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2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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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尚未成年,兰妃娘娘就过世了,在封王出宫之前,都是养在芸妃娘娘身边的,和十一殿下最是亲厚。定亲王妃是太后娘娘一手带大的,与两位王爷走得也都很近。
王爷出使番国,多年杳无音讯,大家都猜测王爷可能遭遇了不幸。原先拥护王爷那些人,多半投奔了十一殿下,还有一小半投奔了他人。
我们雪亲王府如今已经不比过去了,日后可能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十一殿下。
添香姐姐,我没有对主子的行事方法指手画脚的意思,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王妃说一说,与定亲王妃和睦相处为好。”
这些日子,添香一直在留心观察珠米和桂粮,初步认定这两个丫头是值得信赖和重用的。只是在高门大院里待久了,为人处世有些刻板,又太过谨小慎微。
桂粮年纪小,聪颖活脱,可塑性强一些,改造起来并不难。
珠米就不一样了,本身就是严谨不易变通的性子,在王府里熏陶了这么多年,成规定习已经深入骨髓。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每每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先行动起来了。
并不是说她不能改变,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就表明她还有救,只是改造起来要比桂粮费些工夫。
因存了提点她的心思,便笑着问道:“珠米,在你看来,小姐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由着性子胡来的人吗?”
珠米一怔,随即摇头。“不是,王妃人很好,又大方,还亲自给我们这些下人做饭吃,这世上再没有比王妃更和气的主子了。”
添香听她只强调叶知秋“人好”,立时敛了笑意,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光人好没有用,从心底里认定了小姐是从农家出来的土包子。目光短浅,根本不懂京城这边的规矩礼法?”
珠米脸色大变,赶忙解释,“添香姐姐。你误会了,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瞧不起王妃……”
“我知道你没有瞧不起小姐,也知道你说那些话是真心为小姐好。”添香表情严肃地看着她。“若非如此,你以为我还会在这里跟你浪费口舌吗?
小姐不是听不进人言的人,我也不是因为你想给小姐提建议感到不满。想要训斥你,而是为了你好才这么说。
珠米,你听清楚了,小姐远比你想的有胸襟有远见。我们能想到的事情,小姐不会想不到,只会比我们想得更多更远。
我们不愿背后说人坏话,不代表我们心里不清楚。
我只能告诉你,小姐那样对待定亲王妃自有她的道理。只看一个人的外表就轻易下结论,到最后自己吃亏不说,很有可能会连累主子。
你若想跟着小姐,首先要学会相信她。如果一直对她抱着怀疑的态度,你永远也认不清她这个人,永远也看不到她的优点。”
珠米没有回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正如她对添香所说,她没有瞧不起叶知秋的意思。可她确实因为这位新王妃出身农家,疑其是否有妥善打理王府以及与上流门第的人正常交际来往的能力。
也怪不得她会怀疑,谁让叶知秋进门这么多日子,全然没有接管王府的意思。外宅由着沈长浩做主,内宅悉数扔给紫英打理,自己每日除了洗手作羹汤,就在这两个菜棚里忙活。
但凡出身低微嫁入高门的女子,无不极力改头换面,恨不能马上摆脱过去。这位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一样,放着清闲富贵的日子不过,非要与油里烟里,土里泥里,累死累活。
真正的贤内助,为了王爷的前程考虑,不是应该时常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入宫门府邸,与皇家和朝臣的女眷们勤走动,搞好关系,以备不时之需吗?哪有进门第二天就放话出来,跟人家划清界限的?
别人也就罢了,定亲王府是不能也不好不来往的。
她见过定亲王妃,实在无法理解那样一个柔柔弱弱、清婉美丽的女子,怎么就让王妃看不顺眼了,更不知道添香所说的胸襟和远见体现在哪里。
添香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一口吃不成胖子,也不奢望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开窍。便放着她自己苦恼去,自回棚里做事。
凤康走的时候知会过,今天杂务繁多,中午会留在宫里用饭。
叶知秋应承了要给他做便当,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回到若晨院,按照约定给他做了一个分量十足的便当。未免又被征用抢吃,另外做了一份孝敬凤帝。
安全起见,叫张弛和洛晓雁两人亲自提了送进宫里去。
莎娜感觉这样吃饭很新鲜,嚷嚷着午饭就吃便当,小蝶也跃跃欲试。
叶知秋索性将午饭改成便当聚餐,一口气做了十几个,让大家分着吃了。当然,没有忘记带出止风院那师徒两个的份儿。
中午小休一个时辰,继续去棚里种菜。大约申时前后,门房来报,说瑞亲王妃求见。
不用问,定是凤康一怒之下,叫沈长浩查封了四皇子用来做情报点的七八家店铺,那人坐不住了,在朝中与凤康交涉未果,便吩咐瑞王妃前来找她求和。
因为凤康身上的那条伤疤。她对四皇子本就没有多少好感。经了昨天的事,对那人只剩下反感了,连带着对瑞王妃也没了好心气。
也不知道瑞王妃是怎么想的,丈夫做出勾~引弟媳的丑事,不生气还可以说成是心宽淡定,屁颠屁颠地跑来替他善后,就只能称之为犯~贱了。做女人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是有够可悲的。
实在不愿在自己不待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于是以“正在奉命出题,没有工夫待客”为由。叫门房打发了事。
除去被两个以不同方式不同水准“犯~贱”的王妃骚扰了两回,这一天过得倒还算清净悠闲。人多力量大,到傍晚时分,就把该种的菜都种完了。
正准备收工,门房的人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说定亲王登门拜访了。
宣宝锦上午才她在这里吃了闭门羹,凤况这会儿过来,十有八、九是给他的宝贝王妃找场子来了。
叶知秋不耐烦应付他,便吩咐道:“他若是来找王爷的。就叫他前头厅里等着。若是来找我的,你就告诉他,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不见。”
“九嫂就这么讨厌我?”一个笑中带恼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话茬响起。随后便见凤况在下人引领下走了进来。
莎娜蹲着没动,东霞几人赶忙福身见礼。
叶知秋眸色微微一沉,扫了门房的人一眼,“王府的门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了。怎么是个人就能闯到深宅后院来?”
门房的人后背上登时渗出了冷汗,忙屈膝跪下,“王妃恕罪。是小人失职。”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叫苦,这能怨他们吗?汤先生和十一殿下有一个是一个,都跟王爷关系非同寻常,他们那样的大人物硬要往后宅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拦得住?
“九嫂有火冲我发就是了,何必苛责下人?”
来的时候,凤况打定了主意要忍气吞声的。可是一见到叶知秋,便有些控制不住了,说话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锋芒。
叶知秋也不打算惯着他,牵起唇角笑道:“来者是客,客人再怎么不懂规矩,我这个做主人也要尽到礼数,总不能抡起扫帚打出去不是?”
被说成“不懂规矩”,凤况却无词辩驳,谁让他没经过同意就闯到这里来了呢?
咬了咬牙,忍下这一局,目光扫过莎娜和东霞几人,“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对九嫂说。”
门房的人巴不得离开这里,齐声应着退了出去。莎娜依旧不动,珠米和桂粮见东霞和添香没动,便也都保持着福身的姿态不动。
凤况的火气又窜起一截,“本王让你们出去,你们耳朵都聋了吗?”
“十一殿下,这里是雪亲王府,不是定亲王府,请你不要随便指使我的人。”叶知秋不客气地道,“你有什么话就当着她们的面说吧,在这里的都是我的心腹,我听得她们就听得。
若是连她们都听不得的话,那我劝你还是别说了。”
凤况额上青筋隐现,很想掉头就走。可是他答应了凤康,要与她缓和关系,而且他今天忍辱负重地到这里来,为的是一件更重要的事。
男子汉大丈夫,要以大局为重,怎能感情用事?忍一时胯~下之辱,迎来的将是光明的前程。
在心里反复劝了自己半晌,终于将火气压了下去,语气平和地开了口,“我本是邀了九哥一起喝酒的,九哥不愿去我府上。朝中刚出了那样的事,我们也不方便到酒楼去,所以只能我厚着脸皮过来叨扰了。”
叶知秋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凤况感觉自己像是在唱独角戏,没人捧场,继续演吧,没劲,就此停下吧,又怕前功尽弃,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有几句话要跟九嫂说一说,便提早过来了。
过去对九嫂多有得罪,我在这里给九嫂赔不是了。请九嫂看在我与九哥的兄弟情分上,抽出一两刻钟的时间跟我谈谈。”
——(未完待续。。)
第406章 为何针对?
叶知秋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对凤况虽然喜欢不起来,可也没到厌恶的地步。只是看不惯他那副从头到尾被惯坏的样子,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要让着他,对他有求必应。
她更不是傻子,岂会猜不到他今天唱这出戏为的是哪般?用人脸朝前,不用脸朝后,着实令人不齿。
她一不稀罕他叫那声九嫂,二没打算卖他人情,是以也没打算在这里让步,“我刚才讲得很清楚了,你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凤况揖礼的手僵在半空中,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涌到喉咙口的怒火压了回去,眸子阴沉地看过来,“九嫂真的打算让我在这里说?”
“你要说就快说,不想说就算了。把手里这点活儿干完,我还要做饭去呢。”叶知秋扔下这两句话,便不再理会他,转身指挥几个丫头收拾农具。
凤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他都看在九哥的面子上,对她这样低声下气了,她还愈发谱起摆来了。
这样的女人若落在他的手里,一天打三遍都是轻的。也就是九哥鲜经人事,见的女人太少,才把她当成明珠瑰宝一样。
父皇也是上了年纪,眼神不济了,到底看上这女人哪一点了,居然把为选立储君出题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
腹诽归腹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把话说明白实在不甘心。握了握拳头,方下定决心一样地开了口,“好,既然九嫂不介意,那我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就在这里说好了。”
语气顿了顿,直接进入正题,“九嫂应该知道。我与九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吧?
除了我,其他皇子与九哥几乎都是水火不容。只有我继承皇位,才能确保九哥性命无忧。也只有我继承皇位,九哥才能如愿达成与九嫂的约定。”
“所以呢?”叶知秋直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所以,”凤况将这两个字咬得重重的,“我希望九嫂看清形势,分清敌我,不要做让九哥和你自己后悔的事。”
叶知秋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你直接说让我把题目告诉你就是了。何必把话粉饰得那么漂亮,搞得好像一心在替我们着想一样?”
也许在皇家待久了,习惯了迂回婉转的说话方式。不管尝试几次,都无法适应她的这种直白。凤况忍了几忍,终于还是恼羞成怒了,“我有没有替你们着想,九嫂心里应该最清楚才对。
若不是因为九嫂,九哥怎会放弃他的雄心壮志,甘愿退居人后?原本我只需要辅佐九哥就可以了。现在却不得不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前程冲到前面……”
“听你的意思,你还吃亏了?”
凤况正说到激动之处,突然被她出声打断,不由得一愣。
“辅佐?说得真好听。”叶知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以前你不过是把他当成挡风的墙,遮雨的伞,不想出力,只想躲在他身后等着捡果子罢了。
现在你的确冲到前面了。可你脚底下踩的依然是他给你铺好的路,架好的桥。不仅如此,你还想让他匍匐在地。无怨无悔地当你的人梯和踏脚石,把你送上权势的顶点。
你觉得我迷惑了他,使得他无法为你物尽其用,所以你欺上瞒下,企图拆散我们。
或许等你坐上那个位子了,你会分一点儿好处给他。可你给他的,绝不会比他为你付出的要多。
你可以说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但是麻烦你不要说是为了他。这种话连你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