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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花繁木暖-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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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年仅十五岁温文儒雅的读书人陈水旺,在外面的风评还算不错,最起码,没有恶名传播。

    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的陈水旺,必须答应啊。

    小小少年垂头丧气战战兢兢孤身往外走,这段时间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大大冲击了少年的“三观”,他茫茫然不知晓到底是不是亲爹亲娘亲姐姐哥哥做错了,更不知晓如何应对这种“千夫所指”的局面……

    敞开的院门外,挤挤挨挨看热闹的人还没散,七婶子二大娘还没战斗过瘾,照样唾沫横飞在人群里宣讲着一个熟悉的“陈二叔托孤”故事。

    陈水旺低着头权当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异动,站到院门外,回身,去带回两扇院门。

    这娃儿孝顺啊,寻思着把院门关好,亲爹亲娘就听不见这些议论了。

    可是,伴随着两扇黑漆漆木制院门的合口关闭,陈水旺继续低着头要离开的动作,明晃晃的太阳光下,一个眼尖的邻居忽然喊了一声:“你们看!陈家的大门上,是什么东西?”

第七十八章 鬼火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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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东西?黑漆木门闭合起来以后,左右两扇对接出了一个红褐色的图案,跟鬼画符似的。

    “鬼画符?天啊!这陈家老大一家真的是遭了鬼了,怪不得昨夜里一宿儿鬼敲门,听说大儿媳妇还被鬼火给烧着了……”。

    “哪儿是光光大儿媳妇?他家都遭了报应了,陈家老大也不知怎的就站不起来了,刚刚骂街的那个疯闺女,说是也要被退亲了呢!”

    “占了自己死去的兄弟的财产不说,连人家临死嘱咐的给闺女的陪嫁都要霸占了,还想再卖掉人家闺女去做老头子的小老婆儿,这陈家人的心可真黑啊!要是我是陈家二叔,在阴曹地府里也呆不住,非得跑回来替闺女索命不可!”

    ……

    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的陈水旺,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双腿打着抖,慢慢儿的慢慢儿的,软倒在地上。

    可怜的娃儿跟这些义愤填膺的百姓不同,不同之处是他有文化,识字!

    明晃晃的太阳光下,红褐色的血迹在黑漆木门上反射出惊悚的光影,那不是鬼画符,那是一个字,歪七扭八像一张丑陋鬼脸的大字!

    “还”!

    还什么呢?

    “还我命来?”“还我女儿?”“还我家产?”“还我陪嫁?”

    ……

    萎顿在地的陈水旺,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盯着那个血红大字。

    被家人寄予厚望,打小送进学堂的孩子,脑子里基本的“仁善对错”的观念还是有的,二叔家的遗孤堂姐陈阿杏,在自家寄居,吃喝穿戴上的待遇与亲妹妹陈阿莲大相径庭,做家务活儿更是形同主仆之间的两极分差,他也觉得心理不怎么舒服。

    可是,陈水旺也就只是平淡淡旁观着,偶尔在心里嘟囔一句“子不言父过”就算了。

    现在,横贯了两扇大门,血红色的一个“还”字,继半夜鬼敲门之后,明晃晃展示在眼前。

    陈水旺的双腿失了力气,这个世界流传的鬼怪故事太多,太深入人心,他此刻已经可以确认,就是死去的二叔的鬼魂回来讨债了……

    远处走来两个衙差,中间拖拉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直奔陈家宅院。

    热闹越发的大了。

    周围的邻居还没把牙关紧咬身体颤栗的陈水旺拉起来,陈水兴又一反常态跟个乞丐似的被衙差带回来,是怎么回事儿?

    “这就是你家?可别认错了啊!快点儿,回家里取银子,我们还忙着呢!”

    一个衙差粗声厉喝,脸上还带着些疑问。

    疑问这厮家里宅院高大,不像是半夜里没地方住,跑别人家灵棚里摔打生事儿的主儿啊……

    一个年轻些的衙差步步跟随陈水兴身边,就怕他偷溜或者是随意指的一家就说是自己的宅院。

    另一个粗声大气的衙差留在院门外,看向萎顿在地上失了魂的陈水旺。

    邻居们的议论声可不小:“刚刚那真是陈家水兴那娃子?昨儿下晌儿我还见他穿戴的人五人六回家呢,怎么今儿一早成这德性了?他家占了陈老二的宅子,吃香的喝辣的作腾,怎么混成要饭的了?”

    衙差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解释道:“那死小子半夜三更跑到人家的灵棚里去了,得了失心疯一样到处钻到处藏,把灵棚里面的牌位也砸了,祭品也翻了,还又哭又叫又咬人踢人,这不?被守灵的人擒住暴揍一顿,天亮了送进衙门,叫他赔偿呢!”

    额滴个乖乖!这陈家莫非真的落下了报应?一夜之间,烧伤的摔伤的被退婚的被吓傻的再加上一个得了失心疯闯灵棚的……

    就有那好事的热心肠的邻居,挤到前面给衙差和后来的观众绘声绘色宣讲了一番“陈家奇遇记”。

    你不相信?有地上萎顿着的“二傻子”陈水旺为佐证。

    而陈家屋内,哭的叫的骂的也是一塌糊涂。

    一条腿不能动弹,还在等待小儿子请郎中回来的陈家大伯,见到大儿子回家,自然神情激动,一叠声的追问昨夜里他跑哪儿去了,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又痛又急的陈王氏,被迫跟老公公同处一室躺了一宿儿,见到陈水兴更是咬牙切齿,无奈喉咙间嘶哑干裂发不出声音,只能拼了命的把床上能划拉到的东西往地上丢……

    陈阿莲跟陈家大伯娘更不用说,一左一右拉着陈水兴就是满肚子的抱怨……

    衙差不搭理这些,搬个木凳子往屋门口一堵,保证自己手下的“犯人”不赖账不跑丢……

    全身遍布伤痕,一张脸也“姹紫嫣红金光灿烂”的陈水兴,被这场面刺激的更是烦躁,双手一划拉,推开了母亲和妹妹。

    “闹什么闹?都怨你们!”

    经历了昨夜的惊心动魄,再目睹了屋内的两个伤患,陈水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散发森森冷意。

    “昨夜里,我——”,他有些说不下去,弯腰揉一把酸痛的膝盖,对陈王氏指挥:“给我取一百两银子,银子不够,用首饰凑……”。

    滚你姥姥的吧!陈王氏气的浑身打哆嗦,这个混账男人,半夜里把自己一个妇人丢在闹鬼的家里,害自己被火烧坏了腿,现在拐回来要拿钱帮你堵窟窿?呸!老娘的首饰是自己的陪嫁,谁也甭想插手!

    陈家大伯娘立刻忘记了自己身处什么境地,脑袋里只剩下“一百两银子”了,再次抓了儿子的胳膊追问:“兴儿啊,做什么要花用一百两银子?到底昨夜里谁打了你?还不赔偿咱家?娘去找他!”

    陈阿莲却更生气了,这个大哥,占着个大宅子不说,自己两口子竟然能昧下一百两银子的私房钱,说拿出去,连个眼睫毛都不眨巴,怎么自己办嫁妆就没多送些东西来?

    门口蹲守的衙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张嘴就替陈水兴解答了疑问:“您儿子半夜三更去拆人家许员外的灵棚,扰的人家死人都不得清静,就赔一百两银子?还不赶紧躲着偷笑去?”

第七十九章 家破

    刚刚死人的家里,夜不闭户,四敞大开,灯火通明,儿子侄子和亲友们要昼夜守灵棚,直至入土安葬。

    即便是生前有莫大的仇恨,人死万事皆休,仇家也不能找上门骚扰亡灵,这是祁王朝的规矩。所以,陈水兴半夜三更闯入灵棚打砸,人家儿子侄子的,直接把你当贼人打死了都没地儿喊冤,只索赔一百两银子,真得算便宜。

    陈家大伯只觉得喉头腥甜眼冒金星,手指头哆嗦着指向陈水兴:“兴儿你——不是莽撞的人,到底为何——?”

    这会子不说真话是熬不过去了,看陈王氏那双怒火燃烧的眼睛,也不可能迷迷糊糊就乖乖往外送银子首饰,陈水兴的声音里带出了几分哽咽。

    “爹,娘,儿子——昨夜里——拌嘴——跑出去,老是觉得身后有人跟着……”。

    得,又是一个惊悚“鬼故事”。

    “一回头,儿子就看见,一团绿莹莹的火,紧跟在后面……”。陈水兴的话没说完,陈阿莲的喉咙里就发出一声尖叫“啊——”,躲到了母亲的身后,浑身僵直,只剩下一双惊恐的眼珠子在乱动。

    “儿子也吓坏了,外面黑漆漆没有一个人,儿子撒腿就跑,可是,那团火,就紧跟着儿子,我慢它也慢,我快它也快,儿子半路上摔倒了,一回头,那火——也停在半空里……”。

    陈水兴交代到此处,整个人失去了气力,跟院门外的弟弟一个姿势,慢慢儿往地上萎顿。

    衙差看不上这样的男人,撇着嘴巴补充内容:“这小子上堂就是这么交代的,说是被‘鬼火追人’吓坏了,爬起来再跑,见到前面有光亮有人影就闯进了人家许员外的灵棚,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于是,就被打成了这个鬼模样,还得额外再赔付一百两银子。

    屋里,一时间安静的可怕,空气里,似乎吹拂起一股阴风,让人浑身的毛孔炸开……

    昨夜里,“鬼叫门”“鬼火追人”……

    陈王氏霍然记起,隐隐约约听人说过,自己目前居住的宅院屋内布局,还全是起初陈家二叔在世的模样,就连身下所睡的这张床,也因为样式考究做工精良而原样保存……

    “啊——”,又一声极度粗噶极度惊悚的尖叫,陈王氏脑袋一歪,昏迷过去。

    又是惊恐又是受伤,再加上仅剩下的保持健康的婆婆小姑,根本没想起来给病人们吃点饭喝点水,不昏迷怎么可能?

    最难堪的是跟老公公小叔子大半夜的也同处一室,陈王氏连小解的要求都不敢提,这是要活活的逼死人啊!

    陈王氏昏迷之前,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日子没法儿过下去了!和离!跟陈家和离!回娘家吃糠咽菜遭白眼儿也比丢了命好啊!

    还得说陈王氏是个有福的,这不?得了好心的邻居的报信儿,娘家人风三火四的赶过来了,人家家大业大儿子也多,王氏娘亲自率领着儿子媳妇们,穿过重重围堵冲进屋门,一路之上把所有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真实的不一定真实的内容都了解了。

    再看到闺女奄奄一息昏迷在床,陈家大伯就躺在闺女卧室的桌案上挺尸,陈婆子跟小姑子只顾拉扯陈水兴,王氏娘立刻恼羞成怒,大手一挥:“请郎中来!今儿个我们就把香儿抬回娘家!”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母亲的这声厉吼,陈王氏悠悠醒转,见到亲人来到,眼泪“哗哗”的淌啊!

    “娘——啊——”!

    满肚子的委屈与恐惧,都化成愤恨,那嗓子也顾不得了,嘶嘶哑哑的求肯道:“女儿——要和离!带嫁妆——走!走!走!”

    重要的事情要重复三遍。

    三个“走”字,字字带泪,把当娘的一颗心都给气炸了。

    这得是给了自家闺女多大的委屈?

    王家大嫂是个理智的,上前给小姑子捋捋头发慰劝:“妹子你先等等,你哥去请郎中了,等把了脉你安定了再走也不迟……”。

    不行啊!继续躺在这个鬼躺过的床上,住在鬼敲门的院子里,这条命真的保不住了!

    陈王氏发了疯一般推开大嫂,对着母亲挺起上半身,绝望的嘶吼:“娘——带香儿走——香儿一刻也不能呆在这里了,香儿宁可死……”!

    虽然平日里也没怎么花心思去哄劝这个儿媳妇,但是也没怎么苛待啊,怎么就直接闹腾成“和离”要走的地步了呢?

    而且陈水兴的官司还没了结,门口那个袖着手看热闹的衙差还没离开呢,那一百两银子的下落往哪里找?

    陈家大伯娘整张脸都挂不住了,双手一拍巴掌,横眉瞪目叫道:“儿媳妇啊,你说得都是什么混账话?咱老陈家自娶你进门,最好的大院子给你住,吃喝穿戴你们小两口自由,娘也没叫你回家立过规矩,你算算,哪点儿对不住你?还要死要活的跟兴儿合离?我告诉你,这个家门你敢迈出去,就甭想再回来!”

    本来就一团急火攻心的王氏娘,闻听此言,怎能示弱?

    你拍巴掌是吧?我拍大腿!

    “陈婆子你黑了心啊?要不是你事先说好了要给个大院子,我们王家怎么可能陪送那么多家具?吃喝穿戴都随他们小两口自由?呸!你那是直接把小两口给分出来单过了,你们水兴干啥活儿都是三天的热度,这吃喝嚼用还不都是指着我们香儿的嫁妆?老娘我省吃俭用就怕闺女受委屈,陪嫁压箱子底的银子就有六十六两,你们给了我闺女什么?”

    提到了银子,被衙差隔着门框推搡了一把的陈水兴,没过脑子就张了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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