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木暖-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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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白了一眼,抚一下胳膊上被惊吓直立的汗毛儿,继续琢磨。
如果没办法搬回去养殖,那就只能把小山谷当作天然的养殖基地,如何保护这块宝地并促进金针菇的繁殖呢?
“这里面没发现有野物毒物,但是缺少水源,我看了一圈儿,很封闭,只能靠老天爷漏点儿雨水下来。”
穆公子恢复了正常,除了行动间略有不便,两条腿总是不由自主的外撇着。
谁那地方黏腻腻湿滑滑也得这么走路。
好在,小山谷黑洞洞的,阿花又满心思都扑在金针菇上面,没发现他的异样。
就是……这男人一靠近,空气中就多了一重荼靡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怀疑,小山谷里面是不是还有一种特殊的菌类。
“这东西金贵,我们略采些先,然后,重点是养护,等摸索出繁殖方法,就可以……”。
阿花此刻的表情分外认真,火把的光照下,她的脸上增添了一层光晕,暖暖的。
“好。”穆柯点头,不由自主向阿花的方向挪的更近一些。
那种荼靡的味道,更重了。
“喂,你闻到没有?好像,是生石灰的味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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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浇水
这味道?他懂。
穆柯公子尴尬了,双手不自觉交叠下放,试图去阻拦那味道扩散似的,却只是徒劳。
如果可以,他甚至很想立刻发足狂奔逃离此地,迅速换衣清洗,略有洁癖的人伤不起啊,这副状态多难受?比大姨妈突然光临还酸爽!
但是,留阿花自己在黑漆漆的山谷里面,他不放心,只能强捱着,还得解释:“有味道吗?我——没闻出来。”
另一方面,穆公子也疑惑了,阿花都生下来俩娃儿了,怎么会不了解这种味道是怎么回事?她可不是喜欢装假造作的女人。
正因为阿花的不装假,真实,相处起来才会格外舒服。
一边红着脸解释着,一边悄没声的往后退,看到阿花又沉浸到金针菇问题中去了,才松了口气。
可是,黑暗中六只小灯笼,呈包围之势向他靠近,迅速隔断了他与阿花的背影。
三只金钱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赶来了。
你们不应该先扑向女主人亲热一番禀告一番吗?干什么把穆公子围起来了?
哼哼,这味道,女主人不熟悉,动物们可具备灵通的鼻子……
尤其是那只新来的大豹子,灯笼眼神可够不怀好意的,穆公子凭直觉判断,这货儿是嫉妒,红果果的嫉妒!
雄性之间彼此不好唬弄,双手交叉衣袖捂盖着也不管用,大豹子围着穆公子转悠了三圈儿。才貌似哼了下鼻子,小金小钱放弃跟穆柯打招呼的心思,转而追随在女主人身后了。
有了这三个货儿,阿花的安全有保障,穆公子退回到绳索附近,大声吆喝:“阿花,我去上面打水,你发现绳子晃动的厉害,就躲着些,我试试在上面往下洒水。”
这小山谷的缺点就是干燥了些。“小白花儿”们迷你的可怜人。那就装作老天爷降下甘霖的模式,来尝试一下金针菇喜欢与否吧?
阿花忍不住在心底为穆公子的才智点一个赞,她可完全没想到这厮爬上去之后,第一个要做的事情是钻温泉山洞清洗自己。然后才能有心思到淡水源处折腾。
不过。惦记着正事儿的穆公子。没敢多耽误工夫,给自己洗去黏腻,贴身衣服还湿漉漉的就穿回去。这段时间,他的洁癖小毛病,真心被修正了不少。
野枣林东侧就有一处水源,石缝里渗出的水流,蜿蜒成小溪状,九曲回肠般的,绕过了野枣林,向西北方去了。
难道要借鉴当今老农种田的模式,肩挑水桶来往于庄稼地里?
可是小山谷里面面积不算太小,金针菇又很分散,隔着几十米的海拔……
穆公子一边认命的用木桶接水,一边四下踅摸,想要思谋出一个简易便捷的法子来。
回到老树下,用力摇晃树藤绳索,估摸着下面的人应该躲起来了,才一提一举木桶,向下倾倒,耳朵习惯性的等着“哗啦——”一声落地响。
可惜,把耳朵等长了也无济于事,那桶水下了山谷,就杳无生息了。
所谓杯水车薪,一桶水去浇灌一个小山谷?
“喂——阿花——水下去没有?”
穆柯彻底摈弃了所剩不多的那点点洁癖,直接趴地上,手圈成喇叭往下喊。
模模糊糊的,没听出下面回答了什么,不过,树藤动了动。
那就暂时先用木桶对付着泼水好了。
就这样,穆公子跟打了鸡血似的两头跑,足足来回了十几趟,山谷外的天色,暗淡下来。
他在倒水的过程中也有了新发现,小山谷地形上窄下宽不错,但是,出口处也不仅仅包括大石头那一面和老树这边,呈三角鼎力的一侧,面积也不小,只是被树枝与老藤遮挡住了而已。
从大石头里面行走,完全不会发现内侧还大有乾坤。
十几桶水泼进去,连个水洼都没呈现,阿花记忆了一下附近金针菇的长势,才手脚并用向上攀援。
“你们也撤吧,咱回家集合。”阿花爬到树藤的尾部,对下面的六双灯笼眼嘱咐。
在山谷里呆久了,会觉得呼吸不畅,胸口也有些发闷。
贴心的穆公子,完成了隔空浇水的任务之后,又绕到三角一侧,挥着冯氏传家斧头,砍伐遮蔽洞口的老藤枯枝。
这东西顽固结实的很,根系甚至能从石缝里旁逸斜出,一茬一茬伸开来,垂下去,可不就阻挡了大半个山谷口吗?
不过,你如此勤奋如此辛苦的双腿盘着树杈做砍伐工人,得到许可了么?某女人流着汗往上攀援的过程中,时不时需要躲避一下迸溅的木棍儿枯枝,甚至还偶尔免费奉送某一节小腿粗细的老树藤,照着脑门子就“rou”一声来了……
一千头羊驼在冯阿花唇齿间呼啸而过,最终,只蹦出俩字:“够——了——!”
畅通了不少的小山谷,忽然增加了一项技能,穆公子腿肚子一哆嗦,才算勉强承载住了一波又一波的回声侵袭“够了——够了——够了——”。
哎呀亲娘,冯小姐您爬上来怎么不提前招呼一声?还以为您对金针菇是真爱,想要彻夜厮守呢!
不过,如若彻底除去小山谷上面的植被覆盖,下面的空气质量肯定有所提高,多呆些时间也无所谓,现在,是真不行。
阿花全凭意志和一身蛮力气才攀援上来,一挨到了实地,就“呕——”一声,脑袋也疼的针扎似的。
刚从树上爬回来的穆公子着急了,跑过来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打小不会侍候人的纨绔少爷,举举巴掌,又握握拳头,往阿花的背上比量,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原先自己呕吐的时候,母亲是怎么个姿势相助的……
重重地捶?可别一用力给人砸回山谷里面去;轻轻的拍?会不会显得太暧*昧了些?
最近总是在挨骂,被骂的没自信心了,怎么做都觉得不合适。
好在,阿花干呕了一番,闭着眼睛还能倚在老树根上指派人。
“帮我揉揉头,太阳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试试
穆柯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来,他是担心阿花的身体的,可是为什么听到人家的指示,心底里却开出了一朵花儿来?手脚都轻飘飘的了,面皮子也贱怂怂的,嘴角抽抽着凑上前去。
滑下小山谷时骤然获得的失落感,又重新被驱逐干净,当他的双手探到了阿花的两个太阳穴上,身子弯曲,浑身上下那种契合、那种舒服的滋味儿,又找了回来。
别问为什么,人的身体最真实,靠近谁更舒服,离开谁会难过,它不矫情。
“嗯,就这样,用大拇指使劲儿揉几下。”阿花闭着眼睛,根本没想过安排人家纨绔少爷来侍候自己有什么不妥,大家不是想好了做普通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啥的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在小山谷里闷了这么长时间,是真的很难受,无数根钢针刺向脑袋似的爆疼,肚子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闹腾,攀援的时候又耗尽了剩下的气力。
这一刻,女汉子也软哒哒弱哒哒的。
穆公子忽然长本事了,揉太阳穴的手劲儿恰到好处,另外的八根手指头托住阿花的后脑勺儿,一块儿缓缓的按摩着,女主人焦躁的心绪,慢慢儿平复下来,身体的不适感也缓缓退去……
野枣林外面的山风冷冽,却都被弯着腰的男人给遮挡住了,阿花闭着眼睛,依然感受到穆柯双脚的挪动,只为了更好的迎合风向。
能拥有一所避风港湾的女人。是幸福的。
虽然,这幸福短暂,却并不虚幻。
“可以了,谢谢你。”她没有睁开眼睛,声音轻柔柔的。
反正再留恋也跟自己尿不到一个壶里,丫那天一露做妾的苗头,就切断了所有发展后续的可能。
舍不得就此放手的,反而是穆柯公子。
真的很喜欢跟这小暴龙般的女子挨在一起,肿么办?
他的十指还在人家脑袋上做运动,心思已经是千回百转。在她身边很舒服。比在亲爹亲娘身边都安心,挨骂被揍也欢喜,那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丢弃了这种舒服安心的待遇的。
可是人家不肯做妾,穆公子为此没少死掉脑细胞。这一会儿。咬咬牙。拼了!
“阿花,要不——我去试试,跟我爹娘说。娶你……”。
哎哟喂,这得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原本以为做了这么大的牺牲,阿花同学肯定就欢喜的当场跳起来,未婚先生俩娃儿的柴禾妞儿,猛不丁听说有可能嫁入小豪门,不得得失心疯啊?
他所料倒也不差,阿花同学果真拔地而起,只不过,不是欢喜的,而是暴怒,盛怒,各种怒!
忒欺负人了!老娘已经做完了心理建设,就打算跟你做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清纯朋友,你又得瑟着来招惹,你招惹也带个好理由来啊,就用这纠结的,万般不情愿的,绝对不看好的态度,你试试娶我?
“试你个头啊?本姑娘很稀罕嫁给你吗?本姑娘什么时候给了你暗示想嫁给你?看外表长的人五人六的,你爹娘没给想着配备脑子吗?赶紧的,哥屋恩!哪儿凉快哪儿哥屋恩!”
刚刚的和谐美好哪儿去了?就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俩人的关系能发展成什么样,还有的磨。
穆公子也委屈,自己说的多恳切啊,就算是铁了心要娶你做大夫人,也得到爹娘那儿报个备吧?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根本就是儿戏,哥这是尊重,绝对的尊重,干嘛不领情?
何止不领情啊?揉舒服了以后体力恢复了,丫跳起来就是一轮迫击炮小拳头,招招儿都不含糊,全贯到了某男人肩膀、后背……
要问为什么可以招招儿击中那块自留地儿?没办法,丫跳起来的时候,某男还保持着弯身下架的节奏……
上次说请花姑奶奶去做妾,挨了一顿好揍,这次提高待遇了,妾室升正室,得,揍得更狠,直接趴地下了。
幸好啊,花姑奶奶还具备拳击精神,对手趴地下以后就不追打落水狗了,要不然,穆柯公子一颗火辣辣滚烫烫貌似求婚的心,该多么伤啊!
就这种打击力度,差点儿没哭了。
穆柯的泪点,被暴力小恐龙揉着手腕子随口呵斥的话,击中。
“别拿婚姻开玩笑,也别跟我委屈将就,我不稀罕。”
阿花重新坐回老树根,倚上老树身,喟叹:“我不过是希望,有那么个人,24岁相恋,26岁结婚,28岁一个生命的诞生,29岁时孩子叫我们爸爸妈妈。走过7年之痒,40岁激情褪去,我们仍然相爱。50岁孩子有自己的爱情。60岁我们一起去旅行,70岁我们子孙绕膝,76岁是我们的金婚。80岁行将就木,却不再恐惧死亡,因为彼此相依。”
穆公子有一部分专用词语听不明白,但是,这不妨碍他心口酸疼,眼睛潮湿。
傻汉子保持着趴伏地上的姿势,充满求知**的喃喃问道:“为什么——要到二十四岁?太晚了。”
“晚你个大头鬼啊?”阿花圆眼睛一瞪,恶狠狠斥道:“就是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毛儿还没长齐就学人泡红楼妓*馆,害的老娘没来得及享受青春花季就做了娘!姑奶奶还没满二十岁,你这是犯罪,犯罪!懂不懂?”
不懂,真的。穆公子可委屈了,你丫自己作腾的未婚先孕,怎么把黑锅全扣在咱头上了?总不能你孩子的亲爹也姓穆,就成了姓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