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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种田吧贵妃-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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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傻了?

    贵妃坐了一会儿就累了。反正她在他们面丢人也丢习惯了,索性就又躺回了炕上心安理得的歇着。

    没过一会儿,柴海棠就端着碗清粥小菜进来。贵妃只得转而起身,生生喝了三碗粥,身体冒了汗才觉得恢复了些气力。

    柴榕都看呆了,“阿美。你真能吃……”

    柴海棠忍不住扑哧笑了。“能吃是好是,能吃身体就恢复的快。四嫂,你还喝不?”外面柴老太太看她这一碗一碗往里端,也是惊呆了,不过立马就让其他人把粥都省下来干吃烙饼了,她盛了四碗,剩下大概还有小半锅。

    柴榕是个没心眼的,看到什么说什么。半点儿不藏着掖着,也正因为他的‘童言无忌’才更显真诚。贵妃可想而知旁人又是个什么心态看她了,苍白的俏脸没因为四碗粥恢复血色,反而是臊的通红,连连摇头,已经顶到嗓子眼儿的饭量好悬没让她直接给摇喷出来。

    “……不用了,我饱了。”

    柴海棠难得看这位七窍玲珑心的四嫂含羞带怯的模样,忍不住替自家四哥都赞了一句,以往她都冷着一张脸苦大愁深的,感觉干巴巴的,谁知一场病倒把她给重新染了遍颜色似的,使她如此鲜活,看着还是一样的相貌,可是越发动人。

    只可惜了他家四哥脑子不好使,多美的事物他都没有鉴赏力。

    如果是个正常男人,该是得多幸福啊。

    “那四嫂,你饿了就让木墩儿或者四哥叫我,粥都给你留着,还剩了好多。”她道:“娘说家里的活儿不用你,你就安心躺炕上养身子就行。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什么时候身子彻底好了才行。”

    “你别有心理负担,”柴海棠低声笑,眼睛瞥了眼东屋那边:“反正二嫂就是个刺头,有事儿没事儿都起刺,你关上门闲事不理,她气成个大肚蛤蟆也是她自找的。”

    贵妃听柴海棠的形容也不禁失笑,倒是形象。

    以前刚重生那阵觉得柴老太太就是霸权型,逼迫她干活,逼近她下地,二话一句不行有,气场才叫一个强硬,那巴掌跟个大蒲扇似的,像是稍有不和她心意的,就要一个巴掌扇过来,来个脑浆崩裂血浆四溅。

    要么说人还要长时间相处,这么长时间下来她才算看清柴老太太这人,看着强势其实倒是个心善的,一直善待她。

    明里暗里帮着她,压着成天起刺的柴二嫂一家子替她出头不是一次两次,这里面固然有柴榕是个傻子,她哄着捧着撮合他俩好好过日子的关系,但是作为一个婆婆这也已经是很难得了。

    就这一家子全武行,动不动抡拳头砸棒子的就上来,要真是直接暴|力镇|压,恶毒的像个囚犯似的紧防死守,她就是有通天的心计也是无处施展。

    既有柴老太太的话了,贵妃更是毫无负担地休养生息,躺炕上就睡,睡饱了就吃。

    柴二嫂倒是在她窗户前边含沙射影地说了两句,还没等过了嘴瘾就让柴芳青给推回了东屋。这娘俩还在打嘴皮子官司,柴二嫂始终不同意柴芳青帮着贵妃,柴芳青却已经天天里往柴海棠屋里钻学着刺绣练手。

    因为柴芳青有求于人,倒是帮贵妃挡了柴二嫂不少的嘴炮攻击波。

    贵妃乐见其成,甭管最后柴芳青成没成手,能挡住柴二嫂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成天在她这儿嗡嗡,就已经是大功德一件。

    做了两天人猪,贵妃倒是待出了甜头,不过她待得那些狼却等不得了。现在正是六月天,气温一天比一天高,再等就把皮子都给等臭了。于是贵妃就趁着家里人都下了地,四下里无人,大白天就把狼皮给搬进屋来给木墩儿扒皮。

    木墩儿这些天练手早就驾轻就熟,一匹狼摊开了立直了比他还高,他手起刀落,血腥气就弥漫开来。熏的贵妃好悬没把昨天晚上的饭就着今早的一块儿全给呕出来。

    便宜儿子今时不同往日,根本无需她全程坐阵指挥,贵妃捂着嘴就回了里屋:

    “这就交给你了,我还是躺回儿去吧,味儿太呛。”

    (未完待续。)

143 意外

    这才歇几天,就把人给歇娇贵了?

    木墩儿满手鲜血,满脸鄙视,最开始也是抱着个不用的破洗脸盆子一边吐一边指挥他扒皮,弄的他一身一身的血,跟个雨夜杀人魔似的,她就吐个翻天覆地,几天这劲儿也就掰过来了——当然,也可能是她那胃都习惯这样恶淋淋的腥臭气,渐渐就不吐了。

    谁知现在倒好,歇了两天半,人家彻底当起了甩手自在王,活儿全扔他身上,闪人闪的才叫一个快。

    贵妃美其名曰他已经出师,完全可以自己做个流水线,无需多她监工这一道程序。

    说的好像多信任他一样,能不能走的时候不要一脸的鄙夷,分分钟就吐出来的节奏?

    木墩儿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手起刀落,两天没动手可没锈了他的刀,嗖嗖两三头狼的皮就让他给扒了,这时候他身上就已经成了个血葫芦,屋子里狼的腥臭气爆表,简直有突破天际的架式。贵妃坐在里屋,紧紧关上房门,恨不得在门上都找了个布条堵着缝,那股味儿还是扑天盖地传过来了。

    ……早知道不吃早上那根鸡腿,贵妃懊恼。

    这几天她是歇着了,柴榕可没停下来,天天跑山上打猎。

    柴老太太和她提起弓箭,几乎是不容分说的就给收了回去,贵妃亦无奈,有她跟着起码能管住柴榕,她不在其实也担心真拿着箭把人给伤着了,后患无穷。是以柴老太太一提她就满口的‘爹说的是,娘说的有理,儿媳也是这么想的’。双手就把弓箭给奉上,嘴巴才叫一个甜。

    柴榕心里苦,柴榕天天说,不过任凭他怎么说,弓箭还是没有给他,也没人站在他那边。

    最后,他还是说。但也认命的孤零零上山——弓箭没有,连五郎也不让他带,他就那么赤手空拳地上山打猎。猎物呈直线下降趋势。天天猎回来的不是山鸡就是野兔。

    柴老太太为给她养身子,一天给她熬一只鸡,贵妃也会做人,做好了自己盛上两小块就给大家伙儿全分了。柴家人天天吃肉把感情都给吃融洽了。她有病这两天。竟是他们最高兴的两天。

    贵妃以前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鸡肉是她前世就不爱吃的,更何况农村的做法用料和宫里简直没法比,味道更是天差地别,今天是柴老太太逼着她吃了根鸡腿,不然她真心还想喝回清粥小菜。

    她也不知道人是不是就是这么贱,没肉吃的时候天天想吃肉都咬腮帮子,现在柴榕能上山打猎了。想吃肉顿顿都能吃——就是少赚些钱呗,可偏偏又不爱吃了。

    还是……贱的只是她?

    呕!

    里屋传来一阵阵呕声。把木墩儿都给传染的有几分恶心了。她层层防护到位,堵的那叫一个严实,可他还和这些面对面呢,她就这么呕的肆无忌惮真的好么?有点儿道义吗?

    他不跟着吐,是不是都显得他这人活的太糙,没有生活质量?

    “我说娘娘啊——”

    “四婶,我去二丫家玩儿,给她看了我绣的花样,”

    木墩儿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让柴芳青拔高的大嗓门儿给打断了,那声音里透着股子兴高采烈,显是在别人家得到了夸赞,来贵妃这儿显摆的。她的脚步比那小声儿还轻快,腾腾腾几步就到了房门前,啪地一推门,木墩儿再躲都来不及,慌慌张张就把刀藏身后了。

    整匹狼是铺在了两条废弃的长凳架起来的木板上,木墩儿人小够不着,脚下总踮着半寸,周遭又是一滩滩血,他这一紧张一甩刀,脚下就有些不稳,一个惯性往前一扎脑袋就插剥开的狼肚子里。

    那股腥臭气把木墩儿熏的好悬没背过气去,呸呸呸连吐几声,手忙脚乱地就爬了起来。等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柴芳青,望过去,就见柴芳青张大了一张嘴,面青唇白,鼻孔吓得撑的老大。

    贵妃一听到柴芳青的声音就知道不好,蹭地拔腿推门而出,指着木墩儿骂道:“不是告诉你老实在屋呆着?你总跑出来看什么热闹——摔上去了吧?多脏!”

    明明家里人都出去了,柴芳青黏着柴海棠一块儿出去玩,半路跑回来作什么死呢?!

    贵妃抓狂,可是补救已经晚了。

    柴芳青做梦都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一翻景象,木墩儿小小的人浑身跟个血葫芦似的,一张小脸满是鲜血,因为惊讶失态呲出来的几颗小白牙让人看着竟有一股深深的邪恶感,哪里还有平日看着小脑子虎头虎脑的样子,跟地狱里的小恶鬼相似!

    看得柴芳青激灵打了一连串的寒颤,整个身子如坠冰窟,最后听到贵妃的声音,像是才把她从无边的邪恶之中叫了回来,吓的她嗷地一声撒腿就跑: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至于救什么命,她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一路喊一路抱着脑袋。

    这下惨了,偏偏是柴芳青,撕逼战士柴二嫂的亲闺女……贵妃和木墩儿面面相觑。那可是柴二嫂的心肝子眼珠子,捧手上怕摔含嘴里怕化,万一真给吓坏了,柴二嫂还不把他们活活撕了?

    “这,”木墩儿扫了一眼案发现场,“怎么弄?”

    贵妃抚额,好吧,太刺激了,她现在直面血淋淋的场面和远比里屋更腥臭的味道都顾不上反胃了。

    “这儿就先这么放着吧,我把水给你打到里屋了,你去洗洗,换身干净衣裳。”贵妃认命地叹气,“我去看看柴芳青,看能不能给哄好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斜着眼睛瞄了木墩儿几眼,唔,的确是挺骇人的。尤其脑袋瓜子上的血,一滴一滴直往地上掉,好像地狱缝儿里爬出来一样。

    要不是这工作就是她给分配他身上的,冷不丁看到这么个血淋淋的小屁孩,妥妥的恶鬼相儿她指不定也给吓尿了。

    “赶紧去洗,别让其他人再看到。你的确……挺吓人。”

    木墩儿默默地竖起了中指。

    (未完待续。)

144 无事献殷勤

    贵妃拼了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把嘴皮子都给磨薄了,口干舌燥嘴抽搐,好歹算是把柴芳青给安抚下来,不再歇斯底里地尖叫,可是一张小脸还是煞白煞白的,小脸抽抽的跟个风干的土豆相似。

    “我真的……木墩儿……”

    她想说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什么木墩儿剥皮拆骨,根本就没在她脑子里闪现过的念头,一个小屁孩而已,柴芳青纯粹是让那紧张刺激的画面感给骇到了。直到现在,她眼前好像还有一片朦朦胧胧的血红色。

    “海棠不是和你出去吗,我怕他到处乱跑,我再看管不着,就让他在屋里呆着。谁知道我进去喝口水的功夫,他自己就跑出去了,”贵妃叹口气,瞥了柴芳青一眼,“可能是你推开门吓了他一跳,一下子就摔案板上了,弄了一身的血——你吓跑了,他也给吓哭了。我担心你,就先过来看看,一会儿回去还得再哄哄他。”

    柴芳青心有余悸,小心脏还扑腾扑腾地跳,瞪着哭的红肿的眼睛迟疑地道:“是不是我吓着他了?”

    让贵妃这一顿催眠,她本就模糊的记忆就更模糊,让贵妃引导的居然就觉得是她的尖叫吓到了木墩儿。

    ……也是,那么小的小孩,个子还没有她腿长,本来跌一跤都能哭半天,让她嗷嗷几嗓子下来,还不吓的屁滚尿流?

    她就这么选择性地遗忘了当初是哪个真真正正的吓的屁滚尿流。

    “四婶,你快去看看木墩儿吧。我没事了。”柴芳青赧颜地道:“我……给木墩儿吓着了,真是……对不起,还让你来安慰我。”

    哟。小妮子居然还会讲道理。

    贵妃说服了柴芳青暗自舒了口长气,另一方面却也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她年纪小还没被柴二嫂完全给荼毒了。吓成这熊样儿了,还能顾着旁人,倒也是难得,以前她竟小瞧了她。

    “是我自己不小心,忘了把门给插上。要不然也不至于吓到你。”贵妃诚心诚意地握上她的手,“四婶跟你说声对不起了,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让我给吓的。小脸蛋煞白煞白的。以后,四婶一定注意啊。”

    这么一说,倒把柴芳青给说臊了,明明应该是她人家门之前先敲门。结果她不管不顾的进去——还把人家孩子给吓着了。

    怎么想都是她做的事儿不对。“四婶。以前我只当你心气高不爱理我们,有了钱也只想从你那得到好处,”她说的自己都脸红了,垂下了她羞愧的小脑袋瓜子。“我今天才知道你那么不容易……我看着都怕人,四婶一个女人却干的剥皮拆骨,连男人都不一定敢的活儿……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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