上了炕。把孩子放在炕上,解开包被让她随便踢蹬,自个儿玩儿去。
“这小家伙蹬得可真有劲儿。”大娘看着妮儿手脚乱踢腾笑道。
“是啊!这小手攥的还紧呢!”姚长海赶紧显摆道。
着让他想起了妮儿紧抓着玉不放,到现在还在她的身上戴着呢!
一说起孩子,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姚奶奶看着女儿悄悄别过去的脸,心里难受。
“小五,你手里拿的什么,红艳艳的。”姚奶奶眼尖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问道。
“对啊!小叔子,是什么?”三大娘也被他手里的东西,勾起了好奇心。
姚长海迎着姚长青地眼神道,“娘。姐,是我们给博远的结婚礼物,被面。”
“姐,帮个忙,打开。”姚长海把一头递给了姐姐。
姐弟俩把这床红缎被面一打开,老旧黯淡的房间霎时满室生辉。红色的被面上用黄色、绿色、蓝色等丝线绣出一幅美丽的画面:鸳鸯戏水。
“俺得个老天爷啊!”三大娘惊叫道,“这是绸缎吧!”她的手可不敢乱摸,她怕自己粗糙的手勾着丝线,被面上就会被划出丝丝道道。
大娘则说道,“小叔子。他婶子,俺没听错吧!这是给博远的。”
连幼梅笑道,“大嫂您没听错,这是给博远结婚礼物。”
“使不得,使不得,这太贵重了。”大娘忙不迭地摆手说道,“这得多少钱啊!”
姚长青笑道,“这可费不老少钱吧!”
“按市价,大约30块。”姚长海老实地说道。
“俺的娘啊!这可是幼梅一个月的工资。”三大娘说道。
“不成不成,俺不收,这东西太精贵了。”大娘接着道,“博远和秀芹这粗手粗脚的,躺一个晚上还不把这被面给划花了。”
“她婶子,留着给咱家妮儿吧!”大娘笑道,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妮儿嫩滑的脸颊。
“大嫂,妮儿还小呢!”连幼梅哭笑不得道,“这可是俺给博远和秀芹的,这贺礼,哪有不收的。娘,您说句公道话。”
“收下吧!”姚奶奶最后做主道。
“是啊!大嫂,你就收下吧!长辈赐,不敢辞哦!”姚长青挑眉笑道。
“可是娘,这太精贵,让俺看,将来也是压箱底的命运。”大娘无奈地说道。
姚长青刮了刮下巴道,“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