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32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和卢氏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全部由公中承担,几乎不用花费自己的银子。顶多是偶尔出去买几件稀罕的首饰或是新出的胭脂水粉,那也用不了几个钱。
这么多年算下来,她们母女二人应该有不少积蓄,再加上逢年过节的赏赐,买那样一座宅子绰绰有余。她想置办房产,大可以挂在自己或者卢氏名下,何必偷偷摸摸,折腾一个死人呢?
除非,这宅子来路不正。
是借打理王府后院之便中饱私囊了?还是另有歪路之财呢?
如果甄紫林是假死,问题就更多了。
他“死”的时候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一个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地装死,那么迫使他瞒过亲生母亲“赴死”的缘由会是什么?又是谁在背后替他遮掩?
装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又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用自己的名字置办了一处宅子?
他和紫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这兄妹二人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以至于不惜合起伙来欺瞒亲娘?
这有所的一切,又关她叶知秋什么事?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对同样伤神的东霞道:“我们坐在这里琢磨也没用,等凤康回来问问他好了。毕竟是他的乳亲,他应该比我们更了解,说不定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也只有这样了。”东霞微微叹了一口气,将那张纸还给叶知秋。
桂粮被她们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心里直痒痒,犹豫了几次,终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王妃,那张纸能给奴婢瞧一眼吗?说不定奴婢能想起什么来呢。”
叶知秋一听这话就笑了,“鬼丫头,我要是打算瞒你,就不会让你留在这儿了。
给,拿去吧,能不能解开谜题,就看你的了。”
桂粮笑嘻嘻地应了声“是”,接过那张纸认真地看了一会子,便“呀”地一声叫了出来,“紫林,紫林,不就是甄夫人常挂在嘴边的儿子吗?
难不成他借尸还魂了?!”
看她一副见鬼的样子,叶知秋和东霞都憋不住笑了。
她们想不明白的事,桂粮就更想不明白了。因没能帮上忙,沮丧不已,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替王妃弄清楚那个“甄紫林”是人是鬼。
临近傍晚的时候,派去跟踪的李家小子的侍卫完成任务归来,带回另一个让叶知秋感到匪夷所思的消息。
据那侍卫所说,李家小子出王府步行到临街,雇了一辆马车,穿大街走小巷,围着京城绕了足足大半圈,又回到东城,在一条小巷里下了马车,步行到一座宅子的偏门。
对过暗号,有人开门将他放了进去。不等侍卫潜入探个究竟,他便出来了。还是先步行再雇车,弯弯绕绕地走了许久,最后回了王府。
进门没一会儿的工夫,那李姓门房的婆娘便以描花样为由,到融霜院串门去了。
叶知秋目色沉沉地看着那侍卫,“你确定他去了秦王府?”
“属下确定。”侍卫新进王府没多久,尚未被委以重任,生怕自己的能力遭到质疑,回话的时候把每一个字都咬得重重的,“属下担心搞错引起误会,特地绕到前门确认过,正是秦王府没有错。
那道偏门,是王府专司运送净垢之物的便门。”
叶知秋并不是怀疑侍卫的能力,她只是不敢相信。
宣宝锦与十一成亲之后,秦王府空置下来。府内当差的,除去宣宝锦的几个心腹有幸跟去定亲王府,其余的人都被遣散了。
按照皇家的规矩,在鸣儿成年并袭爵之前,王府由工部照管,清扫除尘,修剪草木,缮补屋舍。并从京畿营分拨一队人马,轮流把守各门。
今天并非修缮日,王府里应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是谁给李家小子开的门?
最让她不解的是,紫英为什么会把人派到秦王府去?信是送给谁的?五皇子已经过世八、九年了,总不会是送给他的吧?
想到五皇子,另一人的身影便主动闪现在眼前。
难道是宣宝锦?
紫英若跟十一有什么瓜葛,还说得通,可是跟宣宝锦……
紫英,宣宝锦,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怎么会搅和到一起?
唯一能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的就是鸣儿,宣宝锦是鸣儿的亲娘,紫英曾经照顾过鸣儿,仅此而已,她实在想不出她们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利益关系。
抑或者,是她想太多了?也许紫英与某个人,只是借秦王府的地盘传递消息,这件事跟宣宝锦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可为什么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认为宣宝锦跟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那侍卫见她沉思不语,正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该退下去,忽地听她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他怔然抬眼,对上一双锐利黑亮如电的眸子,不由心神一凛,脱口答道:“何苦。”
大概觉得这样回话太失礼了,忙重新说了一遍,“回王妃,属下姓何名苦。如何的何,苦涩的苦。”
“好有禅意的名字。”叶知秋随口称赞了一句,“那好,何苦,我问你,你有没有看清把李家小子放进秦王府的是什么人?”
“回王妃,没有。”何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属下没有料到他会进秦王府,一直远远地跟在后面。只看见门开了一条缝,没有看到开门的人。
他在里面停留的时间很短,属下潜入时,人已经不见了。四下搜寻一圈,连个脚印都没有发现。属下怕惊动守门的兵卫,且担心把这一个也跟丢了,便放弃出来了。”
叶知秋用手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两种可能:一种,那人是个高手,武功更在何苦之上;另一种,那人对秦王府的地形十分熟悉。
若是第一种,那人定然会发现李家小子被人跟踪,会当场杀了何苦灭口。现在何苦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所以,她比较倾向后一种。
既然人已经消失了,也就没有再去探查一遍的必要了。
见时辰不早,便打发了何苦,换了衣服到小厨房准备晚饭。
珠米携着一身寒气进了门,支开烧火的丫头,叫桂粮守着门,凑到叶知秋身边,“王妃,奴婢打听到了。”
叶知秋将切了一半的菜交给添香,舀了碗热米汤递给她,“先喝几口暖暖身子。”
——(未完待续。。)
第455章 知恩图报
珠米急着禀报,喝了两口便将碗放下了,“徐井家的和李吉家的都在浆补房做事,男人又在一个门房当差,平日里走得比较近。
也就是瞧着走得近,其实背地里不对付,互相说对方的坏话。
徐井家的心气儿高,总想调到内院来。她跟王妃陪嫁的三位姐姐说不上话,就来走我和桂粮的门路。我们说做不得主,给挡了回去。
王妃叫我去打听李家跟紫英姑娘有什么牵连,我便想到了徐井家的。借着去取衣服,朝她露了个好脸,她果然贴上来了,涎着脸求我提拔她。
我就有意引她,‘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就是个丫头,在王妃跟前混个脸熟罢了,说不上几句话的。
你跟李吉家的不是很要好吗?怎么不去找她帮你通通路子?’
徐井家的一听就撇了嘴,‘她哪有什么的路子?要是有路子,也不会跟我在这儿争高争低了。’
我就说,‘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她跟紫英姑娘私下里有来往呢?’
她哼哼嗤嗤地笑了,‘那哪叫来往?是他们一家子欠着紫英姑娘的人情,想给人当牛做马,报答恩情呢。’
我顺嘴问起是怎么回事,徐井家的就把什么都说了。
李吉有个妹妹,他们一家子被选进王府当差之前,嫁到外地去了。原来日子过得好好的,丈夫无端端地染上毒瘾,把个殷实的家底都输光了。欠了一大笔赌债。
被人追得没法子,便把亲闺女卖进青楼,自己拿上银子跑路了。
李吉妹妹一路讨饭来到京城,求李吉救救她闺女。骨肉相连,李吉当然不能不管。可是给外甥女赎身要三百两银子,连当带卖,也凑不出那么多钱。
赶巧紫英姑娘路过浆补房,看到李吉家的躲在亭子里哭,问起来,李吉家的便照实说了。紫英姑娘听了之后大发慈悲。借了三百两银子给他们。
李吉带着钱把外甥女赎了出来。又在王府附近赁了一个小院子,安置母女两个。
从那以后,李家人就对紫英姑娘感恩戴德。
李吉怕外甥女进过那种地方,被人知道了将来不好嫁人。不让婆娘和儿子声张。所以知道紫英姑娘借钱的人不多。
李吉家的也是跟徐井家的闲磨牙时。一不小心说溜了嘴,才让徐井家的给逼问出来了。”
叶知秋明白了,“这就怪不得了。一个慷慨解囊,一个知恩图报,还真感人。”
顿了一顿,又问,“李吉和他的婆娘、儿子都是怎样的人?”
“李吉是个老实厚道的,做事也用心。他婆娘就是爱扯个闲篇,背地里说人几句闲话,没多少花花肠子。
儿子李壮倒是个机灵的,原先在马房当差,后来也被调到外门房去了,跟李吉不在一个地方,守西角门。”
叶知秋微微弯了唇角,“我想也是。”
要是没有股子机灵劲儿,单凭紫英几句叮嘱,他也做不到那个地步。只可惜,终究不是专业人士,又换车又绕圈子的,还是没能避免被人跟踪。
只怕他从马房升迁到门房,里面也有紫英的功劳。方便那父子二人出入王府,在必要的时候帮她送信。
报恩没有问题,可盲目报恩就有问题了,这家人不适合再留在王府。要如何处置,还要看紫英之后的行动而定。外院的事,她不想插手,到时就让沈长浩去当那个恶人吧。
她只要做到心中有数就好了。
晚饭准备得差不多了,迟迟等不到鸣儿,连去探望他的莎娜和佳禾也没了影子。她只好带上桂粮,往慕云院而来。
进门就见莎娜和佳禾正在猜拳下棋,吆吆喝喝,玩得好不起劲。
所谓猜拳下棋,就是将所有的棋子随意摆在棋盘上,猜拳决定谁执黑子,谁执白子。同样以猜拳的方式,决定谁来走棋,以吃为主,先被吃光的一方算输。
这堪称“胡来”的棋路,是莎娜和凤帝发明的。
前些日子,她和莎娜入宫觐见,恰逢凤帝与闻苏木下棋。
莎娜在旁边看了半天,看得糊里糊涂,就嘀咕了一句,“还不如猜拳有意思呢。”
不知是大受启发,还是见自己快输了,想趁机悔棋,凤帝立刻舍弃闻苏木,拉了莎娜尝试起猜拳下棋来。边玩边摸索,还像模像样地定了好几条规则。
莎娜如有神助,五局全胜,自此迷上了这种体力和脑力兼备的游戏,逮谁跟谁玩。
这两个情绪高涨,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被探望的人精神萎靡地靠在暖榻上,苍白的脸色里透出几分烦躁和无奈。见到她,眸子里泛起几许光彩。喊了一声母妃,便要下来见礼。
叶知秋见他的状态比料想的要糟糕得多,快走几步按住他,“躺着吧,自家人,不用那么多礼数。”
鸣儿没有坚持下来,坐直身子,语带歉意地道:“今日出门吹了冷风,有些头疼。原想让莎娜姑姑和佳禾姐姐回去时顺带捎个口信,告诉母妃我不过去用晚饭了。
谁知她们越玩越有瘾,我只好打发福顺去了。想是走岔了,倒让母妃冒着寒风跑了一趟。”
“就当散步了。”叶知秋笑道,拿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还挺烫的,太医给你开方了没有?”
鸣儿有些不适应她这亲昵的举动,加之“心中有鬼”,眼神躲闪地道:“开过了,安顺正煎着呢。”
含含糊糊的,将太医开的是解酒方子这件事蒙混过去了。
叶知秋事先知会过太医,知道太医给他开的其实是清热解毒的方子,也不戳穿他,“我煮了粥,蒸了鸡蛋羹,还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
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过来,你吃过饭再喝药,免得伤了脾胃。”
鸣儿暗暗松了口气,那声“是”答得格外恭顺,“让母妃费心了。”
叶知秋笑了笑,转身吩咐桂粮,“世子这里只有粗使丫头,贴身侍奉都是小厮。他们不比女孩儿心细,怕是伺候不好。今天晚上你就辛苦一下,替我留在这里照看鸣儿吧。”
桂粮把这当成将功补过的机会,满口答应下来。
叶知秋又嘱咐了两人几句,不顾莎娜和佳禾的抗议,将这两个聒噪的丫头强行带走了。
凤康没有食言,一更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