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农大魔师-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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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姑!”孩子们谢道。
田胜利担心地说道,“这真的要抱着这个炸弹了……”他呢喃道,“这大家都疯了吗?”
“姑父……”孩子们齐齐叫道。
田胜利哭丧着脸道,“我知道了,我闭紧嘴巴!”
“想当年咱们藏自己受伤的战士都不是问题,老蒋、鬼子扫荡咱都不怕,没理由被这些死物吓住吧!那些娃娃他翻不出天来。”五叔公沉声说道。
“五叔公说的对,现在想想怎么藏……”姚爷爷笑着说道。
问题又回到了老地方,大家或低头沉思,或抓耳挠腮……
“想不出来啊!眼前这些东西,怎么都好藏,可是那些带不走的可咋整啊!”姚长山说道。
“调皮鬼你干什么?”姚长海抱起了妮儿笑着道。
原来趁大家冥思苦想之际,妮儿偷偷钻出了刘姥爷怀里,爬到了炕头柜那边,抓起了几张标语口号,贴在了姚爷爷和刘姥爷的后背。
“咯咯……”多简单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妮儿笑了起来。
姚长海要揭下来,标语口号,刘姥爷拧着眉道,“别动,别动,让我想想。”
众人一动也不敢动望着刘姥爷,大气都不敢喘……
“哈哈……我的乖孙女,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还镇不住那些牛鬼蛇神不成。”刘姥爷抱着妮儿,亲亲她肉呼呼的脸蛋儿,对着还没有明白过来意思的众人乐不可支道,“长海把那些标语口号,给我贴在樟木箱子上,我看谁干揭下来。”
道家的封神人物,就是点神仙的!传说姜太公封神,封来封去,到最后不知道是公而忘私,还是忙得糊涂了,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姓,哪儿都封完了,就剩姜子牙自己无处可去。
没法儿啦,他悄悄地爬到人家盖新房的梁头上。所以现在有些地方老百姓盖新房上梁的时候。总要在梁头上贴上一条红纸,写上“姜太公在此!”意思说,天下最大的神在这儿哩,其它妖魔鬼怪不要到这儿来!
后来。慢慢变成了老百姓常用的一句歇后语: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
姚长海把标语口号放在箱子上,五叔公捻着胡子笑道,“人家都说,皇封不准揭。”
“他老人家的语录可不就是皇封嘛!我看谁敢来揭!”姚长山拍着手笑道。
“嘿嘿……这些下子,这些画也可以裱糊挂起来了,外面挂上主席像,或者写上主席语录。”姚致远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这下谁还敢扒下来不成,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姚博远则笑道,“秀芹。这下你的龙凤呈祥的被面也不用怕被烧了,罩上蓝底印花布的罩子不就得了。”心中又道:又不是没有干过,“得拜托你多织些布了。”
“这有啥,只要不烧俺的被面就中,不过多费些时间的问题。”殷秀芹笑看着他。满眼小星星崇拜着。
“这牌位也裹上纸,写上口号!”姚爷爷笑道,“本来他就是咱们的大救星,拜他连带着咱的亲人也一起拜了。”
“那咱们的桥上还有祠堂前的大狮子怎么办!”田胜利问道。
“这就更好办了。”姚长海笑道,“拿木板上下左右围起来,咱这儿最不缺的就是木头。这纸还得要钱,直接拿石灰水刷上标语不就得了。再省事的话。直接当成公告牌,我想谁也说不出啥吧!”
“小叔,还是你牛,这么省钱的办法都想的出来。”孩子们齐齐竖起大拇指道。
“至于这屋脊上的瑞兽,更简单了,不用革命小将来敲掉。咱直接爬上用黄泥裹上麦秸糊上,反正他们就是这样干的,与其他们来,不如我们来,还细心。这样等有朝一日。冲洗掉泥坯,还是完好无损的。”田胜利笑着道。“他们还能长年累月的住这儿不成。”
大家是越说越起劲儿,三大娘说道,“这门顶上的‘雕梁画栋’糊上纸,上面些这语录不就成了。”
妮儿只是开了个头,就如洪水一样汹涌而过,全方位的‘包装’……
“至于这写标语口号的纸,供销社有纸,我去说说,咱们为了革命,大批量地买,便宜点儿。”姚长青摩挲着下巴道。
“小姑,你牛。”孩子们又齐齐地竖起大拇指,这打着的名头响亮,绝对是不打磕巴!
“用什么纸啊!妮儿她姥姥在邮电局,这废报纸成捆成捆的,更便宜喽!”连幼梅笑道。
“小婶,佩服。”孩子们齐齐又道。
“不过还是得需要纸,裱糊书画需要上好的纸。”刘姥爷自愿扛下了这一大项,这可是需要烧钱的。
“谢谢,太姥爷了。”姚致远带头儿说道。
“哼!交给你们我不放心,别再二次祸害了这些宝贝。”刘姥爷轻笑道。
“嘿嘿……我们帮忙!”姚致远挠挠头,傻乎乎地笑道。
“好了,今儿就到这儿吧!明儿就开始准备起来。”五叔公起身道,“长海、致远、光弹儿,明儿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都给我养足了精神了。”
“是!五叔公。”姚长海高声回道,“不过五叔公,这是得先跟大队长透个气。”
“这是我来说。”五叔公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对了,满耕家的也狗剩也去大串连了吧!”
“是的,五叔公,狗剩哥跟我们一个队。”姚致远听话听音直接道,“把满耕叔绑上咱们的战车很容易的。”
“说什么呢?”姚爷爷敲敲他的头道,“咱这儿是让他‘弃暗投明’。”
“爹,这话也不对味儿。”姚长山好心地提醒道。
“哎呀!不管了,反正得把他争取过来。”五叔公斩钉截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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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一刻不得闲
妮儿‘看着’两位老人,从艰辛中泅渡过来的人,丰腴的是思想,硬朗的是身骨,宽容的是胸襟、坚韧的是意志。近乎刀耕火种的磨砺,成就了他在乡村的顶天立地。
他用乡村纯朴的哲学支撑,审视着自己的末了的人生道路。不动声色,深思熟虑。时时在笑意中镶嵌着焦思,在担忧中悬挂着信服。
他酷似乡村景仰的麦穗,成熟时弯腰不语,却是孩子们最坚强的后盾。
“行了,这么晚了,都散了吧!”五叔公发话道。
光弹儿和姚晟睿搀扶着五叔公一起往外走。
“扶什么扶,你爷爷俺还没老呢!”五叔公挥开他们的手道。
“五叔公,这天黑,还是让孩子们扶着吧!为了明天的仗,咱得好好保重身体才成,没有您老坐镇怎么能成啊!”姚爷爷劝道。
五叔公看着漆黑的路面,“青石说的对,那就扶着吧!”老爷子不情不愿地把双手搭在孩子手上。
孩子们在他们身后抿嘴偷笑,五叔公这是人老心不老。
“长海,你拿着手电筒,去送送五叔公。”姚爷爷吩咐道。
“是,爹!”姚长海应道,又回身道,“姥爷,幼梅,你们等我送五叔公回来,咱们再走。”
“知道了,赶紧走吧!”连幼梅抱着妮儿去了后院,解决生理需要。
“田姑爷,既然大家都决定了,那么咱就得坚决执行。”姚长山看着田胜利知道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于是劝道,“为你好,我好,也是为大家好。”
“我,那个,好像有些困难。老实说大哥这样真的能成。”田姑爷担心地说道,“这不是我泼冷水,你们是不知道,那些人有多恐怖。”
“怎么你见识过啊!说的信誓旦旦的。”姚长山狐疑地看着他道。
“哈哈……我可不想见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田胜利挠着头哈哈一笑道。
“应该能成,以他们对领袖的狂热崇拜,这事一准能成。”姚博远说道。
“你这小子,转变的太快了。”田胜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呵呵……少数服从多数。”姚博远厚脸皮地说道。
“去你的,臭小子。”田胜利给了他一拐道。
“四妹,好好劝劝他。”姚长山拍拍长青地肩膀道。
“大哥,没事,我会说服他的。”姚长青保证道,她想她知道原因,当家的到现在没有真正放下。
“行了。大哥,不管如何我会闭紧嘴的,只希望,真的能向咱们想的那样。朝着咱们预想的方向前进。”田胜利说道,他也盼着这日子好。如果不是大环境如此,谁跟书有仇咋地?不是吗?
姚长青拉着他娇笑道,“走啦!跟我去家里拿些东西,我一个人害怕。”
田胜利夫妻二人进了家,他先点上了八仙桌上的煤油灯,堂屋顿时亮了起来。
田胜利拿着煤油灯进了东里间,放在了炕头柜上。
“胜利。这老和尚都放下了,怎么你还没有放下吗?”姚长青抬眼担心地看着他问道。
“我可没有老和尚那种境界。”田胜利哭笑不得道,说着一欠身坐在炕沿上。“大和尚以色为空,背的坦然,亦放的轻松;小和尚则不然,尚执着于男女而不悟。眼见如此香艳,便更添一层魔障,不见本性。”
田胜利烦躁地挠着自己的脑袋,“我只是凡夫俗子,不能免俗的。否则又哪来这么多的烦恼?不是说‘三千烦恼丝‘吗?每日,头发掉了又生,生了又掉,这些,全是烦恼的更迭啊,有始而无终,全不能如那大和尚一般,光秃秃的,将这些子的心头事完全‘放下”’?!”
“噗……”姚长青抓着他的双手笑道,“快别揪了,在揪可真成了大和尚了。”
姚长青上前轻轻拥住他道,“好啦,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好好的呆在家,放心不会有事的,这有事的话,全村人都倒霉,为了自己相信不会那么笨的,再说了,咱们可是为了‘革命’哟!”
“呵呵!这话你可真敢说。”田胜利笑着说道。
“好了,帮我想想咱家有啥要藏的封资修的东西。”姚长青扯着他的手道。
“咱家哪有封资修……啊……我爹娘的牌位,还有这床花开富贵的被子。”田胜利说着就起身道,“还有这炕头柜上的雕花,这老式的樟木箱子,雕刻。”
田胜利爹娘的牌位暂时放在他家里,毕竟他离的近。
“啧啧……不说不知道,一说,咱家的封资修的东西还真不少。”姚长青说道,“先记下来,这下子大哥给的布有用的着的地方了。”她从樟木箱子里把布拿了出来。
“走吧!”姚长青拉着他朝外走道。
“爹、娘,大哥、大嫂,我拿来罩被子所用的布了。”姚长青拿着布料兴冲冲地进了东里间,原来三大娘已经开始蹬缝纫机了。“这行动力真是杠杠的。”
好像大哥的房间,这织布机的声音也是唧唧复唧唧,动了起来。
“三嫂,这么暗不怕伤眼睛啊!”姚长青抱着布料坐到了炕上道。
“只是几道,直线,闭着眼我都能蹬出来。”三大娘头也不抬地回道。
“小姑子,你手里拿的什么?”连幼梅抱着妮儿坐在炕上道。
“哦!这是纯棉的布,印染的时候有些残了,不能做衣服,正好罩被子用。这个宽度正好一被子宽,长度,咱自己裁剪就成。”姚长青直接抖开布料。
“呀!跟水墨画似的,挺好看的。”连幼梅摸着布料道。
“你的品味还真是不一般。”姚长青笑道,“我算过了,四米一个被罩,正好剩下来两米给咱们妮儿做衣服。”
“谢谢!”妮儿奶声奶气地说道。
“这小家伙,真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啊!”姚长青捏捏她肉呼呼的脸蛋儿道。
“你不要老是欺负妮儿。”姚奶奶一把抱起妮儿,解救了她。
“娘,妮儿可爱的就是想让人欺负。”姚长青手又痒痒道。
“去,正事不做。还不赶紧办去。”姚奶奶催促道。
“娘,您有被子要罩吗?”姚长青放弃了蹂躏了妮儿脸蛋儿,看向姚奶奶问道。
“没有,我的被子不用。”姚奶奶想了想道。“这大花布,应该不破戒吧!”
“不破戒。”姚长青想了想道,“不过娘,咱还是罩上的好,这样也不用拆洗被子了。这每隔一段日子拆洗被子可真是累哟!这样的话直接洗被罩也轻松点儿,也能勤洗了。”
“哎哟!小姑子这脑筋就是转的快,这个主意太好了。”大娘笑道,“你是不知道,他们男人,土里来土里去的。这被头盖的那个叫脏哟!总不能天天都拆洗吧!尤其是冬天。”
“这个主意不错!”姚奶奶嘲讽道,“这封资修也算办了件好事。”
“娘,您还真是幽默。”连幼梅笑道。
“幽默?”应该说是豁达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