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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种田吧贵妃-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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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相信贵妃会赚到钱给柴榕把病治好。他们既不相信贵妃能赚到钱,也不相信柴榕能把脑袋治好。

    贵妃这是自重生以来第一次看柴家人这么团结一致,只可惜是一致对她……

    她表示他们四房单独分家出去也是可以的,但这一点又得到柴老爷子和柴老太太的坚决反对,最后无奈说不通,只得把里长请到家里。又将她那便宜爹给叫到柴家,她亲笔写了字据一文钱的分红都不要。吵闹才算告一段落。

    吴青云自是不希望女儿嫁了个傻子还一点儿保障都没有,宁可什么也不要都想给他傻女婿治病,他家女儿就是心太善了,可咋整?!

    无奈拧不过自己的女儿,只是干巴巴坐在那儿等最终的证人签名,委委屈屈地唱着‘大风起兮云飞扬’回了自家。

    终于尘埃落定,贵妃总算得了清净,哪怕柴大哥和柴二哥两家成天挂着一副‘我吃亏’了的脸,她也只作睁眼瞎子看不见,扛着弓箭就和柴榕上后山打猎。

    以前是没地方放往顾家一扔,现在和柴家摊牌了索性打回来的东西就全扔自家后院,狐狸野兔狼,一堆就堆了个小山一样。

    现在,贵妃最高兴的就是每天把自己的活儿干完,和柴榕扛着弓箭去后山。山路虽然不好走,累的腿疼脚疼,杀戮也嫌太过血腥,但是这都不是问题,只要把它们全都换算成银子,她就没有任何心里障碍了。

    贵妃把手里的活儿忙完,就去了主屋柴海棠那里,几乎每天她和柴榕山上都是找她知会一声,木墩儿这成熟老男人就暂时归她经管,海棠也习惯了,只这会儿忽地拉住贵妃的袖子没让她走:

    “刚才敲门进来那个就是县令家的公子?我看他笑的不安好心,你提防着点儿。”柴海棠一直偷偷趴窗户观察外面的动静,见贵妃进来才出声提醒。

    贵妃笑了,手指轻轻点她的额头,“小妮子有眼力啊。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柴海棠心领神会,她也算闲吃萝卜淡操心,有她四哥在,一个小小的年画娃娃还能逃得翻得出风浪?

    “……那四嫂,你可嘴下留情,别让我四哥把人揍太狠了,毕竟是县令的儿子,真他没个轻重给打坏了,咱们有嘴说不清。”

    贵妃抛了个媚眼,“我心里有数,等我回来给你讲山里的故事。”

    柴海棠笑嘻嘻地一把抱住贵妃,乐的嘴叉子好悬没扯后脑勺上,她是不管家里闹的天翻地覆,反正她更喜欢现在这个四嫂,成天嘻嘻哈哈的,哪怕有心眼子耍的也不招人烦——这是最难得的啊。

    贵妃和柴海棠说了会儿话,便挑帘子出了屋,柴榕和杭玉清一个东一个西中间隔的老远,一个望天一个望地,连眼神都没有交集。

    “你可总算出来了,咱走吧。”杭玉清抬腿就往外走。

    “等等。”贵妃掸掸身上的灰,几步走回后院,不到片刻就捧着弓箭出来了。这是他们家的规定,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柴榕才可以碰弓箭,没有她,哪怕他守在弓箭边儿上海枯石烂也只能就那么干瞅着。

    杭玉清不看还好,看了眼珠子好悬没掉地上。

    “你、你、你们怎么还拿这个?”杭玉清叫,他没听人提起来过啊。

    那傻子赤手空拳就能一个打几十个,再带上弓箭,还有他的敌手吗?!大杀器手握大杀器,还让人活不啦?!

    贵妃惊诧:“打猎用弓箭,不是太正常了吗?你是多没有常识?”

    问题是这不是常识不常识,而是他没有准备!他们的作战计划里从来没有这一项,他不过就是想讨回个公道,一雪前耻,谁知道大傻子有没有个轻重,会不会闹出人命来啊?

    杭玉清一脸懵逼。

    (未完待续。)

106 交锋

    “打猎用弓箭正常,问题是他不正常!”

    杭玉清跳脚,他有义务保护好他招来的那些小伙伴打手们的生命安全:“他就是个傻子,万一他拿着箭乱射,射到花花草草还好,万一射到个也去山里打猎的猎人,或者采药的老爷爷,那怎么办?出人命了怎么办?!”

    贵妃都要为他这急中生智找到的借口拍巴掌叫好了,这回反应的很好,理由找的很对口。

    柴榕见了弓箭眼睛都红了,一把抢到怀里又摸又蹭,比见了亲爹还亲。

    本来兴冲冲的正在兴头上,一听杭玉清的话顿时脸就变了,搭上弓,箭尖就指向了杭玉清。

    不得不说杭玉清吃亏吃出经验来,时刻注意着柴榕的动向,一看他那标准性的杀人动作,立马抱头鼠蹿,嗷嗷尖叫:

    “救命啊,你看他,他要射我!师娘,救命!”

    木墩儿闻声从后院出来,就看见一出单人闹剧,便宜爹娘远远站着,就看神经病官二代抱着脑袋一顿乱撞,总算慌乱之中眼神还挺好使,找到柴火垛的面猫了进去。

    ……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在他家娘娘手上吃多少亏了,怎么就不长记性,还拿头往石头上撞呢?

    他都替杭玉清犯愁。

    “木墩儿,来姑姑这儿。”柴海棠推开窗子跟开了场不花钱的拉场戏一样,冲着木墩儿摆手,这要是有点儿干果、瓜子那得是有多惬意。

    县令家的公子?

    哈哈哈哈哈。他刷新了她对整个世界观的认知。

    贵妃忍俊不禁,拍了下柴榕的胳膊,“收起来。跟你说过别拿它对着人。好了,徒弟,你师父逗你玩儿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她走过去,揪着杭玉清就往外走。

    杭玉清欲哭无泪,她哪只眼睛看到他是逗他玩儿了,那箭明明是了走到哪儿大傻子就瞄准他到哪儿!

    还没到山上。他就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草率的复仇决定了。或许,他们应该计划的更周密一些,比如以暴治暴。冲他来个万弩齐发。

    “师娘……你可得保护好我。”

    贵妃默,这架式还有点儿刚进门那嚣张气焰的影子,憋着坏的想坑他们,坑死他们不偿命的气势吗?

    他。出乎她意料之我的身娇体软易推倒呢。

    于是。一路走一路安抚他,生怕这次他就这么放弃了,以后憋个大的再来。她现在想的就是哪儿疼治哪儿,从小处就给他扼杀在摇篮里,省得有事儿没事儿还得提防他这么个不定时爆炸的大写加粗的蠢货。

    只是贵妃说的再动听,也不及射过去的箭在他耳边划过给他的心理阴影更动人,特么他现在心里眼里就一个节奏:嗖嗖,嗖嗖。嗖!啊!

    柴榕箭无虚发,上蹿下跳地把几只鸟和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兔子给捡回来扔到杭玉清后背背着的筐里。箭尖一把噗呲就是一道血溅他后背,把个几次他衣裳后面就没法看了,血淋淋的跟尸体现场似的。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熏的杭玉清几欲作呕,要不是背上的筐越来越沉,压的他脚软,他早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了。

    “师娘哟,歇会儿吧……”杭玉清可怜巴巴地求饶,好歹让他得个空去给小伙伴们通知一声,不行他们就地撤了得了,他越看那傻子的箭术了得,胜算颇大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柴榕拉了个满弓,再度对准了他——

    “师娘!你看师父,闹着玩儿不带下狠手的,万一手秃噜了射着我!”杭玉清气急败坏,转向贵妃求公道:“你看他,动不动就拿那东西要射我!他是我师父吗?!”

    贵妃哑口无言,这货该怎么说他呢。

    倒打一耙的好手啊,脸不红不白的,师父师娘叫的那叫一个顺,要不是她这双火眼金睛,一搭眼就把他心肝脾肺肾都看得明明白白,指不定还真让他这厚脸皮给糊弄过去了。

    “四郎,我告诉过你什么——”

    “有人。”

    杭玉清一屁股坐地上之后,柴榕箭头所向依然未变,他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前方,像鹰一样犀利,阳光洒在他脸上,竟是前所未有的耀眼。

    贵妃忍不住感叹,他像正常人一样说话的时候也是帅的没谁了。

    就好像视线不受控制的就被他吸引了,紧紧黏在他身上。

    杭玉清一听有人,顿时慌作一团,扑腾着就起来了,他也是一进山就晕头转向不知哪儿是哪儿了,现在这处到底是不是他们约好的地方他根本认不得。

    他嘴里直嚷嚷:“是人就更不能射了,你射死了人要偿命的!”

    就想着给小伙伴们提个醒,这大杀器手里是有家伙式儿的,须小心提防,长点儿心的听得出他话音儿的就趁早撤了吧。

    贵妃挑眉,这就是他的布局了?

    “徒弟,这你就不用怕了,你师父有准头,指哪儿打哪儿,见血封喉。”

    杭玉清不听则已一听这还了得,顿时就扑过去抱住柴榕的腰,以大鸟依人的姿势直接入柴榕的怀里。

    贵妃:“……”

    柴榕:“……”

    “不能射啊,你要把人射死,我可是会举报你的,你就犯了人命官司——师娘,你说是不?快叫师父放下箭——”

    杭玉清还没说完,就听柴榕端着弓箭的姿势不变,嘟哝了一句:“人怎么越来越多?”

    多就对了啊,杭玉清小巴掌往心上一拍,这就是他的人缘啊,召集了好多的见义勇为人士共襄盛举!

    “师娘——”

    贵妃见杭玉清吓的面青唇白,也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柴榕的后背:“把箭放下,不许朝人身上射。”

    柴榕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才把拉满的弓给收了,就见前面十几米处的树林嗖嗖蹿出十来个半大小伙子呈半月状将贵妃三人就转到了中间,大的不超过二十岁,小的顶多十岁出头。站在最中间的个子最高,瘦瘦长长的跟个竹竿一样,像是个领头的,冲着柴榕就是一抱拳,还没等他自报家门,就听后面一声惨叫:

    “娘希匹,谁特么在这儿还挖了个粪坑!臭死老子啦!草!草!草!好臭!”

    山木间回荡着粪坑里撕心裂肺的怒吼,一众站在山上脚踏实地的人不约而同陷入一片死寂。

    (未完待续。)

107 玩儿的可真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欺我。

    看看年画娃娃交好的这些个朋友,贵妃已经不忍卒睹,果然特么和他一样一样的不靠谱,挖粪坑能把自己人挤掉里,这算是敌我人数悬殊送的福利?

    “诸位……劫道的好汉,山上的大王,我们没钱,只筐里有些猎物,大王们若不嫌弃就只管拿去吧。”

    贵妃上前一步,态度柔软谦卑,丝毫不见和杭玉清对峙时运筹帷幄,老奸巨滑状。

    众位贵妃口中‘劫道好汉’一听不干了,这么一说他们性质可就变了啊!

    他们明明是替天行道为朋友两肋插刀,让这村妇上下嘴皮一搭,他们的身份可就成了土匪恶霸,分分钟吃官司的节奏啊!

    “喂喂喂,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不是劫道的,也不是什么山上的大王,你们的猎物我们可不要!”为首的瘦高个儿抖机灵,指出食指明晃晃地指向仍大鸟依人在柴榕怀里的杭玉清:

    “明明是你们欺人太甚,欺负我们兄弟,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这妇人可不要胡乱攀诬!”

    杭玉清默默地从柴榕怀里退出来,脸臊的通红,脑袋恨不得直接插裤裆里再也不拔出来。毒妇恶意调侃的目光太灼人,也许是他眼神太好,把她眼里的嘲笑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

    “娘希匹,说说说,你们先拉我上去会死啊?!谁他娘挖的四四方方平平整整的一个坑。爬都爬不上去!臭死老子了!来人啊!”

    呈半月状的队伍立马就乱了队形,手忙脚乱,到处扒树枝伸粪坑里救人。贵妃就抱着肩子看他们把个屎人儿给捞上岸,然后小山风儿那么一吹,满山满谷的全是屎臭味儿。

    估计那人也是臊的没脸了,出了粪坑就直奔山下跑了。

    众人看着他佝偻着的浑圆身子一路甩着屎点子,默默地泪目了。

    “现在可以聊了?”

    贵妃淡淡一笑,头上穿透树叶的斑驳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连她高高在上的讥笑都带着股子晃瞎人眼球的美。“诸位又说不是山大王。挖坑设套,列队排形的堵我们于山间树林,却不知是哪里的道理?”

    “我若说。几位是劫道的也不是说不过去,是吗?”

    把屎人儿救上来之后,队形依然未变,只是庞大的半月状聚拢。成了小半月。最中间的依然是瘦高的竹竿男,他让贵妃说的话一噎也是气炸了肺,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狡诈之人。

    他身旁的兄弟不干了:

    “我们可不是劫道的,你别乱说啊——我们是同福武馆的,你上县里一打听都知道!”

    好吧,底子交的真透。竹竿男想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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