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农大魔师-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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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夏穗赶紧拿着烧火棍子把灶眼儿下边的炉灰拨开,从里面翻出几个大地瓜,然后又扔进出几个地瓜,再加上一把柴,估计再过不久,香喷喷的地瓜就烤熟了。
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瓜,这玩意儿在前几年可就是救命的粮食。
姚秋粟双手不停的倒腾烤好的地瓜,拍拍上面的炉灰,先拿给屋里的爷爷和长辈们,照顾着小家伙们吃完,她们才开始吃饭。
吃完饭,姚长山提溜着已经冻得硬邦邦的鲫鱼,手里挎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装鸡蛋,上面用碎花布盖得严严实实的。
自己又裹得严严实实地又踏上了去西平县医院的路上,这时候姚湾村炊烟袅袅,寂静地村子一下鲜活了起来。
“长山大哥,这么早,您上哪儿去啊!”
“栓子兄弟啊!我去县里。”姚长山顿下脚步看清来人,笑着说道。
“长海家的应该生了吧!”栓子看着他手里提溜的东西八卦道。
“是啊!生了个女孩儿啊!”姚长山乐呵呵地说道。
“女孩儿啊!”栓子嘴一撇道,语气中那浓浓的失望,傻子都听得出来。
姚长山自然也听得出来,不过也能理解,男丁代表着劳动力,尤其是人力耕种的年代,全指着男人的力气。
男女天生的体力上的差异,且女娃娃又是赔钱货,外姓人,始终要嫁人的。
姚长山也不好说什么?说什么都觉得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主儿,谁让他家男丁多呢,且陆陆续续的都快成年了。
相反栓子他家一连生了六个闺女,且现在他家婆娘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如果这一胎又是个女娃娃,正好凑成七仙女了。
姚长山讪笑地离开了栓子,一路上和村子里早起的老人们打着招呼,出了姚湾村。
西平县医院内,孩子的爸爸、妈妈对于新到的小生命自然是稀罕的不得了,刚刚荣升为母亲的连幼梅,在婆婆和孩子她大娘的指导下,抱着孩子稀罕的不得了。脸上散发着浓浓地母性光辉。
而孩子的爸爸姚长海则围着他们母女俩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生怕自己的粗糙的大手划破新生儿娇嫩的肌肤。
“娘,大嫂,我女儿长得俊吧!”姚长海一副标准的傻爸爸样儿。
“俊,和弟妹一样的俊。”孩子她大娘笑着说道。
“你的手轻点儿。”姚奶奶敲了一下他的手,“别没轻没重的,小心把孩子给弄哭了。”
“哦!”姚长海的大手赶紧缩了回来。
结果这时,小宝宝“哇……哇……”大哭起来。
“娘,娘,我没有碰着她。”姚长海双手投降状,“娘,我真的没有碰着她……她怎么就哭了。”
“哦……哦……”连幼梅轻轻抱着小宝宝拍着,晃着,那来回晃动地幅度可大了。
知道的她抱着孩子,不知道的以为她抱的是玉米棒子。
“是不是尿了。”大娘说道。
连幼梅赶紧把孩子放平,打开包被的一角,“没有尿,尿布干干的。”
“那应该就是饿了吧!”姚奶奶接着说道。
“饿了!可是幼梅的奶还没下来呢!这时候上哪儿给我家闺女找口粮啊!”姚长海一听急了,一个大男人慌里慌张,向姚奶奶求救道,“娘,这可咋整啊!”
整个病房内,就他们一家,空荡荡的,虽说空床休息对吧!
然而坏处就显现出来了,没有其他已经生产的产妇,或许下奶了,能帮孩子讨点儿。
现在只能干着急,是使不上劲儿。
“先喂点儿水吧!”姚奶奶从暖水瓶里倒了点水,然后拿两个细瓷碗来回的倒,好让水凉的快点儿。
两手倒腾的快,水洒出来也顾忌不了那么多。
“瞧!我这记性!”姚长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从病床的床头柜下拿出一小袋奶粉,“这是姥爷千方百计弄来的,用好几张布票换来的一张奶票!托人在省城买的。”
说着姚长海剪开袋子,边冲奶粉,边哄着孩子道,“宝宝啊!,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有的吃了。别哭啊!别哭……”
与病房内,着急慌忙,欢喜的情形不同。
病房外的娘家人,可是愁云惨淡,并没有新生命的到来高兴的样子。
当然不是重男轻女的观念,而是……
“爸爸,您老没看错,我看孩子的眼球如常人一样,没有问题啊!”中年女子拉着老人的手,全身痛苦的抽搐道。
其实她也知道,以自己父亲刘伯彦的玄门秘术能力,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她自己虽没有得到全部的真传,但也看的出来。
所以她捂着自己的嘴,顺着墙壁蹲了下去,不让哭声惊动病房内的人。“老天怎么这么残忍!”
刘姥爷跟着蹲了下来,抱着她,“淑英……”他的双眼也泛红,仰起头,不让眼中的泪滑落,叱咤一生的老人此时心里也是痛苦万分,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才刚出生,一辈子陷入黑暗中,可怎么过啊!爸爸。”刘淑英一下子倒在老人的怀里,呜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有伤天和,也不会报应在小辈儿们的身上。”刘姥爷哽咽道,他一生从没有后悔,此时那一份悔意让他不能自已。
“爸爸,这不是你得错。”刘淑英赶紧说道,又不甘心地问道,“真心没办法治疗,中药,针灸都不行吗?”
刘姥爷扶着她坐在医院走廊的木质长椅上,遗憾地摇摇头道,“孩子太小,目前我别无他法。”
刘淑英最后的一点儿希冀也被打进了深渊,她深知老人的能力,那手医术可是出神入化,当今之世是无人能敌,不是她吹,而是事实如此。
哭过之后,刘淑英也冷静了下来,“爸爸,我们不是有宝宝的生辰八字,你推演过她的命理没有。”
“等出院再说,这里不方便。”刘姥爷平复了情绪说道,“不过,宝宝很明显五行缺土,黄色属土;土为坤;乃万物之母;使万物生;是一切之根本。人少了根本可不时吉相。”
“人的生辰八字要五行俱全才吉利;五行缺土,不吉利。”刘淑英说道,“不过补救的办法也简单,用土或土作偏旁的字取名就行。”
这个连江湖骗子都知道,别说他们这些行家里手了。
“这个倒不难,现在为难的是怎么告诉幼梅和长海。”刘淑英愁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听了她的话,刘姥爷也陷进了沉默,父女俩当然都知道小夫妻俩有多盼望这第一个孩子,尤其是……
孩子的哭声惊动了病房外的两人,着急地两人推开了病房门,冲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孩子怎么哭了。”刘淑英急忙问道。
“妈妈,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也没尿啊!给她冲的奶粉,也不喝!这到底是怎么了。”连幼梅一看见自家妈立马着急地说道。
这大冬天愣是急出一身汗,这眼圈还红红的。
姚奶奶抱着孙女,轻轻地摇晃,轻轻地拍着也不无济于事,孩子哭的脸都通红了。
刘淑英凑上前去,一看立马急了,回头叫道,“爸爸,你来看看,孩子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姚奶奶心里嘀咕:虽然俺大字不识一箩筐,可也知道,这兽医也能给人看病的吗?
她还是把孩子小心翼翼地交给了亲家母。
刘姥爷上前两步,看了着说道,“没事,小家伙儿嗓门很大吗?哭哭有益健康!”
“姥爷!”连幼梅拉长声音叫道。
刘姥爷笑道,“我说真的,哭累了就不哭了。”
“淑英,把孩子给我。”刘姥爷说道。
第3章 郁闷啊……
刘淑英把孩子递给了父亲刘伯彦,孩子应该叫他太姥爷了,他似模像样地抱着孩子,哄着,托着她后背的大手,轻轻地拍着,动作轻柔而小心,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小家伙,你在哭什么,哭诉前世的记忆吗?”
声音小的在场的人谁都听不到,除了怀里的小婴儿终于不再嚎啕大哭,开始慢慢的抽泣,一副很委屈很悲伤的样子。
“还是她太姥爷有办法,这就不哭了。”姚奶奶笑道,“这小家伙和她太姥爷亲。”
坐在旁边病床上的大娘,长出一口气道,“俺看是哭累了,所以才不哭了。”
“不管如何,总算不哭了。”姚长海一屁股坐到木凳上,食指一刮额头上的细汗,“这才一会儿,养儿方知父母恩,娘,我算是有所悟了。”
他一句话逗的大家直笑,不过也说到大家心坎上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在场的长辈都想起自己的已经不在的父母,一时间颇有些感慨万千。
“真是个小磨人精。”姚长海盯盯地看着刘姥爷怀中的小家伙,笑骂道。
不过这语气中宠溺,傻子都听得出来。
“好了,不哭了。”刘姥爷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孩子。
“姥爷,放下吧!”连幼梅拍拍自己的病床笑道。
然而刚一放下,手中的孩子就子哇乱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闹的刘姥爷,摆摆手,“行了,我抱一会儿,等她睡了我再放下。”说着他坐在另外一个病床上。
“幼梅,饿不饿,妈妈现在把熬好的小米粥给你端来。”说着话刘淑英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着小锅走了进来,一掀开锅盖,就能闻到香甜的小米香。
而在这儿陪房的人,在家轮着吃过早饭才过来的。
盛到碗里后,放上些红糖,小米粥里熬的浓香,里面还有三个荷包蛋。
“得!未来一个月都要吃这个了。”连幼梅挤眉弄眼道。
“行了,别不知足了。”刘淑英轻斥道,“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我也没说什么?我吃还不行吗?”连幼梅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姚长海拿毛巾折了几下,垫在碗底儿,端着碗,“我端着,孩子妈你吃吧!”
姚奶奶和大娘两人相视一眼,无语地摇摇头,这儿媳妇(弟妹)哪都好,干啥都行,就是娇滴滴的,太娇气了。
不过娘家人在场,这婆家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现在儿子这番做派,也是做给丈母娘看的,对吧!
俺儿子对媳妇儿好着呢!
刘淑英笑而不语,女婿啥品格,她自然一清二楚,不然当初也不会由着他带着人,堵到家门口就妥协把宝贝闺女嫁给他了。
真当他们这些老弱妇孺,人畜无害啊!
说老实话,即便女儿的因缘拴在他的身上,她当初也真心不稀罕着农家小子。
虽然大环境如此,贫下中农吃香,可也不甘心,宁可女儿烂在手里,哪怕养她一辈子,也不能随便把她给嫁了。
最后老父的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拦着也没用,要不是看在这憨小子,脸型方正,神情刚毅,眉宇间自有一股正气,他想都不别想!
结婚三年来,倒是有些眼力介儿,知道家里没有男人,壮劳力,这粗活、重活他都包揽了。别看着人长的粗,倒是粗中有细,再说对自家闺女没得说。
就拿这农村人重男轻女的现象,也没有,实打实的喜欢新来的小生命,不过……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如何?这心里的隐忧始终盘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没底儿!
“小叔子,真是的,这会儿子孩子妈就叫上了。”大娘笑着打趣道。
“对了,说了半天这孩子还没起名呢!孩儿他爹。”连幼梅眉眼含笑地笑着调侃道。
“这让亲家姥爷取吧!你们都是文化人,总比俺这粗人强。”姚奶奶随即说道。
“还是让她爷爷取吧!”刘姥爷谦让道。
看着他们来回的推来推去,刘淑英道,“爸爸要不这样吧!大名您来取,小名让亲家取得了。老话不是说贱名好养!小家伙五行缺土,亲家帮着取一个吧!”
“中!”姚奶奶当即答应了下来。
病房中的人全都看着老人,刘姥爷想了想,“大名就叫姚顺美,只希望她的人生平顺和美。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这是老人对孩子衷心希望,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些人的年龄摆着呢!以后这女娃娃还是得找个可靠的男人……
“《女曰鸡鸣》诗经中的句子。”连幼梅轻声呢喃道。
幼时被教导做人要勤奋,于是连幼梅知道了祖逖的故事。
说是晋代的祖逖怀抱远大理想,要建功立业,复兴晋国。所以每天听到公鸡鸣叫便起床练剑,寒来暑往,从不间断,终于成为一代文武全才。
“闻鸡起舞”是胸有大志人的坚持。
幼不更事,想到要那样艰苦做人,冬练三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