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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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行色匆匆,旺财错后绿衣老汉一步,压低了声音:“您真觉得柴银杏那妇人是被冤枉的?您要真认定了,直接把那柴家小两口给带府上,打一顿,问一顿,怎么也出个结果。”
他没好意思说,这一天天都折腾什么,又让他成天跟踪人家,又夜探人家家里,结果闹到巡城兵都出来了,万一遇到个高手让人给当场活逮,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当然,凭他家老爷那身功夫,这种可能是极低的。
可是万一明阳城真就藏龙卧虎呢?
毕竟连个傻子功夫都这么高,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屈打成招那你家老爷我不就成了个昏官?长脑袋了吗,说这话。”绿衣老汉背着手,一脸苦大愁深。他娘的,当文官真费脑子,还是打仗痛快,上战场杀个你死我活,什么是非对错全不用理,杀敌人就行了。
可惜时不我与,皇帝看他老了,不让上战场了。
“我也不是全信了那妇人的话,所以才暗地里查嘛。我倒是想一问就能问个明白,可是你今天听着了吧——那个柴夫人,还真是心眼儿贼多,把我话全给堵住了,我可架不住了……太丢人了,夹着尾巴就跑了。”
他本来是想当面会会这个仅仅几个月就在明阳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柴夫人,谁知道才打个照面人家就把他老底给掀了,说话咄咄逼人,他连个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这还是她知道他是巡抚之后的态度,要是对待普通人不要更甚啊?
江湖传言这女子是秦王世子的女人,倒也不无可能,不然一个小老百姓听到他这么大的官不说吓尿了,也是诚惶诚恐的,哪里会像她似的在他面前侃侃而谈,那份泰然自若,简直是——没、把、他、看、在、眼、里!
什么能给她一个村妇这么无所畏惧的气魄?
权呗!
“你说这妇人,这几天都和秦王府没任何联系?”他问。
“嗯呐,真没有!”旺财无奈道:“咱初来乍到,还是先别惹上秦王府了吧?万一真是他女人,您还真和人家死磕啊?朝廷最近和藩王不对付,死了个世子,在藩王圈里跟开了锅似的,一个个上奏折有病的告病,没病的装病也要告病,把皇上给晾到那儿,您这才来明阳城就把秦王得罪了的话……好吗?”
绿衣老汉吧唧嘴,“我这不也是琢磨着真闹僵了不好,皇上那儿不好交待,才琢磨着让你看看到底和秦王府有没有关系吗。”他也不是真傻,要真是个普通利欲熏心的妇人,他早让人提拎着脖领子到他面前,打一顿再说了。他这不也是顾忌着皇上那边,所以没敢放开了手脚。
不然,以为他在这儿招猫逗狗成天瞎玩儿呢?
又想为皇上分忧做个忠臣,又想为百姓出头做个好官,真难呐……
旺财收了声,赶情是他误会了他家老爷,原来人家那肚子里也不光是草包,还知道忌讳。
知道忌讳,就好。
两人边走边说,浑不在意一路上和他们擦身而过的路人,等转到了胡同里,陡然一个闪身蹿出一丈来高,转眼消失无踪。
……
赵嘉听完暗卫的禀告,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又关那村妇事?
怎么连到任的巡抚都能和她扯到一处?
他是躲不开她这怪圈了是吗?
秦王听了,可没赵嘉那么诸多感触,直接就把民间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给略过了。
只是嗤地笑了,对自家儿子道:“这个赵诚——原来叫赵老诚,太祖嫌他这名字太老,给亲赐去了个那个老字,大老粗一个,当年信王旧部,一堆人跟串了糖葫芦串子似的全跟着倒霉,就他一个入了太祖的眼,晾了他几年还依旧用他。”
“这人什么心眼儿没有,就一点——忠君。现在到了小皇帝这里,又用起他来,还把他爹那套给用起来了,什么巡抚,当年他爹也不过是战时临时的职称,到了小皇帝这里倒是熟能生巧,在地方上横插一杠子。”
“父王的意思?”赵嘉把贵妃给放一边,试探地问道。
秦王眼一横,手一摆,把屋子里的人全打发出去了,才缓缓地看向赵嘉:“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岂止是在地方军政方面插手,他这是往咱爷俩心头横插一刀。”
“西边梁国乱了,小皇帝借此往地方上派心腹驻扎,干涉地方,以期将来。于他有利,未必于我们不利。”
他啪地一拍桌案。
“他走岔道儿,咱们藩王就有责任给他正正!”
赵嘉垂眸,掩住兴奋的眼神,他盼了这么久,亲爹在人家逼到家门口的时候总算奋起反击了。
(未完待续。)
325 诏书
秦王说是反了,可是向来谋反却不是上嘴唇一搭下嘴唇这么容易的事,各方谋划,调兵筹粮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
这只是黎明前的一丝曙光而已。
而且,鉴于秦王爱放嘴炮的先例,嘴巴上张罗着谋反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怕现在信誓旦旦了地拍桌子瞪眼睛,赵嘉还是有些信不实。
“爹……您想好了吗?”
秦王大掌一挥,直磨后槽牙。“你别想劝我,我心意已决!儿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为父是想好了,要是你爷爷有先见之明,早就该立我为帝,倒让你大伯和弟弟折腾这么些年,内忧外患一样也没见平了,现在西梁又闹起来了,哼——他不给,我就自己来拿。”
“等咱你俩成事,我做了皇帝,你就是太子,到时候天下就是咱你俩的!”他好像还怕自家儿子心存仁厚,事到临头反而退缩了,居然还商量上他了。
谁想劝?
他巴不得他那嘴炮歇了,来点儿实际的。
“爹,”赵嘉起身挑起衣摆扑通就跪到地上,满面真诚,连牙缝里都透着孝感动天:“以前我就知道爹的志向,我有心理准备。只要爹想做的事,儿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说完,一个头就碰到了地上。
没见响,就是轻轻作杵地状,他嫌地上脏,没真挨上,可就是这样也把秦王给感动坏了。这就是他的知心儿子啊,从小就是个仁义礼智信的全面发展的好孩子,长大后更是宽厚仁德,世人交口称赞。
他们如果不反就只能成小皇帝砧板上的肉,被他一步步的切而食之,还不如弄个万全准备,拼上一拼,成王败寇,总不枉活这一辈子,不能憋憋屈屈,都没个说完就让人家把权给卸了。
前路未知,可他父子一条心,简直是再和谐也没有了。
秦王上前一把扶起赵嘉,老脸激动的都爆了青筋:“好儿子啊,本王的好儿子啊!你放心,打下天下,你就是太子,我不会像我爹那么不讲信用,说话不算话——我现在就写个立你为太子的诏书!”
说到做到,秦王不顾赵嘉的阻拦,转身四下里就开始找笔墨纸砚。
珠帘隔着的里屋正是书房,平日他处理政务之处,秦王大踏步就走了过去,摊开一张纸完全不顾瞠目结舌的自家儿子笔走龙蛇。
谋反还没个章成,连点儿皇位的影子还没有呢,居然就急不可待地开始写立太子的‘圣旨’,赵嘉也是服了。
但凡他对皇帝有这么急切的心,老早就揭竿而起,现在写的就是真的‘圣旨’了好么?
赵嘉有心说两句,可转念一想,写也就写吧。真成了事,有这一纸‘圣旨’在手,倒也实在。毕竟他爹可不止他这一个儿子,万一以后起了纷争,也是个保障。
“……谢谢爹。”
捧着秦王意气风发递过来的白纸黑字,赵嘉一时间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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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了。”
“王爷终于点头了?”甘先生鼻孔骤然撑大,总算见着亮了。“小皇帝这一步,总算是走对了,那接下来世子爷是想?”
“那个赵诚,听闻是个忠君爱国的,来这里说是为西梁那边筹粮,可是,谁知道揣着什么圣旨过来的,迟早会分了这边的权,到时再想起事,只怕就晚了。”
甘先生听出了秦王世子的杀意。
“小人倒与世子观点不尽相同,”他道:“不管他的来意如何,初来乍到都不会先把利爪亮出来,姑且留着倒无妨,也让皇帝那边放心。反正咱们起事也要粮草,就先让他筹着,万一一起事,便为咱们所用了。”
“赵诚再勇猛的一个人,在明阳城这地界,秦王府要杀他一个,简直易如反掌。他,从来就不是个障碍。”
障碍是他爹多变的心。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他爹也不遑多让。
赵嘉道:“这事儿却是急不得,总要准备万全。”
“最重要出师有名,”甘先生缓缓道:“西边乱了于咱们倒好,一来西军撤不回来,救援不及,给咱们翻江倒海的时间;二来给了咱们起事的名义,不妨就以勤王为名联合众王一同起兵,到时兵消瓦解,只在旦夕。”
赵嘉闻言正合了他的心意,顿时就笑的令人如沐春风。
和甘先生谈这么一时半刻都比他爹嚷嚷了一下午来的有益身心啊。
“得甘先生,何愁大事不成!”赵嘉哈哈大笑,亲自给甘先生倒了杯茶。
甘先生谦让一番,才缓缓举起杯轻轻呷了一口。
“我在这里提早祝贺世子成事。”
却见秦王世子低下头,半晌脸色凝重地道:“那个村妇啊——哪里都有她,这回又和赵诚扯到一起,真是……烦人。”
“……”
甘先生无语,这事儿他听说了,不过是鸡毛蒜皮无关大局的事,想不到秦王世子在共襄盛举的时候还记挂着。
“赵诚自己找事,且让他忙活去吧。”
赵嘉眉毛皱得紧,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预感不好。
“烦!”
“……要不,派人盯着丁字巷,万一那里有不寻常的动静,咱们就……”
秦王世子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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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拂袖走了,把贵妃生晾到衣铺,话已至此他都能遁逃,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认栽。
这种奇葩,绝世罕见。
贵妃索性把他抛在脑后,开业的日子已经找人算好,她知会了金掌柜一声便先行离开。
金掌柜知道那人来者不善,只不过东家不说,她也不便过问。
“那人再来,不管说什么问什么,你只管叫他来找我。”临走时贵妃意味深长:“任何话,都不要说。”
金掌柜点头。
“他还会来?”出了衣铺,木墩问。
贵妃白了他一眼,“他得多厚的脸皮才会再来自讨没趣?我不过是那么一说,总好过半点儿交待没有的好。让金掌柜闭严嘴就对了。”
“当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那人……路数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沉吟道:“指不定一竿子支哪儿去了。”(未完待续。)
326 不惯这毛病
贵妃和赵诚只打了两个照面,基本上就摸到了些他的路数,只不过,她没想到一切来的那么突然。
昨日的话言犹在耳,今天响亮的耳光就赤果果地打到她的脸上。
一大早上,刚吃过了早饭,柴老爷子和柴老太太并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包括柴海棠、柴芳青都堵到了她家大门口,乌泱泱一堆人挤进她家的院,瞬间都快给填满了。
钱大姐和李嫂子经过半夜黑衣人那么一闹,胆子就有点儿小了,一看一时间这么多人上门,也顾不上看里面的那些个熟面孔,肝儿就先颤了。
绿衣老汉——
今天换了身灰布衣裳,挺直腰板站到第一排,他旁边左边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柴老爷子,右边就是哭肿了双眼,一脸哀苦相儿的柴银杏。
……原来一竿子支到桂花村她老家了,木墩儿这时忽然想出想起昨天贵妃那一句。
这一竿子,支的还挺准。
只不过,找这一大家子来是干什么?真信了柴银杏也该上公堂审,这么着把家人齐聚一堂——
他这巡抚赶情还干居委会大妈的活儿,管调节家庭矛盾啊?
“阿美啊,来见一下,这位是我的旧友,论辈份你该叫声赵大叔。”柴老爷子深沉地打头炮。
哪里来了这么位赵大叔?
贵妃有些懵,但还是依足礼节施了一礼。
“你怎么又来?”柴榕可不管那些个面上的虚招,有一说一:“你怎么总来?”
“四郎!怎么说话呢!”柴老爷子怒喝。
柴榕立起了眉毛,还待扯脖子和他爹感,贵妃这时上前拽了他一把,把他那些话当时就全给扯回肚子里了。
“原来是爹的旧友。”
她微微一笑道:“四郎鲁莽,还望赵大叔海涵。只不过赵大叔来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