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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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紧’簇。
“玉清,你怎么来了都不去我家,反而见了我家婆子还躲到了朱府?”狄三姑娘声音还是那么甜,可那是冲着杭玉清,一转脸对上贵妃眼神立马就降了三百来度,上下扫了几个来回打量她。
她家婆子回说在明阳城遇到杭玉清,她还美滋滋的,谁知接下来的话里就冒出来个带孩子的村姑——
这下她坐不住了,当下也浑不记得婆子还说了什么,她只怕杭玉清拎不清,万一让村姑给骗了,万一被骗了有个孩子,他这辈子就完了,她也完了,他们都完了。
于是,立马想要来个艳压群芳,几乎把贵重的首饰全插头上,还穿上了花重金订制原本打算生辰时穿的衣裳,隆而重之地来给村姑一个下马威,结果……
只能说她审美品味缺失,但基本的美丑还是懂的。
村姑虽然穿的寒酸又丑,可那脸蛋真真长的漂亮,腿也长。
狄三姑娘低头,瞅瞅自己短粗胖的大腿,默默地委屈了。她长相随她娘,身高体型却像足她爹,而且还都是挑人家俩的缺点随的,老天爷就是这么诙谐。
“玉清,她是谁?”这小声音从她嘴里挤出来那叫一个委屈,连贵妃听着心里都怪不落忍。
只能说这姑娘的声音和相貌太不配套,反差太大。
她一边问一边就向杭玉清走过去,步子跟带了风似的,嗖嗖几步就挤到了他身边把杭玉清旁边的朱方则都给挤了个趔趄。
“三儿,我这么大一坨你都能无视过去,眼里还只有玉清一个,我也是服啦。”朱方则签完字大吉,放松了往椅子上一坐,把位置让出来给狄三。
“还没吃饭呢吧,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这么人齐,就都留在这里吃饭吧——翡翠,”说完,他一动手指,身后的大丫环立马俯首贴面把脑袋递过来。
还不等这主仆俩交流,杭玉清先不干了:“吃什么吃,我还要回家温书呢。”说完他给贵妃递过来一个急急如律令的眼神,“快签啊,你不一直张罗着要回家——快!”
跟身后有狼撵似的——
或者说身边?贵妃默默地看了眼狄三,俯身在纸上把自己的名字给签了上去,然后又把笔递给了杭玉清:“你也签上吧。”
杭玉清不等接笔,狄三姑娘一把就把笔给抢到了手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杭玉清,嘴巴委屈的直抽抽,声音跟黄莺鸟叫唤似的又清脆又高亢:“这是什么?你们要签什么?婚书吗?”
贵妃瞠目结舌,这姑娘脑洞会不会太大?一张白字上面几个黑字,哪里就能看出是个婚书?
有这么随便的婚书吗?
难道她那双圆溜溜黑亮亮的大眼睛就看不见她身后边还有个娃儿,娃旁边还有个傻气逼人的爹?
(未完待续。)
175 什么婚书?!
“什么婚书?”柴榕耳朵尖,立马一个箭步凑过来。
他旁的什么合同什么字据的不清楚,可是婚书这俩字他还是知道的,当初他和阿美成亲的时候,他娘就捧着叫婚书的东西直哭,说要好好给他收起来,不能弄脏了,这是阿美和他过一辈子签的字据,有它,他们才能在一起,而且是一辈子不能反悔的。
怎么就和杭玉清又签了?
当下柴榕怒火就挂了脸,直接冲杭玉清就过去了,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喝道:“你为什么要和阿美签婚书?阿美是我媳妇,你凭什么要和她过一辈子?我们家里不需要你,我也不需要你!”
杭玉清让他这么一揪,上气不接下气:“师父,松手——你个——师娘,救命啊!”
一屋子人的小眼神刷刷就都射过去了,眼里紧张有之好奇有之,就朱方则一脸的看好戏,嘴都合不拢了,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静静地看着傻子大发雄威。
……果然,特么够傻。
“四郎,你听错了,不是婚书。”贵妃慢慢踱步上前,轻轻把手放到柴榕的手上,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的手从杭玉清领子上拉了下来。“那是咱们租铺面签的合同,而且也不是我和你徒弟玉清签的,是和朱公子——玉清的表兄签的,这位姑娘新进屋来不知内情,所以误会了,不是婚书。”
贵妃说的这么详细,除了是说给柴榕听。以免他盛怒之下再把杭玉清给揍个乌眼青,主要也是说给那位狄三姑娘听。她还没摸清狄家的底,可不想因为杭玉清莫名其妙就把人给得罪了。到最后人家俩人该怎样还怎样,苦的只有她这个莫须有的误会——这就是女人,宫里这种事她看得多了。无论皇帝怎么对那些人,多么不公,多么视而不见,最后什么罪都能往她身上——女人最喜欢为难女人。
狄三姑娘一听自己误会了,便造了个大红脸。不过误会是理清了,村姑人家是有主儿的,虽然那主儿看起来脑子不是很灵光——
可是又扯出一堆什么师父师娘的。哪里跑出来的师父师娘?
什么时候书院也请傻子做师父了?
“玉清,什么师娘,哪里的师娘?”
狄三姑娘的关注点明显还在贵妃的身上。
杭玉清皱紧了眉头,“师娘就是师娘。我师父的媳妇——”说到一半他就转向柴榕:“师父。我好歹也是你的徒弟,你要不要每次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揍我,你这样没有朋友的!再这样,我不和你好了啊!”
贵妃暗自吸了口长气,杭玉清能把好好的一潭清水搅成流沙河了,有话难道就不能一次性地说它个清楚明白,非得像狗啃似的,东一口西一口。
“玉清是我家相公的徒弟。”贵妃笑容可掬地望向狄三姑娘,算是解释了:“跟着学些拳脚功夫。”
狄三姑娘让贵妃笑的满面通红。把脸颊上涂的胭红衬的也更红,再与身上的翠绿衣裳一对比鲜明的不得了。以至于贵妃全部注意力都被她这身装扮给吸引过去,她说了什么贵妃听的倒不是很清楚。
没办法,她天生对色彩的搭配很敏感,前世今生两辈子她就没看见过这么奇葩的搭配法。
就这一身包括簪环首饰一打眼少说也值个上百两了,可是桂花村十几文扯的布做出来的衣裳都给她这个配出来要好看……这么会糟蹋银子,糟蹋自己,也是一种奇妙的能力了。
“……那是什么铺子?为什么要找三哥签铺子?”
狄三姑娘关注点永远在杭玉清身上,如果不是那充满歉意地冲着她一笑,贵妃几乎以为自己刚说的那些话随风都经吹散了,根本没入她的耳。
“我家也有铺子啊,你用我家铺子啊,不收你租金的。”狄三姑娘上去就勾杭玉清的胳膊,“走啊,去我家,我和我爹说。”
去他家,他还能囫囵个儿出来?
她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死黏着他,他爹可是跟看****一样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这么赤果果的冰与火,哪样他都受不起,杭玉清一把挣开她的胳膊,迈开腿嗖嗖几步就蹿出了门外,边走还边喊:
“三姐姐,你爹给你议亲你可就答应了吧,咱俩一万个不可能,我心上有人啦!”
“——三哥,我走啦——师娘,撤!”
……
贵妃和木墩儿面面相觑,他们一屋子人都靠他在中间才相识,居然他就这么不管不顾自己尥蹶子就跑了,把所有人都晾在这儿,杭玉清也真干的出来!
“他,心上人是谁?”狄三姑娘绷紧的大圆脸直面贵妃,一个头是她两个头。
有个狗屁的心上人,还不就是颜狗,看不上人家姑娘。
贵妃默默地竖起中指,然后笑若春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朱公子,三姑娘,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告辞。”
朱方则本想留众人下来吃顿饭热闹热闹,一看杭玉清跑了,其他人他就更留不住了,便道:“那改天吧,师娘,你店开张我去给你捧场啊——我叫驾车送你回去。”
“怜香惜玉嘛。”他笑,下巴颌挤出三层肉。
“三哥,你先别只顾着怜香惜玉,你和我说说玉清的心上人是谁?”狄三姑娘一听杭玉清喊出的‘心上人’三个字就慌了,也顾不得平日里父亲教她那些礼仪,可怜巴巴地捏着小嗓子道:“你和玉清最好不过,你肯定知道的,他又哪里冒出个心上人?”
贵妃不欲多留,站着朱方则微微福礼,“那我和相公就告辞了,改日我请朱公子。只是车却不必了,我们来时租了车的。”
说完递给木墩儿一个撤退的眼神,一手拉起柴榕,一家三口便走出了房门。
朱方则让狄三姑娘给缠住脱不开身,便连忙冲屋里的几个丫环摆手,跟个大蒲扇似的往风全扇狄三脸上了:“快快,替我送送师娘!”
最靠近房门的两个丫环抿着唇应声追了出去,也是搞笑,莫名其妙就认了个师娘,倒是半点儿不怕矮了自己的辈份。让她家老夫人知道他这德性只怕又要骂,他叫师娘,难道让老夫人中姐妹吗?
(未完待续。)
176 自作多情
贵妃一行人从朱府出来的时候天色入暮,眼瞅着夕阳西下,就要到了关城门的时候,贵妃有些急了。
此番她出来是忙正事不假,可是即便天塌下来,她要是被困明阳城一晚不回家,不说柴家,就是整个桂花村都得炸了锅,她几乎可以想见扣在他脑袋上的屎盆子各种花样繁多。
本来最近她时常进出永安县,桂花村里就有些她不安于室的谣言传出来,若是夜不归宿的事情再发生,无疑就坐实了她所有丑闻。
到时只怕她舌灿莲花,把死人说成活的,也洗不清泼在她身上的那些个脏水了。
“大叔,能快点儿吗?”她催促。
大晚上的夜路不好走,车把式一看这几个人拖家带口从村里出来,不是会在明阳城留宿的样子,也着急要回家,把赶驴的鞭子就甩开了,就是这么一路紧赶慢赶过去,还是晚了,贵妃就坐在车里听着士兵扯着脖子大喊关城门,耳边吱嘎嘎都是老旧的城门关闭的声音。
“嘿,那辆驴车别往前赶了,城门关啦!要出城,明天起早吧!”一个破锣嗓子的守城士兵喊道。
杭玉清一看贵妃脸都白了,像是真急了,才笑嘻嘻地挑开了帘子,探出半个脑袋道:“世子是我表哥,把门给我打开,我要出城回永安。”
那士兵是个新调到城门守门的,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位世子表弟,可是他也知道明阳城是繁华地界。各世家大族都沾着亲带着故,不敢轻易得罪。若是个假冒伪劣的倒还罢了,万一碰上个真货。却是得罪不起,只得呐呐道:
“可是,城门……关了……”
杭玉清本想是在贵妃面前显摆显摆,给她个迟来的下马威瞧瞧,也长长自己的脸,却不想他这脸才伸过去就让人给抽回来了,顿时就急了。把腰上挂的牌子拽下来往外一扔。
“这是令牌,赶紧的,给小爷把门给赶紧打开。小爷我急着呢!”
那个嚣张的永安县小霸王又回来了,不过这时贵妃看他不但不厌恶,反而乐见其成。要不是这么视法度于无物的无法无天个混小子,他们指不定就要被困明阳城了。
那士兵没想到车里的少年会来这一招。根本毫无防备就眼睁睁看着秦王府绣五爪金龙的牌子砸到了地上。
士兵吓到了。赶紧扒拉着从地上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往身上擦灰,可他到底是个小兵,做不得主,口口声声“爷稍等,爷稍等”,转身就跑去找他们守城门的头儿。
头儿三十多岁的壮汉子,一听这士兵的话就知道是哪个了。直接就吩咐开城门。
“可……咱不是有规定只要城门关上,任何人持令牌也不得开启城门吗?若是让上面知道了。咱们可怎么办?”
头儿看他就是死脑瓜骨不知转弯的,“王府就是咱最上面,你是不是傻?这祖宗胡搅蛮缠不讲理,你新来的不知道,咱们跟他可纠缠不起。反正城门才落,赶紧打发了他,咱们也就消停了。要不,”他突地压低了声音,“这货闹起来没完没了,嚷嚷到大半夜于他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说完,他直嘬牙花子,双手捧着王府的令牌给送回了杭玉清手上,聊了几句闲磕儿,贵妃就见这位头儿明显跟送瘟神一样把他们一路就送出了城门。
杭玉清趾高气昂了,小下巴扬的老高,用鼻孔看人,看!这就是他的力度!
现在只要能回家不被困明阳城,哪怕杭玉清尾巴跷上天,贵妃都没有任何异议,随他怎么显摆。只是行到中途,杭玉清又因为先回永安县还是先送他们回桂花村闹上了,吵的贵妃脑仁这个疼。
“——这都几点了?我要回家了,不然我爹知道我撒谎没去上书院,反而跑来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