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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种田吧贵妃-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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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去后无功而返都在刘得旺的心里,他们将军府要人没人要权没权,顶多是让这阵邪风吹到了风头浪尖,能抢过那些有根基有权势的世家订到包间才是稀奇。

    不过,好在他家这位夫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笑吟吟的,从来不迁怒下人。大冬天冻了一圈没接到人就回来,也不见她面上有丝毫不悦,刘得旺觉得留在将军府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在国公府轮资排辈都轮不上他,但在将军府他却是老资历,说一不二。

    夫人不知道是不爱管内务,还是懒得管,至少现在将军府还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但凡他开口和夫人商量的,夫人便没有不准的。

    刘得旺很满意现在的状况,也很钦佩自己的选择。他还是有点儿脑子有点儿运道的。

    刘得旺笑呵呵地应下贵妃的吩咐,忙前忙后准备将军回府之后的庆祝。

    夫人没有吩咐备酒,可是庆功哪里能没有酒呢,刘得旺私下让人备好了梅子酒。果酒劲头不大,味道微酸甜,适合夫人小姐们喝。

    申时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雪花,派去宫门外打探的小厮回来报说将军已经出宫,即将回府。

    刘得旺得了这消息,满面笑容的就去禀告贵妃,谁知他这边才听到里面的吩咐将门帘子挑开,就觉得半边儿身子被人从后面狠狠撞了一下,简直跟堵墙一样整个人往前扑,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门框

    他这老腰啊。

    还没等他这边站,就听见前方腻乎的声音:

    “阿美!”

    再抬头看,他家将军已经像条狼狗似的飞身扑到了正半歪在榻上的夫人身上。而他披风上还沾着雪。

    “你什么时候进京的,我想给你写信,可又怕你还没到。还好,你到了!”柴榕紧紧搂着贵妃不撒手,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脸和她的脸贴着

    “冰死我了!”贵妃直往旁边躲。“快起来,你身上这么冷,把披风先脱下去。”

    柴榕闻言后知后觉,忙起身推开她,一把解开披风随手往榻上一扔。

    “干什么呢,脏不脏呀!”贵妃白了柴榕一眼,这货英俊挺拔,长的还是这么俊,就是生活习惯不好,总也改不过来,这点和他那第儿子倒像,邋邋遢遢的。似乎去了军营,他更放飞自我了,衣服脏的大冬天都有股汗泥味儿。

    “小草,快过来,把披风收拾下去送洗。”

    “管家,刚才不是让你烧上热水了吗,快让服侍将军的小厮带将军去沐浴一番。”

    ……人扬马翻一般。

    刘得旺抬手狠狠抬住下巴,这是他们一张面瘫脸的将军?

    原来他话这么多……就这么一会儿和将军夫人说的话,就比原来和他们一天说的多了。

    行。

    不行。

    好。

    不好。

    嗯……

    曾经,他以为他们将军是有语言障碍呢!结果今天当着夫人的面,原来说话这么溜!还有点儿小话唠的潜质!

    不同人不同对待,他家将军贯彻的很是彻底呐。

560 不怀好意

    “啊?啊!”刘得旺将下巴托好,生怕再一个不小心吓掉下来。慌忙地应下,他撂下帘子往外就走,就听柴榕在里面像是撒娇地道:

    “阿美,你都不想我吗?我们这么久不见了,一见我你就赶我去洗澡。我不要洗澡,我要和阿美说说话对了,我儿子呢,快带我儿子过来,我都一个月没看见他了。”

    刘得旺激灵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不是梦。

    可就因为不是梦,才显得更惊悚。

    明明是肃杀的‘杀神’,高冷严肃的犯,怎么生生就给扭成了居家甜腻小话唠?

    这……是赤果果的诈骗吧?

    他只当将军与夫人是英雄美人的一种组合,谁知道今日一见他人相处,居然是他家夫人占主动,似乎支使将军根本成习惯了。

    而他家将军那也不像是不悦,更不像是发脾气,与其说生气,还不如说是在撒娇。

    撒娇,刘得旺一想到这词就又是一身鸡皮疙瘩。

    他快步走出屋外,甩了甩手,好像这样就能把一身的鸡皮疙瘩全甩下去。

    “……快快快,把将军贴身服侍的小厮都给叫过来,服侍将军淋浴。”刘得旺出了院子,随便抓了个路过的仆人,让他去府里划出来给将军会客处理公务的院子找人。

    ……

    贵妃只当没瞧见刘得旺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的样子,将一屋子丫环指使的溜溜转。又是给柴榕上热茶,又是捧手炉上来,把柴榕一脸的不满尽数一扫而光。

    “阿美……”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风尘仆仆一路了,想你洗个澡,舒服舒服,咱们再边吃边聊。”贵妃白了他一眼,可是真心生不起他的气。

    一来是明白他对自己的生意,二来这脸实在是让人一见气就没了,太过令人赏心悦目。

    柴榕笑了,虽然并不觉得冷,但他还是捧起由她亲自递过来的手炉。

    “是我太着急想和阿美在一块儿了。”他道,“见皇帝耽误了好久,不然我早就到家了。阿美,你是什么时候进的京?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两人凑到一块儿说起分开的这些日子,聊了不一会儿,刘得旺叫过来服侍柴榕的小厮就过来了,滚热的开水就往净房里抬。

    “去沐浴,好好消消身上的寒气,舒服舒服。”

    贵妃拉柴榕起身,却反手被柴榕给往屋子里拉:“阿美陪我一起。”

    一众丫环小厮惊到忘了动作,面面相觑。

    贵妃无奈,柴榕只当这是他自己家,也不管这些丫环小厮嘴长自己个儿身上,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

    “我这边还有事忙,等一会儿你洗的差不多,我再过去陪你聊会儿。”她笑,轻轻推着他往里走。“你这一个月赶路,根本就没有洗澡吧?你总不会让我给你搓背,搓你那一身泥吧?”

    柴榕有些遗憾才刚见面就又要和阿美分开。

    他只要见到她,和她在一块儿,就好像从未经历过西疆战场上那一切杀戮,仿佛又回到最开始和阿美在桂花村的生活。单纯,美好,而恬静。

    和她在一块儿才是他最想做的事,和她在一块儿的他才是最放松的真正的他。

    每天摆出一张面瘫脸,万事不惊,他虽然习惯了,但有时候也是挺累的。

    “……我怎么会让你给我搓背,那不是把阿美的手都给搓粗了吗?”柴榕望着贵妃满目含情,可让屋里的丫环小厮们酸掉了牙。

    对,他们的手不怕粗。小厮们但求将军不要再说这些膈应人的话了,这和将军的气质严重不符啊!

    这别是个假将军吧?

    贵妃好说歹说将柴榕给送去净房沐浴,她这边才派桂花去催促厨房开始做菜,前后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柴榕就已经换上里衣出来了。说什么要贵妃陪他进屋躺会儿,说说体己话。

    ……这哪里只是躺躺那么简单?

    以贵妃对柴榕的了解,这饿狼都饿了一个月了,她现在随他进去,只怕不到明日都出不来。

    以往他们不过是升斗小民,又不和公婆一块儿住,小俩口胡乱作为也没人会管会说道。可是现在不同了,京城天子脚下,柴榕又贵为将军,如今正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只怕全京城的眼睛都往这边盯着。

    她初来京城,才住进将军府,这些下人里难免就有些个嘴巴不严的,万一真随柴榕在屋里胡乱闹一番,只怕隔天就传遍了京城,到时候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要如何作人?

    她是重生一回,万事看开,可是脸面她还是要的。

    “小少爷还没来吗?”贵妃向小草使了个眼色,她分明早就让人去叫了。

    “娘,我来了。”没等小草回话,木墩儿清脆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紧接着由二等丫环挑开帘子,木墩儿走了进来。

    他已经四岁半,身体又长高了不少,一张小圆脸,眼睛又大双圆,睫毛又长又翘,可以说继承了柴榕和贵妃的好相貌,和贵妃一起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早没了在桂花村里邋遢瘦小的模样,长的粉雕玉琢的,十分漂亮。

    他一边进来一边冲贵妃笑,意味深长。

    ……分明早就等在外面听到柴榕的话,贵妃若是不出声,他估计就直接回屋了。

    有这么个老灵魂洞穿一切的娃儿,她表示心很累。

    “大姐夫回来了?”顾静姝跟在木墩儿后面进来,她听说柴榕回来,就赶紧过来打招呼。“祝贺大姐夫马到功成,立下不世之功啦!”

    贵妃这时才想起来,“阿双呢?怎么没见他和你一起回来?”

    “我们在路上和爹娘遇上了估计他们这两天也要到了,我就让阿双去陪爹娘,到时一道来将军府,省得他们进了京家都找不着。”

    贵妃想起自己一行人,可不就是家都找不着?

    而将军府之所以能挺门立户,还要多亏成国公府相助,否则估计她找上门来也是一府的蜘蛛网,没半个仆役差事。

    想到成国公府就难免想到那位水灵灵的大姑娘,一想到那位几乎指着她鼻子骂的大姑娘,贵妃看柴榕的眼神就有几分不怀好意。

561 一窍不通

    偏柴榕自来就不是个会察颜观色的人,还在那儿说怎样遇到的柴家老俩口,木墩儿可是亲身经历过骆盈那一揪脖领的,他也深知贵妃不是个吃素的,看她眼神就知道心里又算计上了,木墩儿默默地不再出头,静看亲爹作大死。

    “……娘本来也没走远,爹很快就追上了,后来就一路尾随我们走在后面。还是秦王世子那个疯媳妇得了风寒,我们找大夫给看病耽误了,不然还碰不到一处。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二嫂又得了风寒,反正他们不急着上路,我就让柴双留下,陪他们一路多看看多走走,倒是不急着赶路。”

    ……等等,她是不是落下了什么重点?

    “你说秦王世子的疯媳妇?”贵妃心里顿时抓折了个个儿,有种不好的预感。“秦王世子妃……疯了?”

    柴榕点头,他面上有几分可惜,又可怜。

    忽然想起屋子里还有外人,抬手便将留下来服侍的丫环挥退:“你们都下去吧。”

    他在军营里待了近一年的时间,这点保密措施还是知晓的。

    顾静姝犹豫着起身,感觉到这事儿是机密,自己在这里似乎不大好,谁知她才想要跟着出去,就听柴榕已经对着一屋子自己人道:

    “她儿子被咱爹抢走当人质换你们,交换的时候不是打起来了吗,让人带回秦王府发现已经死了。”他顿了顿,叹了口气:“秦王世子妃知道后就疯了……”

    有可能是无心之过,但他说什么也不相信交易作废两边都打起来了,他爹还有闲心去将一个小婴儿弄死。

    他信他爹不会亲手杀死那个孩子,可是他不确定别人信不信。

    所以,哪怕是在御书房外秦王口口声声将他认作凶手,他也一言不发。他不可能将疑似杀婴的罪名扔到自己个儿爹的头上,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此时还什么成国公府,二房大姑娘,贵妃直觉这里面不对:

    “你可知秦王世子妃娘家”

    她刚想问柴榕,忽地意识到这些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便教顾静姝出去将刘得旺叫进来。

    此时刘得旺不在正房,顾静姝吩咐的人几经辗转才在库房那里找到他,等他赶到正房的时候,柴榕正和贵妃说话。

    他是不懂世情,可是贵妃极少有的一张严肃脸,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他还是安慰道:

    “没事。我们是奉圣旨讨贼,那打仗难免有伤亡的,如果每次打仗都不许伤这个不许伤那个,成一伤了还找我们后账,那谁还愿意给皇帝打仗”

    柴榕生搬骆易的话,说到一半儿就让贵妃把嘴给捂住了。

    “这些话不可说。”贵妃叹了口气,四郎在外面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何止听进去,简直深刻地理解进化成了个闷嘴葫芦,等闲是不带开口的。

    只是在家里他就完全放开了,却忘记现在的将军府再不是他们的丁字巷。

    只怕有一言半句传将出去,落到有心人耳内就扭曲成了大不敬。

    柴榕或许是战场上的杀神,但于朝廷政治上,却是一窍不通,她也不指望他能通。

    用前世老皇帝的话说,武将们若是再一个个长了个文臣的脑袋,那他这皇帝可就不好当了。武将大多粗枝大叶,不擅体察圣意,动不动也给老皇帝找堵,可是那都在老皇帝掌握之内,他们的要求更直白易懂,性子也更好拿捏。

    文臣嘛,心思细腻,最擅谋算人心,老皇帝更不想让武将有颗文臣的心,这相当于如虎添翼,皇权想要控制这个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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