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吧贵妃-第1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席话,令贵妃醍醐灌顶。
她能在后宫里说一不二,称王称霸可不是光靠一张漂亮脸蛋和满腹才情,论心机她不输任何人。只不过宫里女人都好脸面,哪怕背地里捅刀子捅个肠穿肚烂,当面还都笑眯眯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桂花村玩儿的却不是这一套,人家时兴简单粗暴,快意恩仇。
看来以后她还是不能太含蓄了。否则撕到最后,对方可能还没明白她其实已经出招,只不过轻飘飘的被忽略过去了。
“总算都完活了,”柴海棠转脸又是一副笑面,“我回屋趴会儿,四嫂,你也累了半天也歇歇去吧。一会儿咱还得做晚饭——你等芳青回来的,我能让她闲着了?”
说完,得意一笑,甩着大粗辫子就回了东屋。
贵妃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条汉子,敢于直面撕逼战士柴二嫂,以后嫁到婆家肯定也错不了。
……
眼神一扫,就见东屋那条通向后院的小道上傻大个柴榕露出大半个身子,眉若远黛,目似朗星,咧着大嘴笑呵呵地望着墙里边。
如果不是怕他浑身的肌肉块儿把自己的小牙都给咯掉,木墩儿真想扑上去一口咬死这位傻爹。
从起床到穿衣,吃早饭一路跟个黏豆包似的贴着他,跟进跟出,反正不碍事他也就随他去了,就指望着他跟烦了自己个儿悄无声息地就跑了。
谁料得最后到底还是让他给搞砸了,他们是偷|窥,就应该藏的隐密些,哪像他整个人高马大的往那一杵,不长眼睛的都能靠风吹到他那里的强大阻力知道这边有人!
木墩儿暗叫一声不好,下意识脚底抹油就要溜。
可他忽略了贵妃那双大长腿,几步就蹿到了近前,他那小短腿还没倒腾几步就让人揪着后脖领子给扯住了,只听贵妃浓浓嘲讽的语气道:
“哪儿去啊,儿子?”
026 微妙
卧槽,就这么被个女人压倒性的以力量揪着脖领子给拎起来了!这绝对是他人生最难忘,死前跑马灯事情前五的名场面!
前世的他虽不是人高马大魁梧型硬汉,在南方人眼里也算是拿得出手的高个子了,尤其再附以他的智商高度,一辈子靠智力取胜就没和人动过手。小时候他都是蔫坏蔫坏的,从来借力打力,不自己身先士卒。
他做梦都想不到有这么一天,还是被个女人给生擒活捉了!
方才,他在后院亲眼看见柴海棠风风火火地就把柴芳青从屋里给揪出去,他本想远远看着,免得撕起来溅他一身血。万一他便宜娘也掺一脚,让人家给实力碾压了,他也好在这时候博出头,加点儿好感度什么的。
却不料柴芳青的确也不是个善茬,也的确如他所想把火全撒贵妃身上了,结果根本没用得上贵妃出面,柴海棠拳头扬一扬事情就给摆平了……
顿时看好戏的他,就变成了一场好戏。
“……娘。”
木墩儿从善如流,贵妃叫他儿子,他也就真应下来。“我这不是怕娘吃亏,带着——这位爹给助助阵嘛,万一柴芳青欺人太甚,娘这通身的大家闺秀气质一看就不是个撕逼型战士,到时候也好一家三口齐上阵不是。”
“什么是撕逼型……战士?”贵妃不耻下问。
呃,嘴快了。
要这是让她知道了那个字的详细解释,还不把他给撕个稀巴烂?
“撕你知道了,就是动手撕打,在我们那也伸延成吵架干架的意思,逼在我们那儿的意思就是有点儿傻,人也不怎么好的意思——那接下来,整句的意思就是这个人好勇斗狠,是个爱跟人吵架和打架的,英勇无敌的像个上战场杀敌的战士一样。”
说完,木墩儿冲贵妃谄媚的一笑:
“娘喂,你看是不是先把你的手从我脖领上松开,勒的我有点儿喘不上气了。”
贵妃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还没等手指动动,就见身旁一侧人影逼近。她微微转头,就见柴榕走一步顿一顿,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双手轻轻握拳,侧着一头的肩膀,全身防御性的动作。
怎么,他这是要上来抢人?
看她这动作,他以为她在伤害他儿子吧……把儿子脑袋摔坏,连锁反应居然是把他满腔满腹的父爱给摔出来,她是真心服了。
她慢条斯理地松开手,果然偷眼一瞄就见他脸上的紧张顿时就放松了。
“你想做什么?”贵妃微微挑眉,不出意料之外地看到柴榕立马退后两步,呲牙傻笑。
“我、没。我没想做什么——”柴榕咽咽口水,抬起修长的手指指向木墩儿:“木墩儿说……勒脖子……我……他疼。”
他和她说起话眼神就开始躲她了,贵妃看得出他打心里害怕和原主相处的。平时能不接触就不接触,恨不得眼神儿在空中对上,他都有种要把眼珠子给挖出来,现在为了他那假儿子,居然还敢挺身而出向她抗议了……他行。
“现在我松开他了,没事儿了吧?”贵妃和颜悦色,“你可以去玩儿了,我有话要和木墩儿说。”
木墩儿闻言眼神一亮,就知道合作的事有戏,可他不傻,他便宜爹傻,那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不。我和木墩儿在一起。”
说完,连看也不敢看她,低着头好悬一下子直接插裤裆里。
贵妃不欲和他多作言语沟通,看他人高马大,她还真怕一直和他说话把他给吓坏了。一个眼神递过去,木墩儿就心领神会了:
“爹,你自己去玩儿会,我和娘有事要说。”他走到柴榕大长腿旁边,高高地仰起脖子和他对视。“你昨天抓的兔子我挺喜欢,你再给我捉几只野鸡回来吧。”
柴榕一阵猛点头,后来突然就把眼神转到贵妃身上,简直是以浮光掠影的速度就移开了。
……还真拿她当洪水猛兽了,贵妃嘴角抽搐。原主究竟是怎么把一个生龙活虎的傻大个儿给震乎成这样,拿她跟母老虎似的生人勿近,真心是门学问了。
“娘和我闹着玩儿呢,没事,你也去玩吧!”木墩儿也被傻爹那执着劲儿给震住了,拉起贵妃的手摇的才叫一个欢快,嘴角都快扯到耳根后了。
谁说哄孩子难?
哄个傻爹更特么难!
……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种微妙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尴尬的人无以复加。
木墩儿才知道他这傻爹个性足够执拗,和他拉扯下去,没准就能杵地上一整天都不动地儿。于是拉起贵妃就往后院走,边走边冲他爹摆手:
“早去早回啊,别忘了我的野鸡。”
呸,为什么很健康的话,他自己都能听出扑面而来的猥|琐味儿!
柴榕呆呆地看着一对‘相亲相爱’的母子走出他的视线,眼珠子瞪了半晌,面上的犹豫才算没了,蓦地就想起来这是儿子第一次跟他要东西,嗖的一声拔腿就跑,三两步就蹿出了柴家大院直奔后山。
直到回了后院西屋,瞧不见柴榕了,贵妃才一把甩开了黏自己手上的小胖手。
他在她眼里就是个三十五岁高龄披着小孩儿皮的老男人,却忽略了与他那成熟且粗鄙的灵魂不相匹配的身体,她那么一甩,他就顺着那股劲儿蹿了出去,一个踉跄好悬没扑地上来个狗吃屎。
“卧槽!”
木墩儿稳了稳心神,小心脏禁不住刺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娘哟,你可悠着点,就我这体格子,你一个用力没准我撞哪儿就去见阎王了……”
贵妃顿时面上一红,“男女授受不亲,你那时代虽然不一样了,但我们这里还是这样。”
她还记得他是她儿子吧——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有什么瘦不瘦亲不亲的?
贵妃一屁股坐炕边,看着他重重叹了口气:“是啦,咱俩合作又能怎么样?你瞅瞅你这小身体,整个人都没我一条腿长,干啥啥不行,吃啥还啥都剩,我呢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主儿……咱俩唯一的优势就是脑子还行,可是,脑子又不能卖钱……”
木墩儿听她说的碜人,激灵打了个寒颤。
卖脑子……违法的……
“我只能说,两个高智商的人总比俩傻叉凑一块儿强。路是人走出来的,法子是人想出来的,咱们慢慢来吧。聪明人,不能做坐以待毙的事不是?”
027 无本买卖
她能找上他,自然想的就不是坐以待毙。她只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就他们这个组合能扑腾出多大的水花花。
贵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还没炕沿高的老儿子,那口气不经思索下意识的就叹了出来。
这特么怎么看怎么就是个大写加粗的难字!
“要翻身,靠种地肯定是不行的。”
木墩儿背起小手,高高地昂起头,只当看不见这位便宜娘大眼睛里明晃晃的蔑视,也就是他心大,换二儿一个心理素质不好的都容易让她瞅瞎了好么?
他向来越是被低看,就越能激发他卓越超群的智商,和饿狼一般勇往直前的斗志。
“这两天我听明白也看明白了,尊驾以前是个尊贵人,生来不是为钱发愁的,做不来劳动人民的活儿。而我呢又这么小的年岁,出卖体力也不太现实,咱娘俩要翻身只能靠取巧。”
说到关键处,他小眉毛一挑,把原来谈生意那套吊人胃口的标准动作又能使了出来。
别的贵妃不想说,他的话的确是很实际,和她的想法差不多,她就只是对他那个甩眉毛的动作有种纯生理性的恶心。
明明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小娃娃形象,偏摆出直冲天际的猥琐表情,看着她眼睛疼啊。
“照你说,是怎样的取巧?”
贵妃别开眼不看他,顺着他的话茬往下问:“尊驾以前是生意人,头脑灵活,馊——我是说好主意肯定是有的,我洗耳恭听。”
木墩儿表示完全听不出来她想说他出的就是馊主意。
“咱们现在的情况是,任何体力劳动都不适合,”
贵妃点头,她膝盖也是这么想的。
果然她就不该这么快来找他,上赶着不是买卖,和昨天那个谄媚样儿竟完全不似一个人一样,现在轮到他吊起来卖了,要有个尾巴早都竖起来了。
“出去给人打工,就柴家这家风,还有咱一大一小的组队也是完全不现实。”
打工,贵妃觉得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应该和给人做工的意思是一样的。
就她……琴棋书画她倒是样样精通,但是自古给人做师父,名气越大聘金也就越多,要搁前世她姚贵妃开了尊口,不说做师父,就是给人指点一二,就不知多少人捧着各色宝物送上来了。
就是不教别人琴棋书画,就她在后宫摸爬滚打练就满级的宫斗经验传授个一两成,也够这帮凡人百姓受用无穷了。
古往今来,要的都是个名头。
像她现如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妇,谁请她也是有钱烧的坏了脑子了。
“尊驾,”她摆手制止他极有可能冗长的一堆废话:
“不用一柱香的时间,我就要忙活晚膳了,咱们也别藏着掖着,有话不妨直说。若是目前尊驾也毫无头绪,那咱们还是我昨天那话:从长计议吧。”
还晚膳……
木墩儿呲牙,现在吃的那些个东西的确纯天然无添加绿色食品,可品种单调,各种调味短缺,还真跟他前世在现代农村吃的那些个东西没法比,比猪食是强。
就他偶尔扫过电视剧,知道有限的历史知识,能用到‘膳’这个字,一般还真都是大家大户,小老百姓几千年都是吃饭过来的,就有钱人吃饭都不好好吃,叫用膳!
前世的荣华富贵梦,还是醒醒吧。
“你别急啊,我这不是马上说到重点了?”
木墩儿小身子微微向前凑,为了看她的眼睛小脖子好悬没撅到后背。
“说真的,要是昨儿晚上我还真没有确切的主意,合作咱也就是个意向,结个联盟。可是今天早上我灵机一动,突然就有主意了。”
……卖耗子药吗,贵妃默。
或者蟑螂药?
木墩儿两眼放光,好像面前看着的不是贵妃,而是亮瞎人眼明晃晃的大金元宝。“我不用说了,小屁孩一个一文钱都没有,尊驾看样子也不是有钱的主儿。咱要做只能是做无本的买卖。”
此屁有理。
贵妃点头,“请说重点。”
年轻人,没耐心,木墩儿有点儿扫兴。
天知道他突然间来了灵感,就像开天劈地一声雷准确无误地就劈到了他这小脑袋瓜子上,他全身战栗,好悬没激动的把尿喷出来。
他,就是天生的生意人,脑袋聪明的不要不要的,哪怕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也照样难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