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谋略-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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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为了帮她。”这一句话,冷子修几乎是脱口而出。
显然刚刚轩辕茑萝的话,他是听进去了,潜移默化之间,他已经把“本殿”改成了“我”。
她盈盈一笑,不再言语。
个中心思,若是冷子修明白,自然知道怎么做。若他还是一意孤行,那么也便应了她的话,冷子修其实根本不是为了帮轩辕茑萝,而是为了害她。
到达息王府的时候,冷子修还在踌躇着,半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轩辕茑萝见状,出声提醒道:“二殿下,息王府到了,咱们可要下去?”
冷子修沉吟半刻,拳头紧握嘎嘎作响。
须臾,他终究是开口道:“去陵园。”
轩辕茑萝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冷子修到底是要做什么,可她依然平静的坐在车里,不出一声。
这样的越泠然,倒是让冷子修另眼相看。温婉大方,端庄有礼,遇事情临危不乱。
越丞相这个人,心狠手辣,城府颇深,却不成想,生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儿。
冷子修甚至恍惚的感觉,眼前的越泠然像极了轩辕茑萝当年的模样。
轩辕茑萝自然不是第一次来陵园,陵园顾名思义,是南国达官显贵王孙贵族的墓地。
息王妃轩辕茑萝生前被废了茑萝郡主的封号,可是她依然还是息王妃,死后,还是被葬在了陵园。
而冷子修带她去的,就是轩辕茑萝的墓地。
轩辕茑萝走到墓碑前,一时间思绪万千、恍如隔世。
而冷子修,却突然跪在了墓碑前,清了清杂草,缓缓开口道:“你知道吗?初见她,她还是个小丫头,活泼开朗,喜欢玩五行鞭,一套鞭法,练得极其好。就连我皇兄都称赞她,不愧是将门之女。那个时候我便想着,以后若是能娶到那样的女子为妻,该有多好。”
“后来她长大了,变成了南国第一美人,各国争相拜访,就连我,也不能免俗,亲自上门求亲。可惜啊,佳人心有所属。天华兄告诉我,她打小便喜欢上了祁天凌,一心想要嫁与他为妻。”
冷子修说到这里,轩辕茑萝似乎终于想起来了,当年是有一位皇子上门求亲,可是当时的她,心中唯有祁天凌一人,非他不嫁。
当时的冷子修也不强求,其实他本可以拿离国的势力压轩辕家,为保两国和平,南国皇帝断不会拒绝。可是他没有,他只想看着她高兴。
“你是,子修哥哥······”轩辕茑萝突然喃喃自语道。
声音不大不小,冷子修刚好听见。
“你说什么?”冷子修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世上,叫过他子修哥哥的,唯有轩辕茑萝一人······
第009章 息王的假意
初识冷子修,还是六年前。
那一年,茑萝十六岁。
小小年纪,便已经名满三国。
冷子修和离国太子冷璞瑜也是乔装打扮慕名而来,所以当时,茑萝并不知道,冷子修和冷璞瑜便是离国的皇子。
不仅仅茑萝不知晓,就连当时的轩辕天华也是不知晓的。轩辕天华当时极为欣赏二人的武艺,便将二兄弟带到了将军府,奉为上宾。
也就是那个时候,冷子修又一次遇到了轩辕茑萝。
冷子修只觉得,茑萝还和当年一样,风姿绰约、出尘脱俗。所以,他特意求得他皇兄多在将军府待上几日,只是为了再多看她几眼。
然而这一切,茑萝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的茑萝,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祁天凌的身上,眼中怎么还会有旁人的存在?
后来冷子修上门求亲,轩辕天华这才知晓他的身份,天华虽然欣赏冷子修的才华,可也得尊重茑萝的意愿,当时她非祁天凌不嫁,冷子修也不强求,只说了些祝福之话。
其实当时轩辕将军也很害怕,冷子修若是为了两国和平,非要娶茑萝不可,当时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可冷子修是个君子,他只希望她安好,他愿意成全。
可这也是冷子修如今最后悔最痛心之处,若是当年,他没有那么尊重茑萝的意愿,若是当年,他能强硬一点,非要逼她嫁给他不可,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他会爱她,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是祁天凌呢?他又对茑萝做了什么?
众人只知道,祁天凌是个痴心男儿,迎娶茑萝的那一天,还发誓这辈子只会有茑萝一个妻,永不会纳妾。
当时南国百姓都感慨,茑萝这一次算是嫁对了夫婿。男人三妻四妾本属平常,能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更是寥寥无几。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那个誓言,是冷子修逼他发的。冷子修在他们成婚前夜,拿刀架在了祁天凌的脖子上,逼他发誓。
若有违背,他一定此生孤独,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息王祁天凌野心勃勃,冷子修又岂会不知?
单凭轩辕将军一个人,怎么能成就今日的祁天凌,分明是他冷子修暗中相助。
冷子修心里的悔,岂是杀了越泠然和祁天凌就能解恨的?
方才越泠然那一声子修哥哥,冷子修差点恍惚的以为,茑萝还在。
虽然曾经,她只说过那么一句,“子修哥哥,谢谢你成全茑萝。”
就这么一句,便让他念念不忘·····
而茑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抑制不住,低呼出声。想不到却让冷子修听了去,不过转念一想,离国二皇子冷子修的名号,想让人知道,却也不难。
茑萝只好解释道:“当时在宫里,听茑萝姐姐提起过,说她的子修哥哥,是个君子。”
茑萝这话说的漏洞百出,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可是冷子修却是全然没有发现,他只记住了那句,“她听茑萝姐姐提起过”,他的嘴角一动,喃喃问道:“她还提起过我,她还记得我吗?”
茑萝心里有些惭愧,说实话,要不是他方才提起,她是真的不记得冷子修这个人了。
当年她刚刚及笄的时候,轩辕府求亲的王孙贵族来往不断,当年冷子修求亲之事也是她父亲和兄长暗中协调,她并未出面。所以后来,即使听到了离国皇子愿意放弃,她只是开心,也只是出于礼貌。
还是她兄长轩辕天华告诉她,若是她肯叫他一句“子修哥哥”,他定然会高兴的很。
可是如今,茑萝已死。她就是越泠然,她不能告诉他,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轩辕茑萝,先不说他信不信,就算是告诉了又有何用呢?
只会打断她的计划,这一世,她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洗刷轩辕家的冤屈,至于儿女私情,她早已经置身度外。
虽然也被冷子修的痴心感动,可是那也只是感动而已······
茑萝没有回答冷子修的问话,她不想再骗他。
这个时候,冷子修手下的侍卫突然在他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他脸色一沉,随即冷眼瞪向了越泠然。
“越小姐心机颇深啊,说了这么一番话,本殿差点感动了,而你不过是拖延时间,找救兵来了。”
茑萝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冷子修带走,越夫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肯定回去找了越丞相。
冷子修的话,她不可置否,也不想解释,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让冷子修看不出她的情绪。
冷子修紧握着手里的剑柄,沉默须臾,便道:“走,进宫,既然都惊动了南国皇帝,咱们不去,似乎也太不把那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冷子修特意扬高了声调,不过就是为了敲打轩辕茑萝,搬出皇帝老儿又能如何,他照样不怕。
茑萝并未多计较,莞尔一笑,并不出声。
这样的越泠然,冷子修更加讨厌了,一会儿装出茑萝的样子乱他的心神,一会儿又从容不迫,故作淡定,一会儿又心机深沉,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既然如此,他定要让她后悔······
现在离国虽有心吞并南国,却不急于一时,若是他闹得大了,难免回去会被父皇和皇兄责骂。
可是要他低头,简直是痴人说梦,他倒是要看看这南国的皇帝老儿能拿他如何。
而果然,南国皇帝见到他更是客气的很,一见面便道:“贤侄莅临南国,也不着人来通知一声。”
茑萝行礼之后,便注意到,越丞相和越夫人都在,还有祁天凌,他也在······
祁天凌身穿一件白色织锦缎锦袍,腰间束着一根蓝色龙凤纹革带,腿上一双金色的靴子,靴后分别一块纯青色的佩玉,温文尔雅的站在那里,和从前别无二致。
见到越泠然完好无损的站在冷子修的身后,也是松了口气,随即点头对她笑笑,含情脉脉的眸子深邃无比,让茑萝一时恍惚。
当年,他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她以为,他只对她一人如此,却不成想,面对越泠然的时候,他还是这般。
即使茑萝千万次的告诉自己,她要弃情绝爱,可是再见他,还是被迷了心智,心里的苦涩如潮水般袭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冷子修突然抓住了越泠然的手,亲昵无比,还不等茑萝反应,他便笑着对南国皇帝道:“侄儿有一请求,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南国皇帝那可是老姜了,虽然猜到了,还是佯装淡定的缕缕胡须,慈爱的笑道:“侄儿有话尽管开口。”
“我要迎娶越家大小姐,越泠然为妻。”
第010章 非泠然不娶
冷子修的话,让看似和乐融融的气氛,又僵了几分。
就连越泠然都有些不适应,手绢下的手掌紧握,脸色发白。
息王的脸色更是好看不到哪去,当日轩辕一族没落,他拼死向皇上留下茑萝,不过就是还希冀着离国二皇子这个靠山,有茑萝在,冷子修总会帮他。
更何况,茑萝这些年一直为他着想,他也不是铁石心肠,是真的舍不得。
然而,一切都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走,他以为茑萝那么爱他,会为了他的前程成全他,会接纳越泠然入府。可是他错了,茑萝是那么刚烈的女子,怎么可能和他人共侍一夫?
南国皇帝倒是没什么情绪,脸上还如刚刚那般和煦的笑着,须臾,又叹了口气,似有些为难的说道:“贤侄啊,不是朕不肯应你,实在是越家千金已经让朕许给了息王做侧妃,君无戏言。”
冷子修的脸上尽是从容,握着越泠然的手也没有松开半分,反倒是倨傲不逊的辩驳道:“哦?这我倒是不知了,堂堂越府嫡女居然给息王做侧妃,越丞相也当真是舍得啊。”说罢,他还轻蔑的看向越丞相那里,讽刺意味渐显。
越丞相深吸一口气,垂首不语,似乎一切都等皇上裁决,他并没有出声的打算。
冷子修握着越泠然的手,嘎嘎作响,越泠然吃痛,脸上浮现些许痛苦的表情,这一细节,唯有越夫人看的清楚,她急忙道:“二殿下,恕妾身直言,您这般握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本就不妥,况且,您握痛她了啊,二殿下不妨先放下家女,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
可怜天下父母心,越泠然脸上一个微小的痛苦表情,在越夫人的眼里都如刀割一般的疼!嫁给息王做侧妃,本就委屈了她的然儿。可若是给眼前的二殿下做正妻,还不如给息王做了侧妃,最起码,女儿就在皇城,万一有个什么,他们家世庞大,还能帮衬着些,息王也总不敢欺负了然儿。可这二殿下,一言不合,便是拔刀相对,然儿只怕是有命嫁,没命回来。越夫人想到此处,竟暗自抹泪。
越丞相见状,急忙拽了拽她的衣袖,暗示她在皇上的面前不要失态。
可是越夫人今日却不想在意那么多,她唯有这一女儿,打小便在手心上捧着,怎么可能见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丝毫都不力争一下。她撇了一眼越丞相,见他不发一言,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越夫人有些失望,只好上前一步,直直的便给皇上跪了下来。
皇上也是一惊,随即皱眉道:“你这是作何?快起来。”
越夫人忍不住眼角的泪,便也任由着那泪水流淌,对着皇上磕了一个响头,抽泣道:“陛下,你要给念文做主啊,念文唯有这一个女儿,方才在街上,二殿下对着然儿拔刀相向,您就算不看在念文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家父的面子上,皇叔,从前您可是最疼爱念文的,您不能坐视不管啊。”
越夫人祁念文,是岐王之女,岐王是先帝的皇长子,但却体弱多病,而立之年便撒手人寰,唯留有祁念文一个女儿,更是留在先帝身边亲自教导。当今皇上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当年她看上了新科状元越鸿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