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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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把柴榕都给整的周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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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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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玉清只当贵妃一行人是土老冒进城,纯粹就是开开眼,却不知贵妃早和木墩儿盘算好,这一次除了探探老大夫的底,便是在永安县城内多走走看看,熟悉熟悉物价,还有城内的各种作坊商铺,以便为将来规划方向。
从东走到西,杭玉清终于还是被气炸了。
“你们是有完没完,挨家进啊,纯看啊?你们丢的起人,我丢不起——永安家家户户就没有不认识我杭玉清的,你们这是……”他突然后知后觉,跟受惊的小家雀似的瞪着俩眼珠子:
“你们不是想故意寒碜我吧?带着我遛这一圈跟游街似的,纯心让人看我笑话是吧?”
贵妃已经不知说他什么好了,真拿自己当回事。
“你想多了,我们还没那么闲。”
杭玉清一听还就真信了,顿时指手划脚起来:“逛街是你们这么逛的,见个铺子就进,挨个问钱?你得找重点,大姐。点心要吃祥记的,菜要吃隆庆楼的,绸缎要锦芙庄的,胭脂要香美人的——你们懂什么啊,就长了两只脚瞎走,能走个鸟出来?”
这是行家啊。
贵妃不耻下问,“你说的这些,我们好像都没去过呢,敢问杭公子这些店都在哪里?”
杭玉清嗤地一声笑:“当然在明阳城。你以为在这偏僻的小县里会有多少好东西?”
“明阳城……在哪?”贵妃从重生开始生活的就桂花村那一片小天地,除这里之外,她仍是一无所知。
“你连明阳城都不知道?”杭玉清乐了。“你个土老冒!明阳城就是——就是明阳城,比永安大上十倍不止,街道宽敞足够并排走三五辆马车,繁华又热闹,应有尽有——这辈子你是甭想去了。那地方好,可消费也老高的,我都不敢随便乱转悠。就怕一不小心丢了丑,你一个村妇还是老实和那傻子在家眯着吧。”
贵妃与木墩儿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一笑。
永安县这庙太小。容不下他两尊大佛,迟早他们要奔向明阳城这一听名字就阳光积极向上的所在。
“要去明阳城看看。”贵妃道。
杭玉清一愣,然后笑的前仰后合直拍大腿,笑指着贵妃:“你以为是人就能去呢?你拿我爹给你那一两银子当一百两花呢。”说完他又是一阵狂笑。“你是没见过一两银子吧。当挺多的吧?”
贵妃似笑非笑,“我没见过世面,看一两银子和租车那一两三,把杭公子肉疼的叫苦连天,我以为很多呢……难道不多?”
杭玉清的笑戛然而止,好悬没直接噎死他。
特么这毒妇说话真噎人哪!
“哟,杭兄,带亲戚出来玩儿啊?”路过的他的同窗好友从他们面前的书画铺子里出来。热情洋溢地打了招呼:“你们玩儿,我回家温书了。”
说完人家就走了。可把杭玉清的脸寒碜的都青了。瞎了他的狗眼吗?这群土鳖穷鬼哪里像他的亲戚?!
“快走吧,我可丢不起这人。”他举袍袖就把脸给遮起来,嗖嗖自己个儿就往前走。
贵妃没理他,走了这么远的路,总不好一直饿着肚子回家吃自己,便在路边包子摊买了十几个包子几个人分着啃了,席间杭玉清一直拿袖子遮脸,闷不吭声就一把抓走四个,柴榕从他手里硬是又抢走了一个半自己啃了。
“……”杭玉清顺势就把袖子直接盖脸上了。
一行人吃完饭为了消化食又逛了半个时辰,基本上整个永安县的商铺就基本走遍了,的确如杭玉清所言,永安县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饭馆能吃饭,茶肆能喝水,不求精致但求味儿正,绸缎铺子也都是普通小户人家用料最多,贵妃前世用过的高档货这里是一样没用,书局比饭馆多,字画比玩意儿多,学术氛围浓厚,的确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但商业气息不足,不是个长久可以发展之处。
除非开书局卖字画,但又不及人家学问深知识广人面熟,专业技能和人脉扩展都是短板。
木墩儿默默就打了pass。
几个人坐着驴着要道回府,出城的时候杭玉清都没脸看那些守城士兵看到他与这些土鳖坐一个车上是个什么反应,头插裤裆,直走出二里地才敢拔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刚才守城士兵和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啊?”顾琼玖还记着杭玉清说陆铁牛的驴车破,淡淡地就往杭玉清心窝上捅上温柔的一刀。
杭玉清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不想知道!
能不能别没话找话聊,他和她很熟吗?!
一路上杭玉清各种不适应,心里上的不适应也就算了,挺挺就过去了,问题是这辈子他就没坐过这么简易的驴车。他都不知道这也能叫车,两轱辘上放一块木板子,那木板子年深日久凹凸不平,屁股坐上去本身就硌的难受,在县里路上还勉强能忍,一出城就变了土道,那么一颠簸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他开始还嚷嚷着要下车,后来被柴榕一胳膊压下去,屁股没颠八瓣,连个屁都没敢放,就怕连屁也给摔成八瓣。
挺到最后他是宁可赊帐也要租辆正常版的驴车了,可惜离县里已经太远,没人愿意为他折回去了。
贵妃懒得听他抱怨,什么欺人太甚,他这辈子没坐过这么烂的车——他当她坐过吗?
贵妃在厚厚的坐垫子上挪挪屁股调整好方向,她吃一堑长一智,从顾家挑了床小小破破的被子垫在身下,第一次她也是各种生不如死,可是为了钱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受得,他凭才能受不得?
“我仔细想了想,”贵妃沉吟半晌,“这么进村不行,怎么也得有个说法。”
这事儿要是圆不明白,指不定桂花村的人都和差役张头儿划一个等号,都当他们是把县令的公子给劫|持来的,她可算是挖了个屎臭屎臭的坑自己跳下去了。
“你,认我家四郎做师父吧,这总算师出有名。他功夫好,你是个弱鸡,不打不相识,你大人大量认了师父也不算辱没了你。”
“啥?!”
杭玉清表示肯定是他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毒妇说的绝对不可能是让他认师父——
“他是个傻子!你让我认个傻子当师父?!你傻了吧!?”
“你们别做梦了!我不干!小爷不干!”杭玉清此时屁股也不疼了,心也不烦了,心里的火直烧到了后脑勺。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娘的,他就不为!
他堂堂县令的儿子认个大傻子做师父,以后他还有脸在永安县里混?还有脸吆五喝六呼朋引伴?还能娶得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漂亮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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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此仇不共戴天
贵妃嗤笑一声,他是谁小爷?
她就不知道了,这事儿还有他置喙的余地?
真特么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和他们一路过来挨了几顿打了,拳头打身上就老实点儿,正经和他商量事儿反而一蹦三尺高。一般都管这样的叫找抽,他不知道?
“我说,这位小爷。”贵妃美目盈盈若秋水,望着他的目光饱含同情——各种同情他的智商。
前世今生她见过的人中能与柴榕相媲美的,也就年画娃娃杭玉清了。问题是柴榕人家是脑子摔坏了不好使,他这纯粹先天不足后天给养不上。
“我们请你过来,就是让你给自己犯的过错做些补救,如果你这也不干那也不干,这是不是显得太没有诚意?好话歹话我们都说尽了,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油盐不尽。如果是,那我就没什么和你聊的必要,让我家四郎和你……深入交流一下?”
她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杭玉清这次看得出来的,毒妇是先礼后兵,她说不动他,就要那大傻子出手揍他了!
“咱们都是文明人,有话说话,能别动手吗?”他摆出端庄严肃脸,驴车晃晃悠悠往前,他已经感觉不到屁股疼了,全身肌肉紧绷,全神贯注防着柴榕突然出手。
“你让我来补救,我不来了吗?你让我和那家人解释,我也可以解释——可让我拜师父,你当我是一般人。谁先认我做徒弟就做?我也有选择权的好吧?再说我爹也不会同意,他是个傻子,以后如果让人知道我认了个傻子做师父。我还有脸在永安县混吗?你这是强人所难!”
杭玉清自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掏心掏肺,真诚的连他自己都感动了,他和他爹娘都没这么费脑筋的说过这么多大道理!
“你再说我是傻子,我真揍你了。”柴榕一拳打到杭玉清大腿里子,只听嗷的一声惨叫。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想起贵妃嘱咐他不许随便动手,突地气势就弱了,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告状:
“是他先骂我的——”
贵妃表示理解面对杭玉清时手就一直痒痒。分分钟想揍过去的冲动。
“我骂你什么了!?”杭玉清眼泪都疼出来了,满面悲愤:“我说的是真实,难道你不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柴榕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反驳。眼珠里嗖嗖往外喷火。
桂花村已经近在眼前。贵妃没时间再和杭玉清摆事实讲道理,也没时间趁机教育柴榕,反正这俩货只要凑到一块儿就各种咬,她头都要炸了。
“杭公子,要么你和四郎聊聊?我们下车回避下。”
杭玉清话说的简单,可陆家不过就是背地里说几句,也没正式提出退婚,他们这样明晃晃上去一通解释。没事都得变有事,真以为他们暴力相威胁。又把县令公子给劫过来的呢——虽然这就是真相。
她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滴水不露,若是着了痕迹,把陆家彻底给吓毛了,即便陆铁牛闹翻了天把顾琼玖娶进家门,以后在婆家只会因为陆铁牛这一闹而更加难做。
杭玉清一蹦三尺高,大腿里子生疼也顾不得了,跳车就想跑,谁知才抬起屁股就让虎视眈眈早瞧他各种不顺眼的柴榕掐着他的肩膀使劲往下一按,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把拉车的驴都吓的打了个激灵,好悬尥了蹶子。
“我的屁股——师父饶命啊,师父,你是我师父还不行吗?!”
“……”真是不打到身上不知道疼。
贵妃白了杭玉清一眼,看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生生把个年画娃娃脸给嚎成了鼻涕孩儿。
“四郎,行了,你没听杭公子已经服了你,认你做师父了?”她笑盈盈地冲柴榕摆手让他坐下,“以后你要有师父的样子,不要说动手就动手——”
“阿美,以后我一定先问你。”柴榕乖觉地道:“是因为他刚才要跑,我说就来不及,所以——”
“大姐夫做的很好。”顾琼玖给他点赞,让杭玉清杖着有个当官的爹说她家陆铁牛的驴车破,她记他一辈子。
杭玉清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在家,长大后在永安县他到哪里不是光鲜亮丽,让人捧手掌心上的,不过就是在山里多看了她一眼,结果就落到今天这地步,让人见一次打一次,是有多衰啊?!
“来,快把眼泪擦擦,”贵妃从袖子掏出一个洗的都有毛边儿的帕子,期间向顾琼玖要了两朵桂花包着透着股子淡淡的香味,要不是演戏演全套,她真舍不得给杭玉清擦鼻涕。
“别让村里人瞅见,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来,笑一个吧。”
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贵妃舍不得?杭玉清一看那帕子的外形就给嫌弃的扔回去,捏住鼻子狠狠濞了个大的,然后潇洒地往地上一甩:“小爷不卖笑!”
这么粗犷豪迈的动作把一车人都惊呆了,贵妃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没濞干净,鼻子上还挂着小半截的鼻涕。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杭玉清露出壮士断腕的表情,表面上各种服帖,心里却已经凌迟这一车上不下三百六十五遍。以后!以后!他迟早找回场子,让他们跪着唱征服,彻彻底底的一血前耻!
“不需很麻烦,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贵妃不以为意的摆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