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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皇牌农女-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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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以咱们小姐的条件,什么样儿的男人找不到,非要巴巴地等着一个走了就不回来的人?我看她就是不想成亲!”

    小蝶感觉她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道:“也对,我从来没有听小姐提起过康九爷,跟她亲近的人也从来不提。我还真想看看那个康九爷长得什么样子,竟然连小姐这么好的姑娘都抛下了。”

    “你胡吣什么?”添香瞪她道,“以后可别说这种话了,不知道的还当小姐被人抛弃了呢。

    咱们在闻府的时候虽说过得也不错,可远比不上这儿。吃的好,穿的好,被人当作先生捧着敬着,每月拿工钱,分红利,发东西,就是东霞姐姐和西月姐姐都不如咱们两个赚得多。

    小姐另外许了咱们一大笔嫁妆,日后要想在秋叶村安家,还给咱们一人分一座房子呢。全天下找找去,哪儿还有像小姐这么宽厚的主子?

    能跟着小姐是咱们的福气,万一管不住嘴,坏了小姐的名声,不是恩将仇报吗?”

    小蝶不乐意地撅起嘴巴,“添香姐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会不知好歹,出去败坏小姐的名声吗?这不是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的话儿吗?

    咱们一起进的闻府,处了得有十年了,我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我关心一下小姐的亲事,倒吃你了一顿训斥。我真是伤心了,哼,以后不理你了。”

    添香赶忙来哄她,“我那话不是对你一个人说的,也是在提醒我自己呢。好妹妹,别生气。大不了下月发了工钱,我买一对儿珠花给你赔罪。”

    小蝶也不是真生气,顺着台阶就下来了,“我才不要买来的珠花呢。又俗又土的。你要是想赔罪啊,就亲手给我做一对儿吧,就是你上次给小姐做的样子。”

    添香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笑骂道:“在闻府学的规矩都拿去喂狗了吗?主子不爱计较,你就愈发蹬鼻子上脸了,还想跟小姐戴一样的珠花。这要是放在别家,看不打死你才怪。”

    小蝶满不在乎,“小姐才没那么多讲究呢,上次不是跟咱们穿过一样的衣服吗?我不管,我就要小姐那样的珠花。”

    “好好好。给你做还不行吗?”添香举手投降。

    两个小丫头只顾说笑,没有发现叶知秋来了又走。

    她是找热水泡茶的,不经意间听到她们谈起凤康,便没了喝茶的心情。转身来到后花园,在渐浓的夜色之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时至今日。距离她和他的三年之约已经过去一年半了。

    仔细想想,跟他相识六年多,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不超过三个月。四年离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令人忘记一段感情,重新开始。

    然而她没有忘记。也无法忘记。

    也许因为她每天夜里都在脑海之中一遍一遍地回想,他的容颜,他的味道,拥抱亲吻的感觉,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依然清晰如昨。

    满三年之约那天。她一直等到午夜,他没能出现。她以为自己会心慌,会害怕,可她没有。她坚信他是被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耽搁了,他一定会克服困难回来的。

    五日之后。她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一封信,是沈长浩写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依照王爷的意思,叶姑娘可以另择佳婿了。

    她知道沈长浩是认真的,依然把这封信当成玩笑,付之一炬。

    就像添香说的,她拿得起放得下,并不是一个多么痴情的人,但是她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要么是他站在面前,要么看见他的尸首,否则她不会轻率地做决定。

    都说感情是没有理智的,她却能这样冷静,有时候连她都很佩服自己!

    然而此时此刻,不知道哪一根心弦被什么触动了,思念犹如决堤的洪水,收拢不住。席卷着担忧、孤独、恐惧,让她的神经变得无比纤细脆弱。

    想见他,立刻马上现在就想见到他!

    “洛大哥。”她忽地顿住脚步,“能帮我个忙吗?”

    洛晓雁从暗处现身出来,关切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叶姑娘,你没事吧?”

    “洛大哥,我想去京城。”叶知秋失态地抓住他的胳膊,“你能不能带我去京城找他?”

    在许多人的印象之中,她是一个集睿智、明朗、坚强、乐观与和善于一身的奇女子,很少有人知道她一个人时的样子。要问这世上谁最了解她,那么这个人非洛晓雁莫属。

    隐藏在暗处,很容易被人忽略,就能看到听到许多别人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比如她闲坐时落寞的表情,怔然中喃喃的低语,噩梦惊醒后流下的眼泪……

    看尽了她思念的样子和脆弱的一面,如何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好,我带你去。”他不假思索地点了头。

    “不行。”另一人从夜色之中闪身出来,“你不能带叶姑娘去京城!”

    ——

第263章 玉佩

    洛晓雁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张兄,为什么?”

    张弛走到两人跟前站定脚步,“王爷不在京城,你带叶姑娘去京城也是枉然。”

    话是对洛晓雁说的,眼睛却看着叶知秋。只一句话,就如同兜头泼下一桶冷水,让她发热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是啊,他并不在那里,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可除了京城,她不知道还能到什么地方去找他。也许,她可以去京城等他?

    张弛透过她神情看穿了她的心思,“京城现在乱得很,已经有两位王爷身死,三位入狱。

    王爷不在,但是针对王爷的争斗并没有停止。我们带叶姑娘去京城,势必要跟王府的人接触,难保不会落入他人之眼。如果有人知道你是王爷的心上人,一定会对你下毒手。

    叶姑娘,你要相信王爷。他出使归国,会第一时间赶来看你的。去京城等和在这里等,没有区别!”

    京城的情况,叶知秋早有耳闻。当今皇上已六十有二,近几年接连生了两场大病,据说随时都可能撒手而去,却迟迟不立太子。那些对龙椅虎视眈眈的皇子明争暗斗,各展神通,其中四皇子凤羿和十一皇子凤况的羽翼日渐丰满,大有平分天下之势。

    她对谁得势谁失势没有兴趣,她只想知道,“京城那边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我不知道。”张弛如实回答,“若是有,沈公子不告诉叶姑娘,也是为叶姑娘好。”

    叶知秋没再说话,只是自嘲地弯了一下唇角。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理智下去,没想到不经意间听到那两个小丫头的对话,竟会乱了方寸。

    她望着远处漆黑的山脊,静静地站了许久。张弛和洛晓雁谁也没有离开,一左一右立在她身后,默默陪伴。

    待凌乱的心绪恢复平静,她转身对他们歉意地笑了一笑,“我刚才头脑发昏,说了些冒傻气的话,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叶姑娘没事就好。”张弛朝她拱了拱手,闪身退下。

    洛晓雁迟走一步,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叶姑娘,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谢谢。”叶知秋笑着点头。

    洛晓雁同样拱了拱手,身影一晃,隐没在夜色之中。

    也许是积攒数年的相思之苦得到了发泄,也许是因等待变得焦躁的心得到了安慰,这天晚上叶知秋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精神饱满。

    晨跑,打理花草,上午巡视农场和牧场,下午各个作坊转上一圈,晚上授课,一如既往地充实忙碌,仿佛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洛晓雁起初还当她故作坚强,怕她绷不住那根心弦,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几天之后,见她依然故我,才放下心来。

    跟叶知秋料想的一样,巧姑和林短斤在落叶村安家没多久,就先后来了三次。第一次领着三个孩子,说是来给成老爹磕头的;第二次是巧姑抱着小女儿来的,说是想让女儿见见哥哥;第三次是夫妻两个来的,带着礼品,说是来感谢叶知秋的。

    守在村口的巡护队依照吩咐,寻了个借口将他们打发走了。

    林短斤三次不得接见,非但没有退意,反而越挫越勇。这天趁巡护队的人不注意,和巧姑乔装改扮,混在车队之中溜进了村子。趁虎头下学的机会,把他堵在学堂门口。

    虎头并不知道他们在落叶村安家的事,只当这两个人早就走了。这会儿见他们突然冒出来,当着许多同窗的面喊他儿子,一时措手不及。

    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正是叛逆爱面子的时候。自己的娘不守妇道,跟人私奔,这对他来说是天大耻辱,遮盖都嫌不够,被当众揭开,别提有多恼火了。

    偏生林短斤有意要将事情闹大,歪缠不休,让他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他恼羞成怒,指挥豆粒儿、狗剩和花花几人,把林短斤狠揍了一顿。巧姑为护丈夫,拼命阻拦,撕扯之中撞在墙上,当即头破血流。

    母子之间血脉相连,虎头见巧姑受伤,什么都顾不得了,抱起她就往医馆跑。林短斤见有机可乘,趁乱溜出去,以孩子要见娘最后一面为名,把一儿两女带进村子。

    叶知秋得到消息赶到医馆的时候,巧姑头缠绷布躺在病房里,林短斤和三个孩子哭哭啼啼地守在床边。虎头垂头丧气地坐在外面,豆粒儿几人正在旁边好言安慰。

    见她进来,虎头赶忙站了起来,“姐姐……”

    叶知秋当他是空气,眼风都不扫他一下,径直走到闻苏木跟前,“严重吗?”

    “目前看来只是皮外伤,具体的还要等病人醒来,详细问过才能清楚。”闻苏木就事论事地答道。

    叶知秋眉头微蹙,“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闻苏木神色有些异样,“我方才已经为她施过针了,按理来说,她早就该醒了,不过她似乎不愿意醒来。”

    他没有明说,叶知秋却已心下了然,巧姑这是在装晕呢。略一沉吟,看向虎头,“你母亲受了伤,需要静养,把她带回家去吧。”

    虎头急了,“姐姐,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带她回家?”

    叶知秋目色沉沉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虎头不敢跟她对视,目光游移着,“她又不是我们成家的人,我凭什么带她回家啊?”

    “就凭她是你母亲,不要废话,照我说的做。”叶知秋语气不容置疑,转身吩咐二胖,“把虎头娘安置在西厢房,她的家人交给燕娘。”

    “哎,知道了。”二胖答应着往病房去了。

    虎头追出门来,“姐姐……”

    “有话回家再说。”叶知秋冷声截断截断他的话茬。

    虎头看出姐姐生气了,不敢再多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家门,来到她的房间,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姐姐,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接到家里来?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引狼入室的不是我,是你。”叶知秋声色俱厉,“你今天这么一闹,谁不知道她是你母亲?她受了伤,你置她不顾,别人会怎么看你?会怎么看我们成家?”

    虎头不服气,“是她先扔下我不管的……”

    “那你到处解释去,说你母亲抛弃你跟人私奔,你看看最后丢脸的是谁?”

    虎头自觉理亏,小声地嘀咕道:“那也不用带回家吧?给她点儿银子就是了。”

    “你还敢说银子?!”叶知秋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你以为银子是万能的,什么事情都能靠银子来解决吗?”

    虎头被她吓到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叶知秋做了两个深呼吸,把火气压下去,在桌旁坐下,“说说吧,在处理你母亲这件事上,你都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仗势欺人,让豆粒儿他们动手。”

    “还有呢?”

    “更不该伤了我……那个女人,闹得人尽皆知。”

    “还有呢?”

    “我不该光想着用银子解决事情。”

    “还有?”

    “还有?!”虎头脱口反问,被她瞪了一眼,急忙低下头去,想了半晌,“我……我不该喝酒?”

    叶知秋听他说得不太确定,火气又有上涌的趋势,强自按捺住,“你为什么要喝酒?”

    “她扔下我都十多年了,她要是不管我就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又跑来认什么儿子啊?那天是我的生辰,她连提都没提一句,还想空手套白狼,靠我过好日子。

    我生气,我心里难受,就……”

    虎头说不下去了,小心地瞄着她的脸色。

    叶知秋能理解他的心情,却不能认同他的做法,“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喝酒?

    借酒消愁,那是懦夫行为。喝酒只能一时痛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喝酒容易误事,许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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