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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仙侠旅人传-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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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眯眼看着那在门口蹑手蹑脚的楚浩歌,心中有些气愤,心说:“你这家伙一会一趟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拿什么东西不能一次拿完么?”想着,又不禁想问楚浩歌今天究竟是犯了什么病,难不成是那下给砸傻了吧。

    想着,她浑身一个寒颤,心说要真是那样可就惨了,自己也不能任由他到处乱跑,即便不照顾他多久也是要把他送回皇宫的,交给他那唯一的亲人皇叔父的了。

    “……”她又想起当时在江陵城外她还拿人家的皇叔父说事儿了,心说怪不得当时楚浩歌会生气,若是有人说她师傅如何如何,她也定然不愿意的,想到此,她心中万分懊悔。

    正当她胡思乱想着,就看见楚浩歌手里正捧着刚才从她屋里拿走的衣服,正是她的那件外衣。

    “咦?”慕容不由得有些奇怪了,怎么又给还回来了?他不是已经拿走了么?

    楚浩歌已经把衣服放在凳子上,衣服叠得整齐,放在凳子上就好像豆腐块儿似的。

    他把衣服放下,就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之后又是“吱呀”的一声,门被再度关上了。

    “?”慕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楚浩歌就已经再次消失不见了,她看见门外的人影走向了隔壁,大概是回自己的房间了。

    慕容十分好奇,她坐起身来,随手拿起一盏油灯,燧石点起火,让它照亮整个屋子,之后她走下地,把油灯放在了窗台上,使得这油灯的光亮能够照亮整个屋子。

    她走向凳子旁,一把抓起叠得整齐的衣服,她想看看楚浩歌究竟是在搞什么明堂,一会儿把衣服拿走一会儿又送过来的。

    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打开,她以为里面会包着什么东西,是楚浩歌要给她什么,却又不好亲自给她,就偷偷藏在衣服里。

    只是她显然是想多了,楚浩歌根本没往里面放东西,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明显是多余的,她有些失望的“哼”了一声,把整个衣服都打开,她想看看这衣服与之前究竟有什么变化。

    “什么也没有啊……”她嘀咕着,她根本没发现有任何的变化,颜色还是那般样子,大小也没变,还是那般完整,完整……

    她突然间好似抓住了什么,眼神猛地一亮,对,完整,这唯一的变化就是太完整了,她还记得当时她在江陵城外一气之下割袍断义的场景,在她记忆中仿若昨日一般,她也曾为她的举动后悔万分,而这时的她凝目看去,被她割掉的那块袍角竟然又出现在那里了,她的这衣服再次变得完整了。

    她看着那断口处,已经被针线缝上了,虽然缝的十分密集,但排线确是歪歪扭扭,看样子绝不是出自学过女红的人之手。

    她终于知道楚浩歌究竟是为什么要来拿走她的衣服了,这般回想起他刚才那笨拙的样子,还真是有着几分可爱,想着想着,她鼻子酸了,有两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其中一滴流入了她的嘴角,她感觉自己的这滴泪水不是苦涩,不是咸的,而是甜的,好似掺了蜜糖一般。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那歪歪扭扭而又密集的缝衣线,那不规律的纹理就好像一个按摩石一般,轻轻的按摩着她的心,嘴上不自觉的扯出了微笑,她嘴里嘀咕着:“缝的真难看。”说着,又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用力的把它抱在自己的怀中,显出了她从未有过的柔软。

    片刻后,她把衣服从她怀中拿出,再次打量起缝的难看的那块布,看见这袍布上竟然有两滴几乎看不清的血渍。

    她看着这两滴不起眼的血渍,心中如同被针扎了一下似得,她仿佛看见了楚浩歌在灯下认真的缝衣服,但笨手笨脚的他对于女红是没干过的,就这样,被缝衣针扎了好几下,他在灯下,不管被扎到的手指流出了几滴鲜血,依旧认真的缝着。

    心中莫名的感动使她又心情变得十分好,对比起她脸上的泪痕显得十分诡异,她笑着,却流着眼泪,就与她心中犹如针扎的痛觉却让她着迷一般。

    她捧着衣服,走到窗边,轻轻吹熄了在窗台的油灯,又走到了床边,竟是抱着衣服躺在床上,心中确是怎样都难以平静。

    她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楚浩歌那张平时觉得十分讨厌,这会儿却觉得无比可爱的脸,那些楚浩歌挡在她身前的画面也接连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不由得嘴里嘟囔了句:“傻样吧……”就甜甜睡去了,嘴上挂着的微笑,可以证明她这会儿大抵是做着美梦的。

    这次再没人打扰了,她便这般睡了去,梦中的她想着快些到明天,当面见见这个傻呼呼的笨贼,见见这缝衣服缝的难看的“裁缝”,但同时又怕见到楚浩歌,她不知道见到他该说什么,她怕尴尬,更怕自己会当着他的面露出柔弱的一面。

    微风吹刮着,带起袍子那缝合后的衣角,随着那清风的袭来,摆动的幅度也大了许多,它轻抚着她的脸颊,它轻抚着她的心灵,许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既酸涩又甘甜,还带着几分疼痛与期许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割袍断义,补而合之。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第二十章,城里人,真会玩

    次日清晨。

    “吱呀”这一声开门时发出的声响却是从两间房屋的门传来的,两间房分别出来了两个人,正是慕容和楚浩歌,二人好似约好了一般,打开门,走出房间,因为房间就在隔壁,这俩人走了个对脸……

    分别没几日,这会儿见面十分尴尬,二人相对无言,半晌竟只是看着对方,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旁边走过了几个房客,都奇怪的望着二人。

    “你……”“我……”二人对视许久,都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却由于是同时开口,再次僵住了,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了。

    她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看见他那有些微黑的眼圈,想起昨天晚上那傻傻样子的楚浩歌,心中一阵涟漪,她看了看自己的袍角,密密麻麻的排线,离远了看倒有些好看了。

    她见他就在眼前,心中一股遗失什么重要东西终于找回来了的畅快感涌上心头,她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声音中难得带了几分温柔,唤了声:“楚浩歌……”

    “啊?”他听见慕容叫他,连忙应了声。

    “……”慕容本想说些什么好听或是暖心煽情的话语,但那些话到了嘴边就都被牙齿堵住了,说不出来,沉吟了半晌,她这才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昨天没睡好……”

    听到慕容这么问他,他心中也是一松,有一种卸下了千斤重覆的感觉,他知道,慕容这么说,就是不再生他的气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眶,这才想起来刚才洗脸的时候发现自己有着一双不浅的黑眼圈,他知道这是昨天晚上忙了一宿,一晚上几乎没睡导致的。

    他以为昨天的事情慕容没有发现,即便是慕容已经知道他也不愿当面说出,他挠了挠头,讪笑着说:“昨天修炼了一会儿……所以没睡好,嘿……嘿嘿。”他尴尬的样子总是摆在脸上,让慕容看着有些好笑,他又看见慕容也有双淡淡的黑眼圈,他有些奇怪,昨天慕容应该睡的很香啊,怎么还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呢?就问道:“你怎么……也没休息好?”

    “我……”慕容一时答不上话,她昨天也是很晚才睡,楚浩歌走了之后她还抱着衣服看了好半天才睡去,有黑眼圈才正常,吱唔着:“额……我啊……”她看见楚浩歌这个样子就有心嘲讽,她说:“我啊,昨天我屋子里糟了贼。”

    她这话刚说完,楚浩歌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心中一阵心虚,他心说:“昨天慕容应该睡的很死啊,不应该发现我的啊,难不成是真的有盗贼?”

    他心中有些不放心,不知道慕容究竟是否知道昨天他偷偷潜入房间的事情,故旁敲侧击的问:“贼?什么贼?他没偷走什么东西吧,你抓住他了么?”一大堆问题问了出来,等着慕容去回答。

    她看了看他那紧张的模样,笑着说:“那是个笨贼,他没偷走什么,倒是把自己留下来了。”说完,他便静静的看着他,不再说话了。

    “……”他听慕容这么说,知道昨天的事情定然是让慕容知道了,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慕容什么时候会说这般拐弯抹角好似打灯谜的话了?

    【临城·外郊】

    一波人低着头,向着雾恒山的方向走去,他们表情十分沉郁,尤其是其中领着头的那人,简直就好像吃了死孩子似的,给她的脸上都难得填上了一些邹纹,她脸上的那犹如蛆虫一般的疤痕也蜷缩一般挤在一起,这人便是当时偷盗了楚浩歌钱财的明堂等人。

    她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是鸿叔、小平,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这会儿脸色都是十分不好看,好像打了败仗的士兵似的。

    明堂边走着,胸口一边剧烈的起伏着,看样子是压着怒火了。

    “鸿叔。”对比她表情的沉郁与胸口剧烈的起伏,她说话的语气就要平淡的许多了。

    “寨主。”鸿叔应了一声,比起明堂,他的声音倒是沉郁许多。

    “回去之后这寨主还是您来当吧,我是不当了。”她带着气说。

    “啊?”鸿叔还以为明堂要说什么呢,听这话被吓了一跳,说起来明堂虽不是什么老人,但领导力是很强的,而且又重义气,大家都服她,她这怎么就说不干就要不干了呢,连忙说道:“哎呀,明堂,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要不当寨主了,那寨子里肯定要乱的啊。”他说着十分诚恳。

    “……”明堂一只手轻轻拂额,声音变得沉郁而且还带着了十足的气愤,却是在骂自己:“我他娘的简直就是个山炮。”她说着调门儿高了许多,到最后都变成了吼。

    “……”鸿叔见明堂这般样子,也松了口气,他了解这个明堂寨主,这时要发一顿牢骚,发完牢骚也就对于那不当寨主的事情不会太认真了。

    明堂停下了脚步,也不知道是在和身后的几人说还是在自言自语:“丢人啊!丢死人了!咱这一群打家劫舍的让人家他妈一个小白脸儿带俩娘们儿玩的团团转。”

    说着她转过身,看着几人,怒吼着说:“楚兄弟?这会儿在叫个啊,还他娘的能叫出来么?”她看着后面那个汉子,那汉子把头扭过去不敢和名堂对视。

    名堂伸出手狠狠的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还要打,被一旁的小平给拉住了,喊着说:“明姐,你别打了!”

    “唉……”明堂这才放下手,不再打自己,只是她的脸颊已经出现了自己扇出来的一个巴掌印,她声音苦涩的说:“以前就听说城里人心思多,今天我可真是见识了。”说着,她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银票,正是当时从楚浩歌那里偷来的。

    她拿出这些银票,“唰唰唰”几下撕了个粉碎,望天上一扔,恶狠狠地说:“这一票还合计能干个大买卖,这他妈的连根毛都没捞着,还他娘的搭里了好几十两的现银。”说完,她整个人就仿若被抽干了力气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们本是商量好了的,把这些银票换成现钱,分了之后就散伙,为了保险,便带着寨子里的一些好手一起出来,准备换成现钱运回寨子。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个大城市,临城,一群人风尘仆仆的赶了过去,到钱铺一问,这哪他娘的是银票啊,简直就是一摞废纸……说起来也还真算是银票,只是那是前好些朝代的银票,这会儿早就作废了,他们起初还不信,后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这才知道那钱铺老板说的是真的,最后他们连冥币纸元宝都没兑出来,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一路上明堂是越走越生气,越走越生气,她当时偷了人家的银票,还觉得万分对不住那个楚兄弟呢,这会儿想来,根本就是人家做的个扣,把他们一群人当了猴耍。

    一旁的小平走上前来,低声问道:“明姐啊,那咱寨子还散不散了?”这是他最担心的,他自小就被寨子收养,对他来说寨子就是家,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家没了。

    “散?”明堂被他的话弄得一愣,问他说。

    “明姐,你不说那姓楚的是皇宫里来的大人物么?咱惹不起的,他们要是派官兵来了咱们都得死。”小平有些急迫的说。

    “……”明堂看着面前的小平,举起手狠狠打了他一个脑勺,气的满脸通红,那脸上的伤疤也好似充了血似得:“宫里来的,宫里来的……你他娘的见过哪个宫里来的大人物拿着前朝的银票出门?!散散散,散个屁!”

    小平被她打的一愣,这才有些明白,只是脸上却没有了刚才那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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