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2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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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拿她们当做基石和桥梁,暗中招募,聚拢人手,方有了今天的局面。”
叶知秋听他说完,想起他在宫里对四皇子戒备满满的架势,便忍不住笑了,“所以,你担心我会跟那些女人一样。中了瑞王的美男计,变成他的俘虏?”
“我知道你不会,我就是对他企图打你的主意感觉不爽。”凤康说这话时候明显口不对心,眼神有些躲闪。
叶知秋也不揭穿他。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瑞王有没有往你这里安插女人?”
“也许有吧。”凤康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他十六岁时误闯泰阳殿,看到给皇室子弟启蒙用的合欢雕像,加之当时极有可能中了无影香的毒。导致他潜意识里对男女之事反感,甚至是厌恶。
在遇到叶知秋之前,根本不近女色。府上没有通房。外面也没有红颜知己。几个有名无实的庶妃,都来历清楚,家世背景齐全,里面不可能有瑞王的人。
即便有,只怕也在沈长浩的款款温情之下改志变心了。若论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本领,沈长浩可是不输给任何一个人的。
毕竟比起瑞王虚无缥缈的承诺,沈长浩带给她们的触手可及的温存更为实在。
而且在出使番国之前,他便以不愿贻误她们的终身为由,给她们一一写了休书,并送上大笔的嫁妆,将她们全部打发走了。
假设这王府里还有瑞王安插的人,只能是侍女或仆妇。
因为所有近身伺候他、叶知秋和鸣儿的人,都是沈长浩亲自挑选出来,并详细调查过身份来历的。
就是那些有机会接触他们吃用之物的,也是在王府做事超过五年以上的人,且一家老小的命都在王府为质。是不可能枉顾亲人性命,出卖主子的。
至于其他的人,根本没有接近他们的机会,又有侍卫在暗中时刻监视,实在不足为虑。
叶知秋不过是带着两分玩笑之心,随口一问罢了,不料却换来他正色庄容的一通分析。好笑之余,从心底里不想让瑞王坏了兴致,便将话题转到十五皇子身上,“我看你对十五皇子的态度跟对其他人不太一样,你们感情很好吗?”
“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怎么说呢?”凤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形容他和凤晋的关系,沉吟了片刻,才接着说道,“我们十几个兄弟之中,只有十五跟老七是一个母妃所生。
老七很聪明,从小就喜欢钻营,为人八面玲珑,鲜少跟人交恶。跟他相比,十五就憨实多了,读书和习武都不甚出众,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
是以珍妃和她的娘家经过比较,将争夺储君之位的期望统统寄托在了老七的身上。
我想十五不是没有争夺皇位之心,只是他很清楚,就算他争得过别人,也争不过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所以他干脆放弃皇位,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下棋上。
这些年他眼里心里只有下棋一事,只要拿起弃子,便能忘记一切,几乎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因而的了一个‘棋痴’的绰号。
大概正是因为我们知道他没有争储之心,所以都对他格外宽容。而他,也是唯一一个能跟所有兄弟和睦相处的人。”
叶知秋原本还想问问他,十五为什么会获罪入狱。现在想想,十有八、九是为七皇子顶罪来着。
说来这十五也真是可怜,有个四六不管的皇帝爹,一个不待见他的妃子娘,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还有一个处处压他一头的哥,十足就是一个六亲俱全的孤儿。
正唏嘘着,就听珠米在门外禀报,说小世子下早课了。两人便止了话头,吩咐摆饭。
这顿饭依然是在两个大人努力营造温馨、那个孩子却淡漠以对的氛围之中度过,吃完撤了席面,陪着略坐了坐,鸣儿便起身告退,要去学堂上课。
“鸣儿。”叶知秋笑着喊住他,“今天三朝回门的日子。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鸣儿眼神微微一晃,一板一眼地道:“请母妃恕孩儿不孝,我只怕不能陪您和父王同去了。昨日已经停学一日,今日若再停一日,定会耽搁了功课,落在同窗之后,所以……”
“耽搁一日两日的功课怕什么?”不等说完,凤康便抢过话头,“跟我们一起去吧。虎头还有以前跟你一起玩的那群孩子一直念叨着你呢。
你去见见他们,跟他们聊一聊,切磋切磋,想必比你在学堂干巴巴地读书更有益处。
你年纪还小。又不用参加科考,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做什么?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你应该懂得。”
鸣儿似乎迟疑了一下,终究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低头恭声地道:“是,孩儿谨遵父王教诲。”
凤康感觉跟他再没什么话好说了,于是挥了挥手。“那你就去更衣吧,有要带给虎头他们的东西,也一并拿上。”
鸣儿应了声“是”,告退而去。
凤康见叶知秋怔怔地望着门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叶知秋回神笑了笑,“我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鸣儿早点儿解开心结。”
她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只是努力了两天,非但没有一丁点的进展,反而感觉距离那孩子的心越来越远了,心里难免有些焦躁。
“慢慢来吧。”这次轮到凤康来开解她了,“之前是我太在乎别人的说法,对待他的时候畏手畏脚,忽略了他的感受。以后我哪里做得不够,你一定要及时提醒我,我马上改正。
为了鸣儿,也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我要努力当一个合格的父亲。”
说着便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说真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叶知秋拍掉他的狼爪,顺便送了他一对白眼,“你当生孩子是种地呢,今天播种,明天就能发芽?这种事情是要看缘分的,哪能我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你别得陇望蜀,先当好鸣儿的爹再说吧。”
凤康瞟着她平坦纤细的腰腹,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口气。
说话的工夫,有人来报,说车马已经备好了,两人便披上袍氅,向外走来。留下珠米看院子,添香、小蝶和桂粮则跟车同去。
来到垂花门外,就见一个容姿俏丽的女子快步迎上来,跪地大礼叩拜,“奴婢叩见王爷,王妃。”
叶知秋感觉这女子有几分眼熟,待她免礼起身,细细打量了半晌,便认出来了,“你是紫英吧?”
“王妃好记性,奴婢正是紫英。”女子面带得体的微笑,大方又不失恭敬地回道。
叶知秋见紫英衣着精美,头上身上金钗珠玉,环佩叮咚,比珠米和桂粮两个大丫鬟还要高出好几等。跟她应该是差不多的年纪,却还梳着少女的发式。
心下疑惑她为何至今尚未婚配,面上却不动声色,叫添香拿过一个荷包来,送给她当作见面礼……
——(未完待续。。)
第391章 回门
紫英接了荷包,并不打开来看,只拿在手里,跟叶知秋道了谢,便又笑道:“王爷出使番国这几年,一直是奴婢代为打理后宅。
原本昨天就该去拜见的王妃的,不过听说王爷和王妃要入宫赴宴,不敢打扰。
今天便借整备回门礼的机会,过来问一问,王妃什么时候方便,奴婢也好代母亲前去正式拜见,顺便将后宅的账薄和库房钥匙呈交给王妃。”
嘴上问的是王妃,眼睛却频频瞟向凤康。
凤康不负她望,在叶知秋开口之前接起话茬,“王妃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这段时间,后宅的家务事还是由你来打理吧。等王妃忙完了,再交接也不迟。”
“奴婢遵命。”紫英回话很是爽快。
凤康道了一句“那就辛苦你了”,转头来招呼叶知秋,“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叶知秋点了点头,冲紫英微微一笑,便扶着他的手臂上了马车。
回门不比出游,凤康不好跟她一起坐车,便骑马跟在车旁。小蝶将添香和桂粮支到后面的车上去,自己则跟叶知秋上了同一辆马车。
叶知秋见她眼珠乱转,就知道她有话要说。果然,车马刚出王府侧门,她就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小姐,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紫英有问题。”
“她能有什么问题?”叶知秋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你不要疑神疑鬼的。”
“才不是疑神疑鬼呢。”小蝶又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小姐,你没看出来吗?她根本就没打算把账薄和钥匙交给你。
她特地跑过来说那些话,就是想告诉你,她相当于王府后宅的半个女主人。
还有啊,我瞧着她年纪不小了。可还是姑娘的打扮,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叶知秋对这件事的确心存疑问,可她不愿随便怀疑猜度别人,于是半是开解半是打趣地道:“你和添香跟她的年纪差不多,不也都还是姑娘吗?”
“她跟我们能一样吗?”小蝶感觉自家小姐太缺乏警惕性了,恨不得耳提面命跟她讲,“我和添香姐姐要跟着小姐做大事,不想那么早成亲。
她呢,她是王府的丫头。按照规矩,十六七。顶多十八,就该拉出去配人了。就算不放出府去,也会在府里找个条件差不多的小子成亲。
又不是长得丑,到现在还没成亲,为什么?还不是在等王爷?
小姐,你没瞧见,她刚才一直在看王爷吗?而且眼神怪怪的……”
叶知秋明白小蝶所说的“眼神怪怪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以为紫英刚才一直看凤康,未必是对他有意思。多半是因为还没有将她这个刚进门的王妃当成女主人,习惯性征询原主子的意见罢了。
至于紫英到现在都没有成亲,是不是在等凤康,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是不是。都不需要她来费神。
据她所知,凤康封王立府之初,紫英在王府里了。
如果她真的对凤康有意,早就该有所行动。行动的结果只有两种:一是成为凤康的侍妾。二是被凤康赶出王府。这两种情况都没发生,就说明她没有行动过。
既然没有行动过,就意味着她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如果明知道没有希望。还不死心,那她就是傻了。难不成她以为过去那么多年都没能得到凤康的垂青,等到今日就有机会了?
总而言之,这姑娘远远不到让人把她当成情敌来严防死守的程度!
小蝶见叶知秋不言语,只当她听进去了,十分积极地给她出主意道:“小姐,你这样,回去就把那个紫英叫到若晨院,让她交出账薄和钥匙。
你没空管不要紧,不是还有我和添香姐姐呢吗?你只管忙你的事情去,我们帮你打理后宅,说什么也要把当家的权利夺回来,牢牢地握在你的手里,不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叶知秋只觉哭笑不得,“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凤康只有她一个女人,现在是,将来也是。只要她在京城一日,王府的后宅就毫无疑问归她所有。不管谁在打理,都等于是在替她打工,她一个老板跟员工较什么劲呢?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战场吗?
说话间车马已经拐上了通天街,人声嘈杂,能从叫卖声中分辨出针对他们的议论,“那是雪亲王府的车驾吧?
“对了,今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
“啧啧,不愧是雪亲王妃回门,光装礼品的车就有八、九十来辆。”
……
小蝶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两眼,见许多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忍不住嘀咕道:“京城的人可真闲,整天盯着别人的事情不放,咱们清阳府的风气比这儿好多了。”
叶知秋从她这话里听出几分失落来,猜到她可能想家了,便跟她一道出起神来。
算算时间,来京城也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成老爹和龚阳他们过得好不好,村里的人这会儿应该都在菜棚或是作坊里干活吧?
下过好几场霜了,山上的柿子也该收了吧?她不在,今年会是谁来组织大家做柿饼呢?
池子里的鱼想必很肥了,到冬元节前一天起塘的时候,又能看到全村人聚在塘边,捞鱼和分鱼的热闹场面了。
这般零零碎碎地想着,乡愁便浓郁起来。直到在成府门前下了马车,看到元妈和闻苏木带着虎头、佳禾那帮孩子站在门口等候,那颗揪揪扯扯的心才安稳下来。
“姐姐。”虎头飞奔过来,顾不得旁边还有许多人看着,一把抱住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姐姐不在身边,他是多么地没有安全感。吃不下饭,看不进书,不管做什么事都六神无主,甚至会无缘无故从睡梦之中惊醒。
不过隔了一天没见而已,他却感觉像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