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37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少年风~流的简四老爷来说,这只是他主演的名为《艳遇》的电影当中的一小段罢了。离开西安城没多久,就把昙姑这个人忘了个精光净。
昙姑却因偷吃禁果珠胎暗结,顶着公婆和街坊邻居的唾骂和指责,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女儿。从此一边抚养女儿,一边望穿秋水,盼着简四老爷再次出现。
足足等了十六年,简四老爷依旧人信两无。昙姑心力交瘁,油尽灯枯之际,又很俗套地变卖了有限的家产,拿出一封写有女儿生辰八字的信,和简四老爷喝多了酒神志不清之时亲笔写下的聘书,交给女儿,交代她去投奔亲爹。
小姑娘千里寻爹,踏破艰难险阻,终于抵达济南府。可惜智商值太低了些,还没进简府的大门,就把信物一股脑交出去了。
结果被简家人骗到府里,直接关进了柴房。不给吃不给喝,没几天儿就翘了小辫子。
简莹接手这具皮囊的时候,已经被送进这座田庄,待遇也突然变好了。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简莹从这好待遇背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可她没想逃。
她是穿越大军里废柴,既不会发明创造,也不会种田经商,琴棋书画、弓马骑射更是一样不精。拿得出手的,也就剩下这张还算溜的嘴皮子了。
在这个开着gps都不知道哪儿是哪儿、小女孩可以像小火柴一样被随意买卖的熊地方,一没钱二没武功三没超能力,自己闯荡简直是作死的节奏。认爹,是她唯一的出路。
她知道,对简家那样面子比天高的门庭来说,她就像脓疮一样,是宁可挖肉也要舍弃的存在。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好,对她好就说明她有利用的价值。
多年积累下来的职场经验,让她深信危机就是机遇。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体现在哪里,不过别人能利用的东西,她当然也可以利用。
退一万步讲,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境遇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上辈子拼死拼活才勉强过上小康生活,能享受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万事不操心的日子,已经算是额外福利赚到了。
事实上,她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简家的人早有防备,叫人将她住的房间窗户用木条封死了,还派了四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轮流守在门口,上茅厕都有人寸步不离地盯着。
今天教养婆子不在,不用学规矩。为了庆祝自己终于过上传说中的七天长假,简莹特地要了几个过去嫌贵舍不得点的菜,饱饱地吃了一顿,又奖励自己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
再度睁开眼睛,已申时过半。
初夏的阳光清亮得水洗一般,透过窗棂泼洒进来,在青砖的地面上投射出大片的光斑。香炉里燃着熏香,散发出一阵阵的类似花香的味道。
被褥软绵绵凉丝丝的,让人不愿起身。
门外传来婆子嗑瓜子闲聊的声音:
“……半月前就出发了,现在还没个影儿。眼瞅着就到日子了,再不回来这亲事可就耽搁了。”
“可不是嘛,听说济安王府都打发人来问好几回了。”
“什么遇着大雨车马撂在半路上了,要我说啊,恐怕是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有那种毛病,寻个由头不想回来吧?”
“哎呦喂,你快住口吧,这话也是能乱说的?”
“老姐姐你胆子太小,这又不是在府里,怕个什么?
再说那事儿谁不知道?济安王府来提亲的时候,四太太不也大吵大闹了一回吗?如今就单单瞒着老夫人和六小姐罢了。”
“说起来四太太也真够可怜的,四老爷家里外头养小的。就六小姐这么一个嫡亲的闺女,打小就被老夫人带走了,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面。好不容易在家门口找了门亲事,又是个火坑。
唉,还不如由着老夫人做主,在京城找个好人家嫁了呢。”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济安王府在咱们济南府可是头份儿的,别看大老爷在京城当了大官,照样得罪不起。济安王府相中了简家的姑娘,谁敢说个‘不’字?
要怪只怪六小姐命不好,谁让简家嫡出的小姐里头,就她一个到了年纪还没许亲呢?”
“你们两个老东西又乱嚼什么舌根呢?”两人说得正欢,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府里刚才打发人来传话,说四太太一会儿就到了。
赶紧着给里头那位收拾收拾,误了四太太的事有你们好看。”
“里头那位”指的自然是简莹,两个婆子唯唯称是。
简莹闻言却是精神一振,莫非她的机遇来了?
新书通告
亦函发新书喽,喜欢的可以抱走,求收藏点击!!!
书名:《沐兰辞》
链接:/mmweb/
简介:入乡随俗,嫁人生子,把赚钱养家顶立门户的活儿交给男人,发愤图强光宗耀祖的活儿交给儿子,自己只要打理好后宅这一亩三分地儿,坐吃等死就好。
解沐兰决定自己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可总有那么一个人不让她如愿。追求者叫弄残了,未婚夫被出轨了,贵族圈里的大好男儿都谈“兰”色变了。
沐兰出离愤怒了,“你丫到底谁啊?阻挠我结婚是几个意思?把我熬成大龄剩女谁负责?”
某男施施然站出来:“我负责!”
章节试阅:
第001章
大晋开国之前,社会风气已相当开化,女子地位空前优越。除去不能参加科举入仕为官,各行各业均不乏女子的身影。女巨商、女教头、女诗儒之类,比比皆是。
大晋的开国皇帝姓薛名兆,草莽出身,自幼丧父,其母莒氏行为不端,多有不贞之举,使他饱受屈辱和鄙薄。
许是童年留下的阴影作祟,薛兆平生最恨女子不守妇道。登基伊始,便颁下一系列约束女子德行的律法规条。并无视开明人士的反对,一意孤行地推广新政。稍有反抗者,一律进行血腥镇压。
人到晚年愈发多疑乖戾,对女性的压制也变本加厉。不仅着人重新撰《女德》、《女诫》等道德范本,添加近百项堪称苛刻的规条,还勒令京城乃至各大州县修建贞女庙,塑立贞女像,强制女子崇拜信奉。
在他看来,“处死”这样的惩罚还远远不够,遂下令将失德女子悉数流放至东海某岛。
此岛四周遍布暗礁漩涡,终年浓雾缭绕,被流放女子往往连海岛面貌都不得窥见一二,便连人带船卷入漩涡,葬身海底。与其说流放,不如说是海葬。
晋朝传世三百余年,几经变迁,对女子的管束早已不似开国之初那般严苛,“流放”这一习俗却根深蒂固,一直延续至今。人们也早已忘记了海岛原本的名字,都称其为“守贞岛”。
岛上无四季,天儿好时似酷夏,天儿不好便似入了寒冬。
此时刚进三月,晴空万里,海天一色。午后的阳光炽烈如火,烤得叶也卷了花也合了,连沙滩上的石子都明晃晃的好似出了一层油。鸟归巢兽伏穴,整座岛都静悄悄的。
本应杳无人烟的所在,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这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儿,细细的眉,大大的眼,不足巴掌大的小脸。皮肤黝黑,颇为粗糙,想必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关系。
一件式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袍子,已经洗得泛白,辨不出原本的颜色。穿在身上宽宽大大的,衬得身形愈发瘦小。稀疏干黄的头发盘在头顶,用一块青布帕子裹住,余下两缕布条,在脑后打成蝴蝶结。随着步子飘来荡去,平添了几分俏丽。
背上背着一个软藤编制的扁圆小篓,左手提着袍子下摆,右手握着一根儿臂般粗细的木棍,熟练地拨开矮木丛,一路来到海边。
在沙滩上停住了,张开双臂,深吸一口充斥着海水味道的空气,又拿手罩眼望向海天相接的地方。不管多么好的天儿,那里永远是白蒙蒙的一片,没有生机,没有希望。
她却看得出神,久久不动,把自己站成了一尊雕像。
一只急于觅食的海鸟掠着海面一飞而过,溅起一朵硕大的浪花,闪闪,碎金一样飞落四散。
她似乎被这动静惊醒了,收回视线,手也放下了。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摘下小篓,麻利地脱去身上的袍子,露出里面穿着的紧身小衣来。
将袍子折好,连鞋子一道搁在高处一块平整的青石上,顺手捡一只拳头大的卵石压住。将那小篓重新背好,活动一下手脚,着水下了海。走到深处,一个猛子扎下去便不见了人影。
太阳渐渐西斜,树石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海面上起了风,将积蓄了大半日的热度扫去一半。几只叫不上名字的小兽探头探脑地来到沙滩上,翻食着被冲上海岸的虾蟹。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先前消失的女孩儿自海面上露出头来。小兽们惊然四散,甩开四蹄,一溜烟儿地钻进树林。
“胆小鬼。”
女孩儿轻笑一声,抹一把脸上了岸,将背上犹自滴着水的小篓摘下来。下去之前空空瘪瘪的,这会儿已鼓鼓囊囊地装满了东西。
这个时节天黑得快,她也不在海滩上多作停留,飞快地穿好了衣服鞋子,提上小篓,循着原路往回走。穿过一片树林,越过两个小山岗,再沿着一条小河往上游走个一半里路,就到了一片开阔的谷地。
两间倒塌的小木屋,几片刚刚开垦出来尚未播种的田畦,四周圈了一圈树枝插编的篱笆。靠近河边的空地上架着火堆,上头悬着的瓦罐正咕嘟嘟地冒着热气。
一个年近三十、头包青帕的妇人正在河边洗着一把野菜,不时地扭头看向谷口的方向。一眼瞧见那女孩儿,便忙忙地站起身来,“沐兰,你回来了?”
“张婶。”被称作沐兰的女孩儿笑着喊了一声,加快脚步来到她跟前,晃了晃手中沉甸甸的小篓,“今天运气不错,捞到不少好东西呢。”
张氏不急着去看篓里的东西,拉着她关切地打量,“没伤着吧?”
“哪儿能伤着。”沐兰满不在乎地笑道,“又不是头一回下海了。”
张氏抿了抿唇角,还要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娇笑,“张姐姐还当沐兰是小孩子呢,她都快十二岁了,若不是困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都该绣嫁妆准备嫁人了。”
“嫣红,你胡说什么?”张氏拉下脸来。
她最是疼爱沐兰,平日里没少为沐兰的将来操心,嫣红说这话无疑是戳她的心窝子。
嫣红撇了撇嘴,似是不屑于跟她争论,自去翻看篓子里的东西。
张氏抢在她前头将那篓子一把提起来,“上有老下有小的,且轮不到你先挑。”
嫣红鼻子里“嗤”了一声,“我就看看怎地了?当谁稀罕这些个死人的东西呢。”
“你……”
“张婶,莫跟她一般见识。”沐兰拉住气红了脸的张氏,又瞥了嫣红一眼,“不稀罕我捞回来的东西就自个儿想法子去,莫在这里说三道四讨人嫌。”
嫣红不怵张氏,倒对沐兰有几分忌惮。见她着恼,忙又“噗嗤”一声笑开了,“哎哟哎哟,瞧你那小脸儿,绷得跟门神一样。
你也知道姐姐我不会说话儿,有时候就是图个嘴上痛快,没旁的意思,你就饶了姐姐这一遭吧。”
说着便贴过来,伸手去搂沐兰的肩头。
沐兰不耐烦跟她纠缠,借着跟张氏说话的机会闪开去,“张婶,我先去洗洗换身衣服,一会儿来帮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