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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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买多少啊?”他小心翼翼地问。
“府里有多少人你比我清楚,你看着办。”凤康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沉甸甸的决定大全交到了洗墨的手上。自己则迈开步子,往面馆里走去,“让她们慢慢做,咱们就在这儿等。”
洗墨无奈,只好苦笑地看向阿福,“我们府里上上下下有上千人呢,城外还有几个庄子,要每一个都犒赏到,只怕要拉个几车回去。小妹妹,你赶快去跟那位大嫂说说吧。”
阿福一听他们要论车买,眼睛都直了。被他提醒了一句,才醒过神儿来,转身就往灶间跑,“知秋姐姐……”
第041章 彻底了结
“什么?千人份?!”吃惊之下,叶知秋险些将手里的瓦盆扔出去。
“嗯嗯。”阿福使劲儿地点了点头,“他们就在外面等着呢!”
叶知秋满腹狐疑,挑开布料往外瞄了一眼,不由脸色微变,怎么是他?
“阿福,要买东西的就是他吗?”她压低声音跟阿福确认。
“对,就是他,外面还有个跟班儿的。”被她影响,阿福也把声音放得小小的。
他来干什么?秋后算账?还是别有目的?叶知秋脑子里接连闪过几个念头,定了定神,在阿福肩上按了一下,“你出去看着摊子,这边我来解决。”
“哎。”阿福答应一声,出门而去。
叶知秋熄了灶间的火,又往烤炉里添了一把柴。洗过手,摘掉围裙,端了一碗水出来。
凤康正坐在一张桌前,漫不经心地摆弄着筷笼里的筷子,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到那一身袄裙打扮的人,不觉怔然。
不得不说,她很适合裙装。长长的裙摆,将她的身形拉得修长挺拔。修身的夹袄,恰到好处地显现出纤纤一握的腰肢。袖口是挽起来的,露出两截纤细白皙的手臂。许是刚在灶间烤过火,脸膛红扑扑的,额头上也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在烛光下看来,愈显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仿佛一朵紫色的山茶花,随着步履渐近不断绽放。
对上他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叶知秋心头没来由地一紧。她强自按捺下想要临阵脱逃的冲动,将那碗水放到他面前,微笑地道:“我们这儿没茶,你喝口水吧。”
凤康收回目光,看向那碗犹自微微晃动的热水,还有倒映其中那一点模糊的紫影,感觉自己好像把什么东西遗忘在了她的笑靥里。他平生第一次端起了最粗陋的青瓷碗,喝下了一口最普通的白开水。滚烫的感觉从口腔滚落腹底,就像在身体里燃起了一把火。
再抬眼看过来,那素来冰冷的眸子里也染了丝缕温热,“听说秦三公子来过?”
他会知道这件事,叶知秋丝毫不感觉意外。知府的儿子会来给她赔礼道歉,看得可都是他这位皇子亲王的面子。她自认为在处理这件事上没做错什么,也不担心他挑刺,便点了点头,“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把他揪出来,我这买卖恐怕就做不下去了。还有,我之前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她弯下腰身,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凤康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当意识到自己要干什么,又飞快地收了回来。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能扶她呢?更何况她还是有夫之妇。
不知道什么东西又触动了哪根神经,让他心里无端地生出一股怒气,眼色倏忽地冷了下来,“你泼了我一脸酒水,骂我卑鄙小人,说我无耻,只道一声‘对不起’就没事了?”
果然是来秋后算账的吗?真是小气的男人。叶知秋腹诽着,面上尽量谦恭友顺,“那你说该怎么办?”
昨天夜里自己明明红口白牙说过,她再喝三杯就不再计较,现在又来翻旧账,实在有些出尔反尔之嫌。如果她像之前那样冷嘲热讽,凤康对自己的鄙视或许能少一些。她越是低眉顺眼,他就越恼火。
“你惹出来的事情,为什么让我来想怎么办?”他几乎吼了起来。
叶知秋也有点儿怒,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上,他不说怎么办,她能怎么办?生意好不容易顺了一些,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只能克制着脾气,语调平和地解释:“向你泼酒,又骂了你,的确是我做得不对。我跟你道歉是出于最起码的礼貌,并不是想蒙混过关。我不太清楚华楚国的律法,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做才好,所以才请你赐教,绝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
凤康冷笑起来,“你左一个不是,右一个没有,听起来倒像是我冤枉了你!”
“是我冤枉了你,我错了。”叶知秋忍气吞声地道。
凤康冷笑之后,又附带了一声冷哼,“错了?我怎么感觉你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反而觉得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呢?”
这话翻来覆去地说,分明就是找茬嘛。叶知秋有些隐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让我跪下磕头谢罪吗?好,我给你跪就是了。”
说着膝盖一弯,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凤康没想到她说跪就跪,一愣之下,更是恼怒交加。起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了起来,“你做什么?想博取本王的同情吗?”
叶知秋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你的同情太矜贵了,我消受不起,不敢博取。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你是王爷,要想我死,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你想杀我出气,就给我个痛快,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凤康面部线条紧绷欲断,咬牙切齿地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
“那你想整我吗?”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叶知秋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只要你划出道道来,我奉陪到底。可有一样,这件事跟别人无关,你整我可以,不要牵连这家面馆和元妈、阿福她们。”
凤康怒极而笑,“老的少的都关照了一遍,你到底把我凤康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叶知秋感觉自己细如竹竿的胳膊骨快被他捏断了,强忍着痛意道:“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想知道。我们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人,根本不该有交集。我只希望你给我个明白,让我平了冒犯你的罪,把这件事彻底了结。”
听到“彻底了结”四个字,凤康那双狭长的眸子倏忽张大,又缓缓地眯了起来,眼底暗潮滚动。他脸色阴晴不定地凝视了她半晌,突然狠狠地松了手。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躲在门外忐忑观望的洗墨赶忙站直了身子,“主子,你去哪里?”
“回府。”他面色铁青地扔下两个字,脚步不停地走了过去。
“那吃食咱还买不买了?”洗墨急急地追问,没得到回话。他手足无措站了半晌,跟阿福商量押了五两银子,日后取了铜钱来赎,便拿上小世子要吃的那份,急急忙忙地去追主子了。
第042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凤康走后,叶知秋明显不在状态。先是多添了一把火,烤糊了一炉的土豆饼。急着往外拿的时候,又不小心烫了手。
元妈不太擅长在言语上给予关切,一声不响地回房,取了一瓶烫伤药膏交给阿福。
“知秋姐姐,你没事吧?”阿福一边给叶知秋上药,一边眼带担心地瞄着她的脸色。
叶知秋笑了笑,“没事,大概是累了。”
阿福感觉她脸色的确不太好,老成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累了就歇着,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又活蹦乱跳了。”
“要是真能那样就好了。”叶知秋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累不在身上,而是在心里。她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凤康,脾气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拉都拉不住。
两次误会了他,她心里还是很内疚的,原本打算跟他好好赔个不是,善了了此事。虽说他们不是一路人,可没必要搞得跟仇敌一样。即便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也不要在心里留下什么疙瘩,谁知道说着说着就闹僵了。
这一次她算是彻底把那个小心眼的男人给得罪了,不知道他以后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整她。她不就是想赚点种地的本钱吗?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的?唉。
阿福给她涂完了药,把药瓶塞到她手里,“知秋姐姐,你歇着吧。我去把剩下的那些卖完,咱就收摊得了。”
叶知秋点了点头,今天的确做得够多了。夜市时间已经过半,再做恐怕也卖不出去了。况且她现在的状态奇差,再不小心伤到哪里,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王府,凤康依然怒火难平。摔了几只茶碗,掀了一张桌子,犹觉不解气。吩咐下人送来一坛酒,坐在房里大口大口地喝着。
洗墨去了一趟小世子的院子,返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了醉意,眼神飘忽地问:“洗墨,你告诉我,我今天到底去那儿干什么了?”
洗墨也很好奇他到底去干嘛的,给小世子买吃食,这种跑腿儿的事吩咐下人做就行了,他一个主子何必亲自去呢?去也就去了,突然说要犒赏下人,东西没买成,倒跟那位大嫂争吵起来,这不是没事儿找闲气吗?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好说出口,“王爷,你还没吃晚饭呢,空着肚子喝酒伤身子。我这就去吩咐厨房,给你做几个小菜来。”
凤康挥了一下手,“我不吃菜,你过来陪我说话。”
“我先吩咐下去,再回来陪王爷说话,马上回来。”洗墨说着就要转身出门。
“现在就给我回来。”凤康瞪着他,气势汹汹地吼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说话不好用是不是?”
洗墨无奈,只好走回来,垂手立在他旁边,“王爷,你有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凤康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大口酒,将酒坛子“砰”地一声顿在桌上。再开口,舌头就有点儿大了,“洗墨,你说那个女人她到底什么意思?”
洗墨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识趣地没有开口。
他好像也没打算听洗墨回话,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冤枉她的事情,她一个字也不提,却要跟我下跪谢罪?她这不是在骂我讽刺我吗?”
洗墨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王爷你口口声声提起泼酒的事,把人逼急了,那位大嫂怎么会下跪呢?你自己气量小,反倒说人家讽刺你,这不是不讲理吗?
“明明是她来招惹我的,在街上的时候是,借钱的时候是,泼酒的时候也是,凭什么每次她都占着理儿,我倒像是恶人?”凤康把桌子拍得乒乓作响。
洗墨眼观鼻鼻观口,权当自己是空气。
凤康又灌了两口酒,狠狠地抹了一下嘴,继续控诉,“我凤康见过的人多了,还从来没见过像她那样的女人。眼睛就那么盯着你,把话说得一套一套的,一字一句都带着刺儿的。
我给她银子她不要,到晚上又当街拦马跟我借。趁我不注意,还跑到府里来,害得我冤枉她给鸣儿下毒。太医都查不出来的事情,她尝了两口就知道了,她分明就是故意打我的脸,让我难堪,下不来台。
我好心好意去瞧她做生意,她泼我一脸酒,还骂我卑鄙小人。我让她伺候我喝酒,她却把自己给灌醉了。她到底算什么东西,就是一个村妇而已,凭什么跑到我梦里来?”
听了这话,洗墨有点儿不淡定了,“王爷,你是说……你梦见那位大嫂了?”
“梦见了又怎么样?”凤康顺着他的话头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是王爷,难道连个村妇还梦不得了?我梦见她是她的荣幸,她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洗墨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想多了,不过是个单纯的梦而已。也是,王爷是什么身份,那位大嫂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能的事情嘛。
凤康似乎已经意识不清了,说话开始语无伦次,“我才不管她是谁,敢让本王生这么大的气,不可饶恕。洗墨,你去把那份借据给我拿来。”
“王爷,你要借据干什么?”洗墨不明所以。
“一会儿说奉陪到底,一会儿又想彻底了断,我偏不……”话还没说完,一头栽倒在桌上。
洗墨吓了一跳,“王爷,你没事吧?”
凤康口中吐出几个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音节,便没了知觉。洗墨赶忙喊来下人,给他更衣擦洗了一番,扶到床、上去休息。
沈长浩从知府衙门回来,听说凤康喝醉了,大为惊讶,“王爷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平日里三五坛都不在话下,怎么会一坛就醉成这样?”
“可能是空腹的关系吧?”洗墨叹着气道,“王爷从夜市回来一口东西也没吃,只喝酒来着。”
“夜市?”沈长浩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眉毛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